说人话,写真文,做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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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钧哥”的文章,是我几年来的习惯。钧哥谓谁?
张丽钧,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唐山市开滦第一中学校长,河北省优秀教师,中学高级教师,河北省特级教师,国家级骨干教师,唐山市“十杰”青年、“十佳”教师。出版有《畏惧美丽》、《依偎那座雪峰》、《看见阳光就微笑》、《孩子施舍的天堂》、《花海铭香》等。曾获得唐山市百年十大杰出女性、河北省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省语文特级教师”、“省首届名师”、“国家级骨干教师”、“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全国三八红旗手”等称号。
在她众多金光闪闪的头衔中,我最喜欢的是她是一个作家:她敢于说真话,她善于写真文,她乐于做真人。
今早,读到“钧哥”推文《他说——高考作文,我只求你“说人话”》,简直拍案叫绝。原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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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同行要去阅高考作文卷,他对我说:真懒得去……我说:去吧,可以接触到第一手材料,听到十八九岁孩子真实的心声,多难得的机会啊!
他说:切!还十八九岁孩子真实的心声呢,偷都没地方偷去!去年我就去阅卷了,那一篇篇作文,就像临考前发过誓“坚决不说人话”一样……
听他这样讲,不由想起北京资深阅卷负责人漆永祥的仰天长啸:我不要思想,我不要文采,孩子,求你说人话吧!
是呢,当一个老师被责令拿出十来天的宝贵时间,与成批的“不说人话”的文章朝夕相处,他确实是值得同情的。
在众多“不说人话”的文章中,冷不丁冒出一篇“说人话”的文章,阅卷老师恨不得给小作者磕俩响头。
我在讲课中多次提到北京2014年(要求写一段文字,纪念自己的18岁)横空出世的那篇“说人话”的作文——“我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望着对街的商铺,张大爷的两条狗已经老得不成样子;洗衣店老板的姑娘上初中了,长得没小时候好看;湘菜馆来来回回开张关张好几次;画材店的老板娘生孩子了。仔细想想,时间过去好几年了,我也十八岁了,在感叹身边事物不断变化的同时,我也对未来充满希望,希望我的十八岁像早晨的阳光一样明媚灿烂。”
注意:18岁孩子的笔底有“两条老狗”“小姑娘长相”“湘菜馆营生”“女人生孩子”,这在当今是多么稀罕的事!太多太多的孩子早就不会说这样的“人话”了!
我要向为这篇作文打了满分的同行致敬!因为,ta居然是欣赏“人话”的!ta看出了“人话”的好,听出了“人话”的妙,ta知道这看起来半点都不“高大上”的从容描摹中藏着光阴的浸与渐、俗世的美与暖。
珍惜一个不在文章中说鬼话的孩子,因为,这样的孩子,不容易变成鬼。
珍惜一个不欣赏鬼话的老师,因为,这样的老师,不会将自己的使命设定为——孵化鬼。
一个同行要去阅高考作文卷,他对我说:真懒得去……我说:去吧,可以接触到第一手材料,听到十八九岁孩子真实的心声,多难得的机会啊!
他说:切!还十八九岁孩子真实的心声呢,偷都没地方偷去!去年我就去阅卷了,那一篇篇作文,就像临考前发过誓“坚决不说人话”一样……
听他这样讲,不由想起北京资深阅卷负责人漆永祥的仰天长啸:我不要思想,我不要文采,孩子,求你说人话吧!
是呢,当一个老师被责令拿出十来天的宝贵时间,与成批的“不说人话”的文章朝夕相处,他确实是值得同情的。
在众多“不说人话”的文章中,冷不丁冒出一篇“说人话”的文章,阅卷老师恨不得给小作者磕俩响头。
我在讲课中多次提到北京2014年(要求写一段文字,纪念自己的18岁)横空出世的那篇“说人话”的作文——“我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望着对街的商铺,张大爷的两条狗已经老得不成样子;洗衣店老板的姑娘上初中了,长得没小时候好看;湘菜馆来来回回开张关张好几次;画材店的老板娘生孩子了。仔细想想,时间过去好几年了,我也十八岁了,在感叹身边事物不断变化的同时,我也对未来充满希望,希望我的十八岁像早晨的阳光一样明媚灿烂。”
注意:18岁孩子的笔底有“两条老狗”“小姑娘长相”“湘菜馆营生”“女人生孩子”,这在当今是多么稀罕的事!太多太多的孩子早就不会说这样的“人话”了!
我要向为这篇作文打了满分的同行致敬!因为,ta居然是欣赏“人话”的!ta看出了“人话”的好,听出了“人话”的妙,ta知道这看起来半点都不“高大上”的从容描摹中藏着光阴的浸与渐、俗世的美与暖。
珍惜一个不在文章中说鬼话的孩子,因为,这样的孩子,不容易变成鬼。
珍惜一个不欣赏鬼话的老师,因为,这样的老师,不会将自己的使命设定为——孵化鬼。
3
一个“真”字,对于现在的人来何止是珍贵、昂贵,明明就是稀世珍品啊!
首先,谈谈说真话。前几年,我还在一所私立学校工作,产假到期,回校上班,学校领导几次电话我,让我继续做班主任。那时,因孩子才几个月,尚未断奶,我就斗胆拒绝了。
过了几天,科组长竟把我拉入备课组长群,我惊愕。科组长告诉我担任备课组长。我惊慌失措,我站上讲台才两年,还当班主任,很多时候根本无暇顾及备课。尽管我三番五次推脱,但还是赶鸭子上架了。
开学伊始,一般会有两节示范课,这当然是由老教师担任。评课环节,我发现几乎是一片赞美声,共同把这堂课抬得完美无瑕。开始,我也不敢说什么,但总觉这不是什么好气象。
于是,很委婉地问私下关系较好的老师。这个时候,老师就会说,我认为哪个地方还可以怎样设计。我问她为何不在会上说,她思忖半会说:“大家同一口径说话时,要是有不一样的声音,那不是成了挑刺吗?那不得罪人吗”?我表示理解,但暗想还是得改改。
后来,我提议:“为了大家得到真正的进步,在评课时至少说一点建设性的意见。”慢慢地,我们可以听到一些发自内心的声音,空气里多了不少“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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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更觉“真”字的可贵。
作为一个语文老师,写作不可逃避,也无需躲闪。虽然,我一直感觉自己的文字很肤浅,既无华丽辞藻,又无什么高见,时常叙述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抒发点内心深处的情感。倒是这样,我觉得有话可说,有事可写。
所以,我经常和学生分享些自己的文字。一是告诉他们,老师平时的思想动态;二是作文的选材,基本来源于身边的人与事,无须抓首挠耳造;三是读点书,写点文,从来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完全可以成为生活中表情达意的途径。
很多时候,我布置作文题目时,可供选择的点非常广,甚至自己任意写,写自己会写的,能写的。其实,往往这样的文字最有情味!
令我有些欣慰的是,很大一部分学生,不再那么畏惧写作文了,甚至文章里有了“真”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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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圣陶有言: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是呀,还有什么比“真”更珍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