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环境、疾病与语言有啥关系?

这个春节不寻常,是注定要载入史册的。

2020这个春节不寻常。因为冠状病毒流行,小编故乡所在的这座小城要比以往每一年的春节少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在这样特别的历史时期,举国上下也很不平静,无论任何喜庆时刻,这些喜悦中都夹杂着隐忧、焦虑和期盼

—— 疫情可控否?亲人朋友健康否?受灾的城市状况能改善否?钟南山和一线的医生们可还好?……

然而作为一个对医学完全无知,且毫无自然科学技能,无法投入一线科技研发和医学研发事业的小编,在这场疫情面前实在是充满了无力感。除了做好一名合格公民

—— 跟踪疫情更新,留在家里做好防护措施,不造谣、不传谣以外 ——

小编觉得,自己也许只能发挥语言学专业优势,通过这个公号,在假期为大家简单地科普一些语言与生态、语言与风险、语言与疾病、语言与安全的基本知识了吧。在此,也希望大家在阅读的过程中,能感到片刻宁静。毕竟不焦虑,保持心态的平和,是迈向健康的重要一步呢。

1. 生态环境与疾病啥关系?

生态环境和疾病紧密相关,而两者也一直是近两年来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全球风险报告》的关注点。2019年全球风险报告目录的第四部分就是“疾病蔓延”。同时,根据该报告在风险关联度分析部分也可看出,传染病蔓延与水资源危机、自然灾害、生物多样性损失和生态系统崩溃、极端天气事件、气候变化缓和与调整措施失败这些环境元素之间关系紧密。这些事实上都是生态环境的重要元素。2020年风险报告又再次强调,未来10年的十个顶级风险中有五种风险是自然环境。这五种风险是气候行动失败、生态多样性丧失、极端天气、自然灾害和因为人类活动而导致的环境灾害。从以上社会科学研究的结论上来看,绿水青山的的确确是金山银山,因为生态环境关系着人类的福祉。

(2019年《全球风险报告》目录)

(2020年《全球风险报告》图片:未来10年的10个顶级风险)

近年来,在自然科学研究方面,关于生态环境、气候与疾病的科学研究呈现增长趋势。例如“由人为温室气体排放而导致的全球气候变化在加拿大地区的感觉尤为明显。不断增长的气候变暖伴随着降水变化、气候变化和极端天气。气候变化可能会在航空和海运的过程中导致传染病的出现,例如莱姆病和蚊媒疾病等”(Ogden和Gachon 2019)。

2. 语言和生态环境有啥关系?

“语言影响认知,语言框定现实”是社会科学研究结论。当我们考量生态、气候和语言的时候,我们应该批判地考量我们使用的一些常用术语。虽然很多时候,理性而科学的语言看上去更加冷静,但这些相对中性的术语也不具有那种让人感觉极不舒服的警示性。只有那些令人恐惧的语言,才能有助于提升我们对风险的认知,不断地改变我们周边的生态和人类世界的结构,从而减少风险,最终改变人类命运。

第一个问题词是“气候怀疑论者”。毫无疑问,气候变化是真实存在的,不接受这一事实的人们不是怀疑论者,而是否认论者。气候变化否认论者们否认一切科学结果,因而“气候否认论者”这个词也更适合描述他们。

另一个词是“全球变暖”。“暖”是褒义词。寒冷的一天过后或夏天暖和的天气都让人感觉舒适,呈现为积极的意义。但是,全球范围内的气候过热实际上是一种生态和人道主义危机,也并未朝着略微转暖进行温和性过渡。

此外,环境作家乔治·蒙比奥特(George Monbiot)批评了“自然资本”一词。这种表达暗示自然的价值是可以折算为数字,并进行计算的。依此,我们将货币价值置于自然之上,就意味着环境破坏可以得到金钱的回报。世界上有数百万人为自然而奋斗,他们没有人是因为经济利益才对自然产生热情的。大自然激发了无数人的激情,正是因为它不受金钱和人类的束缚。它是野性、美丽和纯净的。因此,如果我们谈论自然,就让我们专注地谈论为什么我们迷恋它,而不是世俗去讨论货币价值。

此外,语言和生态物种的消失是彼此表征的。在生态环境领域,语言学家虽然没有生物学方面的训练,但是他们在语言收集过程中,最终往往会收集出一整套生态学字典。这些字典中的词汇富含用于植物和动物物种及其栖息地的民间分类法,其中也蕴含着极有价值的生态知识。例如,印度画笔(Castilleja lanata A. Gray)被称为DAH yiitih-IDAA TSOH,表示“大蜂鸟的食物。”同样,beardtongue(penstemon barbatus (Cav.) Roth。译者按:一种花朵),被称为dah yiitihidaa'ts'ooz,意为“细长的蜂鸟的食物”。这些民间名字都表明这两种完全不相关的花朵为不同类型的蜂鸟提供食。因而,生物、文化和语言保护需要携手并进。物种的消失可以由语言反应出来,反之亦然。

3. 文字不是唯一语言;图片也许更有力量

词汇不是我们使用的唯一语言。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使用多种语言,例如肢体语言或手语等(不仅有听力障碍的人使用手语)。在网站上,我们主要将图片或视觉语言与文字结合使用。在谈论气候变化时,图片也是一种强大的工具。几十年来,大熊猫、老虎和其他标志性的野生动植物物种在许多非政府组织的气候危机运动中都被用到。尽管新闻头条的标题通常很戏剧化,以此来吸引观众,但与标题和内容匹配的图像常常是矛盾,且与现实不符的。物种损失和其他环境问题通常是不能肉眼可见的,或者这些问题在视觉上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和冲击力。标题为“百万种受威胁的物种”虽然会相当震撼,并产生冲击力,但新闻的确无法呈现那些已经灭绝物种的图像。于是,作者们经常下意识地放上北极熊和老虎等其他动物的照片。

当然,我们讨论自然保护的目标时,常常是去保护荒原和荒野,因而我们也很自然地在沟通交流中去描写荒野和荒原。人们也是通过一些大型动物(如北极熊或老虎)与荒野之间建立联系。尽管人们同情正在遭受苦难的动物,但人们也会迅速地遗忘它们。环境危机不仅影响野生环境,也影响人类本身。洪水、旱灾、高温天气和风暴导致人类、动物和植物的死亡。相比正在受苦的动物相比,正在遭受苦难的人类的图片也许不那么容易被遗忘(请看下图)。

4. 语言与疾病啥关系?

基于前文所述,倘若生态环境会导致疾病的产生,而语言又与生态环境之间紧密联系,那么语言与疾病之间也一定是有关系的。只是语言、生态和疾病三个变量之间的彼此关联,小编还未发现相关素材。倘若读者们发现,非常欢迎后台联系我们。

而语言与疾病的之间的直接联系,就大可以追溯至上个世纪人类语言学家沃尔夫假说了。基于该假说,Warner(1976)的研究也表明语言决定了对人们疾病的概念。欧洲语言,由于大量地使用空间类的修辞来表达抽象的概念,可能会让人们对疾病这个类别的概念更为严苛和古板。该语系中的诸多表达也阻止了欧洲人去思考疾病产生的其他多种因素。使用名词而不是动词来表达疾病,可能会让人们对疾病的来源更为固化,也倾向于把疾病看成是明确独立的单元,而不是身体功能的部分。印欧语言的两极性结构也使得主语与谓语之间对立,名词和动词之间对立。这种两极性也有可能使得西方人坚持思想与身体的二元性,并限制了他们人与自然之间和谐统一的整体性概念。这些语言学特征可能会导致西方人过度地迷信和使用外科手术,而不去考虑疾病所产生的社会和心理的特征。其他有关疾病和语言之间的关系,欢迎大家阅读今天发布的第2篇文章《传染性疾病影响着语言、文化和习惯》—— 这篇文章前两天发布了一次,这次小编又修正了其中的一些语言错误,欢迎大家批评指正。

文献:

1. Luu, C.(2019). How language and climate connect. https://daily.jstor.org/how-language-and-climate-connect/

2.Ogden, N., & Gachon, P. (2019). Climate change and infectious

diseases: What can we expect? Canada Communicable Disease Report, 45(4),

76–80. 

3.Sommer, Jonas.(2020). The power of language in fighting the climate

crisis. https://wilderness-society.org/the-power-of-language-in-fighting-the-climate-crisis/

4. Warner, R. (1976).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anguage and disease concepts. Psychiatry in Medicine, 7(1), 57–68. https://doi.org/10.2190/6cek-xu4j-hyf0-9gcp

5. 2019年《全球风险报告》

6. 2020年《全球风险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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