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0日 西安
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见到了老同学,顺便还把疫苗给打完了,中途也幸运地把昆明志愿服务的事情敲定了。圆满的一天。
或许是昨晚的歌听得很嗨,也或者是到了低海拔地区,醉氧,莫名地兴奋,半夜很久都没睡着。后来听了一会儿歌《这世界那么多人》,才慢慢地睡了下去。
第二天闹钟响了还是不想睡,赖到中午了,再看手机,吕某人发了消息过来,在地自然那边也发了邀约电话面试的事情。所以一切要从中午开始说起。
犹如近乡情怯般,快见到老同学了,内心既有期待也有忐忑。她现在什么样儿了,我在她眼里还是如大学般吗?
快出地铁站,还在想,出站后要怎么走,我们再见面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没想到,一点悬念没有的,我刚到地铁口,就见左前方一个人,穿着粉紫色的上衣,朝我一挥手。是的,我就这么顿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恨不得拍一下脑袋。是的,是她,戴着口罩,她都能认出我来。而其实,我也是一下就认出了她来的。
见之前所有的忐忑,在她近乎有些搞笑的行为下,一下就化解了。
“我都包成这样了,你都能认出我来”
“那有什么呀,就那么几个人”
哈哈哈哈,还是那么的冷酷,一点都不会开玩笑。
以前或许不觉得,现在的我看到她就觉得,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以至于她这个理性地有追去的才女能跟我成为朋友。一定是我的善良和单纯吧。哈哈哈哈哈哈
吕某人,带我去一个高大上的地方,吃了当地的几样特色小吃,但其实,除了那个叫不出名字的玉米粉做的东西,没吃过很好吃,其他的都一般。那个廖糟冰淇淋味道怪怪的,偶尔吃一下还可以。那个毛笔酥,纯属炒作,形式大于实质。在这样的地方吃,是很难吃到特别地道的陕西风味吧,连她自己都说,做得不怎么样。
吃饭中途接了个电话,就是昆明志愿服务的电话,简单聊了之后,我自己也大概知道,入选是没问题的。是的,四年的磨炼,我还是成长了的,能简单地知道对方需要什么,我要给什么,能预知事情发展的方向。
西安,很难得地下起了雨,所以下午也没地方去,我们就去了她家,她的小窝。
实话,比想象中要清贫些,知道她不是个追求物质生活的人,也知道她至今未婚。踏进屋子的那一刻,干净整洁是第一印象,再者就是极其符合她的风格的简单。
我凭什么会心生怜惜?因为在我眼里,她应该拥有更好地生活。
在她家里,吃了水果喝了茶,聊了很多。关于她和她的工作,聊了我和我的工作。
很多人都说过我的理想主义,我的幼稚单纯。没想到,许久没见的她,一语中的地说了我。我心里是不开心的,不想被说,特别是不想被她说。可这不就是朋友嘛,她最远看得确实最清的,替我惋惜,替我着急,及时十四年未见,依然理智的分析和劝导我。就像我觉得她可以更好一样,她也觉得我可以更好。
提到要去博物馆参观,才知道陕西历史博物馆要预约不说,而且是预约不到的,除非花钱。所以在去哪儿网预约了一张最贵的门票。嗨,反正有时间,难得来一次,花点钱还是值得的呢。
聊着聊着,聊到打疫苗,她竟然说西安很容易打到。我试了下,这的可以,很容易就预约到了附近的疫苗。
天也聊得差不多,预约的时间也快到了。于是她跟我一起去打疫苗的地方。真的好容易就打到啊,真是运气极好,无意中就了了一件事情。
一直想着,我得跟她来张合照,一直找不到机会。趁着等待观察的空档,找一起的女孩子帮我们拍了张照片,一张极具纪念意义的照片。哈哈
打完疫苗,想着晚上去南门看一下,听听街头音乐,虽然下雨,我们还是往那边去了。
我们就这么走着走着,偶尔说两句,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我主动开口挑起话题。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喜欢这样的冷场了呢?
跟她相处的这几个小时,我觉得不再是以前的感觉了。是我变了?还是她变了?我想,我其实也是变了些,爱开玩笑,喜欢无话找话,天南地北地扯着。所以面对异常理性的她,我经常是觉得热情得不到回应。她变了吗?也变了。虽然一直她都是把一切都看得很透彻的人,但如今她的现实让我惊讶。虽然这是四十岁的中年人该有的理智和现实,可放在她身上,我似乎有些无法接受。是我还停留大学时候的幼稚和理想主义,而她已经成熟了,所以此时的我们,有些不在一个频道上。
还有很深的感受是她的距离感。
她的鞋带开了,我说我给你拿伞,她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自己。曾几何时,我都是这样拒绝身边的人的举手之劳的帮助,或男或女。原来被拒绝的人是这样的感受。我想以后,我会做出调整了。
我们从南门走到钟楼,她真的不喜欢这些无目的地走着,所以我们在地下通道分开,约好明天的安排。
她真的好忙的样子,忧心忡忡地。见面的大半天,没见她笑过几次,我回想她以前笑的模样,努力想逗她笑,可是绝大多数都失败了。我也就放弃了,她自己舒服就好啦。
路过钟楼,灯光下照得极其好看,拍了几张。夜晚的钟楼换了一个模样,雨还在下,温暖的黄光,门、框的鲜红,屋顶的深绿,灯光给了城楼鲜活的生命。
就像我一直说的,夜景都是看灯,真的想看建筑细节,还得是白天。明天白天,去小巷子走走看看,吃吃。
回到民宿,歌手小黄已经唱了有一会儿了。
今天地人很多,还是在靠墙的位置找了一个位子,除了视野好有安全感,还有就是我得写东西。
今晚的听众很热情,年轻人的群体,好些歌我已经是没听过了。一首《国际歌》差点把大家劝退了,心想,不适合的歌还是不唱为好啊。他还是善良啊,点啥唱啥。
歌手,黄磊,声音沙哑深沉,个子不高,凌乱的长发,北漂十三年回到西安。以我多年听歌经历,他在民谣圈很难走远,因为辨识度不高。哎,下回再来的话还是希望能看到听到的。祝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