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学习》

本书作者本尼迪克特·凯里,是《纽约时报》顶级的科学记者,从事医学和科学类新闻报道30余年。他曾深度采访过众多脑科学、认知心理学领域的专家学者,持续追踪脑科学及认知心理学的研究前沿,并把该领域的前沿成果汇集成权威性报道。

《如何学习》这本书就是作者根据神经科学和认知心理学数十年的科研成果,总结出的一套颠覆传统认知的高效学习法。

学习是一辈子的事,在未来漫长的人生中,每个人都将遇到更多的挑战,不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生活中,都会有许多新知识、新技能等待着我们去学习。而掌握科学的学习方法,能够让我们事半功倍。

在《如何学习》一书中,你将看到大脑汲取知识的真正途径,了解这台奇妙的学习机器的运作原理,并学习最前沿的科学学习方法。

接下来,就让我们跟随作者的脚步,一起来揭开高效学习的奥秘。

01

学习科学从本质上来说研究的是大脑如何运作,而大脑的运作,指的是它如何处理我们日常生活中输入大脑的视觉、听觉、嗅觉等信息洪流。

我们醒着时,各种信息会如潮水般不断涌进大脑,大厅里穿梭的人群、水开的哨音、一股烟味传来……很多时候,我们还可以“一心多用”,比如,一边准备晚餐,一边照看旁边的宝宝,甚至还可以时不时地回复几封邮件。

我们的大脑机器能够同时处理多种信息,完成多项任务,那它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呢?

人的大脑中,用来学习和记忆的核心部位有三个:内嗅皮层、海马和新皮层。其中,内嗅皮层类似于过滤器,专门过滤涌入大脑的信息;海马是构筑新记忆的地方;新皮层,也就是大脑最外面那层薄薄的外皮层,是储存记忆的地方。

人类大脑里的神经元,也就是形成脑灰质的大脑细胞,平均在1000亿个左右。这些脑细胞大多与千千万万个其他脑细胞互相连接,组成一张张密网。一个脑神经元就是一个开关,它从通道的一头接收信号,然后“点亮”或者“翻转”信号,随即将其送到它连着的另一个神经元。神经元网络不停歇地储存、传导着上千万亿字节的信息,足以支撑300万套电视节目同时播放。

因此,大脑好比一个“电影摄制组”,大脑的不同区域就像是电影摄制组的工作人员,它们各司其职,同时紧密结合形成整体运作,源源不断地更新着过去、现在以及将来的信息。

比如,当我们听到一把锁“砰”地扣上的声音时,大脑里便有一串细胞被同时“点亮”,形成了对一个特别信息的第一次“记忆”,而这一串细胞组,就是特别记忆的集体见证人。神经元突触就是把这一串细胞串联起来的功臣,每当记忆被提取一次,这些突触就加厚一次,该信号的传递速度也就变得更快一点。

02

在我们的生命历程中,有些事情即使过去了很多年,我们依然能够记起。比如,有人清晰地记得几十年前的一位老师的容颜,以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科学家们把这种记忆称为“往事片段”,或者是“自传体记忆”。

除此之外,还有一类记忆,科学家们称之为“语义记忆”,它的网络结构是以相关数据资料为基础的,而不是以故事场景为基础。例如,每当大脑调出“哥伦比亚市”这条记忆时,与之相关的“资料网”一样会被“连带”出来。这就好比某种分子式的“书签”被“夹”在了神经网络中,方便我们在日后的人生旅程中“翻”回去“查阅”。

曾经,科学家们认为,任何控制思维的大脑区域都有记忆功能。然而,到了20世纪50年代,科学家们接二连三地发现担任不同职责的脑细胞必须按规定去往各自不同的领域:比如,视觉神经细胞就会去到大脑的后方;负责运动的神经元就会到运动控制区。

后来,神经外科医生斯科维尔针对一位叫做莫莱森的癫痫患者服用抗癫痫药无效的情况,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根据研究结果,他发现患者癫痫病突然发作的根源埋藏于大脑的内侧颞叶中。颞叶在左右脑各有一叶,每一侧的颞叶里面都有一个脑组织,即海马,很多癫痫患者的病发都与此部位有关。

斯科维尔医生进一步判定,最好的治疗方案是通过手术,从病人的大脑里切除包括海马在内的两块手指大小的脑叶。

手术后,莫莱森的癫痫发作果然大大减少。可是,他也失去了构建新记忆的能力。莫莱森每吃一顿饭、每见一个朋友,都好像是生平第一次做这件事。但是,他仍然保有手术之前的一部分记忆,比如童年的家园、小时候爬过的山等。

后来,研究者又对莫莱森的记忆进行了针对性的研究,发现莫莱森因为没有了海马而没办法记住名字、面容、数据等信息,但他却仍然能够构建新的身体技能记忆,比如在他上了年纪之后,学会了借助步行器走路。这种动作技能的学习,并不依赖于海马进行记忆。

因此,人的大脑中至少有两套系统负责记忆的构筑,一套负责显意识的记忆,一套负责潜意识的记忆。我们可以复习、写下今天在几何课上学到的知识,可是却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复习足球场上、体操房里的训练,或是其他任何类似的动作学习。那种身体技能上的学习会自然而然地熟能生巧,不需要我们去记忆和背诵。

03

研究发现,新皮层是大脑中唯一能够借助自身所具备的多种“工具”再现记忆的部位,它使得大脑能够重现“自传体记忆”带来的那种生动而丰富的五官感觉。

新皮层是存放意识的地方,这里就像一个构图复杂的“百衲被”,每一块布片都担负着特殊的任务。视觉“衲布片”在后脑勺附近;控制运动的“衲布片”在大脑的两侧;大脑左侧还有两块“衲布片”分别负责语言的翻译与诠释,以及语言的说与写。

记忆并不存在于某个单独的地方,而是沿着大脑新皮层各个不同功能的区域分布的。大脑不仅能找到记忆,还能够快速将其再现,这对大多数人来说只是眨眼间的事情。记忆就好像是已经“存档”的一个个视频,脑神经一个点击,就能启动播放,再一个点击,则又可以把它们放回去。

现在,我们知道了大脑记忆的特性,那么,大脑是如何编故事的呢?

首先, 当我们体验到一些事物时,脑细胞就会“唰”地亮起来;然后,它们通过海马将亮起来的神经元连接成网络;再之后,还要沿着大脑新皮层中不同功能的不同据点,以一定的排列组合把这一记忆网络固定下来。

科学家发现,左脑是智者,是语言专家,与右脑割裂开来后,人的智商完全不受影响;右脑是艺术大师,是处理空间与视觉的行家。左右脑必须密切合作,恰如正副两名飞行员。

除了功用不同的左右脑之外,大脑中还存在着更多、更复杂的独立体系,这些独立模块各自具有独特的功能。比如,这个负责计算光线的变化,那个负责声音的辨识,所有这些“小型程序”全部都能同时运作,并且常常会同时跨越左右两个脑半球运作。

在一系列实验中,研究人员发现,左脑能根据它所看到的东西编造出一套有条理的说法来。在我们的生活中,大脑每天都在做着这样的事情,比如,听到别人在说悄悄话时提及了自己的名字,我们就会假想出一些东西来,把没有听清的那段“八卦”自行填补上。

认知神经学家加扎尼加博士把左脑的这一叙事系统模块命名为“解释器”,它不断地抛出符合逻辑的故事,为了让每一段情节都合情合理,它会把现有的、松散的资讯材料拼合成一个能让人理解的整体。

这可不仅是一台解释器,更是一位编故事的专家。

这套叙事系统模块,恰是构筑一段记忆的关键所在。它时时刻刻都忙于解答“发生了什么”,而它做出的判断,则通过海马汇编成码。另外,它还需要不断解答“昨天发生了什么?”这类问题。

这时,它要收集现有一切可收集的素材来解答,只不过,它需要向内搜寻感官上以及数据资料上的提示,而不是向外部搜寻,这就叫“思考”。

大脑是一个多元综合体,它获取各种信息、策略、生存智慧,以攻破其他物种的防御而求得自己的生存。大脑对情绪、时间、生理节奏乃至场所、环境都很敏感,它能关注到我们的意识关注不到的东西,而且,当我们提取存储的记忆和数据来学习时,大脑往往会添加一些我们先前并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在夜间,我们睡觉时,大脑还会寻找在白天的生活琐事中隐藏着的联结和更深层的寓意,但是信息的存取并不会按照先后顺序进行。比如,刚学过的东西,第二天考试时可能就忘记了,可是我们偏偏还能够记得某部电影的整个故事情节。

那么,遗忘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怎样才能记住新东西?让我们期待下期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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