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的天空

    文/小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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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蓝淡着，太阳的光束分了几个叉，从窗户外射进来，照的他的头发金灿灿的，似乎是辉煌的，可是他的眼神很迷茫。他总想看到一些能让他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吊起他的思维，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那悠悠的蓝天，叼着一个圆圆的太阳，甚至连一朵能带来些阴凉的云彩也没有，无法推开这单调与寂寞的双重奏。

      人们都是匆匆忙忙的。

      从洛西的窗台望过去，恰巧是个拐弯角，每天早上，人们都夹着那严肃黑亮的公文包，拐出去；下午，又在那骄傲的黄昏中拐回来；中午，时常是静悄悄的。唯一欣慰的是：窗外的小鸟还在不知疲倦的叫着，那么欢快，那么婉转，只有这才真的让他无可挑剔。偶尔，也有几阵风拂过树枝，让他的视线有所转变。

      房间里的窗台是巨大的，让他浑身有些不舒服，总共数起来有七扇窗，比起记忆里的老屋子多了好几扇，而且玻璃透亮极了，华丽的有些刺眼，他只能皱皱眉，挤挤眼。只是个个都上了铁栏，头伸不出去，里外都被隔绝了似的，这让他感到沉闷，总认为，外边的空气要比里边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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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始怀念老屋子了，怀念那种直接往外推开的窗子，迎面而来的风里带着太阳的温暖，花朵的气息，还有鲜草味儿，眼前的蓝天，是那么广阔，伸出头去，似乎自己就在地球的边缘，云朵儿在天空里窜啊窜的，一会儿像头牛，一会像个大西瓜，圆溜溜的，看着心里舒畅极了。

      只是，现在耳边只有那鸽子的怪叫声能让他感到这个世界还有生命存在。这只鸽子是父母说怕他闷才给他买的。它被关在笼子里，除了吃喝拉撒，就只会“咕咕”的叫，可那种叫声阴阳怪气，真不是洛西想要的。他断然取下笼子，拉开笼门，一只手把它捉了出来，鸽子笨拙地挣扎着，“咕咕！”地叫的更凶了，惊恐地看着洛西的大眼睛！说实话，这刻，洛西真想掐断它的脖子，可是他没有，他讨厌这只只愿意在笼子里吃喝享乐的鸽子，也不想为它大费周章，而是笨拙地将它从铁栏的间隔中推过去。

      “这鸽子真是胖的让人讨厌！”他想着，继续把鸽子往外挤。

      终于，鸽子被挤出了窗外，扑朔着翅膀落下去了。

      而洛西呢？如愿以偿地靠在了墙上，微微地笑了，接着，他的目光变深邃了，变严肃了，他看到了那个笼子，他一脚踹过去，还不过瘾，变猛踢猛踹，房门的缝隙里发出“咚咚”的响声。

      他相信，要是豪爽的奶奶看到了，一定会大笑着，拍手直吼：“好！干得好！”他得意地笑了，那样子，不像个孩子，那么诡异，那么空荡的眼神，都不知道在悄悄酝酿着什么。这倒像个离开了天空的小鸟，毁掉了牢笼的表情，只是心中还有一股悲伤的，憎恶的，被笑给盖压下去了……

      “唉，不就是个栏杆吗？免得你掉下去了嘛，你以前又没住过高楼……”这就是父母的“慷慨陈词”，还锁眉毛，撅着嘴的！他宁可更封闭些，他锁上了房门，他觉得他们恶心！他恐惧有一天，自己也会被玷污成那种神态与心理。

      他开始怀念了，像是在开追悼会一般，绝望，不如称为心死更合适，却还在笑，也许为了伪装，虽已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被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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