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文化氛围里,有五个消灭中医的途径:一、渲染中药之毒。二、忽视或否定中医疗效。三、用西医逻辑制定的医师法取缔民间中医。四、剥夺中医望闻问切、“辨症求机”思维的经济价值。五、用西医的形态理论、循证医学等实验室方法现代化中医。
由于文化舆论的影响,很多人成了西方文化的俘虏,理性被困在了由实验仪器、数据编织而成的文化牢笼之中,患上了“中医恐惧症”,“中国文化厌烦症”。
人们按西方文化逻辑制定医师法,用医师法打压、制裁真中医——民间中医,绝大多数民间中医失去行医资格,许多行之有效的中医绝技失传了;按照市场经济、力量公平制定医疗政策,有形的形态医学之术天价,而无形的辨证论治一文不值,辨证论治的中医无法养活自己,被逼西化;学院中医则遵循实验实证的显微镜逻辑,课题研究,病理规范,形态标准,抹杀自然客观、个体真实的活生生的人,离中医之道越来越远。
中医的存在,是人类的福气,至少多一种养生、医疗的选择。可是有一些西医、学院中医权威,把形态的病理生理当成医学的绝对真理,提出所谓的唯一论,认为经典理论落后、腐朽、不科学,要以死人解剖获得的病理生理为唯一,去创新中医、变革中医、重建中医。
在这样的文化环境里,中医文化的根,没有了文化土壤;中医文化的树,没有了阳光、雨露。正规医院里,挂中医招牌的医生,头脑里没有中医理论、中医思维,眼里没有多维时空动态关联性的人,疾病本质不是病机而是病理,治疗目标不是证候而是症状。
中医是生命医学,是人性医学,尊重活生生的人的多维联系,以个体真实为临床真实,现实客观为临床客观,与物理法则、生理病理、循证医学等,没有共同的客观基础,没有共同的治疗目标,没有共同的疗效评判的依据。
中医与西医根本就不在一条文化之道上。医,“术”也,人们不仅应该认识中医和西医的“术”的区别,更应该了解它们的文化之道的差异。中医是人文之道上的医术,西医是物质之道上的医术,“术”作用的实际对象,中医是活生生的人,西医是局部肉体形态。
用生理病理唯一论实质上是中医西化论,用实验实证评判中医实质上是否定活生生的人。中医、西医各有所长,用西医之长歪曲、抹黑、否定中医,中医要么被消灭,要么变成西医的跟班——二西医。
正确的做法,是营造既适宜西医也适宜中医的文化环境,西医中医相互包容、协同配合、扬长避短,能够在文化平等、社会公正的条件下,共同为人服务。现在的文化环境,适宜西医不适宜中医,中西医并重只是一个口号。
为什么方舟子们容不下中国文化,容不下中医,在中西医并重的政策在现实之中体现不出来呢?
西方文化是野性文化,实验认识是在封闭条件下获得的认识,显微镜逻辑是自我封闭的逻辑。宇宙日月的运行,四季寒热的变化,日常饮食、起居、劳逸的个体差异,等等,自然的、社会的、动态的、联系的因素,进不了实验室,不会被显微镜逻辑认同,而现实的文化环境,西方文化浓重,物质实验主导,所以方舟子能够一呼百应,中国文化、中医学被边缘化。
因为实验文化的封闭特性,野性之争的文化精神,依从西方文化的人们,养成了狭隘偏执,唯我独尊的文化心态,在文化中,只认同物质客观、实证可靠,不认同天人相应、个体真实。
人很悲哀,被西方文化绑架了,西方的就是正确的,就是好的。人应该清醒,我们发明创造文化的目的,是维护地球生机,是为人的生命保驾护航,而不是变成文化的奴隶,被文化所奴役。人必须是文化的主人,只能是由人决定文化的发展和运用,绝不能让文化决定人的生存,规定人的生活。
满足人的生存、生活需要,维护和的自然环境,营造和的文明社会,保障和的生存关系,为活生生的人走向“无有终时”的未来保驾护航,是包括科学等文化之术在内的所有文化不可逾越的红线。
生命需要自然生存关系之和,人的幸福需要社会生存关系之和,维护自然之和,营造社会之和,是文化的基本目的,也是科学等文化之术的价值所在。
人要树立人性,修养仁义道德,掌控好科学等文化之术,使之有生命的方向,有自然的分寸。人无人性,没有正心修身,恶之欲很嚣张,为一己之私,随心所欲地发展科学等文化之术,战天斗地,毁坏自然环境,恶化社会关系,增加活生生的人的生命负担,科学等文化之术的发展和运用,就不会把人放在眼里。
恶之欲主导的科学等文化之术飞速发展,日新月异,人要较好地生存下去,有比较满意的生活,就必须改变自己,去适应由科学等文化之术营造出来的生存环境。跟不上科学等文化之术的发展速度,人就会被文化抛弃,甚至可能被科学等文化之术——智能机器人、生物人等消灭。
文化的意义在生命,在活生生的人。人活得好、活得久,是文化的职责。自然污染,社会紧张,生存危机,是文化失职,是恶人运用科学等文化之术作恶的结果。
“和”是生命存在,人活得好、活得久的基本条件。风狂雨乱,你争我夺,胜王败寇,弱肉强食,是没有文化的野兽、原始人的生存状况,不是文化人的生存状况。文化是人类理性觉醒的智慧结晶,文化人区分物与命,区分野兽与人,有了生命理性,有了善的精神,就会与野兽、原始人的生存方式分道扬镳,塑造仁义道德,营造“和”的文明。文化社会还是胜王败寇、弱肉强食,人与人、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现实明争暗斗,以经济利益为纽带,由力量大小定胜负,文化就没有人文价值,人就还是野蛮人。
“和”,是最佳的生命状况,是最佳的生存环境,是人与人、群体与群体、国家与国家的最佳关系。地球生机,在自然生存关系之和;人类幸福,在社会生存关系之和;人的健康,在自我生命之和。
要维护“和”、营造“和”,科学等文化之术必须有生命的笼头,有自然的尺度,绝不能成为野性之争的武器。
“和”是文化精神的理想,是科学等文化之术的目的,地球生机、人的生命,只有在“和”的状态下,才能天长地久,才能生活幸福。
文化不以和为追求,鼓励竞争、倡导竞争,这样的文化是野性文化,就会把野兽、原始人的生存法则,移植到文化社会中来。社会两极分化,文争武争,科学等文化之术成为争的武器,弱势者便一直处在争的风霜雨雪之中,比野兽、原始人中的弱势者的生存状况还要糟糕。
“和”是多维联系的最佳状态,身体健康在于生命之和,生活幸福在于社会之和,“无有终时”在于自然之和。自然和,生生不息;社会和,人类文明;生命和,人健康。
家和,万事兴;国和,幸福多;天下和,没有战争,没有胜王败寇,弱肉强食。
“和”,是文化维护和营造出来的生存状况,需要天人合一的文化精神的引导,需要仁义道德的理性有为。没有天人合一的文化精神,人争于自然;没有仁义道德的人性修养,人争于社会。争则乱,争则败,争则灭,争的文化是“未央绝灭”的文化。
养生在“和”不在争。人通过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有了“恬憺虚无”的生命之德,形成“和”的意识,具备“和”的理性有为,物质生活不攀比奢华,不计较财富,不在乎名位,精神不因为物质利益而耗,情感不因为争名夺利而伤,能够养生。
“我命在我”,养生在我,饮食、起居、劳逸等适于我命,便能养我身,不适就会伤我身。适的生活,是在“和”的生命观主导下实现的,没有“和”的生命观,就不会有适于我命的生活方式。
可以说,现世之人绝大多数都没有“我命在我”的生命智慧,物质理论,医疗仪器,实验指标等掌控人们的理性,就连病还是没病,不少人自己都不知道,而要实验室、仪器指标来判定。
人是有生命的,是因应天地之气候,因应社会之苦乐,因应自我生命状况的人。生命状况只有自己知道,仪器指标反映身体形态状况,不能反映因应协调性的生命状况。
“我命在我”的生命智慧,养生在我的理性有为,尊重我自己的生命之应是必要前提。我不尊重自己的生命之应,我就没有“我命在我”的生命观、疾病观。
“我命在我”,病了我有痛苦的感觉,有了痛苦感觉,我就要警觉,该调整作息、饮食、情绪就调整作息、饮食、情绪,该求医就求医,得到早期治疗,生命之和就容易康复。
形态理论的生命观、疾病观,不是“我命在我”的,而是在实验室里面,在显微镜下面的,所以发明创造了一个“亚健康”出来。“亚健康”的理论,使很多病人忽视了自身的疾病,有了痛苦,有了不适,只要实验室没有承认,显微镜没有点头,我也不当病,根本不重视。
病还是不病,人自己不能判断,要实验仪器来判断。再痛苦、再难受,仪器没有异常,也不是病,不会看医生,即便看了,没有形态学证据,不算病,等于不看。人在没有“病”的痛苦中煎熬,日积月累,五藏阴阳的因应协调性崩溃,不是暴病,也会突然暴亡。
《伤寒论·伤寒例》:“凡人有疾,不时即治,隐忍冀差,以成痼疾,小儿女子,益以滋甚。时气不和,便当早言,寻其邪由,及在腠理,以时治之,罕有不愈者,患人忍之,数日乃说,邪气入藏,则难可制。此为家有患,备虑之要。凡作汤药,不可避晨夜,觉病须臾,即宜便治,不等早晚,则易愈矣。如或差迟,病即传变,虽欲除治,必难为力。”
“我命在我”!病,是生命的异常状态,是阴阳失和的结果,往往是神先知,气先应,然后才是形之变。病是一个生命异常的过程,病与不病,唯有我知。病与不病的判断,被形态医学剥夺了,我不能确定自己有病没病,怎么早治?
养生在我,适于我命;治病在我,以我的生命之神、生命之气为依据。生命的本质是生命之应,应于外,调于内,和于命。实验判断、仪器认同,我命被理论绑架,被仪器肢解,我已经不是原本的我,命以不是多维联系的命,凭什么养生,根据什么医病?
我活着,我要饮食,要呼吸,我才能生。饮食是我之生的物质支柱,属于物质生活的内容。物质生活内容很多,凡眼、耳、鼻、舌、身所能感受到,有色、声、香、味、触的感应的,基本属于物质生活,可分为衣、食、住、用、行、玩等。
对待物质生活的态度,西方文化、西医学和中国文化、中医学完全不同。
西方文化致力于物质生活的进步,西医致力于营养素的研究;中国文化重视和的生存环境,中医关注物质生活的适与不适。
物质生活并不是人所特有的生活,凡是生命体,都有物质需要,不过是多少、种类的区别。电气化、智能化、信息化,物质生活极尽奢华,并不能说明人就是人,再奢华的物质生活,终极性的意义不过是生存,朴实简单与奢华复杂,没有实质性的区别。
生存是第一位的,能够生存,才会有生活。
人应该有这样的觉悟:把维护地球生机、维护人的五藏阴阳放在头等重要的位置,在“和”的前提下,适度地改善生活。为了生活的舒适,破坏了自然之和,就会毁掉地球生机;激发了社会争夺,就会伤害人的五藏阴阳,皆威胁人的生存。
生存,地球所有生命存在的基本形式。人改善生活,舒适、便捷无可厚非,但要有分寸,不能破坏自然生存关系,不能恶化社会生存关系,要在生存关系之和的范围内,去谋求改善。
西方文化不知道成人的标志是人性,“和”为文化的基本追求,在文艺复兴不久,就把奢华的物质生活作为社会前进的动力。工业化之后的物质生活蒸蒸日上,突破了生存关系之和的底线,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生存危机。
在西方文化之道上,人与自然之间是掠夺与被掠夺关系,人与人、群体与群体、国家与国家之间是弱肉强食的关系。自然失和了,社会失和了,人自己也被困在了胜王败寇、弱肉强食的野性法则里走不出来了。
文化之道,不能从物质生活的追求,转变为树人立德,使人成人上来,科学等文化之术不能维护生存关系之和,人类就无法扭转大灭绝的趋势,就不能走出野性法则的困局,就没有文明,没有人性!
人要和,不能贪。脱离动物性,升华人性,物质生活要有生命之适的尺度,有自然之和的分寸。
饮食为养生之本。西方文化、西医也讲饮食,但和中国文化、中医不同。中国文化、中医学讲饮食,是讲饮食的生命关联性,五味-五藏-五体的阴阳关系,有生命之适的原则。西方文化、西医学,就食物而食物,讲食物里面的营养素、卡路里,是实验分析得到的结果。
饮食,物也,先于人类存在;养生,命也,是人类主观有为。饮食养生,饮食物不是关键,人的主观有为——如何饮食才是关键。
明·李豫亨《推蓬寤语·原养生之教》:“物生于天而养于天,然人为嗜欲所胜,声色之蛊,势利之徇,燠寒之触,情炎于中,形索于外,天始不能司其养矣。”
行天道,尊自然,重生命,衣、食、住、用、行、玩的物质生活和于我命,适而不伤,天自养之,反之则“天始不能司其养矣。”
饮食不是科学等文化之术发明创造的,是自然化生形成的。按照西医营养说法,七大营养素——蛋白质、脂类、碳水化合物、矿物质、膳食纤维、维生素和水,可分为宏量营养和微量营养,可以人工合成,可以工厂生产,可以创造巨大的经济效益,可是这些认识具有自然生命关联性吗?是活生生的人吃进去后的生命真实吗?
养生是养活生生的人的生命,维护活生生的人的身体健康,饮食要吃进去才有作用,没有吃进去就没有作用,实验室的营养素可靠性在哪里?
饮食来自自然,先于人的存在。饮食内有哪些成分,是自然的,是自在的,饮食物吃进去后,哪些化为精微而养生,哪些变成糟粕而伤生,则是五藏阴阳的因应协调性决定的。
天有空气,从息道入肺,地生成饮食,从谷道入胃。天气、地气和合生成宗气,养护生命,维持健康。
《黄帝内经素问·六节藏象论篇》:“天食人以五气,地食人以五味。五气入鼻,藏于心肺,上使五色修明,音声能彰”,“五味之美,不可胜极,嗜欲不同,各有所通。五味入口,藏于肠胃,味有所藏,以养五气,气和而生,津液相成,神乃自生。”
现在,天气、地气都被物理法则改变了、毒化了,物理分子、化学元素在天气中飘浮着,通过土壤渗透进饮食,人们呼吸不到干净的空气,吃不到干净的食物。病,不是越来越少,而是越来越多;不是越来越好治,而是越来越难治。
饮食养生,脾胃是第一关。饮食先要入胃,脾胃腐熟运化之后,化生水谷精微,然后经过五藏气化,化生为营、卫、气、血、精、津、液等,敷布表里内外,才能养其形,实其精,壮其神,旺其气。
西方文化不是人的文化、西医学不是生命医学,实验室里的营养理论,讲究吃什么;中国文化是人的文化、中医学是生命医学,多维时空动态关联性的气化理论,则重视怎么吃。
吃什么是重要的,怎么吃更加重要。营养丰富,吃得不对,不能养生。
按理,需要什么吃什么。可实验室怎么知道我自己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样的营养素呢?怎么知道我自己体内的营养素是不是平衡呢?实验室的营养理论,搭配平衡,与现实情况下的我自己是不是一致呢?而且吃进去的营养素,是不是质与量都不会变化,吃多少就是多少,吃什么就是什么?
不同食物的营养不同,不同情况下,我的营养需要不同,不同人吃进去之后,气化情况不同。吃蛋白质不一定就是蛋白质,吃脂肪不一定就是脂肪,实验理论是实验室里的认识,并不是我身体内,气化活动的认识。
任何食物吃进胃里,消化、吸收、转化、敷布、营养,都是我自己的五藏气化活动,根据我的生命需要决定的,有生命之神的因应调节,有生命之气的因应变化。实验认识、数据标准,是按照主观要求,遵循过去理论,以物质形态为实际对象形成的,与活生生的人风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