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惜你为什么会沦落到今天,你的孩子没了,你的人生似乎从遇见厉华年开始,就像一列脱轨的列车,结果注定是惨烈的。
门,骤然被推开,一位身着护士服的女人走了进来,端着托盘,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
“病人,顾小惜,十八岁,对吗?”护士不苟言笑的问道。
顾小惜盯着她手上地针筒,质问道:“你要干什么?我没病,不需要打针。是不是厉华年把我送到这的?”
“是的,顾小姐,厉总将您送到我们医院,你现在精神出现了问题,医生开了药,我只是执行医生的医嘱,请您配合。”
精神出现了问题,所以这是······
顾小惜错愕地睁大眼睛,所以,“这是精神病医院。”
“这里是南城西郊的精神卫生中心。”
顾小惜腾地从床上跃了下来,想要冲出去,护士眼疾手快开,冲着门外大喊,几个护士一起拦住顾小惜。
她尖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关我,厉华年呢?我要见他,让他出来见我。”
“快,摁住她,”为首的护士忙给顾小惜注射了一剂针剂,顾小惜这才安静下来。
她整个人变得呆滞,眼神涣散,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顾小惜的身上,她抬起手背撑在眼睛上,有些刺眼。
成串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接着门被推开了,顾小惜朝门口看去,逆着光,就看见一个男人笔直的立在门口,
男人抬脚,脚步声蹬——蹬——
终于停在了她的床边,一双纤尘不染的皮鞋出现在顾小惜眼前,黑色西装裤下包裹着笔直的双腿,名贵的西服,衬得整个人更加贵气,却又疏离地冷傲。
顾小惜不屑地冷哼一声,“好一个衣冠禽兽”,她在心里暗讽。
“听说你要见我,”厉华年摸了摸西装地袖口,玩味的开口道。
“放我出去,你没有权利关我,”顾小惜一记眼刀扫过去,仿佛要将厉华年凌迟。
“放你出去?也不是不行。”厉华年缓缓坐在床边,双手插进裤兜,长腿交叠着,姿态轻松。
他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轻蔑地口吻道,“但是,我现在还不准备放过你,因为我还没玩够,等我玩腻了你,自然就放你离开了。”只是这样还不行,他的报复远不止此,好戏还在后头。
顾小惜嫌恶地撇过头。
玩腻了,呵······杀了她的孩子还不够,还要囚禁她,供他玩乐,这个魔鬼,究竟要报复她到什么程度,才能放过自己。
“厉华年我想问你,把孩子扔进水里,你是什么感觉?你有没有心?那也是你的孩子。”
顾小惜直视厉华年,想抓住他脸上稍从即使的悔意,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顾小惜,你应该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我的孩子自然会好好教养,珍之,爱之,可惜她是你生的,要怪只能怪她投错了胎,母债子偿,这是你母亲做小三,拆散别人家庭应得的报应。”
投错了胎,报应,呵呵呵······顾小惜苦笑一声。
“厉华年,你说我母亲是小三,害你母亲自杀身亡,所以你恨我,报复我,看我痛苦,你觉得特别解气,是不是?”
“是,”厉华年的唇抿紧,他说得斩钉截铁。
“那我呢?我该恨谁?厉华年,你说我该恨谁?”顾小惜大声质问他。
厉华年眼神看向窗外,目光深沉,“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报复我,前提是你有那个实力。”
是啊,顾小惜没有实力,对厉华年来说,她不过是一只随便就能碾死的蚂蚁,他以折磨她为乐。
“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有一瞬,”顾小惜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掉落。
这个十七岁就把自己拐上床的男人,曾经那些山盟海誓历历在目,现如今却像是一把凌迟自己的刀。
厉华年转过脸,对着顾小惜的眼眸,笃定说出,“从未”两个字。
你果然是没有心的,顾小惜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麻痹了,你以为的真爱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多么可笑,多么讽刺,顾小惜无声苦笑。
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对眼前这个男人再无期待。
顾小惜狠狠咬紧牙齿,须臾,她对着厉华年莞尔一笑,轻启朱唇,无声念出“你可以滚了。”
厉华年微眯眼眸,口气不善,“你说什么?”
顾小惜朝他招了招手,厉华年倾身过去,她凑近他的耳朵,厉华年却是什么都没听到,刚要离开顾小惜的身边,只见女人猎豹一般抓起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厉华年闷哼一声,“顾小惜,放手,”
顾小惜的嘴里有了铁锈的味道,恨意如翻滚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咬死他,咬死他·····
门外的保镖听见动静,急忙进来,二话不说,便去拉扯顾小惜,眼见拉扯不开,
“去找护士,”厉华年示意保镖。
护士不稍片刻便赶来,急急给顾小惜打了一针镇定。
顾小惜的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光,眼神空洞,缓缓松开牙齿,倒在了床上。
“哈哈哈·····”顾小惜笑得畅快,雪白的牙齿上染着森森鲜血。
厉华年眉头紧皱,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抬眸对上顾小惜愤恨的双眼,猛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贯到墙壁,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顾小惜,你找死!”
厉华年下了狠手,顾小惜的双脚渐渐离开了地面,她挥舞着双手企图挣脱开那禁锢住自己的手,
顾小惜双眼泛白,脸上憋得通红,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