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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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对月［新韵］

堤上花间露冷。江中舟尾灯黄。皎月无声随此水，千里流光下珞璜。转轮叩小窗。

遥望蕙楼丽影，轻吸鸳枕余香。何事消得人已瘦，响共风来疑是郎。和伊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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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天亦懂情，见中秋佳节临近，不想扫了人们的兴致，昨日终于雨住云收。

昨日老友聚会，和好友夫妇吃完晚饭，沿津城滨江路下行。但见秋水涨堤，圆月悬空，波光荡漾。青石栏边，柳丝低垂随风而动。凭栏而望，双桥凌空，几江则左，鼎山则右，分居西东，其上流光溢彩，车水马龙。林间小径，零星黄叶贴于其上。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来来往往，信步而行。

作为当日落单之人，眼见华灯璀璨，夜色撩人，自不必再作碍眼之电灯泡。我便独自下至堤中护道，近水观月，渐渐落在了后面。

天上月圆，人间月半

对月思人，不免想起一些过往片段。那该是某个四月的月夜，独自一人从珞璜驾车来到江边，久坐于护堤上，对月听涛，得两句而回。其一为：天上云遮月，江中水推舟。其二为：我心如江流，卿似水上舟。

而去年夏天同归石河，夕阳西下，携手漫步嘉陵江边。看青山倒映水面，波光霞染；听群鸟归林，声鸣其间。兴尽而返，是夜楼顶长凳伴坐，星子、朗月与风同来，未教良辰好景空过。

待到中秋，月圆人不圆，我独回乡，再上楼顶，顾影自怜。后来填了一首《西江月》以记之。

院里墙留旧影。月中桂散新香。细花铺地打秋霜。独上小楼南望。
仲夏曾来偎坐。蛙鸣鸟语星光。伊人今夜在何方？桥下江边堤上。

好在今年，月圆人亦圆。那天蕙若出了题目：破阵子．对月。《破阵子》这个词牌最为著名的一首当数稼轩之壮词。＂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这些句子才和《破阵子》是天然的绝配呀！我该如何才能破题呢？

纠结了好久，不写自己的经历，若非想象力超群，书读得多的惊人，要写出打动人的文字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但凭自己的经历，要写豪放激壮，多半是无病呻吟，那还不如不写。

后来某天想起情场如战场这一句，便也豁然开朗。我本俗子，难免儿女情长，情场还是厚着脸皮上过的嘛！便又借去年中秋与平时相处的某些感受试填之。还是得承认平仄的确磨人，不亚于恋爱聊天时的字斟句酌。

填完后并未发现，也即是说并非填词时有意为之，后来不知道读第几遍突然发现，伊人之名竟在其中，上片隐姓，下片藏名。

一叶知秋

昨夜，和着江上月明的那张照片，一并把《破阵子．对月》发给了她，果不其然，哈哈哈哈！

刚刚又考了考她，藏名的无心之举她还是看出来了的。说起这个巧合，之前两人之间巧合然已多矣，这巧合不足为奇，故两人也只是相视一笑了之。

不多时，小女哼哼之声传来，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至于今夜，窗外月色宜不宜人，便不得而知了。

                        二〇二一年九月二十一日

                                    辛丑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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