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春夏

    虽说十八岁意味着成年,但是我却并没有这么深的感触。造成这样的因素很多,时代因素,教育因素,家庭因素,个人因素,都有些责任。只记得零星事,仪式感却没那么强。     

    十八岁那年,高二下,高三上。隔壁班那个长发高挑姑娘,经常走过左手边的窗外,走过了一整个春天。还没看够,就搬到了二楼的角落。那时的三楼,竟感觉路途如星辰大海。

    入夏,大姐买了两件短袖给我,我对淡绿色那件,爱的不行。只是终究没能逃过混洗的噩运,染花了。妈和我都有不舍旧物的习惯,它应该又在衣柜里多呆了几年。

    初秋,和冠兄一起在外租了房子。这孩子多在北京求学美术,自己住是经常。屋子简单,两床一门,没有暖气,白炽灯为伴,素描水彩排列在墙上,我不时瞅瞅。晚自习结束,县城已经安静,只剩下路灯和寒风,放肆跳跑,摸树叉的高。

    深冬,大姐结婚了,嫁给了高大英朗的姐夫。第二年我当了舅舅,现在又多了个小家伙儿,等着我回去抱。那年爸用的都还是最原始的诺基亚,照片稀缺,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那个冬天里,室外楼下拍的信息采集照,冷风无情,吹乱了我的长发,摇摆在额前,撩拨过双眼,演技炸裂,当时的感觉,一定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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