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一,

又回到小镇了,一下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菜香,炒青菜的味儿、咸肉炒大蒜味儿、鲜笋烧猪肉味儿、还有好像蘑菇炖鸡汤的味儿,一阵连着一阵,扑入鼻孔,混入口中,又爬上舌尖,顺着食道,溜进胃里,肚子突然咕咕咕咕的叫了起来,可能它也急了,提醒我快点填饱它。

我按住肚子,咽了一下口水。先森忍不住笑出声,“至于吗?平时不能去外面吃顿好的?!”

我嘿嘿笑着 ,既然你送上门来,那我可不客气了。

于是,我嘿嘿嘿笑得更欢。

“饭店哪有老公烧的好吃 ,你的手艺是祖传的。”(他的祖上是开饭店的)

说着热切的望着他,等他上钩。果然不负我望。

“那今天我烧菜吧!”他笑着说。

我赶紧点头,“好!好!”

二,

先森在厨房做饭,我将平安香烧了。

开始查看我前后院里的花草树木。

前院的花草儿都精神抖擞,鲜嫩葱绿,长势喜人。一开后门,一股花香袭来,让人不禁嘴角上扬。蒿子又长出来了,明天一道咸肉炒蒿子成了。去年那两大丛芦荟,没有熬过寒冬,我以为全都冻死了。但没想到缸里的那丛,枯枝败叶里竟发了两小丛嫩芽,肉红色(哈哈,吃货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肉),小小的,嫩嫩的,懒洋洋的,爬在黑黄色的泥土里 ,不仔细看都瞧不见。天竺发出了红色的新叶,顶端还开了花,长穗样,又似伞,绒绒的,颤颠颠的,在风中。金银花更是冲锋般的疯长,一片白的黄的花海,一股又一股,一股股的花香在空中弥漫,那千丝万缕的藤蔓,爬山涉水,顶着花儿,携着香气,越过篱笆墙,溜到隔壁院去了,这是想代我睦邻友好啊!那株先森从公司分枝过来的忘了叫什么名字的绿植,一大团,枝头上缀了一串串淡绿色的小果,凑近闻闻,一缕淡淡的青香飘过来,张开鼻孔,使劲地嗅嗅,再嗅嗅。



没开也香


跑完院子,又上楼,将所有房间的窗玻璃打开,通风透气。女儿虽然出嫁了,但她的闺房一直保留着她未出阁时样子,一尘不染。儿子这回不错,临去合肥时,卧室打理的干干净净,被子垫单叠的整整齐齐。打开衣橱,衣服也挂的清清楚楚,上衣一个柜,裤子一个柜,听从了我的建议。不错!下次见到表扬表扬。书房窗已经开了(书房很大,同时兼职佛堂,都是学识修身养性),可我还是过去看看,香炉里的檀香还烧着,一阵又一阵的檀香随着前后窗户打开,外面的花香钻进来,花香檀香飘满所有房间。站在释迦牟尼佛前,安静又欢喜,说不出的轻松愉悦。

正在我闭目养神时,先森在楼下喊,又在玩手机啊!爹爹来了(方言爷爷的意思)。

我连忙跑下楼,老公公笑嘻嘻的说,回来啦,下次回来前打个电话给我,我多煮点饭,去我那吃饭。

我笑着说,哪能呢,我们煮也快。

“都一点了,我们都吃过了,下次记得打电话。”

老公公带点儿严厉,眼睛望着还在厨房忙着的先森对我说。

他不会是心疼儿子了吧?每次回来,几乎都是我做饭的啊!怎么这么凑巧 ,他儿子偶尔做一次,也能被他老子撞见?!

我说,知道了!下次一定记住。

其实心里话是,我们是心疼你们,怕你们累着,不忍心打电话回来,下次也不会。

接着老人家又问起他孙子情况,先森边忙边与老父亲闲话着。我连忙拿了一个供果,又洗了,递给老公公。

“爹爹,是供果,您吃吧!”

老公公笑嘻嘻的,边吃边与他儿子聊着。

四,

一点半,饭终于好了,可以吃了。望着桌上的几个菜,我问先森,喝酒吗?

先森说,你不是饿了吗?

我说可以边吃饭边喝啊!

也行,先森点头。又问喝什么酒呢?

就喝家酿的吧!拿小杯,一人一两杯。我建议。

好!先森倒酒,我盛饭。


……

自此,快乐的假期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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