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期待深深,我的步履匆匆

我的梦总是很少出现我的家人,好像越亲近,就越难想念,更难梦见。

但是,我昨天竟然梦见父亲了,也许是因为昨天在意识里输入了今天是父亲节的信息,也许,是在某个瞬间想起过他。这样说,总难免会有一种内疚,也能想象若父亲知道后的心酸。

梦里,父亲很匆忙地为我送来一些复印文件,至于我要这些文件有什么用,已经记不住了。父亲在老家,我在学校,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可是就算是在梦里,他依然会不辞辛劳地跑这一趟为我送来。

而在现实的生活中呢,诸如此类的事情已经多得让人觉得这是一种理所应当的事实,只要一想到我怀有过这种“理所应当”,总会有一种深深的歉疚。

父亲寡言,做的比说的多,行动也总是先于语言。我们所建立的联系,不是因为他对我说过的话,而是因为他为我所做过的事情。在交流这一块,我们总是欠缺的,当然,这种结果,总是来源于一种相互作用,我也难辞其咎。

我知道父亲很辛苦,我相信我们都知道。在我还没睡醒的时候就早早出了门,傍晚回来的时候已是灰头土脸。但他自己很少抱怨什么,总是默默埋头苦干,然后总是家里第一个睡下。

有时候,我总觉得,父母才是上天送给孩子最好的礼物。他们是我们的第一个家,也是永远的家。而父母对子女的爱里总有一种无声的悲壮感。

在电影《美丽人生》里,父亲圭多以游戏的方式保护着儿子的童年,让儿子的童心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在德军长官进入住宿区发出警告时,他自愿充当翻译,把长官的话翻译成一个游戏规则,还激励儿子,坚持到最后的人可以坐坦克回家。

在临近影片结尾的地方,尽管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德军的子弹,他依然大摇大摆、面带微笑地从藏着儿子的铁柜前走过去。

最后,儿子真的坐上了坦克,带着一脸兴奋的表情,想着“爸爸说的都是真的”,这或许勉强算是影片给观众最后一点的心灵安慰吧。

不管是圭多,还是我自己的父亲,他们都在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谎言”,告诉孩子——我很好,你不必担心。这是他们想让孩子看到的,就像龙应台在《目送》里提到的:

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但是,所谓的“不必追”,又何尝不是一种“谎言”,父亲总是想让子女明白自己很好,很坚强,但是他不知道,站在背后长大了的孩子,早已经意识到父亲的老去,也知道父亲转身后的孤独。他的背影,早已不似他想象中的那么强大了。

父亲就这样,一边完善着自己的“谎言”,一边又眉头紧皱地操心着我的事。和父亲打电话时,都有着固定的几个问题:最近学习怎么样?考试了吗?生活顺心吗?这个学期报了驾校,从此也便多了一个“学车学得怎么样”之类的问题。

我有时候也会觉得这样的对话很可爱。我相信每个人和父母的对话自有其可爱之处。

昨天在豆瓣上看到一个“我爸”的话题,有个网友吐槽她爸是全世界最关心她吃饭的人,单单在聊天记录里搜索“饭”这个字,就有五百多条相关的记录。

《楚门的世界》有句经典台词:假如再也碰不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而在和父母的对话里,就是:???总之,问问题就对了(太可爱了)。

但是不管怎样,今天是父亲节,父亲最大,记得打电话问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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