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京城·智化寺

说明:文章中斜体代表引用(搜来的文字、别人的文字或自己之前的文字)

        这是去年10.1前去的了,我们不补10.1的调休,所以就比别人放的早,这是假期的第二天,9月29号,去年10.1假期就没闲着,去了不少地儿,但只有这一天的一直没写,因为需要查资料,工程相对有点儿大,其他几天的内容当时就写过了。趁着9月还没结束赶紧写了,要不10.1放假我又开始到处溜达了。

        导航搜了一下,公交的话挺麻烦,倒车还得走一段路,毕竟是在胡同儿里,所以干脆骑共享单车了。到了胡同儿里有点儿转向,问了个遛狗路过的大姐,迅速给我指明了门儿在哪儿,否则还就真看不上那个京音乐的演奏了。

        智化寺已经放在想去的清单里很久了,这个“很久”是好几年,自打多年前听说那里有京音乐开始。去之前在官网上查过,每天早上10点和下午15点各有一场京音乐的演奏表演,同时也看了大众点评上的评论说是早上开始的时间经常比10点早几分钟。

        我出门儿有点儿卡点儿,共享单车之前也没骑过这么久,高估了自己的速度,导致时间有点儿不够,大姐给我指道儿之后迅速到了门口儿,已经听到里面隐约有演奏声了,赶紧买了票往里冲,跑到智化殿前的时候赶上了一个尾巴,有点儿遗憾,挺不理解的,说好10点开始为什么要提前这几分钟呢,整个儿演奏也就大概十分钟而已。写这篇的时候又去看了官网,现在好像没有演奏的信息了,不知道是不是疫情的原因取消了。

演奏完的僧人们正往回走,只能拍这么个背影儿了,演奏的时候我觉得不合适拍。

        坐落在禄米仓胡同的智化寺建成于明英宗正统九年(1444),因英宗赐名而得名。山门上有汉白玉横匾“敕赐智化寺”,“敕赐”意为皇帝御赐的寺名,“智化”寓意以佛的智慧普度众生。

        智化寺保存有完整的四进殿宇,堪称目前北京市内最大的明代木结构建筑群,同时又是一座集造像、佛经、壁画、音乐等佛教艺术为一体的禅林净土。

        智化寺初建之时是明英宗时期司礼监太监王振的家庙。宦官王振, 山西大同 (今河北蔚县)人,早年入宫,接受教育。英宗朱祁镇当年被立为太子时,王振以东宫局郎之职侍奉左右,与英宗建立了很深的感情。英宗即位时,年仅九岁,由太皇太后张氏及宣宗朝旧臣辅政,王振被任命为司礼监太监,深得英宗宠幸。正统七年太皇太后崩,王振真正开始了无所顾忌的专权生涯,使明仁宗、宣宗开创的宽厚仁爱、繁荣昌盛的中兴局面转入到宦官专权时代。

        正统十四年(1449),蒙古瓦剌入犯明朝,王振鼓动英宗御驾亲征。由于王振越俎代庖、指挥无能和骄傲轻敌,明军在土木堡战败,五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王振死于乱军之中,英宗被俘,史称“土木之变”。

        "土木之变"后,王振被抄家灭族,但寺因敕建得以保留。英宗复位后,于天顺元年(1457)为王振在寺内建精忠祠,并塑像祭祀,康熙年间又加以重修。

        ——这是智化寺前一半儿的介绍,后一半儿往后看。

山门是进出寺院的大门。因为寺院多建于山林,所以将寺院的门称为山门。山门现已成为专用名词,即使修建于平原的寺院大门也称山门。一般寺院都有三个门,象征“空”(中门)、“无相”(东门)、“无愿”(西门)三解脱门,故山门也称“三门”。
智化寺的山门是砖石建筑,面阔三间7.10米,进深五檩5米,黑琉璃筒瓦单檐歇山顶。门额上嵌汉白玉匾,匾心阳刻“敕赐智化寺”五个楷书大字;两侧阴刻小字数行,东侧为“正统九年正月初九日奉旨敕建”,西侧为“万历五年三月三日司礼监管监事兼掌内府供用库印提督礼仪房太监郑真等重修”。
(官网图片)智化寺全盛时期复原图。智化寺原有东、中、西三路院落,每院都开有一门,并排为三,中间正门前有一字形砖砌照壁,现已无存。由于东西两路院落已经无存,为恢复旧制,近年重修时,在正门两侧各开辟一个随墙门,形成三门。
智化门:相当于一般寺院的天王殿。原中央设佛座,前供弥勒、后置韦驮。左右二厢以木栏区隔,前部二金刚分列东西,后部塑四大天王像,现已无存。

        殿前左右各立一通石碑——
        左边为敕赐智华禅寺之记碑:此碑记述了王振为报答祖宗的庇护而出资兴建寺庙礼佛,建成之后得到明英宗赐名“智华禅寺”等内容。右边为敕赐智化禅寺报恩之碑:此碑记述了王振自明永乐年间入宫以来,在明仁宗、明宣宗尤其是明英宗朝屡加显庸的历史,并为此建此宝刹,为国家、天子及黎民百姓祈福的内容。

殿内是介绍智化寺的展览
这块碑(仿制品)上的很多文字被刻意扣掉了,为啥呢?

        智化寺自建成以来,数百年间香火不绝、法事不断,善男信女出出进进热闹非凡。直到清代乾隆七年(1742),协理陕西道事、山东道监察御史沈廷芳,路过禄米仓胡同,见到智化寺后殿有王振塑像和明英宗谕祭王振碑,褒奖王振忠君爱国。由于沈廷芳曾经参与《明史》的校阅工作,熟知王振擅权害国,沈廷芳观览之后,令其发指。出于对宦官擅权渎乱朝纲的憎恨,他上奏皇帝,请求仆毁王振塑像、拉倒石碑,以示惩创。这一奏议获得了乾隆皇帝的批准。

        王振塑像被诏令毁去,并将为其歌功颂德的碑文磨去,寺由盛而衰,至光绪年间,寺内建筑已破败不堪。尤其在经历了1900年“八国联军”的拆毁,寺院建筑更是残败,参天的古柏被砍伐殆尽。民国时期,智化寺内的僧人只有靠出租房屋维持生计。日伪统治以后,寺内情况更加恶化,院内住着各种小生意人家,佛殿内经常停放棺柩,尘土垃圾、污泥秽水,狼藉满地。

        1931年夏,南京中央大学建筑系主任刘敦桢来北平调查古物,在梁思成、刘南策等人的协助下,对智化寺进行了测绘,并完成了《北平智化寺如来殿调查记》一文,此文成为研究智化寺古建的重要文献。

        1952年底,音乐家查阜西、杨荫浏等人采访智化寺京音乐,认为“最晚也和北宋的‘鼓吹教坊’有关”。1954年京音乐研究会成立。1957年智化寺被公布为北京市第一批文物保护单位。1958年北京市政府拨款整修智化寺。1961年,智化寺被公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2年,北京智化寺文物保管所成立。1986年,国家文物局拨款全面整修智化寺。1992年,在智化寺原址上成立的北京文博交流馆。

        ——好了,后一半儿的介绍放上了。

20世纪30年代的智化寺VS现在的智化寺
鼓楼:鼓楼是寺院起居行事的场所。晨钟暮鼓,鸣扣各有常度。鼓楼为上下两层,下层甃以砖壁,上层为木制障日板壁。最突出之处在于下层角科之座斗,其阔度比普通座斗大一倍。现在这里是文创产品展厅,因为门没开,所以也不得而入。
钟楼:钟楼内有一口铜钟,铸造于正统九年(1444),高1.60米,口径1.05米,唇厚9厘米。钟身铸有二十余种梵文经咒。
大钟在高高的地方挂着,二层上不去,只能通过这个网格看一下。钟楼门上挂着“智化寺钟鼓展”,我问看钟楼的大姐鼓在什么地方,告诉我挪去了后面的智化殿里。
智化门与智化殿之间的院子
大智殿:坐东朝西,是智华殿的东配殿。原供有观音、文殊、普贤三大士。观音骑犼,文殊骑狮,普贤骑六牙白象,现已无存。
里面是《光影·遗珍——摄影师镜头中的智化寺》展览,还有一些建筑构件的实物展。
藏(CANG二声)殿:坐西朝东,是智化殿的西配殿。殿的结构与大智殿相同。
殿内因存一具北京仅有的明代八角形转轮藏而得名。“藏”在这里是容纳收藏之意。这具转轮藏(CANG二声)结构严谨、雕刻艺术精湛、文化涵义深奥。其顶部坛城藻井刻意求工、雕刻彩绘精美华丽。
一进门就是这个巨大的“转轮藏”,确实惊到我了,以前没见过这物件儿。最下方中间那个浅蓝色的牌牌写的是“本馆为非宗教场所,不接收捐款”,寺内有佛像的殿里基本都有这样的标示,因为不是宗教场所,所以也没有香的售卖。

        智化寺转轮藏为明代形制,通高约4米,呈八角形。由汉白玉石须弥底座、木制八面经厨及顶端面东而坐的毗卢遮那佛三部分组成。每面经厨又置9排5列抽屉存放大藏经,每个抽屉表面阴刻千字文用于经书检索,并浮雕一尊释迦像。

        中国古代由“天地玄黄”到“焉哉乎也”一千个不重复的汉字组成千字文,古代经书多以千字文排序检索。智化寺转轮藏从正东面右上角“天”字起至东北面左下角“洞”字止,共639字,可存放经书639函。 

        转轮藏八根圆形角柱表面自上而下阴刻观音六字真经和八宝图案,抽屉边框阴刻有梵文经咒和缠枝莲花,均在红色漆面使用阴刻描金工艺进行装饰,极为精致。

朝东的这面每天“沐浴”阳光,颜色褪的比较严重。
侧面和后面的红色还比较鲜艳

        六拏(音“拿”)手:是由大鹏金翅鸟、龙女、鲸鱼、童男、兽王、象王组成饿法相装饰,是最常见的藏传佛教艺术图像,常用在佛像的背光和门券上作装饰。智化寺转轮藏顶部雕刻的大鹏金翅鸟、龙女、鲸鱼以及角柱上的童男坐骑、狮王、象王共同组成了六拏具,作为每面经厨抽屉上所有浮雕释迦牟尼佛的背光。智化寺转轮藏除了六拏具的法相装饰以外,还添加了金刚和菩萨。

大鹏金翅鸟(顶端中间儿双臂张开那个,仔细看蹲着的腿下面是鸟爪子)、龙女(鸟旁边一边一个)、鲸鱼(两头儿支出来跟花儿似的两根儿是鲸鱼嘴里吐出来的东西)、菩萨(鲸鱼下方柱子上两边各一个)。
狮王、象王。童男坐骑是个像飞马似的动物,没有单独拍,往上翻看转轮藏正面全貌那张,角柱上第二个图案(菩萨下面)就是它了。金刚在汉白玉须弥座的四个角上。

        北京一共有三个转轮藏,另外两个分别在颐和园和雍和宫,但都是清代的,智化寺里这个是明代的。颐和园和雍和宫都去过,但是我没看过转轮藏。

藏殿藻井上圆下方,下部四周为彩绘佛像斜板,其上浮雕卷云纹和莲瓣,表面用青、绿、红、黄四色彩绘配以金线相间排列,上部圆形,放置五层斗栱,顶部圆板绘坛城图案,十分精美。太高我拍不了很清楚。
店内设有《奇工巧匠 艺术瑰宝——藏殿文化艺术展》
藏殿外面的海棠
智化殿,京音乐演奏就在这里。

        智化殿:相当于一般寺院的大雄宝殿。殿内正中和两侧原有石质须弥座,供木制漆金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药师佛和十八罗汉坐像,惜现已移往他处。目前陈列的三世佛原存放在大悲堂,体量较小。在智化殿后抱厦内,保存有一幅“地藏菩萨说法相”木板壁画。其顶部的天花藻井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流失美国,目前保存在美国费城艺术博物馆。

密密实实的椽条
鼓楼里的鼓
鼓身的龙纹图案
殿内是《古乐传奇 余音绕梁——智化寺京音乐文化艺术展》

        智化寺京音乐与王振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作为笃信佛教、并执掌司礼监的宦官,是不会让智化寺在遇有大型佛事活动时缺少演奏队伍的。很可能是皇帝主动赐给他乐谱,也有可能是他向宠爱他的英宗请求,或是利用司礼监总管职务之便,于是得以将明代的宫廷音乐带出宫院高墙,送入自己的家庙智化寺内。智化寺的音乐,其中大部分曲牌与明永乐十五年(1417)钦定的《诸佛世尊如来菩萨尊者名称歌曲》相同。

        智化寺京音乐是我国现有古乐中唯一按代传袭的乐种,至今保存完好。智化寺音乐自明代宫廷传入智化寺的那一天起,由于智化寺具有太监寺院共同的封闭性,艺僧们按照十分严格的“口传心授”的方式代代传授,既不接受其他音乐的影响和渗透,同时也防范音乐的外传,有着极强的封闭性和保守性,故保留着原有历史风貌,被誉为“中国古代音乐的活化石”。

        内容丰富的工尺谱本以及曲牌、曲目、乐器等汇集宫廷音乐、佛教音乐、民间音乐于一体,具有十分珍贵的艺术价值和学术价值。它与西安城隍庙鼓乐、开封大相国寺音乐、五台山青黄庙音乐及福建南音一起,同属我国现存的最古老音乐。

        目前智化寺音乐能够演奏的曲目共有38首。据智化寺保存下来的工尺谱统计,智化寺音乐各类曲目两百余首,曲牌分“只曲”、“套曲”两大类。只曲是单独演奏的曲牌,不能与别的曲牌相联;套曲由若干单个曲牌联成。从内容上说,除去为佛事服务的内容以外,还有描写宫廷生活的,更有不少描写劳动人民生活的,曲目丰富多彩,曲调或空灵神秘,或古朴典雅,或诙谐热烈,具有十分珍贵的艺术欣赏价值。

历史上,智化寺京音乐由僧人代代传承,清炒康熙年间的睿乾和尚是智化寺第十五代艺僧,是智化寺有文字记载最早的艺僧。据1953年调查,当时擅长演奏的僧人尚有19人,直至上世纪90年代,智化寺京音乐依然由第二十五代、二十六代僧人传承,现传承至第二十七代传人。
演奏智化寺京音乐的乐器主要有管子、笛子、笙、云锣和鼓,部分乐曲还需要加铙、钹等打击乐器。其乐队编制与明代宫廷朝会、宴飨使用的丹陛大乐、女乐、迎膳乐、进膳乐、太平清乐很相似。其中,管子为领奏乐器,九孔管和十七簧笙在形制特征、音孔谱字、乐器音高等方面与宋代陈旸《乐书》所载唐、宋教坊乐器一致。
如来殿与万佛阁:一底一楼,同一建筑上下异称,是智化寺中轴线上最大的建筑。一层如来殿内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大梵天、帝释天作为胁侍。二层万佛阁内则供奉三身佛。建筑内壁遍布佛龛,供奉木质漆金小佛像9000余尊,故得名万佛阁。
殿内有明英宗天顺六年(1462)颁赐经书的藏经碑和经厨,上下两层均金砖墁地。万佛阁顶部藻井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流失美国,目前保存在美国纳尔逊·阿特金斯博物馆。
满墙的藏经厨,像中药铺似的小抽屉。
精美的天花和一个个小金佛
这个长方形是不是也叫天花不得而知,它其实是垂直于天花的,在如来殿内南侧墙的天花下面。
阳光透过花窗,
洒在金砖墁地上。我看到这些光点时第一反应是“LV老花是从这儿来的灵感吗?”。
英宗颁赐藏经碑
大悲堂:旧称“极乐殿”,堂中原有石制须弥座,供木雕千手观音坐像。此殿西配房为明英宗所赐“旌忠祠”,供有王振塑像。东为方丈院。现均已无存。
寺院墙外民居里的鸽子楼

        参观的时候赶上了志愿者讲解员来讲解,很利索的一个姐姐,讲的很细致,全程跟着她边听讲解边看的话大概得俩小时,我听了一部分之后(我知道自己记不住)开始自己逛。

        这个地方真的是推荐来看看,京音乐到还在其次,因为毕竟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就算之前每天两次有演奏的展示,但我们普通人也就是看个热闹儿,这东西太少人了解了。我说值得来是因为:

        第一,这里的精美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单那个转轮藏都值得来一趟。

        第二,这里能超近距离的“接触”到明代的古物,我上面照片里拍到那些都可以站在跟前仔细的看,甚至有的佛像就是站在眼前的,身上衣服的彩绘和褶皱都触手可及。这在其他类似的地方是很难实现的。

        第三,人真的少,参观过程很舒适,可能也是因为人少才能让我们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吧。

        从寺里出来我的下一站是史家胡同博物馆,1km多,步行前往。

胡同儿风景
一家军用品店,要不是因为减重期真想买点儿压缩饼干、军用罐头啥的吃吃。
路边的鸭跖草,还是第一次拍到这种花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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