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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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某种感受愈发强烈。

我一直在想——如果刨去人所忘记的已知或未知的人生

那么,今生是第一次。

换句话说,我们或许活过一生,也只是某种我们自我所认知的真理实践的一生。

写这篇文章之前,我看了看我记录的时间,从去年九月份到现在,粗略算来我已经失眠了快一年时间。

这一年,我无数次站在13楼的窗台边,俯瞰目所能及的城市,没有再多嘈杂的声音,只有一种类似耳鸣的声音一直盘旋在房间里,挥之不去,意识愈发清醒。

光影迅速掠过,留下一地繁盛的阴暗。

失眠的人,总拥有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内心无法轻易企及的、无比渴望的世界。


“人生不是织毛衣,不能拆掉重新来过”


                                                                            ——喜欢吃柠檬的女人


我24岁,去年过年回家时,姑姑婶婶们已经开始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了。

为了顺着大人们的心意,我也就去赴了约。姑姑介绍的相亲对象30岁,没有上过大学,早早的开始工作,年薪十几万,在上海有两套房子,对于父辈们来说,对于我这个年龄来说,可能是一个不错的对象。

坐定之后,我就听着他坐在对面口若悬河的说着,自己有多少存款,工作如何稳定。他似乎对我十分满意,说着说着,就想要再见几次就结婚。

“我妈三十多岁才生了我,我看咱们挺合适的,你性格也好,读书也多,虽然没找到工作,24岁还在上学”他撇撇眼,“但我会养你的,我们尽快结婚,早点生个孩子,让我妈好放心。”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今早擦过的鞋子,还是很干净,但总觉得上面蒙了尘。

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想着,三十岁听起来,的确有些可怕。

害怕。

害怕自己变成这样的人,害怕自己竟然开始幻想不用奋斗的后半生。

“不好意思,今天这顿饭我请了,你说的,我也当你没说过,我不着急结婚,也祝你找到你想要的结果对象。”

说完,我离开了餐厅。

刚出餐厅,一阵风吹了过来,寒冽凌厉。

回到家,因为爸妈忙着和亲戚朋友聚会,没有人在家,我连夜收拾好行李,坐火车回了学校。

爸妈打来电话,也借口托词,说自己考研时间很紧,所以即使过年也要抓紧时间学习。

现在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样不甘心,怎样每日每夜的在出租房里看书背书做题,一旦松懈就想起那个男人在我离开前说的一句

“你们女人读那么多书干嘛?有梦想干嘛?到头来还不是要和我这样的有钱人结婚。”

是啊,到底为了什么?

二十岁以后三十岁,四十岁,时间总是格外残忍。

年龄对于你我而言,就像一条无形的分割线,割裂自我,成就一个个人一生中合格的角色。

但,我不甘心。

今生是第一次,我只想能顺着自己心意而活,我也努力着抗拒着那个渴望一生顺遂、最终两眼混混潦草一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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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始终找不到我热爱的那个男人或是女人,可能是因为上帝在嫉妒我,因为我本身太有趣了。”

              —— zoey

人是为爱而生的。

这一点,我一直以来都很明白。

又是一个周六,我照常坐在星巴克里写稿,看着窗外的一对情侣对着标志性建筑拍照,发起呆来。等到喝完咖啡后,两人已经走远,怔怔地,我也已经喝完一整杯黑咖啡,余味涩苦,我也只是看着地上的影子在发呆。

我在想,他们是真心爱彼此吗?

难免有些残忍,我也太过较真。但结果不得而知,见过太多身边朋友分分合合,好像爱与不爱,都不太重要,我们习惯把爱挂在嘴边,可是只有自己明白这场博弈到底有几分真心。

我回到家,cat已经躺在我拖鞋上等了我好久。因为好奇喵星人在人类不在的空间里会做些什么,所以我在家里装了摄像头,即使我在公司也能看到cat在家里做什么。

但我明白,我不在,他只做一件事。

那就是等我。

Cat把头放在我的枕头上,轻轻摩挲,会不停在门边徘徊,等着我回来。

那时我突然明白,大概除了爸妈,也只有cat这么对我了。

“喵……”他爬到我身上,钻到我怀里,等着我抚摸他。

因为他等我太久太久了,一天24个小时,我不在的12个小时里,每分每秒对于他而言,只有房间里我留下的气味和枕头上轻柔的褶皱。

“今天,你也辛苦了……”

我看着他,认真的说着,他像听懂似的,用舌头舔了舔我的脸,像是在回答着

“你也是啊,辛苦了。”

洗漱以后,整个夜晚cat始终和我在一起,他不肯去睡,就这样,一人一猫站在窗前,看着楼底的星河。

有时,我会去阳台上摘六片薄荷叶,配着几块冰块,和着酒,坐在阳台边喝酒,他也坐在我腿上,静静陪着我。等到夜色完全落定,华灯初上,我开始去读昨天在三联买的小林一茶的俳句集子。

时间总是刚刚好,留给自我,留给生活。

我会好好安排自己度过的每个假期,将薪水合理的去安排、去生活、去满足每个贪恋奶茶的时刻。我曾不远万里奔赴自己满心渴望的圣地,徒步穿过风沙漫漫的境地,穿着当地人的衣裳,仿佛回到故乡。

我这样好好的爱着自己,才明白终生浪漫的意义。

我会满心期待一个人的到来,可能Cat也会钻到他/她的怀里,轻轻舔舐他的脸,可能我也会习惯准备两倍的薄荷叶,准备他喜欢的酒,可能我也会不在雷雨台风天气,裹紧棉被,只想和Cat一样钻进他怀里…

“在广袤的空间和无限的时间里,能和你共处同一颗行星、共享同一段时光,是我的荣幸。”

我三十岁,仍然满心欢喜。我不想留出多余的时间去惧怕时间带给我的恶意,我想,这或许是上帝嫉妒,我太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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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徘徊在两个世界中,犹如昼夜交替时星辰挂在天空”

今生和此刻都只有一次。

我们大家都是第一次,我们在昼夜交替时都是两个自己。

所以,不要成为别人,努力成为自己。

我明白,一切总是很难,我们要温柔且勇敢,我们要不惧怕生活的恶意,我们要努力成为自己。

如果总是担忧,记得每晚喝点酒,加六片薄荷叶,浓烈清醒,醒来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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