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

down到谷底……

人生真的太难了。一样样地数着,发现越大拥有的越少。这个时刻突然很想妈妈,长时间的躲避让我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很多景象慢慢消失,我要很艰难才能想起……

饭后的灶台还留着余温,天气寒凉,小小的我就在铝制的澡盘里玩水,她会搬张小凳子在旁边帮我洗澡。我的身体还记得,下水的一刻总是感到烫,洗完的要上水总感到冷。有灶台的温度,不至于太冷。

暑假。不大的砂锅窝在灶心的柴火堆里,煮完早餐的柴火以残力窝熟一锅红豆糖水然后才化为灰烬,从里面取出砂锅时她应该是正在上班。红豆还没成沙,但已经足够绵软,红糖的味道比白砂糖要深邃,可惜没有下一碗。

夏天夜晚容易停电,黑暗像无孔不入的兽侵蚀我仅有的勇气,我最常在这个时候找妈妈,离开一脚都觉得妈妈离我好遥远。她点上一根蜡条,光明也像一只兽,通过小小的烛芯尽力驱散黑暗。那个年纪总喜欢幻想,在烛光后摆弄着手指,研究着什么姿势能投影出什么动物,到现在还能记得的可能就那么一两个了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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