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了,你就完了

人类的精神冲突是由外部文化及环境因素造成的,而不是由生物因素决定的。人不是受所谓“快乐原则”支配,而是受安全需要的支配。

就我个人经验来讲,我有深刻的体会,比起快乐,我更想要安全,如果安全没有满足,即使我处于不快乐的状态,我也想要自己是安全的。这个安全最主要的是能够活下去,能够保证最基本的生活必须,能够有吃有喝有住有穿,能够不受侵害。

真实自我与理想自我

每个人都有真实自我和理想自我。就正常人而言,二者是有机联系在一起的:真实自我决定了个体如何选择理想自我,而理想自我又给现实自我的发展提供指导和动力。

但在神经症患者那里,二者的关系却与此迥然不同。

由于父母不适当的对待方式,如前面提到的冷漠、拒斥、敌意和羞辱等等造成了个人对自己的真实自我产生歪曲的印象和负面的评估,让TA认为真实自我是低下的、被人瞧不起的;相反,理想自我是完美的、能够被接受认可的。

理想自我决不会是那个可鄙的真实自我的延伸,而毋宁说是对真实自我的摆脱。一端是不值一钱、猥琐龌龊的真实自我;另一端则是尽管美好但却不着实际、幻想味十足的理想自我。

既然真实自我和理想自我有天壤之别,神经症患者势必倾全力把自己的活动方式指向理想自我。于是,虚无缥缈的理想自我支配一切,成了发号施令的“暴君”。

心理学家称之为“专横的必须”。详致地描述了这种异化的状态:“成为这个理想自我是一切的一切……他必须极其诚实,极其慷慨,极其体谅,极其公正,极为端庄,极有勇气和大公无私;他必须是个完美的情人,完美的丈夫,完美的教师;他必须能忍受每一件事情,必须喜爱每个人,必须爱他的父母,必须爱他的妻子,必须爱他的国家,或者他必须不爱慕任何事情或任何人,什么东西都必须与他无关,他必须从来也没有受伤害的感觉,始终保持安详和沉着。他必须总能获得生活的快乐,或者,他必须超脱享受与快乐,他必须神态自若,必须控制自己的感情,他必须见多识广,必须有超人的理解力,必须能预见万事万物。他必须能解决自己的和别人的每一个问题。他必须在面对困难时总能有效地处理,他必须从不感到疲倦和从不生病,他必须总能找到工作,他必须在一小时内完成二、三个小时才能完成的任务。”

越是小时候受到压抑、忽视、蔑视、歧视、打击的孩子,越有可能形成对自己要求高,要求自己处处完美,对自己象是一个暴君,有一点做不好,就在内心狠狠的批判自己,那个暴君把自己骂得一文不值,细想一下,那个骂自己的面孔是谁,想起了什么样的画面?可能是内化的父母的影子,那样蔑视的眼神,那样凌厉的语言,那样不留情面的指责,那个留在长期记忆中的影子一遍遍的在大脑里回放,如果不去觉察,根本就留意不到原来这是来源于小时候,原来那个不是自己,而是内化的别人。越压抑越追求完美,这也是防御机制之一----反向形成。

显然,神经症患者越是追求理想自我,他背离真实自我就越远,这种背离使他们总是陷于失败的感受中,从而导致更为严重的病症。

理想自我,即关于自己的虚假形象。本是TA无意识创造出来以缓和TA的基本焦虑,其作用在于使他从内心冲突中解脱出来,而TA真实的自我则被视为一个陌生人而受到仇恨和压抑。

一种内在的麻木(Internal numbness)使他泯灭了真正的感情,丧失了自己的本质(Identity)和精神发展的内在动力。

心理治疗者的工作就是帮助神经症患者在真实自我与理想自我之间建立起一种切合实际的联系,把他们从“专横的必须”中解放出来,像常人一样地去体验成功和失败。她相信人们在人际互动中产生的问题,也同样和必须在人际互动中得以解决。

心理学家认为人生来具有实现自己潜能的建设性力量。神经症治疗的关键就在于使病人发现并发展自己的潜能,将其天赋中的建设性力量引向自我实现的轨道。

人有向好性,天生有自我实现的动力,这种宝贵的动力推动着人一步步的向前,那种动力就象星星之火,那怕是在最艰难的时候,那个小火苗依然在燃烧着,不曾熄灭,这小小的火苗引领着人们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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