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25

      父亲教我读书写字,常用石子,草根和树枝,没事就在地上划,墙上画,方式很粗放,但教育的效果却很显著。我从小就对读书识字有兴趣,但也野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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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三岁的时候,居然爬到了柳树湾老祠堂那高高的梁担上,用烧过了的柴梗在那上面写了“乾坤”两个字,现在印迹依然存在,虽然歪歪扭扭,笔画粗细不一,但却显出了些童真和拙朴。父母当时很后怕,这小子太胆大了,那么高,掉下来准没命,要是柴头把房子烧着了,那还了得。这三合院子里住着五六户人,其中就有我大爹涛忠。他是一个身材壮实,满脸胡茬的汉子,他不光是我大爹,还是当时亭子村的大队长,团结乡党委委员。在亭子村他只要跺跺脚,那屋顶的瓦片保不准都会哗啦哗啦往下掉呢。你若把他家烧了,这不是现行反革命是啥?再说,还有地主成分在那儿摆着,父亲一直都在低头做人呢!最后的结果,我被胖揍了一顿,喜剧的是我大爹没有被阶级斗争左右,他主动跑来制止了我母亲的打人行动,我也得以保全了更多的眼泪,留待大爹最后在八十岁逝世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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