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所谓成年与未成年在我眼中不过是网吧贴的那几个大字“未成年人禁止入内”。只不过这几个字还得逼着我和小基友们走好几条街找黑网吧。
这个年纪总是爱想很多有的没的,搭边不搭边的东西,从嘻嘻哈哈的青葱岁月的豪言壮语到中年深夜偷偷到阳台深吸的那口烟。想的太多是真累,可是不可能不想的,继续往前走就是不断要让自己预判与抉择。也正是我十几年来的天马行空成了如今的自己,这是改不了的,就像有些东西就是在骨子里藏着,变不了的,比如桀骜不驯,偏执还有许多........
就像尼采自由,燃烧了自己的思想,最后疯了,海子念叨着春暖花开,却抱着圣经卧在了铁轨上,这些我尊敬的大师,白日有梦,思维漫无边际,却也都是死的死,伤的伤,像我这等凡人,做好自己就蛮好的。
这等年纪,握着青春,浅薄如纸,色彩斑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只要说出自己的年纪,就能自豪的跟那帮老油子们炫个富,劳资年轻,他们也不说什么,只是笑,这毛头小子。青春就这么点,说没也就没,人生就这么点,说散就是散。大家经历的不一样,走过的路,爱过的人,看过的书都不一样,聚在一起就是个缘分,还能奢求个什么。
看过知乎上很有意思的一段话,
我现今最怀念的,就是20岁时,我是一个傻逼,唯一留下的,并非我那些高谈阔论或者勇往无前。
我不惮以自己揣测刘皇叔到死之时回顾自己的年少,大概编草鞋和鞭督邮,是人生的两件惬意与快意吧。
几十万大军遗恨猇亭,到合眼之后,想的无外乎桃园桃花,面如红枣与黑如火炭的两个兄弟。
二弟、三弟、咱们要做大事啊。
大哥,这猪头肉好像有点霉了。
二十岁的时候,以为平了黄巾就是赢,以为胜了曹贼就是终点,以为无所不能,江东的公子们也拳拳相拥,周郎说这个羽扇好,我买了。
还是小乔更好。
二十岁,曹贼也只是个飞鹰走狗的青年,瞑目之时,留下来的,大概是二十岁的袁公,假正经的脸。
也许归根到底,20岁的时候,如果感到迷茫,其实也没什么好迷茫的,如果感到痛苦,也不过弹指一瞬,如果有快乐,那就是20岁的快乐,最后留下的,也就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白云苍狗时光飞,嘻嘻哈哈一生追。
看的淡了不代表就能随意过了,生活在这个时候,也没对任何人仁慈过,常说,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不过,实际上,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容易二字,你自己不抗,谁替你抗?这个世界也有我很多不想说的东西,但不代表它消失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继续,接受不能改变,全力改变要改变的东西。
曾经我发过一条说说,我所有的自负都来自于自己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于我内心的软弱,所有的振振有词都是因为心中满是怀疑,我假装无情其实是痛恨自己的深情,我以为人生的意义在于四处游荡流亡,其实是在掩饰至今没有找到愿意驻足的远方。
我一个很尊敬的学长,在底下评论,“你得这么说,我所有的自负,都来自我的本事,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我的本事,我假装痛恨着自己的深情,其实稳如老狗”,我当即一震,深深的道谢,小哥说的话就是我该做的,这两段话都没什么毛病,甚至说没什么太大的冲突,男人嘛,有什么痛苦是得这么矫情,一壶酒下肚都忘了吧,做错的往事变成教训留下,走错的路都随风散了吧。
一个人走过很多路,一个人见过很多风景,一个人熬过许多夜,一个人见过很多次太阳慢慢的不知道从哪里蹦起来。
在清晨能看到微弱天光的时候一个人晨跑,穿过尚未苏醒的大街和睡意沉沉的薄雾;
在傍晚被红霞烘焙熟透的车站随便搭一辆,坐到不认识的地方就走下来吃一顿晚餐;
在夏日热腾腾的挤满烧烤摊的巷子里跟陌生人碰杯,微醺之后走出来看到两边关上的店铺门面和自己的影子;
在大雪纷飞的晚上到隔两条街的电影院里买票,看完之后灯亮了发觉只有自己是自己和自己的一副眼镜;
还有半夜总想写点东西,觉得无聊打开好友列表只是慢慢扫过大家的头像;
音乐会,自助餐,老旧的CD唱片,一角微微卷起发黄的小说;
单人床,脏球鞋,微微锈的琴弦,一边失去声音也没去换的耳机;
在最热闹的步行街看到汹涌人潮,悄悄握紧手机;
在最拥挤的跨年夜看到烟花灿烂,默默看下手表。
这些清晨微微渗出皮肤的汗水,傍晚进入胃里的陌生食物,深夜一个人的街头,酒醺匆匆睡过去的黑暗,醒来时的头痛,还是那些在电影院里的格格不入,堆起来破旧了也不记得换的事物,听过的歌和无数个失去睡眠的夜晚。
又能怎么样呢?人生和自己有关,别人说再多不过是个看客,很多东西他们只看结果,可是,至少,过程,这些风景,对我很重要。
也会有很多时刻话哽在喉咙里滚来滚去,步子在踌躇间踱来踱去,有些东西总是在深夜升腾,逼着自己不能入睡,一点一点烧着自己,仿佛是从什么伤口钻出来的,伏在我耳旁,告诉我,你不该这么过,你的人生不该在这里匍匐,你还有很多未见的风景,未见的人。有时候,很怕见到过去的人,其实是对如今的自己不满意,怕他们提起我当年口中的狂言,我却只能摇着头笑笑,那些吹过的牛逼,就这么一笑而过了,有些面具要是戴久了,就得摘下来透透气,扔掉也好,自由。
还是做个俗人,贪财好色,一身正气。
我没和任何人过不去,我只是和我自己过不去。
时常对自己不满意,觉得自己度过的日子里碌碌无为,跌跌撞撞,转念一想,哪条路不是我自己选的,哪条路不是我自己硬生生硬着头皮闯出来的,做好做坏都是自己的,没怂过谁,我这条命,一把硬骨头,好不好的我自己扛。
只是还有软肋,我只是不能接受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失望,那些把许多东西交付给我的人,我不想让他们失望,那种时候是最痛苦,最瞧不起自己的时候,真到了那种时刻,留下来的人,我谢谢他们一辈子,留不住的人,我祝福,很高兴你来过,不遗憾你走开。
毕竟,男人这种东西,比女人比任何人都更无法接受自己的无能与贫穷。我讨厌别人的强加给我的东西,讨厌所无法控制的东西,讨厌别人的要求太多,因为即使你不说,我对我所负责的事也会全力以赴。
矫情了,情怀这玩意还是不值钱,其实应该敝帚自珍。
总是要跌跌撞撞的走过一道奥德赛岁月,找到真正的自己,然后继续向前走,出走半生,半生浮沉,毁了自己的一切,堕入无底黑暗,像朴树一样,唱着生如夏花,归来未必少年,却走上了一条平凡之路,他开始接受自己从前所不能接受的,理解所不理解的。人随风飘荡,他与自己和解,与世界言和,明白自己需要钱,不是因为自己,是因为身边和自己一起打拼了这么久的人,他们也需要钱养家糊口。
所谓平凡,是你看遍万水千山,历经沧桑磨难,一回头发现,最初的样子才是最好的样子。你可以吃一块钱的豆浆油条,街口的包子;你也满足于生活的点滴感动,哪怕是一个拥抱;你能够和最亲最爱的在一起晒晒太阳虚度时光。
不过生活这个王八蛋对他么谁好过,一样的压力,还是压在身上,车子,房子,票子,媳妇的迪奥,儿子的奥利奥,都将压在不远的将来的我的身上,说的那么好听,要扒掉身上几层皮?要白几大撮头发?
像我这种人啊,就适合扔进狼群,使劲摔打摔打,就适合背着一把破剑放逐天涯,走哪算哪,就适合自己一个人离群漂流,体味到底什么是真我,找到自己,接受自己。怎么活,我是我,谁也别管的那么多。
我是一个叛逆的人,喜欢按自己的方式做事,虽然常常做错,但我总觉得,人这一生要是对什么都妥协,就没有生活的意义了,人一生能选择的事情非常少,没法儿选择怎么生,也没法儿选择怎么死,我们唯一能选择的两件事,第一是我们这一生怎么爱,第二是我们这一生怎么活。就是这样。我看不淡这些俗事,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他有喜怒哀乐,他有追求,但是欲望太过也不是好事,真要说起来就太多了。
生活很丧,所以那些平凡里的小甜蜜更显尊贵,所以生活中一点一滴的欢乐,一点一滴的风景都值得纪念,那些陪伴我的,那些新奇的都值得被记录。要在意当下,就像之前总是嫌自己字丑,不舍得用好看的本子,现在明白了,有些条件,有些性格,诸如果敢,纯真,正直,青春,年少,都是有保质期的,倘若不趁早使用,最后便会被时光耗尽
尽管如此,生活是这么坑爹,不说别的,我每天深夜入睡前所见,多半都是痛苦,我还是爱着生活,我心中还有光,还有四月的清晨,荷兰的郁金香,北方的极光,还有雪糕的第一口,海底捞的最后一颗鱼丸,一腔孤勇和余生六十年。
我亲爱的朋友啊,我没有什么值得和你称道的故事,我只有一杯果汁,即使你想喝酒,咱们也要喝RIO,就像操蛋的人生,痛苦也要给自己来一拳,小子,振作啊。如果你愿意,咱们还可以扯皮扯一下午,还可以嚎到痛哭流涕,人生这么苦,互相分担吧。
写这么长的文章,没什么意思,只是很多东西压在心底,难受,不能不吐出来,很谢谢你能看到这里,我还是我,那个在十八九岁嘻嘻哈哈的傻逼,那个老态龙钟老气横秋的说着不符合年龄的大道理,那个怼起人来一针见血一点不服嘴的小气鬼,那个背个书包就走追逐光影的少年,那个深夜窝成一团的丧气鬼,那个腹黑精于算计的小算盘,那个别别扭扭红着脸不愿意说什么的小男孩,那个什么都要逞强想扛很多东西想当哥哥的不服输的小屁孩,还是那个能为兄弟朋友两肋插刀的毛头小子。
我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我每天都在打磨自己,希望在明天我能做的更好,我希望我这个肩膀能扛起更高的天空。我希望能站在黑暗里为我爱的人撑起一片明媚。我享受风,享受阳光,享受那些珍贵的一切。
还是很谢谢你能看到这里,比个心。
我是个很矛盾的人,很多东西拧在一起汇成了我,我需要去不断的打磨自己,最近离群索居,让自己独处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似乎看明白了自己许多,我该回来了,我不敢保证我以后不会丧,但我尽量让我自己积极的面对所有事情,毕竟一直丧不也挺没意思的。。
拿小波老师的话结个尾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是的,我至少还能生猛二十年,还能挨捶二十年╮(๑•́ ₃•̀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