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钻县令”孙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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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末年,阳城县调来了一位县令,名叫孙多奇。

他虽执政时间不长,但他上报君王下恤百姓,巧用智慧抑强安民,统驭有术作风务实,成为人们心目中的“清官大老爷”。

他执政期间留下的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至今在民间传为美谈。

相传,孙多奇的爷爷孙家鼐曾是皇宫里的教师爷。

教的是哪一位小太子史料无考,孙多奇幼时跟随爷爷与皇太子同窗读书学习,俩人天真无邪,相处甚好。

学习之余,经常在一起嬉戏打闹、玩耍摔跤。孙多奇的额头曾被皇太子挠了一把,鲜血顺脸而下,愈后额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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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段鲜为人知的经历,孙多奇到阳城赴任后,不畏权势,抑强扶弱,除暴安良。

下属看他有恃无恐,敢于碰硬,专掰“茬子”,担心他碰上地方黑恶势力、恶霸权贵暗中作祟导致“翻船”。

就劝他看客下菜,谨慎从事,保全自己。

每当这时,孙知县就摘下帽子,指着额头上的印痕故弄玄虚,这是本官几岁时与小皇帝儿同窗读书玩耍被龙爪抓破留下的印痕。

他这个有根,那个有根,谁有本官的根子粗?

知道了孙太爷的这段阅历,众衙役提升了底气,士气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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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公务中,无论是陪孙太爷私访巡察,还是县太爷升堂审案,都表现得精神抖擞,

他们虎虎生威,把大堂烘托得庄严肃穆,雄壮威严,让受审的当事人不寒而栗,望而生畏。

凭着那段经历和众衙役的捧场,孙知县在阳城扶正祛邪,整治了不少的地主恶霸。

为了体察社情民情,微服私访就成了孙太爷的一种工作习惯。

初冬的一天晚上,吃过晚饭后的孙知县照例走出县衙去走访群众。趁着夜色,他来到东街一家亮着油灯的豆腐坊。

孙知县悄悄靠近,透过微弱的灯光,只见一对老夫妇正吃力地推着豆腐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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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天气已冷,这对夫妇还是不停的搽汗。俩人边推磨边找话题闲聊。女人说:“老头子,你心直口快,口无遮掩,以后可得把好门呀。”

男人问“咋啦,有啥情况吗?”

女人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听说县里来了一位清官,为人正派,嫉恶如仇,以后可不要信口开河,免得引火烧身,招来横祸。”

正累得懊恼的丈夫根本没把老婆的提醒当回事儿,便照旧信口雌黄:“他清官,清他娘那个X,他要是清官,就给咱送头毛驴儿来,免得咱俩儿再累死累活地撅着屁股推磨。”

女人听后调侃道:“做梦娶媳妇儿——净想好事啦。哪有那样的好事!”

并再次提醒说:“老头子,这话可不敢出去乱说啊,传到县太爷耳朵里,看你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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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闲扯淡哩,别人咋能会知道。”丈夫毫无顾忌地说。

孙知县遭到如此辱骂后,悄悄地离开这家回到县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老百姓日子苦,他要是有头毛驴儿,也许就不会辱骂本官啦。

第二天,他令衙役到东街把那位豆腐匠带到县衙。

起初,豆腐匠莫名其妙,虽然惴惴不安,但还是若无其事地随衙役来到县衙,只见孙知县端坐大堂,两厢衙役个个威武雄壮。

一声“威——武——”,豆腐匠两腿打颤,瑟瑟发抖,扑通跪下。

知县惊堂木一拍,如同万钧雷霆:“大胆刁民,昨晚你辱骂朝廷命官,如此胆大妄为,你可知罪?”

豆腐匠顿时吓出一声冷汗,心想,原来真的是隔窗有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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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县太爷一语破的,他也不敢狡辩抵赖,就“竹筒子倒豆子”如此这般地重复了昨晚以老伴儿的对话。

知县见豆腐匠供认不讳,喝道:“本官没招你没惹,你竟然辱骂本官,纯属刁民,十恶不赦!”

豆腐匠直呼“冤枉啊,大老爷,那是俺两口子没趣儿闲聊的呀,并无恶意。”

知县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辱骂了本官。既然木已成舟,你是愿打还是愿罚呀?”

豆腐匠不解地问道:“愿打怎讲、愿罚咋说?”知县说道:“愿打就当场打死;愿罚就罚你2斤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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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匠不假思索的抢答“我愿罚。”

“听说南街宏福果品店是老字号店,果品质量优、口感好。明天你就到那个店去称,称别家的不要,不得有误!”

一听此言,豆腐匠连忙鸡叨米似的磕头致谢:“谢大老爷不杀之恩,我一定按您的要求去办,保证不会有半点差错。”

只因宏福果品店掌柜的一向缺斤短两,损害百姓利益,孙太爷是要借故找茬,教训教训他。听豆腐匠如此表态,心里自然高兴。

第二天,豆腐匠早早来到那家果品店,特意说明这是给县太爷买的,千万别给“小秤儿”。

“好来,您尽管放心。”店小二满口允诺,连忙挑选上乘的果品包装后称了足足2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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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过钱,豆腐匠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县衙交给了孙知县。

孙知县为抓准证据,亲自将糕点称了称,二斤一点不差。但这是连着果签纸的呀。于是,当即差衙役传唤果品店掌柜。

升堂后,孙太爷问:“店掌柜,这糕点是不是你家的呀?”

掌柜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家的,因为果签上印着他家的老字号,连忙回答:“回禀大老爷,是我家的,吃着味道还好吧?”

“要多钱斤我给多钱,您还坑我,我只顾生气呢,哪还有心思吃啊?”“大老爷,此话怎讲?”

知县就令衙役拿来盘子秤当众称了称,掌柜看秤杆不高不低,正好够秤,心里有了底气:“也够秤啊,何来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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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掌柜还揣着精细耍糊涂。

孙知县就义正辞严道:“大胆刁民,你还敢无理狡辩。你看看,这可是连着果签纸张才二斤啊!

你算算,这么多年,你缺斤短两,赚了多少黑心钱,坑了多少老百姓?”

在铁的事实面前,店掌柜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再说什么。

知县见水到渠成,反问道:“既然如此,你是愿打还是愿罚呀?”

店掌柜疑惑地问道:“愿打怎讲、愿罚咋说?”知县慢条斯理道:“愿打吗——就当场打死;愿罚呢——就罚你一头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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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掌柜自然甘愿受罚。“愿意受罚,那你就择日买头毛驴送到本县衙。以后要合法经营,再不能给小秤儿坑苦百姓。”店掌柜连连称是。

几天后,店掌柜买了一头膘肥体壮的毛驴牵到了县衙,孙太爷看到后甚是喜欢,连忙派衙役到东街传唤豆腐匠。

豆腐匠一见衙役再次登门,顿时浮想联翩:这几天我也没敢说啥话呀,不知又惹了啥祸。

心里正犯嘀咕,一声 “请吧,再到县衙一趟。”豆腐匠被吓出一身冷汗,惴惴不安地跟着差役来到县衙。

“见过大老爷。”

“小民挺身。你不是想拥有一头毛驴吗?念你们老两口年事已高,推磨不易,老爷今天就满足你的愿望,赏你一头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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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爷得嘱咐你几句,今后好好遵纪守法,与街坊邻居和睦相处,不要惹是生非,做个良民。另外以后给你的嘴安个把门的,再不要无故辱骂本官。”

“谢大老爷,再谢大老爷,深谢大老爷!”豆腐匠喜出望外,边说班磕了仨头,起身牵着毛驴回家了。

县城东北有一个许寨村,寨里住着一个叫许华的大财主。

他家骡马成群,良田百顷,但他为富不仁,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常常在百姓面前耍威风。

孙知县上任不久对他就已有所闻,就想借故整整这个“霸头”,杀杀他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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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麦收时节,孙知县照例徒步来到许寨微服私访。

在一块大田里,财主家正忙着收获麦子。田地四周围满了四面八方来的搂麦秸、拾麦穗的村民,他们都期待赶快“哄圈子”。

眼看着麦子已拉完,财主还不肯让人进地。

这时,孙知县要过其中一人的耙子,不顾财主及“狗腿子”的极力阻拦,闯进地里就搂起来。

大家见状,一哄而起,“圈子”哄起来了。大家比哪一天捡到的麦穗都多,心里都暗自感谢这位带头起哄的人。

可财主怒不可遏,暴跳如雷,跺坏了知县借用的耙子,还要让“狗腿子”教训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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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知县连连“赔罪”、“求饶”才得以脱身,幸免一顿皮肉之苦。

第二天,孙知县差班房将许华带到县衙,尽管孙知县换上了官服,还是被许华一眼认出,便急忙跪地求饶。

知县责问:“许财主,你骡马成群、良田百顷,家缠万贯,楼瓦房雪片,可老百姓饿馑遍地,拾你点麦穗尽在情理之中。

你不但不怜悯百姓,还要治他们的罪。你知罪吗?”

“小人知罪。”“既然知罪,你是愿打还是愿罚呀?”许财主疑惑地问道:“愿打怎讲、愿罚咋说?”

知县仍旧慢条斯理道:“愿打吗——就当场打死;愿罚呢——就罚你50石麦子,周济穷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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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财主自然也是愿罚,很快开仓放粮,兑现了承诺。

一年的七八月份,连降暴雨。

县城东约5公里处的朱集、朱楼、小王庄三村地势低,四周高,积水无法排除。

村内土墙房禁不住大水浸泡,房倒屋塌,百姓无处藏身,怨声载道。

情况反映到县里,孙知县非常着急,夜不能寐。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徒步跋涉,来到朱集等村实地查看现场。

巡视四周地形后,便决定向南开一条沟渠,引水过曹楼东坡排入孙洼沟。

此方案虽占了点地,但曹楼人也很同意,因为他们村东的近千亩耕地也同样受益,从此不再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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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很快完工,新的问题出来了,因沟渠东还有曹楼村的部分耕地,无法开展农业生产。

孙知县只好再次来此现场办公,召集朱集、朱楼、小王庄、曹楼村的保长、乡绅、大户代表举行四方会谈。

结果商定,由朱集方三村集资建两座砖拱桥,以后桥坏了,仍由朱方负责出资修缮,确保曹方群众生产生活方便。

朱方三村表示赞同。但曹方代表心存疑虑,担心如果县令调走了朱方反悔。

为解除曹方的后顾之忧,孙知县说:“这样吧,朱方买两块石板,我写个碑文,立碑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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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方吃了“定心丸”,问题迎刃而解。

解放后,国家大力实施农田水利建设,打破旧水系,开挖新沟渠,解决了“十年九涝”的老大难问题。

自此,朱集方为曹楼方修缮小桥的事也不再提,。

而那两块石碑作为孙知县凡事亲躬、勤政务实的见证被曹楼人收藏了起来,1985年,其中一块还在处理村室保存,现遗失。

孙多奇在阳城做县令时间不长,深得人民群众敬仰。

二年后,他被调动工作。这天,听说知县要走,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庶民百姓,纷纷表示要来县衙为他送行。

为不打扰民众,他只好宣布改日再走,翌日天未亮,他留下一双靴子,轻车简从,悄悄离开了溵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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