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电视剧《情深深雨蒙蒙》都知道,陆依萍竭力想成为陆如萍那样的名媛,她不惜去舞厅当歌女。虽然红躁一时,但是名媛是需要深厚底蕴的,生活清贫的依萍无论如何也养不成如萍那样的气质与风度。民国期间,名媛非常多。其中最著名的,要属南唐北陆,上海的唐瑛,北京的陆小曼,陆小曼就是我们今天所要谈的对象。
陆小曼出身豪门,父亲是民国的银行家,母亲也家学渊源,祖上做过前清的巡抚。她从小就备受尊宠,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都是人们注目的焦点。十六七岁就已经精通英、法两国文字,弹一手好钢琴,能诗善画。不仅才能出众,长的也十分漂亮,体态秀美,妩媚多姿,既有上海女孩的洋气活泼,也有北京闺秀的端庄大气。
胡适评价她说:张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
徐志摩说她:一双眼睛也在说话,眼光里漾起心泉的秘密。
这样一个魅力出众的女人,晚年却过的非常凄凉,这需要从她的三个丈夫说起。
一、第一任丈夫王赓
陆小曼第一次出嫁是在十九岁,是奉父母之命,属于包办婚姻。虽然她早已名动京城,她的父母更多考虑的还是现实的利益。王赓年少有为,16岁就从清华毕业,赴美国留学。他们二人结婚时,王赓是陆军上校,既有学识,又有前途,陆小曼父母对这件婚事非常满意。
但是,陆小曼性格活泼,好交际,爱游玩,王赓是一位军人,生活刻板做事认真,二人结婚之后,渐渐地开始有些龃龉,产生矛盾。日积月累,两人变得越来越疏远、冷漠,最后成了怨偶。
结婚三年后,王赓调去了哈尔滨,陆小曼没有随行,独自留在了北京。
随后,有一个人像天外来客一般闯进了她的生活。
这个人就是徐志摩。
二、第二任丈夫徐志摩
徐志摩诗写的非常好,他和林徽因之间的纠葛,直到今天,还为人津津乐道。
那时候,徐志摩因为追求林徽因,和原配夫人离了婚,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整个人变的很消沉。他需要人安慰,需要人抚平创伤,美艳动人的陆小曼进入了他的视线。
这两个人,一个刚刚离婚,一个跟丈夫分居两地。两个人无论是气质还是才华,都非常出色,自然而然,被彼此吸引住了。
(徐志摩和王赓两个人是认识的,他们二人都是梁启超的弟子。可能是源于诗人的浪漫,对于人品方面,姑且不去评价)
陆小曼和徐志摩很快就陷入了热恋,每个星期日,二人都会相约游玩,游西山,逛长城,喝茶,打牌,跳舞,看戏。一个娇艳美丽,幽默俏皮;一个才华横溢,活泼风趣,就这样,二人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
但是,他们的恋情很快暴露了,放在今天,他们的恋情也是要受人指责的,何况是在那个时期。两个人都是少年成名,颇有名气,居然发生这种不顾伦理,没有羞耻的事,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波。
对他们的指责、谩骂铺天盖地,朋友、父母、老师,没有一个人支持他们。
他们二人没有屈服,没有被舆论的压力吓倒,反而坚定了在一起的决心。徐志摩在《这是一个懦怯的世界》里写道:
这是一个懦怯的世界:
容不得恋爱,容不得恋爱!
披散你的满头发,
赤露你的一双脚;
跟着我来,我的恋爱,
抛弃这个世界,
殉我们的爱!
徐志摩后来还是脱逃了,泰戈尔的助理邀请他去欧洲,他就远赴重洋,留下了陆小曼独自承受压力。
距离并没有分散他们,时常还会通信鼓舞对方。他们的人品,做事方法确实值得诟病,但是他们对爱的追求,渐渐感动了很多人。朋友们不忍看他们二人受苦,就想法设法替他们制造见面的机会。
最终,在朋友们的帮助下,陆小曼最终和王赓离了婚,陆家和徐家也同意了二人的婚事。
1926年农历七月七日,七夕节,陆、徐二人举行了订婚仪式。
颇觉讽刺的是,二人结婚后,并没有过上幸福的生活,他们可以是典型的爱情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陆小曼因为先天原因,一直身体不好,又是从小养尊处优,生活富足,家务方面就不太擅长。徐家本来就对这个儿媳成见很大,不会持家过日子更加重了徐家对她的意见,于是断了对他们二人的经济支持,不再拿钱给他们了。
婚后苦闷的生活让陆小曼的期望落了空,她渐渐迷上了鸦片,过起了黑白颠倒的生活。她日常开销本来就大,又没了经济来源,家庭收入只能寄希望于徐志摩,哪怕徐志摩是一个诗人,生活中也不得不为钱疲于奔命。
1931年,徐志摩飞往北京的途中,飞机失事,不幸罹难。
三、第三任丈夫翁瑞午
徐志摩的死,对他的亲朋好友是一次巨大的打击,谁也没有预料到年仅三十五岁的他,就这样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人们痛恨陆小曼,觉得就是她,耽误了徐志摩,拖累了徐志摩,她要为徐志摩的死负责任。
徐志摩死后,尽管陆小曼早已不复少年时的光彩,变的异常萎靡,暗若尘土,还是有很多男性向她伸出了手,希望与她在一起,其中有他的前夫王赓,翁瑞午,甚至还有胡适。
陆小曼因为身体不好,时常需要做按摩推拿,翁瑞午是个医师,很擅长这个,二人因此结识。陆小曼与翁瑞午同居,却没有结婚。
翁瑞午是有家室的,这时候的陆小曼才28岁,与他同居,又一次遭受了很大的非议。 人们对她的评价更加恶劣了。
此时的陆小曼早就不在乎这些了,但徐志摩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她开始潜心绘画,希望能做一点有意义的事。
陆、翁同居时,正值抗日战争爆发,二人没有收入,只能依靠翁瑞午变卖家产度日,一直持续到1956年,陆小曼过了几十年的清贫日子。
陆小曼本就是聪慧的人,潜下心来学画,进展很快。功夫不负有心人,1956年,在陈毅的关怀下,陆小曼进了中国画院当了一名画师。
相较于青年时期的辉煌,晚年的陆小曼称的上是很凄凉了。人们对她的评价一直是毁誉参半,一方面她是一个反抗传统的新女性,另一方面她又过于贪图安逸,放纵欲望。
称赞她的大多数都是女性,有人就评价她说:
用现代的眼光看小曼,她只是一个最具勇气,毫不伪饰,敢于追求个人幸福的真女子,最平常不过。
很多男性却一面爱慕她的容华,一面鄙夷她的放荡。男人,恐怕都希望拥有一个绝对忠贞的美女吧。
你怎么评价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