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总是又回到原点 ,关于青春里的我们。
关于程:
前段时间,和一个玩得很好的小学程同学一起去看了《只有芸知道》,出来之后,心情很复杂。
我们聊起了电影,聊起小学那些许久未见的老同学,过去许久的很多事,又仿佛是昨天刚刚发生一样。
我们都心照不宣的只聊着近期各自的家庭,还有关于即将来到的2020的计划,聊着聊着,突然就很想沉默,很想自己一个人待着。那个曾经陪伴了我小学时光的小小少年,竟然也一下子就长大了,我开始够不着他的头发了。
其实,我们以前可能算友人之上、恋人未满。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年少。我记忆里最早有这个小男生的模样,是2001年的九月,距离现在整整18年零三个月20天了。
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生在体面人家的孩子,因为在灰扑扑、脏兮兮的小孩子堆里面,只有他白白胖胖、唇红齿白的。
那时候,小孩子间还没有懂得太多这些差距与不同。因为有个堂姐在小学任教,这里的老师都待我好像友好几分,还有一个学习成绩顶好的亲姐,加上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胖胖的、脸圆圆的嘴甜的厉害,老师们都特别喜欢我,同学们自然也很喜欢跟我一起玩耍。他也曾经是我小学众多小弟的一个,因为唇红齿白,一度被我跟另外一个女生“蹂躏”脸颊
记忆里也跟他一起做过同桌,用过他脏兮兮的橡皮,经常中午在一起打乒乓球,分享过五毛钱两根的冰棒,一毛钱一块的大辣片......
后来是怎么样慢慢的不说话的已经没有太深刻的记忆,可能是从他喜欢上看漫画,我喜欢上古诗词;可能是他喜欢上电子游戏,我喜欢上学习;可能是我们都渐渐长大,开始长得比他高,女生们慢慢地跟小男生分开。女生们开始看小说,会说关于未来的话题,会知道要努力学习考上好的中学。
可是那些一起玩皮筋、手绳、贴纸,那些传过的小纸条,就是小学的回忆。
初中我到市区的学校上中学,我实现了小学好好学习考好初中的梦想,可是,好像我的改变就是从初中开始的吧,我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周围的同学家里非富即贵的压迫感,自己内心不成熟的自卑感,成绩渐渐下降的焦急感,对于环境无所适应的紧张感。
可能是从小在外婆家长大的缘故,我一直都没有太多的安全感,很多事情会想得很多,会特别害怕孤单。我是我们学校四个考上市重点初中的其中一个,我很多时候也会问自己,假如当初我没有考上市初中,我会不会就没那么自卑懦弱。
在初二我的成绩才渐渐有了起色,也结交了两个值得一生珍惜的闺蜜,关于程,也很少提起了。那个时候还没有手机,唯一的联系就是每周一次的电脑课,偶尔看一眼之前的留言,寒暑假在集市偶然的相遇。
高中的学习更加的紧张,那个时候我瞎了眼地迷上一个小混混一样的秦学长,没有表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那两年,真的挺刺激,挺孤单的。
我高中终于获得了人生第一部半智能手机,才知道,程在初中还没有读完,就已经去了外地的技术学校读书了,后面技术学校也没有毕业,就出来山南水北的闯荡。偶然的听他云淡风轻地提起这些年来的一些经历。我有内心的羡慕,也有敬佩,这个曾经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男孩啊,也被时光催着长大了。
他寒暑假回来的时间也渐渐减少,好像有断了线的风筝,我在枯燥的高中学习,关于他的消息越来越少。但是每次只要他回来还是会叫上我,叫上那时候玩得很好的几个同学一起吃宵夜,我也会把一些高中遇到的事跟他分享。那个时候我们都太年轻,根本学不会怎样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自以为的把他当做蓝颜知己,倾诉着学习、生活的压力;也会以哥们的身份替他分析工作的难处,排解他的烦恼。
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维持这样的关系。我喜欢跟他说话,在很大程度,我对于程的感觉,更应该是依赖、习惯。这个小男孩在我大学的时候,跟我说出了不知道藏了多久的喜欢,当时我应该是还在迷恋秦学长。
现在想想,好像自己真的挺坏的。每次放假都会约出来一起玩,一起吃宵夜,有什么不开心的找他倾诉,但那却不是喜欢。大学的我,已经能够分清这个界限,在我拒绝他的很长一段时间,可能有三年吧,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就各自躺在各自的朋友列表里。我早就过了早恋的年纪,关于迷恋的秦学长我都可以很自然地在宿舍轰趴上说出来。唯独关于程,好像渐渐地不一样。有一年聚会,我们又见到,庆幸我们都没有太尴尬,唱歌的时候,我也会紧张,他好像变了,变得更高,更胖,我们之间的话更少了。
我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内心,总是在一边失去、一边伤感,像个孤独的丑小鸭。所以,当程问我一般女生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的时候,我假装镇定的跟他分析女生多小心思,现实不知不觉却泪湿眼眶。这个年少里明媚的少年啊,他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女生了,我应该要开心的。但是我开始不会再主动跟他讲话,我也只是把它当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沉默。
我知道关于他的消息越来越少,我自己也越来越忙。有一次我突然就看清我跟他曾经的关系,那个时候,好像有点暖,因为觉得自己终于学会喜欢上一个人了,但是又有点伤心,好像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实习那一段时间,在异乡特别的孤单,有时候也会想起程,但是却不再悲伤,我知道,我是把他放下了。
看完电影后,程跟我说他要到澳大利亚发展的时候,我深切的觉得,我已经离这个男生越来越远,他变的有担当,有远方;而小时候张扬的我,早就变成了一个为了编制,为了追求一日三餐的庸俗女人。我知道我早就没有了站在他身边的资格,所以每次跟他说话,我都大大咧咧,假装社会主义兄弟情。也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淡定的面对每一次的相见。
再见了,那个错失在记忆中的同学。谨以此故事,告诉那些不会爱,不敢爱,不懂爱的女生,其实,勇敢一点,青春爱过才没有遗憾。希望你足够勇敢,也足够幸运。
真的不要再错过身边值得的人了,我知道,我开始慢慢变得世俗,也会考虑车子房子的未来,也在追求着安稳的生活。那个早些年纯粹的女生啊,早就不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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