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是否愿意

风湿在起风的时候蔓延,从你关节往心里钻

渐渐掀起肉体与灵魂的战争,让你防不胜防

你所渴望的睡眠越来越稀薄,想象已经开始

陷入荒芜,落在尘世上的日子所剩无几


睡眠是你最奢侈的梦想,栽种苞谷成为不可能

苞谷地也在稀释你的身影,或许汗水的味道

遗留在泥土的边沿,等待分享阳光和雨露

生活成为泅渡生命,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


需要的是一种平静,风湿在起风的时候蔓延

到昼夜交界点,你听到关节碰撞的声音

像太阳河畔川流不息的风,响个不停

脚步放慢一点,再慢一点,风景你还没有看够


其实,你就是一道风景,与子女们的约定

不告诉任何一个人,风湿的来龙去脉

为了履行约定,你的酒碗从来没有枯竭

不加任何中草药,除了忍耐的脾性


等到夜深人静,你就可以专心想象一个人

你给他烧火做饭,给他的瓷碗倒满苞谷酒

只是他不能与你说说话,仡佬话也不会发音

风湿的痛吓了你一跳,梦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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