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海八荒皆知:白滚滚,东华帝君独子,封少帝,昆仑虚墨渊关门第十八弟子。乃东华帝君与青丘女君白凤九所生,在白凤九身体里孕育三年而出世。身体继承东华帝君半神半魔之躯,血液流淌着青丘九尾红狐之血。喜佛经,性格沉稳独立,从不居高自傲,有乃父之风范。两万多岁已独自历劫飞升上仙,三万多岁时修为已经超越当年七万多岁的母亲白凤九。继承父君东华帝君执苍何剑,剑招除了苍何十八式同时也继承了昆仑虚墨渊的轩辕剑招,七万岁时已掌墨渊所有阵法集于一身。
折颜曾叹:“只怕他将来的成就还要比东华帝君还高......”
九重天,佛铃花花开花落,已过去数万年的岁月,这日,九重天迎来了佛陀携十大弟子前来开坛讲法的日子,众仙神神往,皆去听法。东华帝君携犬子白滚滚及帝后白凤九也来到了佛陀法坛旁坐下。东华帝君仍然是当初那般模样,常着紫衣,银发似流泉,目夺星辉,风姿绝胜。而白滚滚也继承了父君东华帝君与母君白凤九的神采,身着一身白中带有淡紫色的轻衫,已是同龄中享誉四海八荒的翩翩美少年。白凤九也已经褪去了初时的活泼冲动的个性,成长成为了风姿绰绰、端庄优雅的帝后。白滚滚听闻昔日父君曾与佛祖辩经三百卷,而自己从小随父喜佛经,便从昆仑虚辞别了自己的师傅墨渊上神赶了回来参加这场法会。
待听完佛陀讲完佛法后,白滚滚起身站了出来恭敬的向佛陀行礼说道:“弟子白滚滚请教佛陀:若无缘是否会相见?若有缘见了当如何了缘?”
佛陀慈悲的笑看着白滚滚:“本座很早便听说少帝喜佛经,这是与佛有缘;若无缘亦会相见,当依心而行之....所谓了缘,当放下执念。”
白滚滚又看向佛祖座下十大弟子之一的迦旃延:“听闻迦旃延尊者以议论第一,曾消失于佛界数万年,一万年前才得以重塑佛身,不知可有此事?”
只见迦旃延站出来对白滚滚行了佛礼:“却有此事。”
“听闻尊者重塑佛身后便已忘却前尘记忆,不知尊者是否想过找回前尘记忆。”
“并不想找回,前尘已逝,当成云烟,当下最重要。”迦旃延慈善的笑看着白滚滚。
“多谢佛祖与迦旃延尊者开示。”说罢白滚滚退了回来。却见迦旃延看向了东华帝君,东华帝君微微一笑便知他一定又是想找自己辩经。因为他曾对佛祖说待他归来会再与他辩经,想必佛祖已经知晓于他。只见东华帝君习惯性的枕着头,对迦旃延示意可以开始了。于是两人在这法会上开始长达一日的佛经辩论......最后迦旃延对东华帝君双手合十慢慢退了回去:“今日能得与帝君辩经,时乃我之幸事,多谢帝君指点。”东华帝君微笑着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关于这段与迦旃延的前尘往事凤九后来也已知晓,心怀感恩的她会意的笑看着东华帝君,东华帝君答应再与他辩经实则是圆却当初迦旃延救凤九一命的缘法。
待法会结束后白滚滚站在芬陀利池边上思索着佛陀与迦旃延尊者的开示。
“滚滚,你在想什么?”东华帝君走到白滚滚身边微笑的看着他。
“父君,我只是在想佛陀和尊者的示意。”
“滚滚莫非有心事难解,难以对父君与母君启齿?”东华帝君目光悠远看着这个与自己神似的儿子。
“嗯,孩儿只是想不明白。”
“何事不明白可对父君说,父君当可为你的之朋好友,定不会与你母君说。”东华帝君安慰的轻轻拍了拍白滚滚的肩膀笑道。
“嗯,滚滚知道父君是一个极少与人说闲话的神仙,除却四海八荒太平大事,不给任何人面子,不赴宴会,是一个适合挂在画像上的神仙.....”白滚滚隐笑着看着东华帝君。
“是你母君和你说的?”东华帝君笑了笑看着白滚滚。
“嗯.......”白滚滚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你母君似乎好像还少说了两句......”东华帝君意味深长的笑看着白滚滚.......
“滚滚知道,不过母君与父君鹣鲽情深,父君不适合那两句话了......”说完白滚滚拉着东华帝君的手臂继续哈哈大笑着。
东华帝君看着捧腹大笑的白滚滚无奈的说道:“好了,说说你的事情吧!”
“嗯,不知父君可曾听说过优昙婆罗花,可有方法让其开花,滚滚想见一见。我翻遍所有典籍只知它三千年一开花,一开花没多久便谢了.....”
只见东华帝君看着白滚滚眉头一蹙说道:“你想见优昙婆罗花开花?那你可知优昙婆罗花乃佛教四大佛花?”
“滚滚知道。孩儿年幼时在回昆仑虚的路上曾下凡,在凡界的天山之上见到此花,并施以仙力加以爱护,希望得见此花盛放,如今数万年已过,却始终不见其开放,要么错过,要么等不到.....父君乃上古神祇,不知可了解缘由?”
东华帝君叹了一口气看着白滚滚说道:“你不要等了,它不会为你开放的......”
“为何?不是三千年一开花吗?难道典籍记载有误?”白滚滚疑惑的看着东华帝君。
“典籍的确有误,据为父所知,优昙婆罗花原为九重天花神,后被扁下凡.....优昙婆罗花一生只为一人开放,瞬间开放瞬间凋谢。”
“只为一人开放?孩儿不相信,不知道那人是谁?”白滚滚追问道。
“此事不提也罢,当年我为天地共主,后择贤传位,此事因关系到佛界一位尊者,所以知道的人甚少......”
“哦......那不知我可不可以把这优昙婆罗花带到九重天来养,不开花就不开花,反正滚滚颇喜爱这花.....”
“随你高兴了,我并无意见,只是希望你不要对此花报有执念,当年就因为此花抱有执念才被贬下凡....”
“执念......如若当初父君和母君都能放下情的执念,何苦经历那三生三世,那自然也就没有滚滚了......”
东华帝君认真的看着白滚滚陷入了沉思心里想着:“滚滚这孩子性子外表虽然看似沉稳独立,但是骨子里却有着九儿那般的执拗,只怕将来也会像她母亲这情字一上吃尽不少苦头.........”
“父君.....父君........你在想什么?”白滚滚唤着东华帝君蹙着眉头严肃的脸。
东华帝君回神拍了拍白滚滚的肩膀怜爱的说道:“你若真想养这优昙婆罗花,得去找你母君。”
白滚滚恍然大悟:“对哦....母君在太晨宫里有一个百花园,专门研究制香的。可以将其移植到母君的百花园中,让母君多多照拂此花。”
东华帝君高深莫测的微笑看着白滚滚:“你母君自与我成亲后开始学习调制香料,收集天下百花,不过她那百花园中绝对没有优昙婆罗花。”
“哦?那我算不算给母君送上一份大礼了?”白滚滚惊喜的盘算着怎么跟母亲骗一顿好吃的.....
东华帝君敲了一下白滚滚的脑门:“你别高兴的太早,你母君不养优昙婆罗花是有原因的.....就因为其不开花不得其香,所以.....”
白滚滚狡黠的一笑“那就要看父君有多爱滚滚了......”说罢白滚滚又像儿时一般抱住了东华帝君撒着娇,东华帝君则宠溺的拍了拍滚滚的背。
“走吧......时间不早了....你母君应该已经做好晚膳等我们回去了.....”东华帝君说罢像儿时一样牵起白滚滚的手并肩往太晨宫走去。
凤九正在摆放着碗筷,看见两父子并肩从太晨宫大门口走了进来便冲了上去拉住了白滚滚仔细的看着....紧紧的将白滚滚抱在了怀中流下了开心的泪水。也难怪,自白滚滚回昆仑虚后便很少回这九重天,而自己身为青丘女君青丘也是一大堆事情要处理,虽说这青丘的文牒都让迷谷送至太晨宫,但是有时候处理起来也是彻夜难眠。而东华帝君在对于白滚滚不是说不想念,而是觉得白滚滚终有一日必将独当一面,所以凡事都让白滚滚自己选择和独自面对,多历练一些可以让他心智更成熟一些。
这次要不是佛祖开坛讲法凤九怕是还见不到白滚滚,这母亲爱子心切的心情谁都能理解。在法会上凤九也不便透露出太多的情绪,这法会一开完马上回太晨宫准备起了白滚滚爱吃的东西。白滚滚看着母亲欢愉的泪水轻轻的拭去了凤九脸上的泪痕:“母君.....怪孩儿不好,没有经常回来看看父君和母君......”滚滚有些内疚和自责,这些年在昆仑虚与师傅墨渊学习阵法,投入太深都忘记了回来。
“白滚滚!你这小子!回来也不来庆云殿找我.....还让我特地跑来找你!”寻声看去只见门外走来了一位身着青衣的少年。东华帝君看到来人抿嘴一笑将凤九拥在怀里对凤九说道:“我看这晚膳怕要缓一缓才能吃了.....”
白滚滚背着手看着走近青衣少年说道:“打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服气啊?”
只见那青衫少年看着白滚滚一脸嗤鼻不屑的说道:“还真不服......来.....战完再用晚膳,正好顺便我也沾沾你的光,好久没吃凤九姐姐做的菜了!”说着青衫少年向凤九眉开眼笑的说道:“凤九姐姐不介意多添一副双碗筷吧?”凤九和东华对望了一眼笑道:“不介意......”却又听到东华帝君揶揄的看着他笑说道:“介意是不介意了,不过阿离你打赢了我们家滚滚再说....”
这青衫少年便是这九重天上曾经那个小天孙阿离了,因为他与白滚滚年岁差不了多少,而且童年时期两人把这九重天搅的天翻地覆,不是悄悄约着一起去玉清池偷泡澡就是商量着又去哪个星君门口实验他们的新花招,或是听闻太上老君炼丹悄悄把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火弄灭了.....两人闯了一堆祸事偏偏没人敢吭气,想想也是....一个是少帝,一个是天孙,告哪里都不知道,被挨整了的神仙只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不过两人除了调皮一些心性还是正义凛然的那种,对于一些不平之事也管了不少。九重天之上小孩本来就少,投缘的也没几个,这两人之间的友谊也随着时间的流淌越加深厚,属于那种有祸一起闯,有难一起担的哥们儿。
“来吧....你太啰嗦了......”说罢白滚滚手中幻出了苍何剑。
“你这小子,回来以后连舅舅都没喊我一声......还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性子......”说着阿离也幻出了手中的青冥剑。
只见两人在太晨宫院内你来我去的切磋了起来。早在两万年前阿离也已经飞升上仙,虽然比白滚滚晚了些,但是这些年阿离没事便去昆仑虚找白滚滚切磋,自然也精进了不少。小时候自己一直就挺佩服白滚滚,虽名义上拜了东华帝君为师,却经常被东华帝君套路,天天被东华帝君忽悠着念佛经,要么就是教他下棋,随着年纪的增长自然也不愿再被东华帝君套路,不过棋艺确是阿离的爱好,在跟随东华帝君的日子里确实精进许多,时不时还来找东华帝君对弈讨教棋艺。这小时候口头上的名义拜师也就随之散了。
凤九看着两个打来打去的看不出个所以然,看着东华帝君问道:“夫君,我看阿离好像精进了许多,不知道这次他俩又要打到什么时候?”
东华帝君搂着凤九的肩微笑道:“阿离早就输了...你看阿离已经使出了阵法,而滚滚在破阵,但是并没有以阵破阵,而是在以己之力破阵。如果滚滚以阵破阵阿离早就输了,只是他不愿意。”东华帝君随意这么一说却被阿离听了去,只见阿离马上收阵说道:“不跟你打了.....你舅舅我饿了”
白滚滚笑着看着阿离安慰的搂着他的肩膀道:“叫你别打你偏要打,白饿了这半天了吧?走~吃饭去!”说着两人搂腰哈背的向东华帝君和凤九走了过来。只听阿离说道:“什么时候我跟你比下棋或者弹琴.....嘿嘿......”
白滚滚马上对着他瞪眼道:“少来......打不过我又来这招,我可不吃你这套~~”
东华帝君看着这两个孩子心里想到:“这滚滚向来不好风雅之事,虽然也略懂棋艺和音律,但是心思并没放在这上面。而这阿离确是一个属于附庸风雅之人,好棋艺和醉心于音律,从他这里学了一手精湛的棋艺,又在折颜那里学了一手好琴,小小年纪已能用仙力隔空抚琴,这也让折颜很是惊叹。看来将来各自都会有所成就。”东华想着想着揽着凤九走进了书房偏厅。
第二章:
东华帝君、凤九、白滚滚、阿离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
“对了,阿离,吃完饭给我们弹守曲子如何?”白滚滚很喜欢听阿离弹琴,因为这是阿离的一绝。他的琴音可以使人平静,也可使人意乱,可随自己的心意操纵人心。当然,上神以上的阶品除外,因为他还只是上仙。
“我还想找帝君下棋呢......要不我一边弹琴一边和帝君下棋?”阿离看着白滚滚说道。
“这你都可以?一心能两用?”白滚滚诧异的看着阿离。
“嗯,最近琢磨出来的,看看可不可以.......”阿离一边吃着一边寻思着。
“哦?你可以一心两用?那吃完饭试给我看看。”东华帝君若有所思的看着阿离。
“嗯,最近不知不觉琢磨出来的,试了几次还不是很熟,不过勉强过得去。”阿离盯着碗里的菜没注意到东华帝君颇有深意的看着他。凤九则是在一旁不说话打量着他们三人。她的夫君露出这样的表情自然是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好事了。吃完饭凤九收拾了碗筷便迫不及待的回到书房来看阿离如何一边抚琴一边下棋。只见阿离随手幻出了他的九霄瑶佩琴,将九霄瑶佩琴置于一边,而自己则与东华帝君坐在了书房另一边下起了棋。
阿离将左手放在了自己腿上,只见仙力从他指尖缓缓流动着向九霄瑶佩琴飘去,而另一只手则举起棋子向棋盘落去。不一会儿房内传来了九霄琴环佩琴如流泉一般的琴音。东华帝君看着阿离,随即棋盘显见杀招,而琴音也随之一转如千军万马奔腾起来。白滚滚和凤九在一旁看着棋局又看向九霄瑶佩琴,只见琴音随着棋局而不定,不一会东华帝君笑了笑故意落下一子输给了阿离。阿离疑惑的看着东华帝君只见东华帝君对阿离说道:“你的一心二用还不太成熟,需勤加练习,将来必有大成。”
阿离马上站起谦虚的请教:“请帝君指点一二。”
东华帝君抿嘴一笑,挥手将棋盘撤去换成了茶盘与佛经:“你与我一边论佛经一边弹琴试试。”
于是阿离又与东华帝君论起了佛经,无奈佛经他自小就怕,所以论起来心有力而余不足。而琴音虽然不似很流畅但是却令人听上去却让人温暖了许多。站在一旁的白滚滚和凤九静静的领略着这祥和的琴音......
东华帝君听着琴音看着阿离说道:“明白了吗?”
阿离似懂非懂的看着东华:“啊?明白什么?”
只见东华帝君站起身走到白滚滚身边说道:“滚滚继承了我的体质,半神半魔,但是因为他的血液里流淌着九儿的九尾红狐之血,所以他亦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与意念。”东华帝君转而看向阿离道:“虽你能分心二用但目前本心还是有所牵制,并未达到真正的分心二用,需以佛经摒弃杂念。当你能再一边与我下棋而琴音不再受棋局影响的时候方有小成。”
阿离恍然大悟:“多谢帝君指点。阿离即日起便不再找滚滚比剑了,找他研究佛理....”阿离对着白滚滚眨着眼。
东华帝君看着两个孩子又说道:“过些年你二人便一起去昆仑虚谷底一起练习,此事我会与夜华、白浅和墨渊说明,他们必不会阻扰。而阿离,你醉心于音律与棋艺,看来命中注定你确实与本君有师徒之缘,三日之后正式来我这行拜师之礼吧.....”
阿离,九重天上的小天孙,夜华与白浅之子。乃当年白浅历情劫时在凡间化为凡人与夜华结缘所孕,后生于九重天洗梧宫。正名白辰,性格温文儒雅,遇事冷静,心思缜密,与白滚滚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喜棋艺、善音律,精通琴箫。年幼时曾口头上拜东华帝君为师,但并未正式行拜师之礼,后正式以白辰之名拜东华帝君为师。曾与折颜上神学习抚琴,醉心于音律,翻遍典籍求取一琴,于东海孔雀岛赤岩洞内以命换琴,终得九霄瑶佩琴认可,遂得九霄瑶佩琴。继夜华之青冥剑,但后来弃青冥剑归还夜华。
太晨宫寝殿内
“夫君,今天你与阿离的一番话我不是很懂,怎么会让阿离和滚滚一起练习呢?他们两个各有所好貌似不相干啊?”凤九躺在东华帝君身侧不解的看着东华。
“九儿,真想知道原因?”东华帝君躺着一只手放在脑后枕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轻柔的搂紧了凤九。
凤九在他怀中玩弄着丝丝的银发回答:“嗯,夫君便和我说说吧!”
“好,那我便与你说。阿离偏好棋艺和音律,而滚滚则随了我喜佛经,好研究剑术和阵法,这你应该都能看出来。阿离这分心二用如果能有大成,配合滚滚的剑术和阵法刚柔并济,那这天下除了我之外将无人能敌。如果阿离有朝一日能双手同时抚两琴且相互配合同时融入滚滚的剑术与阵法中或一手控琴阻止外界魔音,一手则操纵外界心神,再加上滚滚的剑术与阵法,那以他二人之力便可阻挡千军万马,成就不可估量。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心意相通,颇有默契。而以滚滚的修为剑术与阵法又可以阻止一些外来的武力保护阿离不受干扰专注于抚琴,当阿离的琴音与滚滚的剑术完全融合之日.....”东华帝君顿了顿思索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那为何要去昆仑虚的谷底呢?”凤九看着东华帝君道。
“因为分心二用极可能走火入魔,而阿离目前并不能真正意义上的分心二用,你可见当我下棋猛下杀招时他的琴音已经转变,我之所以故意输他便是怕他走火入魔。所谓真正的二心,是互不干扰,可一边下杀招,另一边却平静如水。昆仑虚的龙气可以引导阿离心境,同时与滚滚论佛经才可以避免。”
“哦......难怪你要收阿离为徒了,因为这分二心之用要靠你来慢慢引导。”凤九翻起身杵着下巴理解的看着东华帝君。
东华帝君看着妩媚的凤九微笑:“我早年征战四海八荒时也用过这分心二用,我神魔同体,那次在妙义慧明镜中便是用此法。不过却没想到阿离这小子居然又从隔空抚琴又更上一层楼,能悟出此法。”
“那你怎么不教滚滚?滚滚那么聪明......”
“这万事讲究一个缘法,滚滚虽然聪明并无此念,这并不是想学就能做到的,弄不好会弄巧成拙反而伤了滚滚的心智。而阿离已有此念,且与滚滚相交胜欢,所谓知己也正是如此。”东华帝君说完看着凤九额上的凤羽花将凤九拉入怀中搂着,挥手灭了寝殿的烛火:“我们睡吧......他二人以后还得看他们自己了........”东华帝君拥凤九思量着慢慢睡去。
三日后,夜华和白浅携儿子阿离备了厚礼前往太晨宫。这九重天上的神仙均知今日是阿离正是拜东华帝君为师的日子,天宫内一片欢腾。
太晨宫书房内,只见阿离站在书房中间看着鸾座上的东华帝君恭恭敬敬的跪下说道:“徒儿白辰今日拜东华帝君为师,愿师傅严加教导,徒儿必从。”说罢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东华帝君看着阿离抬起右手免礼微笑道:“起来吧!”说罢看向夜华和白浅,只见二人似乎有所疑惑,便让滚滚和阿离出去,和凤九一起与二人谈起三日前的事情,乃至为何正式收阿离为徒的原因以及与白滚滚一起学习的缘由。二人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以为儿子不学无术,成就不会很高,却不想会有这么一番悟性,也终于释怀。
“你们大可放心,阿离如果能将二心之法掌握,即便是滚滚不在身边,如一手抚琴乱敌之心一手控剑取敌之首级也不难。所以他二人可分亦可合,只不过二人合则天下除我之外再无人能与之为敌。所以即日起,便要教育他们其心正,当以天下苍生为念。”东华帝君看着夜华和白浅微微一笑,拿起了手中的茶杯泯了一口茶。
“多谢帝君对犬子的教导与厚爱.....夜华感激不尽。”夜华由衷的向东华帝君作揖道。
“不用谢我,我们本属亲属。且这也是阿离自己的造化......”东华帝君看了看凤九又看向白浅笑了笑。白浅会意的也回以一笑。早年白浅在凤九一事上对东华帝君误解颇深,不过随着时间与经历认知一些事情后,虽然东华帝君是青丘的女婿,不过还是打心底里尊敬他,与夜华从来都是以帝君相称。而帝君自与凤九婚后也少了些许的毒舌,沉浸在与凤九甜蜜相守的日子里。不过唯一不变的还是除却四海八荒的太平大事,不给任何人面子,不赴宴会及其护内还不讲道理。
“墨渊那边我已经密语传音告知于他,他甚是喜悦。所以先在我身边我加以引导,过些年我再带着滚滚和阿离亲自去昆仑虚。这各中的缘由先不要和两个孩子说,不然我怕他二人急于求进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来。”东华帝君不动声色的说道。
“嗯,我们听从帝君吩咐。”夜华和白浅对视一眼心里松了一口气,默默的都希望有朝一日阿离能早日成才。
太晨宫
阿离自从正式拜东华帝君为师后便每日准时来到太晨宫陪东华帝君对弈,同时还要与老师研读佛经,东华帝君丝毫不提分心二用之事。阿离也不多问,一手拿着棋子与帝君对弈,一边听帝君诵读佛经。而每当对弈一些时候东华帝君便会问他佛经的上一段是什么,让他背出来。开始的时候阿离总是忘记,但是随着自己慢慢的总结也能够记得。不过帝君后来变换了方法,不再是上一段,要么问他开头,要么问他中间段,有时候问的阿离脑子都懵了,后来连棋都下错。东华帝君笑看着他,鼓励他慢慢来。阿离也不由得对自己这位老师甚是钦佩,因为不论他错在哪里,哪怕错一个字,东华帝君都能随口纠正他的错误,并把正确的背给他听。阿离就这么又是下棋又是背诵佛经被东华帝君折腾了十年有余。对于神仙来说十余年不过弹指即过,而滚滚似乎在阵法上也取得了突破,开始学习自创阵法。
当阿离再与东华帝君下棋对弈并能随意背诵佛经之时已是三千年过去了......
这一日,东华帝君带着阿离与白滚滚来到了芬陀利池的佛铃花树林里,随即让白滚滚舞剑,而让阿离看着白滚滚的剑招抚琴,只见阿离当即在佛铃花树下的石桌上幻出了九霄瑶佩琴随着白滚滚的剑招弹了起来,当白滚滚使出杀招时琴音仍然似泉流水伴随着白滚滚的剑气滑去,从白滚滚周身震开,白滚滚四周的的佛铃树纷纷受到震荡得落下了如雪般花瓣。东华帝君看着这一幕微微点头看着两人。
阿离醉心于音律,便不再使用青冥剑,将青冥剑还给了父君夜华。并希望父君夜华帮他寻一支玉箫,声称自己不善使剑,玉箫又能吹奏曲子又能做兵器。夜华想不出方法便去太晨宫找到了东华帝君,询问解决的方法。东华帝君看着一脸苦恼的夜华笑道:这个不难,不过要费点力气,不知你可否舍得让阿离吃点苦?”凤九看着面不改色的东华帝君心想:不知道夫君又要怎么折腾阿离了......
夜华当即道:“是要他亲自动手?”
东华帝君枕着头喝着茶看着夜华道:“不错!”
夜华心想不是什么凶险的事情吧?当年阿离为了那九霄瑶佩琴,在东海的孔雀岛赤岩洞里曾与岛上守护九霄瑶佩琴的重明鸟激战了数月,最后自己血溅九霄瑶佩琴这才使九霄瑶佩琴感到了他得琴的决心与珍视,遂琴身飞到了他的手里,阿离以琴音伏了重明鸟重伤离去。在九重天躺三个多月才下床走动。这也把白浅和夜华吓得不轻,并禁足阿离一万年不得离开九重天半步。而这一万年里阿离则独守着九霄瑶佩琴,终日与琴相伴,与琴心意相通,这才使他能够隔空抚琴。夜华回想着眉头皱了起来。
东华帝君看着眉头快扭成麻花的夜华便猜想出他定是怕阿离出事,当年阿离如何得这九霄瑶佩琴他也是略有所闻,如今阿离弃剑从箫应该是在学习分心二用的过程中悟出了什么,所以才如此坚决的做出了选择。
“不知我是否可替小儿完成?”夜华回想着当即问东华帝君。凤九也在一旁看着,也知道姑父担心阿离,转眼恳求的看着东华。
谁知道东华却若有若无的说道:“不可。你想替他去砍树吗?”
凤九和夜华对视一眼瞪大着眼睛看着东华帝君:“砍树?”
东华帝君枕着头玩转着手中的茶杯道:“不错,砍树!”
夜华懵了:“砍树?砍什么树?”
东华帝君饶有兴致的看着瞪着大眼睛的凤九和夜华从鸾座上起身说道:“砍我碧海苍灵的一棵佛铃树。”
凤九历来都知道自己的夫君莫测高深,于是走上前拉着东华帝君说道:“夫君,你这话可要说清楚......不然九儿不明白......”
东华帝君看着凤九又看着夜华继续斟了一杯茶喝着说道:“我碧海苍灵有一株佛铃树,自我诞生开始便已存在,如若能取得树芯为材料,那阿离的箫就容易了......不过这事不可替代,因为阿离亲自取得才能与箫心意相通。”只见夜华和凤九松了一口气,东华帝君翻了一下眼睛继续调侃的说道:“怎么?你们还要代阿离去砍树吗?”
夜华和凤九连忙尴尬呵呵的笑着说:“没有没有......”
于是第二日阿离便随东华帝君来到碧海苍灵,阿离被这美景惊呆,东华帝君看着阿离傻呆的样子说道:“赶快干活去!”说着带阿离来到了石宫门口,指着右手边的那株高耸入天的佛铃树“就是这棵了,你慢慢砍吧,我回太晨宫了,什么时候取到树芯什么时候来找我。”说罢,还不等阿离说话,东华帝君已经仙遁回了太晨宫。
白滚滚再得知父君让阿离去砍碧海苍灵的那棵佛铃树后很是疑惑,因为他知道那棵树有特殊的自愈能力,任你怎么砍都无法伤其丝毫半分,更何况是取树芯。白滚滚走进书房看着正在鸾座上枕着头看佛经的父君走了过去,只见东华帝君头也不抬的看着佛经淡淡的说道:“怎么?滚滚可是前来询问佛铃树的事?”
“父君......那佛铃树怎么可能取树芯?”白滚滚疑惑的看着东华帝君。
“那滚滚可曾见过父君钓鱼用过钩和饵?”东华帝君依旧不抬头用手翻过了一页佛经继续看着。
“额.......不曾见过.....”他也不知道父君为何不用鱼钩和鱼饵便能钓鱼。
“这个典故你可去问你母君,然后自己慢慢悟....”东华帝君看了一眼白滚滚又看向佛经不再言语。
白滚滚实在想不出这佛铃树和钓鱼又什么关系,便去洗梧宫找到了正在与白浅话家常的凤九。当白滚滚问到这个问题时凤九就说了一句:“那是因为那鱼甘愿让你父君吃的。”白滚滚更是懵了.....谁愿意甘愿任人鱼肉啊.......
不知不觉阿离在碧海苍灵已经一个多月了,他终于知道无论如何也无法破坏此树,因为这砍了不一会儿砍下去的刀痕又消失不见了。于是无奈的靠着佛铃树自言自语的和佛铃树讲起话来。而白滚滚也一直在想着父君和母君的话,看能不能帮上阿离。这一日,白滚滚又看见父君正在芬陀利池边上垂着紫青竹竿钓鱼,脸上盖着一本佛经。不等东华帝君挥动鱼竿只见一条鱼鱼已经迫不及待的飞到了东华帝君的脚边,东华帝君拉下脸上的佛经看着脚边的鱼说道:“那今天便是你吧......”说着收了鱼竿起身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看他钓鱼的白滚滚。东华帝君走向白滚滚用佛经敲了一下他的头,白滚滚摸着头笑着看着东华帝君说道:“我知道什么意思了~~我知道什么意思了~~哈哈哈”
东华帝君慈爱的看着儿子道:“你不能告诉阿离,这个中的道理需他自己悟,如不能悟到你帮他是没用的。”
白滚滚看着东华帝君说道:“嗯,滚滚即明白此番道理当然也明白父君的用意。希望阿离早日也能悟到。”
“嗯,走吧!我们回去让你母君做鱼给我们吃......”说罢将鱼收了起来牵着白滚滚的手向太晨宫走去。
第三章:
阿离来到碧海苍灵后,前一个月每天都卖力的砍着佛铃树,砍着砍着后来便不再砍了。而是经常靠佛铃树说话,不是说他小时候的趣事,便是说他和白滚滚小时候一起调皮干的坏事。后来又说到拜东华帝君为师,于是他便幻出佛经和佛铃树讲佛经。有时候还一边和佛铃树讲着佛经一边弹琴给佛铃树听。不知不觉三个月就这么过去了,阿离又给佛铃树说自己怎么得到这九霄瑶佩琴,自己醉心音律觉得剑不适合他想将剑换成玉箫,他来找树芯做箫云云........最后阿离跟佛铃树道歉,说自己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来伤害它,于是决定明天便回九重天,不会再取佛铃树的树芯做箫,并让佛铃树好好保重.....他还会再来看它的......说着抚摸着佛铃树坐在佛铃树下用九霄瑶佩琴为佛铃树倾心弹奏了一曲《别离又相忆》便靠着佛铃树睡着了.......
阿离第二日醒来缓缓睁开眼睛,透过佛铃树看到了璀璨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待要伸手去挡阳光时发现手中有一杆古朴的箫躺在他手中,似玉非玉,泛着鹅黄色的光彩,箫尾端坠着一串佛铃花的穗子。阿离惊喜的看着这杆箫看着佛铃树抱着佛铃树欢快的叫着:“是你送我的吗?佛铃树?我好开心啊~~~”说罢便对着佛铃树吹起了箫。曲毕,阿离抚摸着佛铃树看着箫道:“你就叫佛铃箫吧,希望你能与九霄瑶佩琴成为好朋友。”阿离感激佛铃树的恩赐,于是在走之前恭恭敬敬的跪拜了三个礼便向九重天飞身而去 。
太晨宫里,东华帝君正在与白滚滚谈论着佛经抬眼一看阿离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东华帝君放下手中的佛经安然一笑的抬起茶杯泯了一口茶。白滚滚看着别在阿离腰上玉带里的玉箫用力的抱起阿离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哈哈哈......”阿离看到东华帝君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连忙挣开滚滚跪下给东华帝君行礼:“徒儿感谢师尊指点和开悟,师尊的恩情永铭记于心。”说罢向东华帝君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东华帝君放下手中的茶杯斜躺着枕着头看着阿离道:“不用谢我,我并没有做什么,谢你自己吧.....”只见阿离感激的看着东华帝君不再言语。“走吧,你们俩随我去佛铃树林里走走.....”说罢东华帝君下了鸾座走向了芬陀利池边上的佛林树林里。白滚滚和阿离紧紧的跟随其后。
“阿离,你既已得佛铃箫,那说明你已然与箫心意相通了,否则你是拿不到的.....不过这箫需要双手演奏,如此你可想过如何抚琴?”东华帝君看着阿离。
阿离一愣,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呆呆的看了一会儿东华帝君连忙躬身请教:“请师尊指点。”
东华帝君说道:“滚滚,你去演练阵法。阿离你吹奏佛铃箫,我看你二人是否有默契。”只见白滚滚在佛铃树林中演练起了阵法,阿离则吹起了佛铃箫,只见佛铃箫的音乐随着白滚滚演练的阵法缓缓的转动了起来,阵法越转越快,仿佛一道龙卷风而白滚滚就是那龙卷风的中心,但是箫音却依然平静,阵法中间的白滚滚操动着阵法卷起了地上的佛铃花瓣随阵法飞上了十三天,当阿离箫音停下来时所有随着阵法旋转的花瓣缓缓的飘落了下来.....阿离收起玉箫看着一片美景。东华帝君看着二人笑着走出了佛林树林。白滚滚落了下来拍了拍阿离的肩膀:“哥们儿,真有你的......”阿离也开心的搭着白滚滚的肩膀:“你也很厉害,不愧是我老师的儿子!哈哈哈哈......”所谓知己,也许莫过于此吧!“走,去找师尊....你父君去!”阿离高兴的拉着白滚滚就往太晨宫走去。
阿离和白滚滚回到太晨宫看到东华帝君背对着他们站立在书房里,于是没敢打扰,静静的站着。东华帝君缓缓转过身看着二人,眼睛对上了阿离说道:“你去和你父君母后道别吧,过两日你便与滚滚随我去昆仑虚拜见墨渊上神。”然后又拍了拍滚滚的肩膀说道:“也该去见一见你师傅了。”阿离会意便向东华帝君行礼告辞走出了太晨宫。待阿离离开后滚滚看着东华问道:“父君所传可是要我与阿离相互配合?”东华帝君笑着看着沉稳的白滚滚不语。只见白滚滚撒娇一样拉着东华帝君的手臂:“跟我说说嘛....父君....求你了.....父君.....”
“我去百花园找你娘去,你以前不是说要送优昙婆罗花给你娘的吗?”东华帝君转移话题看着白滚滚。
“嗯,滚滚记得。滚滚早已将它保护好,每隔七日就会去看它一次,给它一些仙力,但是还是不见开花。”白滚滚郁闷的说道。
“你照看那朵优昙婆罗花有几万年了吧?”东华帝君看着白滚滚。
“嗯,有四万多年了.....”
“你可曾想过如果没有你的守护,那优昙婆罗花恐怕早已不存于世。凡间的花怎么可能存活五万年之久?”
“这个我倒没想过,以为它是佛花,可能会不一样吧.....”白滚滚抓着脑袋笑着。
东华帝君看着儿子蹙了蹙眉:“滚滚,为父陪你去一趟凡间,看看你这株优昙婆罗花,你愿意吗?”
“可以啊,如果能得到父君和母君的照拂那就更好了,我还想如果这花能修炼成仙的话.....父君不是掌管仙籍的吗?嘿嘿.......”白滚滚傻呵呵的看着东华帝君。
“那走吧,我看看此花是否有灵根和花灵。”东华帝君看着白滚滚道。于是白滚滚便带着东华帝君来到了天山天池边。东华帝君看出了白滚滚施了仙障,一挥手便撤去了仙障,只见池边出现了一株优昙婆罗花,优昙婆罗花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到来,花苞慢慢的伸直了起来。白滚滚走到旁边伸手摸了摸花苞说道:“我父君和我一起来看你了,别怕.....我们带你离开这里......”东华帝君走到白滚滚身边看了看这株优昙婆罗花,只见它微弱的闪着一点点金光,还没有凝聚花灵,不过却可以看出此花具有灵根。于是轻手一挥将花收入虚鼎中便与白滚滚回到了九重天。
九重天太晨宫百花园内,只见凤九正在给仙草仙花们浇着水,东华帝君和白滚滚一起走到凤九身边,凤九愣了一下看着这爷俩。只见东华帝君从手中幻出那株优昙婆罗花说道:“这是你宝贝儿子要养的,你自己跟他说吧.....”
凤九看着东华帝君手中的优昙婆罗花又看着白滚滚道:“你要养这花?它从来不开花,即使开花也不过瞬间,你为何养它。”
白滚滚看着凤九说:“我其实就是想见它开花......”
凤九结巴的说道:“看、看、看它开花?”
“嗯,滚滚相信它一定会开花给我看的.......母君就先用个花盆替我种下,孩儿自己养......”白滚滚拉着凤九的手臂撒娇道。
凤九看着东华帝君只见东华帝君也是无奈的说道:“即使你不帮滚滚种,他也要养,算了一下他从三万多岁开始便每隔七日给花输送仙力....这执拗的性格倒是与你一般无二.....”
凤九更是诧异的看着白滚滚说道:“滚滚,这优昙婆罗花为什么不开花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父君是曾经的天地共主,他也曾对我说过,此花只对一人开放,你父君当初定下仙神之律法,仙神不可恋凡亦不可恋梵,后来你父君退位让贤,此花因为执念被后来继位的天君扁下凡间。”
“啊?父君.....父君是不是太严苛了一些了.....”白滚滚看着东华帝君幽幽的说道。
凤九看着东华捂嘴笑道:“你应该知道你父君以前是什么人?不理世俗,远离红尘.......不然怎么还会有你啊......”
东华帝君温柔的看着凤九很无奈挑了挑眉......
“哦.......那母君还是用个花盆帮我种起来吧,开不开花没事,我就想日日看着它陪着它就好了。过两日滚滚要带着它陪我去昆仑虚....”白滚滚轻柔的抚摸着花苞。凤九无奈,便找来一个精致的花盆培上仙土仙露将优昙婆罗花种好交给了白滚滚,只见白滚滚兴高采烈的抱着花盆便向外走去。东华帝君揽着凤九的腰若有所思说道:“既然避不了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夫君,我知道,我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凤九轻轻的将头靠在了东华帝君的肩上,东华抚摸着凤九额间的凤尾花深情轻柔的吻上了凤九的唇.....只见百花园中百花被这浓情深深的滋润着.....散出了柔弱的光芒........
在离开九重天之前的两日里,白滚滚和阿离都会相约到佛铃树里要么一个抚琴,一个练剑或一个吹箫一个演阵。白滚滚换成了一身白衣的轻衫,阿离依然还是喜青色的衣服。白滚滚始终没有琢磨出父君的用意,便和阿离研究了起来。却见阿离对自己的老师非常尊重对白滚滚说道:“老师既然不愿意说应该有他的道理,这不.....我虽然分心二用有所小成,但是我弃剑按箫便再不能腾出手来抚琴,我也是很苦恼......”
“对了,你怎么会不学剑要吹箫了呢?”白滚滚一脸好奇的看着阿离。
“唉.....有一日我在庆云殿琢磨老师所教,一手以仙力隔空抚琴,一手练着剑术,谁知道.....那九霄瑶佩琴似乎不太喜欢,将我的仙力反扑了回来,我差点被自己的仙力所伤,所以我觉得九霄瑶佩琴应该不喜欢青冥剑吧,于是我收了青冥剑双手抚上了九霄瑶佩琴,有一个按箫的意念传到我脑子里.....于是我便将青冥剑还给父君了...” 阿离坐在佛铃树下的石凳上一只手杵着下巴一只手甩着树枝对白滚滚说道。
白滚滚坐在旁边的石凳看着阿离说道:“也不知道父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了~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说着从手中幻出了优昙婆罗花放在石桌上。只见那盆优昙婆罗花比在凡间的时候似乎精神了许多,花苞微微的散发着金色的光晕。
阿离看着白滚滚的这盆花,眼睛一亮,用食指轻轻的摸了一下花苞饶有兴致的问白滚滚:“真可爱,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优昙婆罗花,不过不会开花....从我三万多岁起我便养着它了.....一直还是这个样子。”白滚滚杵着下巴颇为烦恼的说道。
“滚滚,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花名太长了.....”阿离饶有兴致的又对着优昙婆罗花说道:“你说好不好?优昙婆罗花.....”
“你这个主意好,但是起什么名字呢?没见过它开花什么样子,看花苞只看得出是白色的......”白滚滚趴着看向优昙婆罗花。
“额......你看叫云绮可好?”阿离看着滚滚。
“云绮?挺好听的,不过你说说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它应该是白色的,像云一样,绮是美丽、柔美的意思,美丽的云........”阿离看着白滚滚笑着。
“嗯,那就叫云绮,以后我们两一起照顾它,我们的新朋友。”白滚滚开心的笑了,阿离也会心的笑了......
两日后,阿离和白滚滚随着东华帝君来找了昆仑虚。
墨渊上神坐在正殿之中看着阿离和白滚滚,捋了捋胡子慈爱微笑的看着他俩。
“弟子白滚滚拜见师傅....”说罢白滚滚恭敬的跪下拜见了墨渊上神。
“侄儿白辰拜见大伯.....墨渊上神”阿离也跪下行礼,笑着与白滚滚对望了一眼。到现在他俩对于家族这些称谓还是弄得乱七八糟的,所以在没必要的情况下都不想再像小时候一样去理清,因为怎么理都是一团乱。
墨渊上神轻轻抬手免去了两个小辈的礼数,白滚滚站到了墨渊上神身侧,而白辰则站在了东华帝君身侧。墨渊看向坐在软座上的东华帝君:“看来帝君要在我昆仑虚住上一些日子了.....”
“不错....你应该知道这分心二用之法源自于我,这世间并无人再会。”东华帝君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阿离看着东华帝君又看向白滚滚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白滚滚看向阿离也同样惊讶,两人对望了一眼没敢说话。殿上其余的十四弟子开始看着白辰觉得颇为奇怪,都疑惑白辰怎么能拜东华帝君为师,这位曾经的天地共主可是从来不理裙带关系的,要收白辰的话应该早就收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了。现在终于恍然大悟,原来白辰是第二个领悟分心二用之法的人,也难怪东华帝君愿意收其为徒了。
“这个我自然知晓,只是没想到阿离居然会有此念,最后还真的成了你徒弟....”墨渊哈哈大笑道。
“很多事情或许冥冥中已经注定,我们只能顺天命而行之.....即日起就让这两个孩子住在昆仑虚谷底吧.....”
“嗯,我也正有此想法,其它人或许无用,不过对于他们应该是犹如神助。”
“嗯,我在昆仑虚这些日子你我便下谷底授业了”。东华帝君继续看向墨渊说道:“前些年白辰在我教导下已经略有小成,不如让他与你对弈你可了解一下,到时候看滚滚.....”
殿上十四弟子均觉得疑惑.....下棋?这也能算是本事?全部都懵了看向白辰。
只见墨渊眼双眼发光的看着自己的这个侄子:“那选在仙鹤池如何?”
白辰躬身道:“白辰谨遵墨渊上神、师尊之命。”于是昆仑虚众人随着东华帝君与墨渊上神来到了仙鹤池,昆仑虚的十四弟子都很想看看白辰和师傅下棋究竟是怎么下,能让师傅如此重视。
只见墨渊上神在仙鹤池边上的石桌上挥出棋盘棋子,只见仙鹤们静静的不再鸣叫,只是来回闲散的整理着羽毛。白辰对墨渊躬身一揖便在墨渊对面坐下。只见白辰挥手将九霄瑶佩琴幻了出来悬浮在自己的左边,墨渊看着白辰便开始落子。白辰一边与墨渊下棋一边隔空抚琴,只听见如流水般的琴音缓缓的倾泻而出,而右手仍然与墨渊对弈。白辰轻轻一挥左手,九霄瑶佩琴在空中旋转了起来,琴音沁人心脾,仙鹤池的仙鹤不自主的随着琴音起舞,而棋盘上白辰棋艺精湛,有攻有防,丝毫影响不了白辰九霄瑶佩琴的琴声。随着琴声仙鹤在昆仑虚上空盘旋,欢愉的鸣叫着,昆仑虚所有弟子看着这景象不由的呆了,也终于明白什么是分心二用,东华帝君为何收白辰为徒。这分心二用在仙神界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只有一个人专心才能取得突破或对抗敌人取胜。但是白辰不但可以专心下棋,也可以专心抚琴,下棋与抚琴同时进行却互不干扰。只见一袭青衣的白辰仍然在右手下棋,左手操控着九霄瑶佩琴弹奏出了美妙绝伦的音乐......
墨渊与白辰的对弈最终以和局收场,墨渊满意的看着白辰又看着侧卧在一边枕着头喝茶的东华帝君说道:“我也要恭喜帝君收了一个好徒弟啊.....哈哈哈”
东华帝君高深莫测抿嘴一笑:“待到昆仑虚谷底再让你看看不一样的。”昆仑虚其余弟子更是好奇了,今天已经让他们很惊讶了,看着东华帝君的样子,应该还有惊喜。全部转向墨渊请求道:“望师傅准许我等同去观望。”墨渊看了一眼东华帝君,只见东华帝君转着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今日看一下也没关系,不过授业后不可再观望。”墨渊明白东华帝君的意思,其实并不是怕其他人学,而是没有此念强行学习不但有损修为,重则心脉受损心智丧失。
“是,我等谨遵帝君教诲,授业后定不会再去打扰师弟与白辰师侄。”昆仑虚十四子躬身作揖。
“那走吧....”说罢东华帝君一挥手与墨渊、白辰、白滚滚一干人往昆仑虚谷底飞身而去。众人到了昆仑虚谷底后,看着缥缈的龙气,只见谷底有一座竹楼,前方有一青石台,谷底两侧如剑般的山峰郁郁葱葱,一袭瀑布自一方山峰上倾泻而下。东华帝君看着那张青石台在石台四周挥手幻出了凳子坐下,墨渊也随之坐在了东华帝君的对面。东华帝君伸手张开了金罡三十六阵,出了墨渊、白辰、白滚滚和他其余的人均阻隔在了阵外,但是还是能看和听到阵里的情况。东华帝君将白辰招到自己的右侧对白滚滚说道:“滚滚.....去把苍何十八式舞一遍。”随即向白辰使了一个眼色变不再多说。
白辰会意幻出了九霄瑶佩琴,而白滚滚也知其意开始舞起了苍何十八式。只见白辰的琴音缓缓的向白滚滚的苍何十八式飘去,琴音与苍何十八式混为一体,苍何十八式的剑气如同蛟龙再现,气吞山河,然而琴音却是非常的柔和,伴随着剑气向四周逐渐散开,三十六道金罡阵微微一震。墨渊捋着胡子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琴音和苍何十八式的剑气,追寻着剑气与琴音的所归。东华帝君则悠然的喝着茶随手一挥将琴音和剑气荡了回去,却见苍何剑气现出龙形向墨渊上神扑了过来,只见墨渊从容的看了看身边的白辰,伸手按住了白辰正在抚琴的手,琴音戛然而止,而那龙形的剑气也随之消散。白辰一愣,白滚滚听见琴音戛然而止正在舞着的苍何十八式也随之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父君和墨渊上神。
东华帝君撤了三十六道金罡阵,阵外观望的众弟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刚才那阵势把他们惊呆了,要不是又东华帝君的三十六道金罡阵阻隔,说不准便冲他们来了。众人相视.....心里都想着:谁敢来偷看啊....不要命了......
东华帝君对着墨渊抿嘴一笑:“苍何是不会冲着我来的,那便只好冲着你来了.....”
墨渊也一笑看着白辰腰间的佛铃箫说道:“还没完吧?”
“不错,不过今日就到这吧。白辰和滚滚他们得慢慢来,不着急。”随即东华帝君起身收了茶杯。墨渊则领着白滚滚和白辰走向竹楼:“即日起,你二人便住在这竹楼中吧,待我回去再与帝君商议授业之事。”白辰和白滚滚相互会意的对望了一眼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东华帝君走到白滚滚面前怕了了怕儿子的肩膀说道:“滚滚,即日起,你要好好研习剑术与阵法,不可分心。切记。”
“孩儿谨遵父君教诲。”白滚滚看着东华帝君慈爱的目光。
东华帝君又走到白辰面前:“阿离,昆仑虚龙气颇盛,可有助于你分心时凝二心,至于按箫抚琴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我会慢慢教你,没事就与滚滚研习一下佛经。”
“是,徒儿记住了,多谢师尊指点。”白辰尊敬的向东华帝君躬身揖道。东华帝君与墨渊对视一笑便相继走出竹楼携昆仑虚一干人等向昆仑虚正殿飞身而去。
白滚滚和白辰整理着竹楼。
“阿离,你住楼上还是楼下?”白滚滚用手指了指上面又指了指这里看着白辰。
“随便啦......我住哪里都一样,反正又不是一直要住这里,暂时的而已。对了,别叫我阿离了,叫我白辰。我突然觉得我名字还挺好听的....”白辰打开竹楼的窗向外面那袭瀑布看去.....
“那你住楼上吧.....这样你弹琴的时候琴音可以飘的更远.....”白滚滚走大窗边站在白辰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向竹楼外走了出去走到青石台前幻出了那盆优昙婆罗花对它说:“以后你就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生活了.....云绮,你要早点开花哦......”
白辰站在竹楼上远眺看着白滚滚笑了笑,转身上了竹楼的顶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将九霄瑶佩琴幻了出来放在桌上轻轻的抚摸着琴身。走向窗边打开了窗,对着窗外抽出了身上的佛铃箫幽幽的吹了起来.......箫音传遍了整个谷底,九霄瑶佩琴像是沉浸在箫声中静静的吸取着伴随箫音的昆仑虚龙气.....
第四章:
昆仑虚正殿内。
墨渊遣散了弟子让他们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便和东华帝君聊了起来。
“你准备如何教白辰?让他能同时一人琴箫合奏?”墨渊今天自亲自领略了白辰的分心二用便再也耐不住性子。
“你应该问如何使琴箫合奏融入滚滚的剑术与阵法中....”东华帝君若有所思目光深邃的看着手中茶杯。
墨渊一愣,随即想起谷底白滚滚的苍何十八式配合九霄瑶佩琴的状况。
“你是说,白辰已经能用佛铃箫配合滚滚的阵法了?”
“不错......”
“你怎么想出来的?开始传音给我不是九霄琴和青冥剑吗?”
“并非我想出来的,是白辰自己决定的。只不过那箫却是我碧海苍灵那株佛铃树赠与他的。他既以三个多月的时间悟出禅意,与那佛铃树心意相通。看来,他的选择没有错。”
“那......按箫抚琴恐怕很难吧?他在与我对弈的时候可以一只手挥着仙力控制九霄瑶佩琴,一手下棋,但是箫可是要双手的.....怎么琴箫合奏?”
“这个得慢慢来,他必须将二心也用在元神上......”东华帝君斜躺下枕着头转着手中的茶杯。
“你是说.....元神也要随心分二?”墨渊捋了捋胡子看着东华帝君。
“不错,但并不是分裂元神,而是心元合一,所为心元合一就是既然有二心,那元神自当各一半,看似一个元神实则为元神之力分为两边。”
“难怪你要让他们在昆仑虚谷底修行,原来是怕白辰在修行过程中会出问题。只有昆仑虚的龙气才能引导他二心分元神两边.....”
“不错,而且我发现滚滚已经不满足现今所学,正在研习自创阵法和创苍何剑第十九式。这一点需你在旁引导,我教不过来那么多。你也知道这分心二用这天下独我一人....而善于阵法熟通阵法这天下也只有你了......”
“哦?苍何十九式?滚滚在悟苍何十九式?”
“不错,他天资聪明,善佛经,剑术和阵法别有天赋,你可好好引导他.....他和白辰自幼便在一起长大,二人友谊之情颇深,所以待他们大成之日期间我们需好好引导。”
“嗯,他二人这大成时我看这天上地下只有你能破他们的二人琴箫剑阵了吧?”
“不错,苍何随我多年,我的元神之力自重新凝聚后仙法增了一倍,我既然能教徒弟,自然也能管住他们。”
“哈哈哈.......东华帝君果真还是东华帝君.....”墨渊笑道。
第二日,墨渊和东华帝君来到了谷底,才来到谷底便看见白辰一手抚着九霄瑶佩琴一边和白滚滚在青石台的石凳上坐着辩论佛经,旁边放着一盆散发着微弱金光的优昙婆罗花。墨渊看到优昙婆罗花一愣,看向东华帝君。于是东华帝君便向墨渊说起了这优昙婆罗花的来历,看着墨渊眉头一皱东华帝君便知他心中所想当即说道:“该来的会来,避不了只能随了缘法了....”墨渊随即点了点头不再议论这优昙婆罗花。
不过东华帝君的话到被白辰和白滚滚听了去却不明白东华帝君在说什么,不过白滚滚还是向墨渊和东华帝君重新介绍了这盆优昙婆罗花:“它叫云绮,白辰起的名字,我说当朋友一般照顾,白辰说我们都没有妹妹,不如将她当妹妹一般照顾。”
东华帝君和墨渊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随即各自召唤自己的徒弟到身边开始了授业。
白辰起初很难做到将二心分到元神上,东华帝君便每日让他去昆仑虚的那袭瀑布下静坐,暂时忘记周身的一切,让他感应自己的元神,然后再分出二心慢慢进入自己的元神。不论春夏秋冬,每天一个时辰。白辰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不误。而白滚滚也在墨渊的教导下也渐入佳境,时间如水般匆匆流淌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知不觉又三千多年弹指而过,因为白辰年长白滚滚不过几百岁所以他二人从外形上看也差不多,同为年近八万岁的人,样子也不过凡间十八岁的少年一般无二,二人除去每日单独练功的时间要么就是在青石台看着云绮论佛经,要么就是抚琴舞剑吹箫幻阵,默契也是一日一日的增加。
在白辰丝毫不知的情况下他也已经可以认真的与东华帝君下着棋而随意的抚琴,而不是像以前要刻意一些。只需他动念,不用仙力九霄瑶佩琴自会随他的一心念力而奏,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而已。这日,东华帝君与白辰下完棋后看着白辰微笑着:“辰儿,你吹箫一曲给为师听一听。”只见白辰抽出腰间的佛铃箫吹奏了起来,东华帝君闭上双眼静静的听着箫音,九霄瑶佩琴缓缓吸收着伴随佛铃箫音律的龙气,白辰看着九霄瑶佩琴心念一动,只见九霄瑶佩琴浮于空中琴弦随着他的心念伴随着他的佛铃箫音律拨动了起来。闭着眼立于一旁的东华帝君嘴角微微向上一翘,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柔和的看着白辰。
“哇.....白辰.....你好厉害啊~~~可以又吹箫又抚琴,这琴箫合奏真是太好听了......这次我服你了~” 白滚滚由衷的佩服道。
“你也不赖啊,又可以舞剑又可以幻阵.....”白辰笑着看着这个哥们那一脸崇拜的眼神。
“那不一样,阵法和剑术是可以一体配合操纵的,你这个可是要分二心分别操控的......父君真偏心,也不教我,就教你了....”白滚滚埋怨的看着东华帝君又看着白辰。
只见东华帝君安慰的拍了拍白滚滚的肩膀认真严肃的说道:“并非父君偏心,而是你并无此念。此念并不是学的,而是由心而发。如若强行学习,将会心脉受损,心智迷失。不然怎么天下只有我一个人会?”白滚滚看着东华帝君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墨渊看着白滚滚微笑的说道:“滚滚,你已经学了你父君和师傅大半生所有,切不可贪.....”
“徒儿知道了,也知道父君用心良苦。其实父君应该是想看到我和白辰琴箫剑阵合璧吧?”白滚滚露出了狡黠的目光。
白辰将佛铃箫从左手往右手一拍:“咦?我怎么没想到?”
东华帝君微笑道:“不错....不过辰儿才开始学会分一心用元神之力控琴,还不是很纯熟,还需加以时日平衡两边的元神之力。而滚滚你虽已经熟练掌握剑术与阵法的融合,但是要做到心中有剑则阵随剑而出谈何容易。你没发现你的阵比剑出的晚吗?”
白滚滚抓了抓头侧头笑道:“好像是啊.....”
“所以才叫你好好跟你师傅学,你师傅在阵法上造诣颇高。”东华帝君疼爱的看着自己的独子白滚滚。
“好了,我今日便要回太晨宫了,你们各自好好练习,出来太久了,九儿都传音几次给我了~~~”白辰和白滚滚会意的相视一笑,这天上地下谁不知道东华帝君与青丘女君白凤九鹣鲽情深。
待白滚滚和白辰走开,墨渊和东华帝君决定步行回昆仑虚大殿。一路上走着墨渊看着东华帝君表情有些忧虑,东华帝君看着墨渊说:“我知道你担心辰儿,因为你没办法指点他。其实辰儿性格温文儒雅,他即已领会,依他的性子只需加以时日慢慢磨合即可,不用担心。到是滚滚我颇为忧心,这孩子太过执拗,怕他在剑阵上操之过急寻求突破伤了自己。”
“嗯,有我在你大可放心,滚滚也是我最心爱的徒弟,我断断是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的。”
“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实你早就萌生了归隐之心,想让滚滚继承昆仑虚?”东华帝君看着墨渊会意的笑着。
“唉......如今夜华执掌神界,公正严明。当年你又为凤九女君差点灭了魔族震慑了四海八荒、后又寂灭了渺落,这天下也平静了,你在着谁也不敢造次,我不如学学折颜....万不得已再出山,无事么四处走走.......”墨渊思绪感叹的说道。
“待你归隐之日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提点,不过要等滚滚大成之日继承你的昆仑虚后再说。”东华帝君若有所思的说道。
“哦?你不反对滚滚继承昆仑虚?”墨渊有些意外。
“只要滚滚愿意,我不会反对他的选择,他要走什么路由他自己选择而非我去替他选择或安排。我看他对你这个师傅万分敬重,想来他会尊重你的决定的。”
“没想到你会这样想,按你以前做天地共主时的性子怕是不会这么做......”
“你也说以前了.....如果没有九儿,或许我还是以前那样,不过我很庆幸遇见了九儿。所以对于她和滚滚,我万分的珍视。”
“这也是,你与凤九女君经历的那三生三世真的是让我们这些旁观者都为之动容。”墨渊回想着前尘往事不由得由衷的感叹。
二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经从谷底走到了昆仑正殿。东华帝君心系凤九与凤九传音中的话语当即告别了墨渊便起身向九重天飞去。
东华帝君回到太晨宫后直奔百花园找到了凤九,凤九见到东华急忙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的一去昆仑虚就去了那么久,急死我了......”
“辰儿和滚滚略有所成我便赶回来了,你传音说梵境有位尊者找我前往佛境?”东华帝君看着着急的凤九。
“是,应该是和滚滚养的那株优昙婆罗花有关......”
“前来的尊者可有留下尊号?”东华帝君若有所思的问道
“韦陀尊者。”凤九疑惑的看着东华帝君。
“嗯.......看来我是该去天目山找一下这位韦陀尊者了......与他论一下当年之事。”东华帝君揽着凤九的腰说道。
凤九看着东华帝君不明所以,但看着东华深谋远虑的表情想来心中自有想法了,便不再追问下去问起了白滚滚和白辰这几千年在昆仑虚的事。东华帝君当即将昆仑虚之事以及墨渊欲传位给白滚滚继承昆仑虚的事情说与了凤九。凤九诧异,因为她认为滚滚年纪还幼,恐不能担此大任。东华帝君却笑了笑说:“此事与年龄无关,当年你不是也就七万多岁便承继青丘女君之位了吗?”
“当年我承继女君之位还不是有爷爷、姑姑、父亲和夫君送来的那四海八荒征战图撑着.....不然就我那没飞升上仙的样子......”凤九回忆着往事。
“那滚滚如今有何不同?更何况他有这个实力,不用你我操心了.....”东华帝君微笑的揽着凤九走出百花园往佛铃树下走去。
东华帝君踏云来至天目山,天目山守门的小沙弥见是东华帝君不敢阻拦,便引着东华帝君来至了韦陀菩萨的面前。东华帝君看着垂眉闭眼已入定的韦陀也不说话,随即在殿中坐下幻出茶盏和佛经一边看着一边喝着茶。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韦陀菩萨慢慢睁开双眼看向一手枕头一手拿着佛经的东华帝君微笑着缓缓说道:“帝君,多年不见了.....”
东华帝君继续看着佛经不抬头也不抬眼,随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回到:“嗯,的确是多年不见了....”
“帝君风采不减当年......如不是前几日我亲自前去拜访怕是帝君也不会来我这天目山吧?”韦陀菩萨笑道。
东华帝君收了佛经看着转动手中的茶杯:“当年因你之事后来我修改了仙神之律法,原也是顺应了天命.....”
韦陀菩萨站了起来对坐着的东华帝君行了佛礼说道:“当年之事我并不知情,有些无奈,不过到是因为被扁才成就了今日的韦陀。”韦陀看了看东华帝君继续说道:“众人只知帝君昔日座下有七十二神将,却不知原来其实有七十三位。因为帝君护内,所以所有典籍均已抹去,并且现在执行的仙神之律法并不是以前最初的那个。”
“我历来行事如此,况且当年并不是你的错,我传位让贤,没想到他才上位便拿你开刀想以此警告所有的仙神,所以后来我才会将这仙神之律法有所改动,并且遣散其余七十二神将各自镇守一方,并将你的事从所有典籍之中抹去。”
“韦陀铭记帝君的恩情,当年我只是一介天神,只因当年多施了一些仙露救了优昙花神,后花神相恋于我,其实我并无此念,却无故受到牵连被扁下凡,幸得遇佛陀点化,入了佛门。优昙花神一直称昙花一现,只为韦陀。却不知我曾去凡界点化她三次,但是由于她也被扁下凡执念太深认不出我真身,我终究无功而返。最后一次我对她说: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也是在那时我遇见了少帝。”韦陀看向沉静的东华帝君。
东华帝君枕着头看着韦陀菩萨笑道:“这天下已经不是当年的天下,现在世人只知你是韦陀菩萨,可谁也不会知道你昔日曾是我座下神将。你又与我儿有缘,因那优昙婆罗花而结识,所以这缘法还是脱不开了........”
“所以今日帝君到来,我也愿意将这场缘法圆了,少帝年幼,一直倾心照顾那株优昙婆罗花,只为得见其花开。待此花灵根稳固,花灵再生之日,我便会前去圆了此缘法。以了却当年帝君对韦陀的恩情,从此一心钻研佛法、力护佛法。”
“也罢,既然你的心已有所归,当年之事以后便成过往云烟吧,你以后便是这佛界的护法菩萨了。”东华帝君起身向殿外走去。
“多谢帝君.......”韦陀菩萨对着消失的背影深深的行了一个佛礼。
东华帝君从天目山出来后便回了九重天。他知道凤九肯定疑惑很多事情,如不跟她说明白不知道又要折腾什么了。正好关于白辰的事情也要和夜华白浅交代一下,以免他们挂念。
东华帝君回到太晨宫后果然看见凤九看着一堆青丘送来的文牒迟迟不下笔,眉头之间有所忧思。便走到凤九身边将凤九从案边扶了起来,将她带到了芬陀利池边的佛铃花树林里。凤九和东华帝君穿行在如雪般飘落的佛铃花瓣里,身上不沾一片花瓣,长衫拖着地上飘落的佛铃花瓣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凤九静静的看着东华,只见东华伸手接了一片飘落的佛铃花瓣放在了凤九的手里说道:“你一直疑惑佛铃树为什么只有在有我的气息的地方才生长开花,是不是?”
凤九看着东华点头说道:“是啊....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其它地方没有,就只有这九重天和碧海苍灵才有。”
东华笑了笑看着凤九道:“因为自我出生时,这佛铃树也才出世,我曾与它相依为命。就像你后来在离林养的离雪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佛铃树是靠我的气息而存活的,我生它则生,我亡它则亡,就像人生中知己,士为知己者死。我曾为护它而以众生为磨砺,它亦是如此。所以后来白辰悟到了其中的奥妙才能在碧海苍灵得佛铃箫。取树芯不过是我一个说法而已。”
凤九向东华肩上靠去“夫君今日是来与我讲这佛铃树的?”
“不,我是来与你讲优昙婆罗花的,我知道你心有疑虑,只是怕为难与我不想问罢了......”东华揽着靠在肩上的凤九说道。
“嗯,自滚滚养了优昙婆罗花我始终担心那是一个劫数,但是翻遍典籍都不得所解......”
“那今日我便告诉你吧,解了你心中的结,不过此事不可再让别人知晓,因为没有典籍记载是因为我抹去的......”东华帝君说着便把自己去天目山和当年优昙花神相恋他座下神将的事详细的告知了凤九。凤九震惊的从东华帝君怀里抬起头看着东华帝君:“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嗯,所以后来仙神界凡有阶品的才可相恋。我抹去韦陀的事情其实是在维护他的清誉。后来继位的天君见我有所恼怒,又见我遣散了另外七十二神将镇守四海八荒,从此他们不归神界管辖,只归我一人管,对于我修改律法之事也不敢再追究,从此也对我也有所忌惮。”
“难怪了.....以前的老天君也颇为怕你,你去到哪里哪里都一跪一大片.....你还真是护内护的出名了....”凤九捂嘴笑道着想起了以前东华在九重天维护自己惩罚素锦后又维护青丘怼老天君的事情......
东华看着凤九微微一笑知道她又想起了过往不再言语,揽着她走出了佛铃树林。东华帝君后又去洗梧宫找到白浅与夜华,与他们详谈了白辰的近况。白浅和夜华心里大喜,白浅更是按耐不住性子想前去探望顺便拜见自己的师傅墨渊上神,夜华想去却忙于公务,没有多少时间。东华帝君明白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意,便让白浅约上凤九一起前去探望她们的宝贝儿子。凤九也是开心的在厨房里忙里忙外,做尽了自己所有的拿手好菜。东华站在凤九身旁揶揄的看着她笑道:“与你成婚后也不曾见你为我做这许多菜式....”
凤九抬头看着东华:“那夫君与我们同去昆仑虚不就好了?”
东华抬手缕了缕凤九额前的发线说道:“为夫近来还有事情要与夜华商议,就不去了。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还是要整理一下这几千年来从九天瑶池登仙的籍录,并接见一下他们。”
“嗯,也是,你在昆仑虚呆了那么久.....这正事都落了一大堆,虽然这几万年比较太平,升仙这事你也就看看,不过还是看紧点好。”凤九伸手抓住东华缕着她发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东华看着凤九眼睛里一如既往的深情,将她拥在了怀里:“这世上只有你和滚滚让我最为挂心,什么事情为夫都当以你们为先。”东华说着溺爱的轻吻了一下凤九的额头便转身去了书房。
凤九和白浅来到了昆仑虚,在正殿之中拜见了墨渊,墨渊知其来意便引着她们二人一同飞身下了昆仑虚谷底。
凤九、白浅、墨渊远远的看着坐在青石台边的白滚滚和白辰都不出声,因为白辰的琴声和箫声在谷底回响着.....只见九霄瑶佩琴随着白辰的箫音在空中盘旋翻滚着琴身。三人均陶醉在这琴箫合奏的美妙音律之中,而白滚滚则在一旁看着佛经一边对优昙花讲解着佛经。优昙花已经散发出了金色的光晕。待曲毕三人才走向了两个翩翩美少年,一个一袭白衫,一头银色的长发,用白色的丝带束了一个发髻。英姿飒爽,眉宇间有着与东华帝君相似的眼神。一个一袭青衫,漆黑的长发用青色的丝带也在头顶束了一个发髻,不过眉宇间多了一些文气和儒雅。
白滚滚和白辰看见凤九和白浅马上小跑了上去,高兴的拉着自己的娘亲问长问短。凤九、白浅二人自然也是欢喜于心,待走到青石台坐下,凤九挥手便在石台上幻出了自己做的拿手好菜,这可馋怀了白辰和白滚滚,虽然平时他们也与昆仑虚的一干众人一起在膳堂用餐,不过都颇为简单,而且平时没什么事也不出谷底,自然这美味佳肴也很少吃到了,更别说凤九亲手做的饭菜。所以两个想也没想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墨渊、白浅、凤九看着两个如此吃相的孩子轻轻的摇了摇头,慢慢的拿起手中的碗筷爵嚼着。
“唉......要是有一壶折颜的桃花醉那就更好了....”滚滚一边吃着一边感叹道。
白辰皱了皱眉说道:“酒有什么好喝的,还是喝茶好.....”这白辰小时候醉过,酒量一向不佳,对酒这东西也没有多大兴致,从来都是小酌不贪杯。而白滚滚却喜欢那酒的醇香与烈性,小时候回青丘便偷偷的跑去偷折颜的十里桃林偷酒喝。正所谓什么样的性子便配什么佳酿,所以白滚滚和酒是一对,白辰与茶便也是一对。
凤九看着滚滚眯眼一笑:“你想喝桃花醉?”
“嗯,想.....很想.....”白滚滚看着凤九的表情知道有戏,对着凤九露出了渴求的眼神。
凤九看着儿子渴望的眼神当即幻出了一罐桃花醉在手里递给了白滚滚,滚滚一看眼睛都发光了,马上接了过来扒了酒罐上封口给凤九和白浅还有师傅一人倒了一杯便自顾的喝了起来。白辰看着白滚滚当即也幻出茶和茶杯自顾自的喝着茶。凤九和白浅对视一眼,心里有所会意的看着这两个孩子。
酒足饭饱后,白滚滚便要求白辰按箫抚琴,白辰不肯,说要换个地方,今天这么高兴应该换个地方才有兴致。墨渊便建议到昆仑虚的仙鹤池,而且仙鹤池不但有仙鹤还有其它灵鸟,而现在正好夕阳西下,还可以观赏夕阳美景。所有人都颇有兴致,便一起来到了昆仑虚的仙鹤池。
白滚滚将优昙婆罗花放于仙鹤池石桌上,白辰随即在空中幻出九霄瑶佩琴,从腰间抽出佛铃箫开始吹奏了起来,九霄瑶佩琴随着佛铃箫的音律也开始配合演奏着,琴箫合奏的音律从昆仑虚仙鹤池向四面八方散开,只见仙鹤起舞,灵鸟们在白辰四周时而飞舞着停在他的佛铃箫上,时而又飞向漂浮旋转的九霄瑶佩琴停留在琴的末端,或在九霄瑶佩琴的上方盘旋着,夕阳西下配上这仙鹤起舞、灵鸟欢腾的景象真是美轮美奂。白滚滚也幻出苍何剑在一旁舞了起来。不过他并未动用仙力,只是舞着剑招配合着白辰的琴箫合奏。白衣影动,剑招间随着音律多了些柔和。昆仑虚的众弟子闻音赶来静静的看着这一番美景,不觉得都惊叹着.....凤九和白浅看着白辰和白滚滚如此的默契演绎出了这一番景致都感叹着:这几万年来游遍四海八荒九都不曾看到这样的奇景。
第五章:
待白滚滚和白辰送走白浅与凤九离开昆仑虚后已是初夜到来,天空繁星点点,白滚滚怀抱着云绮,白辰手执佛铃箫便转身向昆仑虚谷底飞身而去。却因初夜繁星点点,夜景迷了眼,二人在往谷底飞行的途中心意相通对视一笑当即转身飞入星海在星海中穿行了起来,白辰在星海中飘动着一边吹着箫一边抚着琴,清风吹着他一袭青衣和漆黑的长发随风飘洒着,而白滚滚则怀抱着云绮用仙力引着剑在白辰身边舞弄着,白辰和白滚滚在漫天星海的空中欢笑着,滚滚怀里的优昙花似乎听到了二人的欢笑声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慢慢伸展了叶子,滚滚看着云绮的变化飞到了白辰的身边举起花盆放在白辰面前:“白辰,你看,它长了还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走,我们回昆仑虚谷底去......”白辰说着挥手收了九霄瑶佩琴,将佛铃箫往腰间佩带一插与白滚滚并肩向昆仑虚飞去。
滚滚小心的将怀中的云绮放在青石台上,与白辰坐在一起,两人同是右手杵着腮看着云绮,只见云绮果真是长大了,多了些叶子,花苞发出闪闪的金光,叶片星星点点的带着星光,及是美丽。白辰看着痴痴的滚滚说道:“你看着....我要先去睡了....今天玩的有些累了...”说罢转身离去。白滚滚不理,继续看着云绮。待白辰上了竹楼后看从窗中看见滚滚还在痴看,摇了摇头回到床榻上便睡去。却不知道白滚滚这一夜并未回竹楼睡觉,而是和云绮说了一夜的话。待白辰清晨起床梳洗时透过竹窗看见白滚滚趴在青石台上睡着了.....便随手拿了一件披风走到青石台给白滚滚身上披上随即转身向瀑布走去,这在瀑布之下以二心平衡元神之力已成为白辰每天的习惯,即使东华帝君不在他也已经习以为常、恪守律己。
墨渊来到谷底的时候见白滚滚一人趴在青石台上睡着,想着怕是日日苦练剑术阵法累了便没有吵醒。同时看着花盆里的优昙婆罗花,一夜之间却已经长出了如星光般的叶片,花苞发出耀眼的金光。墨渊看着心里想着:“看来此花灵根已聚,花灵已凝,不日便可幻化为人,修仙指日可待了......只是还需........”墨渊想着便密语传音给了东华帝君。
待东华帝君收到墨渊的密语传音时东华帝君正在书房鸾座上枕着头闭眼凝思,凤九见到以为是睡着了,便趴在鸾座边上看着他,想起了当初偷亲他的事情想故技重施,却见这时候东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她说道“九儿是不是想知道当年我到底是佯装醉酒还是醒着的?”
凤九饶有兴致的看着东华道:“那你到底是佯装醉酒还是醒着故意让我亲你的?”
东华帝君微微一笑:“我是醒着的.....不过后来你割尾后我还你了,只是你认为是在做梦.....”凤九一愣,她只从姑姑口中知道他断尾后他去看过她,却不知道她一直认为的梦境却是真实存在。东华帝君看着一愣的凤九抿嘴一笑,凤九则起身靠进了东华的怀里,虽已过了数万年,但却记忆犹新。东华环抱着凤九说道:“我要去昆仑虚了,该了缘了.....”
“嗯,早去早回,希望他们能圆了这个缘法。”凤九会意的说道。东华帝君拍了拍凤九的肩膀便起身向太晨宫门外走去。
当东华帝君再次来到天目山时,他并未落下云头,在空中伸出右手向天目山轻轻一弹,只见一缕金线向天目山飞去。不一会儿韦陀菩萨便出现在了东华帝君的面前,韦陀菩萨对东华帝君躬身行礼,便随着东华帝君往昆仑虚驾云而去。昆仑虚,墨渊在正殿接见了东华帝君和韦陀菩萨,只见韦陀化去了菩萨身如同一个普通人随东华帝君和墨渊来到了昆仑虚谷底。见白滚滚正在看着闪闪发着金光的那盆优昙婆罗花发呆,待东华帝君、墨渊和韦陀走到跟前才反应过来抬眼看着东华帝君,马上从青石台边上的石凳上跳起来:“滚滚拜见父君。”东华帝君看了一眼滚滚:“我才离开没多少时日你便这般懈怠了?辰儿呢?”
白滚滚头抵着不敢看东华帝君说道:“白辰去瀑布那边练功去了.....”
东华帝君看着白滚滚蹙了蹙眉头道:“辰儿倒是比你上进多了.......罢了,你去叫辰儿过来吧,说我来了,我要听听他的琴箫合奏。”
“是,孩儿这就去叫他.....”白滚滚头也不回的赶紧溜走了。
东华帝君看着白滚滚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便在青石台边的石凳上坐下,随手幻出了茶盏。墨渊和韦陀也在一旁坐下,只见石台上的优昙婆罗花的确已经灵根花灵凝聚,散发着七彩的金光。不一会儿一袭白衣的白滚滚和一袭青衫的白辰来到了东华帝君的身侧,白辰看着东华帝君连忙上前行礼:“师尊....”又转身向墨渊上神行礼,待看见韦陀时却不知如何称呼,但还是行了礼。白滚滚疑惑的看着韦陀,不知道父君意欲如何,也不敢问,在一旁侧立着。韦陀看着白滚滚和白辰慈爱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辰儿,滚滚,听闻几日前你们母亲她们前来在仙鹤池得见了一番奇景,本君也想一睹为快。现太阳西下,你们便再给我演绎一次吧....” 东华帝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二人。
“是,师尊、父君。”白滚滚和白辰异口同声恭身回答道。于是白滚滚抱起了优昙花随着所有人向昆仑虚仙鹤池飞身而去。
如同那日一样,白滚滚将优昙婆罗花放在了石桌上,白辰在空中幻出了九霄瑶佩琴,从腰间抽出了佛铃箫开始吹奏了起来,如同那日的景象再次显现,东华帝君看着韦陀悠然一笑,只见韦陀菩萨现出了真身,脚踩莲花看着桌上的优昙婆罗花说道:“你不是想见我吗?那今日我们便圆了这当初的缘法了吧.....”只见优昙婆罗花的花苞闪着七彩的金光缓缓绽放,花苞的花瓣一片片的舒展着,不远处舞剑的白滚滚停止了舞剑连忙飞奔而来,只见白辰却不动任何心念的继续吹着佛铃箫,以元神执念控着九霄瑶佩琴。东华帝君看向白辰,轻轻一挥手,白辰会意受了九霄瑶佩琴和佛铃箫侧立在东华帝君一侧。待初夜到来,优昙婆罗花已经完全开放,花朵出尘的洁白与清丽。从淡黄色的花蕊中走出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月下美人婀娜来,如星般的白色纱衣轻轻飘舞着,披散着齐腰长发,简单的发髻上点缀着鹅黄色的小花,正是月下美人现,隽隽倩影寒,幽幽月光淡,再见亦是难。只见女子轻轻屈膝一一行礼:“云绮见过东华帝君、韦陀菩萨、墨渊上神、少帝、天孙。”白滚滚呆了.....:“你、你怎么都认识?”
云绮微微一笑:“云绮虽是花身,但是还是能听能看到的.......”继而转向韦陀菩萨行礼道:“多谢韦陀菩萨圆了云绮十世的执念。”
韦陀菩萨向云绮行了一个佛礼说道:“缘起缘灭缘终尽、花落花开花归尘。当初的执念既已了却,本尊也该走了.....”说罢转身向东华帝君深深的行了一个佛礼便脚踩莲花向天外走去,金光一闪便消失在了天际之中。众人看着消失的韦陀菩萨,只见云绮走到白辰面取了屈膝说道:“云绮多谢天孙赐名。”白辰一愣恍然大悟,连忙回礼。只见云绮又走向东华帝君和白滚滚屈了屈膝说道:“云绮多谢帝君与少帝的照拂。”还没等东华帝君说话,白滚滚马上挠着头说道:“不用谢、不用谢.....”东华帝君咳了一声,白滚滚马上不再作声。只见东华帝君严肃的说道:“你虽已能幻化人身,但是修行还不足,需在下界仙山继续修行 。待你修行圆满后本君自会录了你的仙籍,重返九重天。”
“多谢帝君提点,请问帝君我该前往哪座仙山修行?”云绮恭着身问道。
“你便去罗浮山吧......” 东华帝君抬起茶杯喝一口茶说道。
只见白滚滚拉着东华帝君的衣袖求道:“父君,让她在昆仑虚吧,这里地方这么大......”
却见东华帝君严肃的看着白滚滚喝道:“休要胡闹!”白滚滚看着严肃的东华帝君不敢再言语。
云绮看了看白滚滚和白辰马上说道:“云绮这就前往罗浮山,多谢帝君提点。”说罢转身向天飞身而去。白滚滚看着飞身而走的云绮,又看着空空如也的花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白辰走到白滚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语。东华帝君不再言语,起身与墨渊慢慢的走向了昆仑虚。
“帝君是否担心滚滚?”和东华帝君并肩走着的墨渊问道。
“嗯,滚滚执念太深......你我均能体会到,原以为了却了他心中看见优昙花开的执念,但却并非我所想。”东华帝君缓缓走着平静的说着。
“帝君你是说....滚滚他已动情念?”墨渊皱了一下眉头。
“嗯,他与那优昙婆罗花相伴已快五万年....情之所钟者,不惧生、不惧死、不惧分离,世间万物,唯情不死。”东华帝君感叹着回想着自己与凤九所经历的三生三世,不正是如此吗?
墨渊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的路陷入沉思不再言语。
罗浮山。素有罗浮十八面,面面有珍宝,仙草仙药不计其数,坐落于南荒最南边,与南荒魔族比邻以一条星月河为界,一边为南荒魔族领域,一边便是仙山罗浮山,仙魔隔河相望,互不侵犯。当年东华帝君因凤九坠诛仙台一事迁怒魔族,手持昊天塔差点毁于一旦,所以魔族更是忌惮,虽罗浮山仙草仙药不计其数,却也不敢窥视。
云绮落在了星月河边上,河水闪着银波流云,被阳光一照,那银波似天上繁星点点,确实是名副其实的星月河。云绮仰望着仙气袅绕的罗浮山便向山上缓缓步行而去。在罗浮山修行的一些仙人见到她无不被她一袭白色纱衣清冷绝艳的面容所惊呆,恍然觉得似乎她比他们还更有仙气。云绮一路穿行着曲径,看着眼前碧蓝的一面湖泊,湖山泛着白色的仙气,湖中有一座以金莲花搭成的桥通向了对面的山道。随即云绮起身向对面飞起,脚点金莲而不沾衣身来到了湖的对面。只见栈道上有一仙童看着飞身过来的云绮躬身相迎:“仙子初来乍到,我家仙子让我在此相迎。”
“嗯?你家仙子认识我?敢问你家仙子是何人?”云绮好奇的问道。
“我家仙子说你见了自然就知道,与仙子您是故人。”仙童躬身作揖道。
“哦.......那就请仙童引路吧.......”只见仙童不再言语,走在前方为云绮引路。曲曲折折的走过一段路后在一庭院里出现了一片梅林,沁人心脾的梅花香味扑面而来。云绮微微一笑,已经看见梅林中一身淡粉色纱衣的女子,便飞身穿过梅林停在了淡粉色纱衣的女子身旁,看着她一边煮茶一边放着果品。只见那粉色纱衣女子抬头便看见了云绮,这粉纱女子容貌颇为秀丽,不似优昙那么冷艳,额间画着一朵梅花妆,有着几分灵动的美。
“优昙妹妹,你来了.....多年不见了....吃尽了苦头了吧?”粉纱女子拉起了优昙的手缓缓的说道。
云绮摇了摇头说道:“不苦,终究是缘起缘灭缘终尽。梅姐姐,你怎的也到了这下界仙山了?”此粉纱女子便是梅花仙子了,当年也是九重天之上的梅花花神。当年一众花神掌凡间四季花令,春、夏、秋、冬各司所职,所有花神皆归百花仙子所管,后优昙因为许诺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昙花一谢只为韦陀,惹怒天君,将其扁下凡界,与优昙素来交好的梅花仙子和牡丹仙子等仙子前去求情,却也被天君迁怒给扁下不同的仙山重新修行,而优昙花则因执念太深被扁入了凡间。
云绮在知悉了这些情况后深表愧疚,不想当年一干姐妹情深却因为她被扁到各处仙山,不觉得有些心有难安。梅花仙子看着云绮愧疚的表情安慰的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仙山之中自由自在,在那九重天处处受约束,颇不自在。还是这里好。”于是拉着云绮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吃着果子闲谈了起来。
“你是说......你在凡间是少帝救了你?每隔七日变输送仙力给你?天孙给你赐了现在这个名字?”梅花仙子看着云绮的奇遇一愣。
云绮喝了一口茶脸红着点头。梅花仙子看着云绮脸红的模样连忙说道:“你可是才修炼成人身,一个是少帝,一个是天孙,不可惹啊......不过看你这模样,他们二人定是翩翩公子哥了?”
“少帝善剑阵,常着一身白衣,天孙善音律,常着一袭青衣。他们二人一个如酒般醇厚,沉稳中不失爽朗;一个如清茶般温文如玉,沉静中不失淡雅。”云绮回想着与白滚滚和白辰相伴的几千年优柔的说道。
“哦?那你与韦陀的缘法......”梅花仙子继续追问道。
“我与韦陀实乃当初我自己一番执念,后来再见他时我已知道,缘起缘灭缘终尽,在经历数万年后我终究明白了韦陀其实一直就在我身边.......”云绮起身缓缓的走到一株梅树前抚摸着一支梅花说道。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见一见这少帝和天孙了,是否真像你形容的这样。”梅花仙子笑道。
“我们都见不到的,他们二人在昆仑虚学艺,那昆仑虚由墨渊上神镇守,一般的仙人只能站在山下遥望,是无法进去的。”云绮幽幽的说道。
“也是......我们这些小仙怎么能与上仙、上神相比,不过当年我倒是曾遥望一睹少帝的父君——东华帝君的神采。到现在我都觉得这曾经的天地共主生气起来着实可怕.....心里很是敬畏。”梅花仙子回想着当初东华帝君在南荒魔族上空手持昊天塔的情景不由得心里发颤。
“哦?有这么可怕?怎么我觉得没你那么怕?”云绮看着梅花仙子说道。
“你在凡间当然不知道当年的事,我这罗浮山差点也受到牵连,本来我这罗浮山与南荒魔族只有地界之隔,那星月河是后来才有的,当年东华帝君手持昊天塔差点将南荒夷为平地,后见罗浮山有所牵连,便用苍何剑就地划出了这道星月河,随即收了昊天塔我们才幸免于难....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帝君大动肝火我就不得而知了......”梅花仙子想着想着不觉又是心里一颤。
“尽有此事?那看来我是错过了.....我只知帝君与帝后鹣鲽情深,而且帝后的美貌在我看来这世间无人可及。”云绮回想着凤九找来花盆种她时,帝君、白滚滚在旁边时的情景。
“所以我提醒你,那少帝可惹不得,还有那天孙......我听闻还在九重天的姐妹传来消息说少帝年幼时曾将芙蕖池毁尽不但不受其罚,东华帝君护内将惹事的一个仙娥不知道扁去了哪座仙山。而这天孙和少帝在九重天也是惹了不少事,但是却没有一人敢申诉.....”
“谢谢姐姐提醒,不过我看他二人并不像姐姐说的那般......或许是长大了吧.....”云绮若有所思的微笑着,想起了当初与这二人在昆仑虚谷底相处的情景。
梅花仙子看着云绮的笑容,她一向清冷孤傲,极少笑,今日却已经笑了数次。于是顺着云绮的话说道:“是是是.....待他日有缘相见你帮我也求个名字呗.....”
“嗯,只是不知道再见之日是什么时候了.....”云绮折了一支梅花拿在手中思虑着说道。梅花仙子不再言语,打扫了自己居住的山洞,邀云绮与她一道在山洞中居住了下来。这一住便是一年又一年.....
昆仑虚
当东华帝君再一次到访昆仑虚时,白滚滚已经能剑阵同出,如同东华帝君当年所说:心中有剑则阵随剑而出。而白辰已经平衡了自己的元神之力,随意便可一边吹箫一边抚琴。并不像之前还要先把九霄瑶佩琴先幻出来才开始吹箫,只需他一吹佛铃箫那九霄瑶佩琴便已经飘浮于空与佛铃箫合奏。东华帝君和墨渊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看来二人离大成之日不远了.....
东华帝君伸手在昆仑虚谷底张开了三十六道金罡阵,将墨渊阻隔在金罡阵外,阵内只有他和白滚滚白辰三人,只听东华帝君淡然的说道:“你们开始琴箫剑阵配合吧!”白辰与白滚滚相视一眼,随即开始了第一次的琴箫剑阵合并。只见白滚滚手执苍何,苍何剑气随着九霄瑶佩琴琴音变化着,最后如同十八条蛟龙护身在白滚滚身上,而阵法上闪着金光的阵咒慢慢的张开,随着佛铃箫音阵咒与那十八蛟龙剑气波涛汹涌的向东华帝君扑了过来,阵中飞沙走石,如同一层又一层的龙卷风,三十六道金罡阵晃动不已开始出现了裂纹。只见东华帝君随手一挥,苍何剑气已经荡然无存,而将他困于龙卷风阵中的那些阵咒闪着金光在慢慢的将阵缩小,东华帝君微微一笑,银发紫袍随着阵中的强力的风随意的飘舞了起来,东华帝君闭上双眼仙身随着阵内的风定点飘于空中旋转着,只见他缓缓的抬起双手捏起指诀,身上显现出了半神半魔的仙泽,一边为白色,一边为赤红色,浩然磅礴的仙力与魔力随两边的手倾泻而出,分二心一边用仙力修护着三十六道金罡阵一点一点的裂纹,魔力则一边吞噬着那些阵咒,直至阵咒完全消失。
墨渊站在阵外看着这惊心动魄的阵仗,终于明白了东华帝君为何曾说:天上地下为他可破他们二人的琴箫剑阵。原来苍何始终知道东华帝君这位主人,所以苍何的剑气只需他随手便可挥之即去,没有了苍何的剑气,只剩下阵,他轻而易举可破,只是布了三十六道金罡阵,怕他二人的着琴箫剑阵冲破三十六道金罡阵给昆仑虚带来动荡。所以才又分二心平衡仙魔元神之力一边修护着金罡阵一边破解箫阵。如果不修护着金罡阵,东华帝君完全可以以另一半仙力随便取了二人之中一人的性命,琴箫剑阵当不攻自破。
东华帝君收回了自己身上呈现的仙魔仙泽,伸手撤去了三十六道金罡阵,背着手看着白滚滚和白辰又是佩服又是崇拜的傻呆样子。只见白滚滚冲到东华帝君身边说道:“早些年便从典籍中知道了父君昔日的神采,却没想父君这般厉害.....”白辰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师尊,心里那种无比尊敬而又崇拜的眼神一览无余。
“传你们这身本事,你们当以天下苍生为念,如若胆敢危害天下苍生......”东华帝君说着才说道一半只见白滚滚和白辰两人惊恐的连忙跪下异口同声说道“孩儿、徒儿绝不敢有危害天下苍生之念,请父君、师尊放心。”
墨渊站在一旁捋了捋胡子看着跪下的二人,知道东华帝君其实是震慑他二人,正其身不可动了邪念胡作非为。只见东华帝君抬手回了挥衣袖示意白滚滚和白辰起身,白滚滚和白辰对望了一眼站了起来。今天这场演练让他们二人重新认识了这位曾经的天地共主——东华帝君。也让他们知道了为何这四海八荒一见到他出现便一跪一大片了,因为他们二人刚才也不知不觉的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