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云第五章知青生活苦也甜 许军插队坎坷路

许琴的弟弟也当了插队知青了。许军插队的公社叫寿张公社。公社有正式工作的工人,也就十几人。他们分布在学校、供销社、粮店、卫生所、种子站和山场的伐木点,是拿公社里的工资的。其他的人,只要年轻力壮,无论男女,都在生产队。其中有一部分是我这样的初中或高中毕业返乡社员。而生产队是我们公社社员,更是我们落户知青和插队知青的娘家。

    知青刚到农场的日子,虽然有些艰苦,但情况依然向好。是半军事化管理,许军、徐梅和李红等六人被分到了张兴所在的生产大队,许军当班长,随生产大队社员一起参加生产队的农业劳动,接受农民的再教育。

    刚开始,这群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年轻人对农活一窍不通。“当地人一天可以烧四五筐火灰,我们几个知青一天还烧不到一筐火灰。”徐梅道。知青不会干农活,农场只得派老知青手把手教他们,一年下来,他们自然也成了做农活的好手。尽管刚开始每天累得闭眼就能睡着,但知青们是配给制,官兵平等,民主生活会开展得很好。

    小琴的弟弟许军插队到张兴的生产大队。就没有小琴那么幸运。第一年,知青点的知青们每个月可以得到20公斤口粮,这在当时,也是相当不错了。大家10人一伙,共火做饭,也算是苦中有乐。然而到了第二年,情况突变,知青们每月的口粮取消,只能靠每天挣的工分来维持生活。这时,平均的大锅饭马上露出弊端,大家开始责怨对方偷懒、不爱劳动,并各自开起了小灶。

    “在农村,再重的活你都得干。”在下乡第二年,许军被生产大队调到附近的大队修水库。做的全是挑石头一类的重活,许军有些吃不消。一次,徐刚在挑石头过程中,从一个高坎上摔了下来,腰部严重受伤,落下后遗症。

    被生产大队内知青名额超限为由,分配到更为边远的贫穷的一个小队,并一度当选过小队的生产队长。插队知青点的知青生活很苦。自始至终,他们都面临一个共同的问题:饥饿。

    一天,许军到张兴家,面对张兴,这个魁梧大汉,仍然忍不住泪流满面,话语哽咽。“知青点里没有粮食了,就到山里打板栗吃,刚开始两顿还好,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换着法子弄了吃。当时的板栗饭吃了12天加一顿。“那么多年,身上从来没有揣过一分钱。要找人借一勺盐,还得走上一两公里路,这还是知青点里来客人了才借。”

    张兴一家听得不胜伤感,张兴的妈妈跑了两家借来一瓢白面,给许刚做了一大海碗面条,许军看着馋的流口水的琴雪,拨了一半给琴雪,两个人吃得那个香呀!

    许军对张兴说:“我不喜欢吃合渣、蚕豆、板栗,天天吃,顿顿吃,吃怕了”。张兴一家看着苦涩的日子吹皱的徐刚的满脸沧桑,不由得有些沉默…

    房子太小了,深夜了!在家中,许军只得睡在客厅兼厨房的木制沙发上。

    第二天,张兴一家给徐刚准备的大半口袋粗粮,许军极力推辞不脱,只得背上,偷偷转身,让这魁梧奇伟的三尺男子汉竟抹泪水……

    张兴后来请人把许军又调回自己村的生产大队。

      过了几个月,是张兴的奶奶的八十大寿。天不亮,一个姓高的胖女人就来生产队套驴拉磨,给一队的社员做豆腐了。豆腐出来,太阳也出来了。豆腐无非两种,雪白的切得四四方方的水豆腐,以及像黄手帕一样干爽柔软的干豆腐。做豆腐是大人的事,换豆腐则是孩子的事。早晨起来,往往还没洗脸呢,母亲就递过一个装着黄豆的铝皮盆,打发我换豆腐。吃豆腐的人家多,豆腐做得有限,晚去就没了。

      幽默的张兴,会划根火柴冲她比画,说要把她请奶奶吃寿糕,他奶奶就笑着没牙的嘴笑,瘪着嘴吃得开心,张兴一家人就跪在地上给她老人家贺寿。

      许军正离开生产队部往外走。看着他们的生产队。他在的是村生产大队第六生产队,离张兴家很近,他家东边是个四亩左右的大池塘,池塘东边过路就是六队的场院。

    所在的六队是最大的生产队,人数多不说,它的场院,比学校的操场都大有四五亩大的一个大场院。生产队有一溜十几间长的板夹泥土堂屋,社员们叫它“队屋”。队屋的东头是制粉条的加工作坊,中间三间是生产队队部,西头是队里的仓库,还有一溜十几间的土屋西厢房,靠北面三间是放生产工具的,南边七八间是牲口棚,有十头老黄牛四匹马还有三头驴,饲养员老张头是个很和善的老光棍。队屋南面,还有一个六七米宽深的积肥池紧挨着的是在生产队前面的草房,草房前有着有几十亩大生产队的菜园。

    生产队说白了,就是农民社员和知青的家。公社有三十多个生产大队,村是一个大队,大队长是张绅,村主任是张宽,会计是张财,张兴的大哥张齐是治保主任。大的生产队拥有三四千多亩地,全村有一千五百多人哩地,一个社员大约两亩多地。大队又分成了八个生产队。生产队队下面又分了组。生产队有队长、副队长、会计、出纳员和记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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