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文/太航侠

这是2013年国庆假日的第六天了。一个人呆在家中，寂静无声，外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吵闹。天阴晦并且行人稀少，中秋已过，临近初冬，风也并不象夏日那样让人喜欢了。大家都说：真快呀，又是一年了。向窗外望去，尽是匆匆的行人和川流不息的大车小辆，而那些人力三轮车由于天冷，明显少了很多。

不知今年的冬天冷不冷？

今年的屋子看来要逊色于往年，因为不是地热，我的可爱的小熊(对她的爱称)要挨冻了，佛菩萨也要跟着受冻。但也说不定，因为屋子里的西墙增加了一组暖气片。夏天听院子里的人说这楼冬天并不太冷。大门口做蚕丝被的附近聊天的人也说习惯了屋子的温度。一个老大妈说：“我习惯穿着棉袄进屋，这样也进出方便”原来是这样，不热但也算过得去。总之，不要冻坏了我的小熊就行。

听到外面只有汽车的马达声，似乎一切都沉寂了。那个小孩可能也在北屋睡着了，我起来看一下墙壁上的石英钟，已经下午三点了，喊了一声小孩问他饿不饿，并没有回音，知道这小孩是真的睡着了。这小孩也在享受着假期的短暂休闲的快乐，也不知道学习如何。家长们在外面奔波挣钱，为孩子的将来做着经济准备。这个孩子是幸福的，他的冷暖挂在大人的心上。还有一个慈眉善目的姨奶，年龄不大，可肚量大的能撑船，并且有常人所没有的那种无私情怀。我想到这些，便总有许多感动。小熊在我面前常常调皮，而我却有时真假难分，常以为真，也常常动气，打不得骂不得。有时在被窝里躺着，看着小熊睡得那样香甜，知道她一定很累，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想着与她在一起时发生的一些事，是那么留恋，那么有趣。这一年多来，我们渐渐地走的更近了，有时好像一个人被暂时分成了两个人一样：白天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到了晚上就粘到一起，如同一个人，充满了活力。无法形容这个快乐的情景，却总萦绕在我的心头。有时我问她有什么感觉，好像敷衍我一样说：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就是什么样的感觉。

10月2日那天，把大侄子找来吃了一顿饭，喝了点小酒。小熊在外要了几个菜，气氛很不错，大侄子也很有兴致，我们在尊重的前提下聊天，目的是让大侄子振作精神，对自己要有信心，多理解父母的用心良苦。达到了我们的目的，彼此都很快乐。到了屋子里又坐了一会，大侄子看到佛菩萨、神仙满堂，也就更增添了几分神采。谈了些道德修养的事，然后大侄子就礼佛打坐，如此诚心诚意，真的好感动。原来大侄子是有思想有境界的孩子，是个清心寡欲、心地善良之人。虽说没有一般男孩子为人处事的灵活方法，但能守住本分也算是个好孩子。我很费解哥哥，为什么常常训斥大侄子的所谓种种不是之处，或许哥哥是恨铁不成钢吧，大侄子不圆滑，呆头呆脑的，将来没法生活下去。大可不必在意这些。人生就是一场体验，体验了就足矣。不要总纠缠是是非非的，那样会更苦呀！哥哥是家族中最细心最有责任心的人，可他并不快乐，因为一切并不让他十分满意，并不懂得顺其自然。一年会做两年的事，要花好几年的心思，如何能不老呢？曾经和他生活过的两个女人并不可心，恩恩怨怨的都离去了。现在的这个女人是离异的，长的一般人却很实在很朴素，因此大家都很认可。也有一年光景了，都没有提起结婚的事，却过着有滋有味的夫妻般的生活。这个女人很有个性，离婚原因是喜欢串门，又说话随便，就被婆婆怀疑有什么外遇的事，于是在婆婆的压力之下，走到了离婚的边缘。最终痛下决心是因为自己在婆家的众亲属面前表白自己并不像婆婆说的那样，如果离婚就永远不会再复合，让婆婆家的亲属作证。可固执的婆婆终于下了狠心，这个女人也义无反顾地走出了家门。当今的社会，奇怪之事让人惊奇不已，也不足为怪了。这是她自己说的情况。与具体情况有多少出入并无多大意义，关键是自己感觉好就是了。

现在的家中之事，还算不错，操些闲心而已。

和三弟大概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2号那天妹妹过生日见到了他。春风得意的，原因很简单的。他花了几十块钱登了征婚广告。现在每天平均要接待两三个女人，喜形于色的，也不知道固定下来没有。大家还是了解三弟的脾气的，他做的事很难改变，只是提醒不要受骗就行。他说只是吃点饭，反正自己也每天要吃饭，一个人和两个人吃都差不多，喝点酒，唠唠嗑，一切凭缘也是生活的点缀。也不错的。三弟也圆滑了，做事也独立了。可这么随意的方式不免为他担忧了些。可话又说回来，他也没有什么万贯家财，就是被骗也骗不走啥。记得给老太太买个简易的老人手机，三弟说用用，结果说丢了，大家猜想，一定是给了哪个女人，因为当时正和一个有些姿色的女人相处。结果没处成，倒搭了一个新手机。一年下来，光白搭的也要两千块钱左右吧，吃饭、钱物的都在内。三弟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儿子过年来看他，爷俩喝了几盅，一时兴起，把在银行兑换的一千块一元新钱的都送给了儿子。过后，我还问起这事，他却不以为然。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没啥后悔不后悔之说。可他儿子原来却从不认这个父亲的。继父很有钱，在当地很是风光。却不幸在一次酒后驾摩托车头撞在石头上身亡，才来认这个亲爹。而此时三弟也在做着卖润滑油的生意，每天也多少进些钱，生活较过去有很大变化。日子很是滋润。一个人倒是无忧无虑，手头上也有了些钱，哥哥有时手头紧，还要去三弟那里倒点钱用。更增强了三弟的自尊心，觉得自己有了成就感。几乎每次在老大家都能见到三弟的身影。坐在酒桌旁，俨然大老板一般了。有尊严有派头，可以语气坚定地大声讲讲着自己的观点和人生的体会。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就是要说出来。大家也耐着性子听着。大伙心里也好笑，面子上也要过得去。昔日都是老大最有发言权，他可以阻拦别人的观点，讲自己认为是真理的东西。如今被两个儿子拖得焦头烂额一般。经济是基础，没有花钱的地方，就什么都可以放松。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道理。如果老三儿子现在房子没解决，等着钱买楼，哪有心情去谈情说爱呢？三弟有一双儿女，都成家立业了。前妻很有能力，都把儿女安排妥当。又给儿子买了楼房，三弟也没有付出，在儿女面前没有底气，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想补偿一下儿女情也是常理。可毕竟是没有危机感，可到了老了怎么办？母亲多次提醒三弟，也为此闹得不愉快。原因很简单，就是三弟经常放下买卖关门出去陪儿子或朋友喝酒，作母亲的看不下眼，又不能不说，说了又不听，还上火生病，也真是没办法呀。

一个月前，妹妹发短信说，母亲因为撵三弟儿子和乡下的一个很刁钻的朋友喝酒，三弟大为不快。就不满意母亲责备，不让母亲多事，说自己有谱。我也无法去说，只是也给三弟发短信，说了大概意见：无论自己做的多么有理，也要想办法不让父母操心，要让他们高兴才好。也不知效果如何。有一日，我去母亲家，说起三弟的事，母亲还是忧虑不已，我就劝母亲，三弟对孩子欠了情，就要在条件好的时候适当补偿一下，再说自己一个人也很孤独，出去喝点酒放松一下，也要理解他。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但母亲还是常常牵挂三弟的事，自己叨咕着三弟大概有一个月没去自己家了，也不知道咋样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从自己做起，让父母省心。我自己也让母亲操了不少的心，本来父母恩就难报，可又平添了母亲这么多烦恼和牵挂，心非常不安。我每次和母亲通电话，都说自己挺好的。吃的住的，工作都好，不让母亲操心。     

二侄子现在干着开铲车的活，大概到月末就结束了，天冷没法干了。不知道他一天想些什么道道。他也是让老大最牵挂、最抱有希望的孩子。对大侄子做的一切，老大却一律都不在意，也根本不感兴趣，仿佛失去了对大侄子的信心，认为他根本成就不了什么事，常常是训斥和指责。唯独对二侄子另眼相待，就是做错了什么，也能找到自我安慰的理由。百思不得其解，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我曾为之鸣不平。现在还真不好说哪个儿子能成大气。哪个能养老送终。应该都公平对待，不应该偏向。到头来哪个也交不下。反而是最朴实的孩子常受气的孩子能借着光。到时候后悔药上哪去买呢？

哥哥似乎根本听不进去话。就是认为自己的大儿子不成气，干啥啥不行的主。这样扁低自己的儿子真的不好，知道吗？儿子会多么伤心呢？如果一个意志薄弱的人听到这些话会记恨在心的，从此破罐子破摔一蹶不振，大人会心安吗？所以说，对孩子要满怀信心，多鼓励，给他们信心，让他们感到这个家是安全的，父母是温暖的。细想一下，孩子在父母跟前能呆多长时间呢？最后都会离开父母，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决不能把这种心情和阴影带到新的家庭中去。试想，若是这样，如何能有快乐和希望呢？新的家庭要和自己所爱的人共同营造新的气势，如果整天带着这种情绪，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原因是父母的影响直接带来毁灭性打击。这个影响程度，或许粗心的父母有时想不到。

现在孩子承受的社会压力多大啊。绝大部分是给人家打工，都在超负荷工作，对客户还要陪着笑脸，多么不容易呀。我想到儿子的事情，百感交集。我和他妈妈离婚时他才14岁，不谙世事。我也刚三十多岁，不清楚离婚将来意味着什么，就那么草率地结束了曾经浪漫的婚姻。当时儿子很不理解我为什么整天和他妈妈争吵。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了家就那么不开心，其实忽略了孩子的感受，就是最大的不负责，最大的不道德。让孩子来到世间，为人父母，为什么不考虑孩子的感觉？自己想作什么就作什么？想想现在还是感觉亏欠了孩子什么的。总想补偿一下。其实现在唯一能作的就是花点零钱，尽一点责任，有些天伦之乐的感觉。细一想，也不是个滋味：逢年过节，儿子都没地方去，平时只能去他老姑家。没有母爱的孩子，心里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呢？试想，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不知去哪！要是有个妈妈在身边 ，就可能打个电话呀，可如今，只有回到岳父家。少了一层爱，就相对多了一分痛苦。多亏儿子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计较这些，和媳妇处的很好，也是让我释怀的事。儿子很争气，靠自己的头脑和勤奋，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但也相当辛苦，没有一天休息日。马不停蹄地干，除了挣钱还是挣钱！我只有默默地祝福他平安、快乐！儿子说，每当辛苦时，就想等忙完了，晚上回家就会看到活泼可爱的女儿，就什么都不感觉累了，一身的疲劳感都消失了。在工作时，也会忙里偷闲想着女儿可爱的俏皮的模样，顿时就会轻松了不少。前几日大妹妹过生日，看到儿子消瘦了不少，说瘦了十斤份量。送快递是很辛苦的活，每天开车取货送货，一个地方一个地方送，一个楼层一个楼层跑，还要陪着笑脸，尽最大限度让客户满意，不是件轻松的活。

现在上班够累的了。同事间又不好处关系，什么人都有。有时很无奈，还好，小熊在单位人缘很好，没有人敢怎么不好地对她。其实她也不争，只默默地干活，也不参与是是非非。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么按部就班地干着同样的工作，将近三十年了，一直在业务上干，没有任何怨言，很难得的好员工啊。领导应该为有这样的优秀员工感到自豪和高兴。这样的人眼下太少了，一切靠自觉，就能保质保量地完成工作，是多么难得的呀。

小熊更可爱的是憨憨的一股劲头，一种坚定的信仰，也是常人难以作好的事情。对佛菩萨真心信仰的人并不多见。几乎可能舍掉一切，为了拜菩萨不惜钱财，一般人可能不相信，在当今物欲横流的时代，有几人能做到？没有见到一人。而小熊做到，让我永远心生欢喜。

呵呵！一口气写了这么多，写的手都疼了，

    该止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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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并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