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无忌

本文参与茶啊冲雨落组织的【欢乐主题写作】活动

认识茶啊冲雨落友友是在理事会中秋嘉年华的活动中,因为他的赞助一半代表守护者联盟,一半代表非村主题写作。他的这种贴心举动,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这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再次接触他,是因为我获得的诗词接龙奖品,正是他提供的赞助,一个爱心抱枕。由于商家疏忽,我的奖品被漏发。雨落认真地核对、查找、与商家交涉,三天后我终于收到了那个可爱的抱枕,软软的,萌萌的,超可爱,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只小猫咪,我喜欢得不得了。

上周,突然收到雨落的简信,他说搞了个《欢乐主题写作》,问我有没有空,跟我约个稿。我说这个好啊,必须参加。

所以今天我来写这个欢乐主题,写点啥呢?我决定,写孩子。童言无忌,曾经带给我们很多欢乐,我就把这欢乐,跟大家分享一下吧。

01

女儿两岁的一天,她在院子里玩水,不知不觉尿了裤子,我刚要责备她,她突然指着地上的那摊尿说:“妈妈你看,我尿了一头大象。”

我定睛一看,果然灰白色的水泥地面上,能够清晰地看出大象的头、长长的鼻子、一只耷拉着的耳朵、胖胖的身体、四根柱子似的腿。虽然有粗有细,有长有短,但是的确很像。我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大半,抱起她进屋换裤子。

上了幼儿园,老师告诉我,你家孩子对形状、图案很敏感,建议报个兴趣班,学画画。周末,我骑车带着她去少年宫。我的背上背着她的画夹子,她坐在后座上。忽然,我听到她唱起歌来:“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往上爬。”

开始我没在意,可是听来听去她一直唱的这两句。

“琪琪,怎么不往后面唱?”

“妈妈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大蜗牛。”她哈哈哈地笑着说。这孩子,还好没说我像乌龟,我心里琢磨着。

“妈妈其实你更像只小乌龟,只是我没想起来唱乌龟的歌。哈哈哈!”

我的冷汗彪了出来,这是什么孩子啊?

02

弟弟有了女朋友,带到家里来,让女儿叫阿姨。结婚后,妈妈让女儿改口叫舅妈。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很不解地问:“舅妈,舅妈,是因为变旧了吗?我不想要舅妈,我想要新妈。”众人捧腹大笑。

有一天,我带她参加一个同事聚餐,在餐桌上我让她叫人。

“这是张叔叔,这是李阿姨,这是于大大。”

她一一叫过之后,盯着于主任说:“于大大,您会游泳吗?”

“恩?不会,我是旱鸭子。”

“于大大怎么不会游泳呢?那我叫您汗大大吧。”

“别瞎说,这样说话很没礼貌,快说对不起。”

“哦,汗大大,对不起。”

03

周末,老公吹多了空调,捂着被子在沙发上趴着。

“爸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爸爸肚子疼。”

女儿认真地看了几眼老公,跑到卫生间,踮起脚尖,费力地拉开储物小抽屉,抽出一块我平时用的女性用品,飞快地跑回老公身边。

“爸爸给你,我偷偷拿妈妈的,妈妈一用就好,你也试试。”老公哭笑不得,却又不知说点什么。

04

晚上睡觉之前,我给她讲故事。讲到一个段落:“母亲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孩子养大......”

“妈妈,他们家很穷吗?为什么给孩子吃屎吃尿啊?”女儿一脸茫然,很认真地打断了我。

同许多孩子一样,女儿小时候也问过她是怎么生出来的。我给她讲,爸爸身体里有许多小蝌蚪,游得最快的一只钻到妈妈肚子里,就变成了你。你吸收了妈妈肚子里的营养,长大了,医生在妈妈肚皮上划一刀,就把你抱出来了。

女儿听完,眼泪丝丝地望着我。

“为什么非要跑到妈妈肚子里?直接在爸爸肚子里长大不就好了?”

05

幼儿园表演节目,演出服是一件天蓝色的小旗袍,很漂亮,上面还绣着白色的祥云图案。老师说,这件衣服如果想留作纪念的话,可以交一百元钱买下来。很多家长都交了钱,我也动心了。

女儿却哭着不让我交钱,她不知听谁说的,穿上这件衣服像个小天使,会飞到天上去,会找不到妈妈。我哄了半天也哄不好,只好放弃交钱,带着她回家。

有天早上,老公骑车送她。

“爸爸......”

“别说话,别灌风,当心肚子疼。”老公打断了孩子的话。

到了幼儿园门口,老公抱下孩子,就听到旁边有位家长说:“您的肩膀上挂着一只袜子。”

老公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一只孩子的袜子,脸顿时红到脖子根。

“琪琪,怎么半路没有告诉我?”

“我本来想告诉你,是你不让我说话的。”

老公无言以对。

06

暑假期间,我们带着她去动物园,看到袋鼠的胸前有个口袋,小袋鼠在里面露着小脑袋东张西望。

她围着我转了一圈,看到老公搭在肩膀的防晒服,非要拉下来绑在我的腰间,做成袋鼠的口袋。我好说歹说,最后她同意让老公扮演袋鼠,她钻进老公怀里用衣服围成的口袋,学着小袋鼠的样子东瞅瞅,西看看,还一个劲地问:“像吗?像吗?”

07

表哥一家来我家串亲戚,他家的孩子比女儿大半年。两个小孩子碰了面,不一会就玩得热火朝天了,玩具弄得满地都是。

我时不时站在门口看一眼,防治发生意外。

“姓琪的,我想吃红烧肉。”

“姓飞的,你给我买个最新款的iPad的,我就给你做红烧肉。”

我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姓琪的姓飞的,这是什么称呼?后来才明白,原来这是他们俩的小名,他们给改成了姓氏。

08

有一天,她突然问我,妈妈,我们班很多同学的妈妈都给他们生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你能不能也给我生一个?

我故意逗她,你不怕有人跟你抢玩具抢好吃的呀?她说不怕,我力气大,小弟弟小妹妹抢不过我。说完还握起拳头左冲一下又突一下,嘴里还发出嘿!哈!的声音。

“那我可不能给你生了,你这个样子会把他吓坏的。”

“要不你给我生个小狗吧。”她一本正经地说。

我假装生气了,不理她,快步往前走,把她落在后面。

她很快追上我,抓住我的胳膊,嬉皮笑脸地说:“我说着玩的,我知道妈妈不能生小狗,只能生小弟弟小妹妹,只有狗妈妈才能生小狗,对吧?”

我刮着她的鼻子说,你呀,就是一条讨厌的小狗。

“那你不是真成了狗妈妈?”

哎,这孩子, 我是说不过她,以后够我受的。

孩子一天天长大,这些天真的点点滴滴,就像碎片一样,尘封在我的心灵深处。如今再想起,依然充满了欢乐。感谢雨落,让我重拾这些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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