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为您解读的这本书叫做《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本书中文版共计13.5万字,我会用6期的内容为您来讲解本书的精髓,本期是讲解的第4期。
电影《本杰明·巴顿奇事》中,有这样一句话:我们命中注定要失去所爱之人,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他们在我们的生命中有多重要。
在珍妮特成长的过程中,她失去了很多:亲人、友人、恋人……那些付出而没有得到回报的心意,那些全心交付却被辜负的信任,那些再也无法挽回的真诚与温柔……
所有无可奈何的失去,让珍妮特无尽留恋,却也让她明白:自己的生命,正因为这些经历,而有了别样的光彩,哪怕从头再来,她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毕竟,在感情里,从来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01
珍妮特和梅兰妮的感情日益深厚,总是抓紧一切机会在一起。
珍妮特时常在梅兰妮家过夜,有时在一起也在珍妮特的好友、老妇人艾尔西家留宿。艾尔西思想开明,真心守护着这两个女孩子之间似友情又似爱情的朦胧情愫。
珍妮特享受和梅兰妮相处的时光,她们聊起上帝,聊起未来的打算,规划着自己的人生,常常彻夜不眠。
但是,她的内心始终有着一丝不安。
在她们所属的教会,教友到彼此家里探访和留宿,都是常见的事情,但珍妮特却不敢对母亲坦白自己在梅兰妮家住宿的事情。
某次,梅兰妮到珍妮特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母亲就给珍妮特的房间添了一张折叠床。之后,梅兰妮再到珍妮特家过夜,母亲临睡之前,都会偷偷打开她们的房门查看。
珍妮特意识到母亲起了疑心,找了个机会向母亲解释道:自己是把梅兰妮当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非常需要她的陪伴。
谈话过程当中,珍妮特吞吞吐吐,有所保留,母亲也一直沉默不语。
此后一段时间里,母亲没怎么和珍妮特说话,总是显得心事重重。珍妮特也怀着隐隐的担忧,害怕母亲的怀疑依然没有消除。
一天晚上,母亲到教友家里过夜,珍妮特也去了梅兰妮家。第二天早上,她们一起去教堂参加了礼拜。
出发前,珍妮特亲吻了梅兰妮,对她说,“我爱你,几乎和爱上帝一样多。”
在珍妮特看来,梅兰妮是上帝的恩赐,是她在孤寂冷漠的尘世中,可遇不可求的温暖。她知道自己必须好好珍惜她。
在教堂里,唱完了赞美诗,珍妮特还沉浸在对上帝的冥想中,牧师却把她和梅兰妮叫到了众人面前。牧师神情严厉,把手压在珍妮特的脖颈上,宣告了她们的罪孽:被魔鬼附体,堕入淫欲邪恶之罪。
当时,基督教对同性恋深恶痛绝,将其称为“违背自然的激情”,陷入这种激情的人,则被视为堕落。
梅兰妮原本对自己和珍妮特的感情就怀有罪恶之感,一受到牧师的质问,她立刻承认了自己的罪孽,并表示愿意真心忏悔。
珍妮特既惊慌又气愤,她引用圣保罗“在洁净的人,凡物都洁净”的训诫,和牧师针锋相对。
在她看来,自己对珍妮特的感情是自然纯粹的,并不违背宗教和自然规律,也并不是污秽堕落。她既爱着梅兰妮,也爱着上帝,两者毫不冲突。
然而,牧师和其他人却并不这样认为。珍妮特不愿接受牧师的理论,她拒绝忏悔,奔出了教堂。
姊妹乐团的指挥裘波莉小姐,把珍妮特带回了自己家,让她得以暂时避开其他人的压力。
裘波莉小姐坦言,自己也是同性恋,因此很能理解珍妮特的感受,还告诉她,牧师他们是不可能容忍这件事的。
02
珍妮特在裘波莉小姐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才回了家。
她收拾好上学用的东西,准备悄悄溜走,却被正在客厅里祷告的众人抓个正着。
那一整天,珍妮特都被迫待在客厅,听牧师和其他教众为她祈祷,希望她在上帝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过,从而获得宽恕。
晚上十点多,大家才陆续离开。母亲把珍妮特锁在房间里,取走了电灯泡,让她在黑暗中独自待了三十六个小时,也没有给她吃任何东西,企图以此来使她耗尽精力,最终屈服。
在这个幽闭的房间里,珍妮特得以冷静地思考自己的处境。她明白,如果想要坚持内心的想法,自己必将经历一段艰难的时日。她也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
同时,这几天的经历,让她清楚地知道,教会众人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如果一味地盲目反抗,并不能够取得理想的效果。她决意要用更聪明的法子,和更迂回的方式,坚守自己的爱与渴望。
于是,当牧师和教众们再次登门,要为她祈祷时,珍妮特的态度变得截然相反:她告诉他们,自己诚心悔过,并接受牧师为她安排的一系列忏悔活动。
珍妮特的乖顺,让母亲和其他人都相信,她能够摆脱魔鬼的诱惑,重新回到上帝的怀抱。
获得暂时的自由之后,珍妮特第一时间去找梅兰妮,几经周折,终于在梅兰妮的亲戚家见到了她。
经过这次事件,梅兰妮看起来既灰心又疲惫。她故意表现得很冷漠,并且试图说服珍妮特,她们之后不应该再见面了。
就珍妮特而言,她本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感情,可梅兰妮不同,她个性柔弱,意志不坚,内心充满了罪恶感,没有办法承受来自外界的巨大压力。珍妮特不得不尊重她的选择。
那天晚上,珍妮特最终和梅兰妮一起过夜,两人拥抱亲吻,热泪涟涟。
这是她们之间的告别。
参加完教会的忏悔活动,珍妮特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躺在客厅里浑身发抖。她知道,如果自己能够彻底放弃对梅兰妮的感情,教会和上帝都会宽恕她,并重新接纳她。
然而,母亲不会轻易宽恕和遗忘。她去珍妮特的房间,翻出了她和梅兰妮之间所有往来的信件和笔记,然后在后院里把它们烧光了。
其实,珍妮特和梅兰妮被教会批判的那天,裘波莉小姐就告诉了珍妮特,所有事情都是她母亲说出来的。她为了自己信仰的纯洁,宁愿牺牲女儿,也要把一切都奉献给上帝。
母亲的行为无异于背叛,这让珍妮特失去了对她的信任和敬爱。
在珍妮特看来,“教导的方式有千万种,但背叛永远是背叛,无论何时何地。”
曾经,她爱母亲,爱上帝,这两者关系密不可分。现在,她对母亲心有怨气,对上帝的爱也不再纯粹。
03
没过多久,梅兰妮就离开了小镇,珍妮特也重新回到了上帝的怀抱,热心参加教会的各项活动,为民众传递福音。
然而,此时的珍妮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莽撞冲动的小女孩了。她变得成熟稳重,学会了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把满心的激情都隐藏在虔诚的外表之下。对那时的她来说,这是一种保持自己独立意志的最佳选择。
在教会举办的福音营中,珍妮特认识了新皈依的信徒凯蒂。
凯蒂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儿,她生性单纯,无忧无虑,对珍妮特全心信任。
在珍妮特的辅导下,凯蒂全力以赴地学习教义,融入教会。朝夕相处中,两人很快坠入了爱河。
凯蒂的个性热情率真,渴望着爱与被爱,不畏惧他人的眼光,因此,她和珍妮特之间的感情来得迅速又猛烈,两人有着燃尽彼此的疯狂。她们由此获得了身心的和谐,成为彼此温暖的源泉。
那时,在珍妮特心中,梅兰妮已经成为了遥远的过去,不再被记起,也不再被提及。她以为,只要把那段无奈终结的感情埋藏起来,过往所有的失望和伤心,也就不会存在。
然而,在一次周末的礼拜仪式中,梅兰妮的突然出现,让珍妮特方寸大乱。
见到梅兰妮,她才发现,自己对梅兰妮太过熟悉。她落座的姿态,背影的轮廓,秀发的光晕,无不让她想起旧日的时光。
为了不与梅兰妮交谈,礼拜仪式一结束,珍妮特立刻离开了教堂。可是,梅兰妮主动去了珍妮特家里找她。
梅兰妮长胖了些,神情变得非常安详,她与珍妮特聊起学业、暑假计划等一系列无关紧要的事情,也提到她与母亲即将搬家,到很远的地方去。之后,她请求珍妮特陪她一起出去散步。
珍妮特拒绝了陪梅兰妮的邀请。梅兰妮在离开之前,吻了珍妮特,然而,珍妮特的内心,却再也生不起丝毫波澜。
第二年复活节,梅兰妮再次回到家乡,宣布了她即将和一名军人结婚的喜讯。那时的梅兰妮,已经变成一个恬静到近乎迟钝的妇人,她把她与珍妮特之间的过往,当成年少无知时的愚蠢行径,告诉了她的未婚夫。
珍妮特感到悲哀,她明白,自己爱过的那个梅兰妮,已经死在了时光洪流里,再也无法找回。
因此她下定决心,不会将自己和凯蒂的恋情告诉任何人,让自己有失去凯蒂的危险。
珍妮特个性极端,纯粹热情,爱憎分明。能够和她相匹配的,是像她一般强大的恋人,敢于对抗宗教戒律和世俗偏见。她渴望燃烧,也渴望有人和她一样无所畏惧,能一路相伴。
因此,面对爱情,珍妮特从来不考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值得。她遵从本心,从不退缩,该拥抱时拥抱,该亲吻时亲吻,哪怕面对背叛与离弃,也从不放弃爱的勇气。
年少时期,因为无知与弱小,珍妮特失去了梅兰妮,那么,成年之后,珍妮特和凯蒂的恋情,是否能够瞒过众人的眼光?如果再次面对世俗的阻碍,她是否能够依然坚定地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