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舍得卸载QQ的原因,只是因为有太多和你的回忆了。那些个回忆是我不曾敢在微信朋友圈里分享的。也是你不曾看到过的每一刻被我记录下来的与你独处的时光。
每每看到,除了回忆,就剩下了妥协。
回忆是和你的瞬间,妥协是和你共同的地方。
壹
和你的相遇真的不算是什么命中注定。那是今年1月份,我刚来上海实习。恰巧找房子合租,遇到了你。
本来,也没想着后来和你会有那么多的故事。甚至愿意为了你选择妥协。
贰
搬来这里的第二天,你主动加了我的微信。刚开始我们都很腼腆,有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客客气气的在微信上沟通。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忘记带家门钥匙了,那时正赶上过年,合租的小姐姐回家了,我无奈之下拨通了你的电话。
“喂,小哥哥,你在哪里,我…忘记拿家门钥匙了。”
“…额还在外边…和朋友。你方便来地铁站取一下钥匙么,我现在去那里等你。”
听到你的声音,我开心极了,怕你等着急。立刻打车去了惠南地铁站。见到了你,拿了你的钥匙,寒暄了几句,安心的回了家。
叁
第二天,中午,你给我发微信说开门。我才知道你回到家了。
打开门,看到浑身有些湿透的你:“外边下雨了…”
“嗯。”
你回到自己的房间,拿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兴许是偌大的家里,一个人呆着很无聊吧。我记得那天,是我第一次去你的房间,坐下来,我们聊了聊天儿。
那天,我们聊了彼此的工作,和最近的生活。
你问我为什么会选择没毕业就一个人来上海?我笑笑说,因为喜欢,前期也有一个比赛,所以就来了。
你说,上海吧,可能都是你们女孩子的梦想。一个女孩子,以后多留心。上海骗子公司很多的。说着,就到了午饭的时间,我们一起点了盒饭。
从那以后,我们渐渐熟悉了。在上海,遇到不熟悉的路线,我也会第一时间给你微信。然而,你每次也都是大哥哥的姿态腌热心帮忙。
肆
来上海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小型的代理记账公司做实习税务生。当时收到录职通知的时我至今都记得自己脸上扬起的激动地就要跳起来的喜悦。还没有毕业的我能在上海找到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也很珍惜这次实习机会。所以,即使没有实习合同,没有五险一金的保障,甚至工资拿着2500元钱的实习工资,我都没有任何的抱怨。每天六点起床乘地铁,总是第一个到公司。非常勤劳。
大概是在我入职第三天吧,那天晚上我到家很晚,你好奇地问我:“今天加班了?”我哼哼哈哈的回应着。
你突然问我公司有没有给你签实习协议或者劳动合同。我诧异的回答说:“他们说,六个月实习合格了再签合同。”你像是想到了什么,提示我小心,因为,正常情况下,实习也会有一个保证劳动者权益的协议,可以不是马上签,但也不会拖六个月的,一般都是三天到一周都会签订的。如果不给你签,你就可以考虑他们是否正规了。
听了你的这番话,我有些担心。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悄悄问了一下公司同一天入职的一个男孩,他说,他的情况和我不同,也不太清楚合同什么时候签。我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吃午饭的时候问了问主管,她不耐烦地告诉我,实习期过后公司会给你签的。我有些郁闷,但想想,自己刚来公司,微不足道的,这么大个公司,应该不会拖欠我工资吧。也就没当回事,只管认真工作。
伍
再后来的日子里,你时不时的在我身边念叨,没有合同,不正规…这类的话。也许真的是被你说怕了,自己也开始担心起来。2月5号,我再次去找负责人提出签一个实习协议,还是被拒绝了,我提出辞职。而负责人并没有立刻借给我工资和一些外勤的报销费用,说要等到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一起发,财务要走账的。
我沮丧得回到了家,想着在找份工作。可是当时也快过年了。工作找到也做不了几天。也就把找工作的事情放到了年后。这几天安心的投简历,希望下一份工作正规些。
陆
不工作的那些天,在家很无聊。你白天上班,晚上才回家。合租的小姐姐,早就回家准备过年了。我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斟酌着网上的招聘信息投简历。
晚上你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吃饭。看着你做饭如此熟练,我莫名的很开心。热腾腾的米饭和简单的几个炒菜端上来,一瞬间就有了家的温暖。
接连几天都是你做饭,我不好意思的在吃完饭后主动的收拾碗筷。有一天我说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吧。你当时惊讶到:“原来你会做饭。”
“当然了…”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继续涮碗。
柒
二月九号,那天晚上,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过年。走的时候你帮我把行李送到了楼下,我问你,过年不回家么?你说,我们迪士尼员工过年不放假的,我们可以休年假。
也对,过年是你们最忙的时候,怎么能放假呢。匆匆道了别,我拉着行李打车去了地铁站。
也许是因为晚上的原因,地铁没有白天那么喧闹,没多少乘客,很安静。我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塞上耳机,想着写点什么。
于是我开始回忆起这招半个月来到上海的经历。虽然工作没坚持下去,但也不算很糟糕,去过了一些地方,认识了一群朋友,还有认识了你这位暖心帅气的小哥哥。我也成长了许多。忍不住就随手发了一段感恩的朋友圈。感谢,2018年初,在上海认识了你们。
大概是这样的一段文字:“慌慌张张的来,迷迷糊糊的走。这就是我留给上海的半个月的时光。而上海留给我的依旧是巨大,繁华,冷漠,
希望再回来时,不忘初心…依旧期待与你,你们,相遇。
谢谢这段时间一直照顾我的四哥哥,还记得有一次如果不是恰巧在上海虹桥车站遇见你,我可能真的会急到出丑。
我还要谢谢这段时间天天陪我吃饭聊天工作的同事,我们两个都是同一天入职,但好像在你面前我总是反应迟钝。谢谢你徐家豪,从生活到工作。帮了我那么多。
谢谢这段时间合租在一起的大哥哥,说实话,你貌似比我会做饭。谢谢你时不时的按时拉上我吃饭。帮我分析生活经验。
新年快乐,亲爱的所有我遇到的人。
新年快乐,陌生的大都市。”
不一会儿,我收到了你的评论和点赞。给你发了一条新年快乐的微信,心里很温暖。
捌
在家的那几天,我也没闲着。在网上投简历,找工作。初五回上海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了公司初七过去面试。
这次面试的时候,我很谨慎,工资,合同。都在入职的时候谈好了,这才放心入职。三月十号的时候,我收到了上一家公司打来的工资,只有可怜的400元钱。我发微信给原来的主管。问她为什么这么少。原本一天有95元的,而我也做了有两周多了,还有些外勤的报销费用什么的,为什么没给报?主管说不清楚,回复我说,帮我问问。再次发信息是,我已不是对方好友了。
人总是这样,等到真正吃亏了才知道受骗了。你劝我去仲裁,我苦于没有合同和证明,也就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玖
新工作依旧是财务,零零散散也有半年多的财务经验,所以工资给了4500,但是没有社保。我和你说了这个事情,你说合同有就先干着,社保现在交也早,等你毕业了,再说也好。
在你的建议下,我做了这份工作,税务局,专管员,做账,申报…忙的不亦乐乎。
渐渐的我也开心了很多。周末双休的时候,还可以去上海周边转转。生活和工作步入正轨,我也开始忙起了茶艺和写作。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拾
估计那段时间工作比较忙,纳税,申报,财务,税务…好多都赶到一起,所以那些天一直在加班,很晚回家。吃饭也不正常。所以我的肠胃就开始抗议了。
3.11的那天晚上,我几乎凌晨到家。洗过澡之后,就准备休息了。你敲了敲我的门:“这几天都加班啊…我也才下班不久,煮了些面,要一起吃点么。”
我看着你认真的面孔,没有推辞。
西红柿鸡蛋面,从小就不爱吃。可是,是你做的,也就没说什么。每次和你一起吃饭,我真的无比开心。
那天晚上,我忍不住发了条动态:“从小到大吃番茄鸡蛋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我特别不喜欢吃面,尤其是番茄鸡蛋面,,后来大了就是我做饭。然而我从来不做面条,宁愿多炒几个菜…今天,因为这面是你做的,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你我从不吃鸡蛋面。实话说,多年不吃,今天感觉真的还不错…谢谢你半夜的面。”
十一
3.15日,可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啊,我发工资了。我看着工资单,有些疑惑,心中暗喜。话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现金。第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前几天稿费高,这个世界怎么了…
十二
3.22那天,是我和阿森提出分手的日子。我始终想不明白,八九年的感情,分手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我们一个喜欢北京,一个想留在上海这样荒唐的理由。那天我挺难过的,因为你和小姐姐都在家,所以我并没有号啕大哭来宣泄悲伤。下了班,只是默默地走进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还是很伤心,就小声地哭泣。这时你发微信给我,没吃饭吧,我蒸了紫薯,一起吃点。没有回你,真的没心情。最后,你还是敲了敲我的房门。我擦干眼泪,整理号心情,给你开门。你捧着热腾腾紫薯,察觉出我的不对劲。那天晚上,你开导了我很长时间。
你说你很难理解,坚持了八年的感情,说散就散了。但依旧劝我,或许你们只是冷静冷静,会好起来的。说实话,我挺欣慰的,因为有你的鼓励,好像心情平静了许多。
十三
失恋归失恋,再怎么难过也还是要认真工作的。只是那段时间,工作是认真了。生活心不在焉,丢三落四,不是丢钥匙,就是丢公车卡。看来失去阿森的日子,瞬间就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了。
十四
失恋的那段时间啊,日子浑浑噩噩的。不过还好,有你在身边时不时的开玩笑,心情也不算太悲伤。慢慢地,我也就习惯每天下班回到家有你在身边陪伴聊天的日子。久而久之,我对你产生了依赖和好感。
有一次,你突然在群里发了条信息,说你的钥匙掉到了电梯缝里,取不出来了。我看到后,私信你,今晚下班,我陪你去配钥匙吧。你不好意思的发了一句,如果你没下班,改天也可以。我先去管家那里要我的房门钥匙。
那天下午,我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好到地铁站和你相遇。我们一起没有方向的在大街上寻找着配钥匙的地方。我默默地跟在你身后,注视着你的背影。瞬间好想哭。后来我发了这样一段文字:“人总是会对最初的一些事物有着一种莫名的依恋,只是你为谁偷偷地妥协了许多次。可惜他并不知道。如果一开始我们就不曾遇见,或是遇见之后并没有任何交集,那么我应该就不会这么纠结了吧。每次和你讨论那件事的时候,你总是轻描谈写的笑笑,说挺好的啊,之后就会发来微信说就剩下我了,你知道吗,自从那次和你一起配钥匙,我就明白你微信中的那段发给我的独白,所以,我绞尽脑汁的找着各种妥协地方式,明明知道已经很远了,可还是尽力的搜寻近一些的路线。只是你发的那段微信。
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没有说话,我还会是现在这种心境吗?”
天知道,我每次面对你的时候,心情有多复杂。
十五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转眼间,我实习也快结束了。6.20号我回到学校。递交实习报告。领走的时候,你问我,还会来上海工作么。我说会。你没再说话。
十六
在洛阳的日子,短暂而匆忙。见了该见的老师,约了该约的朋友,别了亲密的挚友。十八号到二十二号,我可没闲着,五天飞了五个城市。
从上海飞到郑州。从郑州再到濮阳。从濮阳坐车又到郑州。之后从省会又乘火车到洛阳。最终还是得想尽办法的回到初始地。票买了改,改了退,退了枪。真是服了,想着把该见的人见了,改交的东西交了,该帮的人帮了,就回去,可谁知,有时候把他人的事情放到前边处理完美之后,自己却连回去的票抢到抢不到。
你有试过为了同学一个好久不见想要聚聚把定好的高铁票改签成火车。又因为班主任的一句学校事情多,最好晚些走,将自己改签过的火车票又退了,再买合适的车票…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终于高铁,飞机,火车都没票了…
心碎的感觉啊。
回到上海的两天我再也不要去任何地方,简直了,马上就真的要漰溃了!
十七
再回到上海,就真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社会公民了。也应该找一份长期发展的工作了。于是,递上了辞职报告。领了工资,重新开始思考人生。
其实,在上海的这几个月里,做的两份工作,都是有关于自己的专业的。说实话,我真心不喜欢财务,于是,下一份工作我有想过找写作类的工作。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从高中开始投稿的公司,但由于我只能写写文字,投投稿件,不会编辑和后期制作,也不会Ps等一些设计。因此,我将写作依旧定性为兼职。全职,我真的不够格。思来想去,我还是选择了会计。
十八
于是我的下一份工作是一家连锁养发馆的财务助理。说是财务助理,其实到了公司才知道,这家公司有十几家直营店,四十几家加盟店。前前后后就我和一个财务主管。因此所有财务上的账务处理,税务处理以及一大家人的工资核算都是我们两个的事情。
想想就心塞。
兴许是找工作疲惫了,也就没有抱怨什么。主管是比我大一岁的漂亮姐姐,我们年龄相仿,也聊的来。总裁办里除了两个老板,就是财务和运营主管,还有一个讲师。氛围很轻松。不忙的时候,大家经常一起搭伙点外卖,老板不在的时候,我们几个人没事就凑在一起打游戏,开玩笑。
也是这一份工作,真正让我意识到这才是正常上班的日子啊。
这也是我做的最长的一份工作了。每个月月底都会很忙,倒也还好。
也就是在这期间,我们一起去了迪士尼看烟火,一起做饭,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
但在那段时间里,我也经历了失恋,崩溃,被骗,复合…一系列感情问题。
然而,这些好的不好的经历,你都在我身边。或是安慰,或是指点。
十九
6.28那天晚上,我在你的房间里,我们一起看电影。我不知道那天我们到底怎么了,格外的反常。
也许是电影有些恐怖和激动,我们下意识的抓住了彼此的双手。
或许是当时,我们都太过激动了,不知怎的,我拥抱了你。
也是在那天晚上,你在我耳边轻呢:你真的会搬家么?我看着你,黯然失色。
我不想再回忆那晚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天,我们都不像我们了。
那天过后,我写了一段文字。我们的关系也从那天以后有了隔阂。
二十
后来的后来,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说话,直到有一天中午,我主动给你发微信:还是朋友么,要一起出去吃饭么。你回了一个:“嗯。”我们的关系瞬间又回到了从前一样美好。
二十一
上海,留给我最后的一个幻想,也就是这里了——泰晤士小镇。
7.1的时候,我去了那座小镇。找到了心心念念的钟书阁。买了一些纪念品。很有仪式感的告别了魔都。
回到家之后,我有想过搬家。因为惠南实在太偏远了。它打破了我对魔都所有的憧憬。
二十二
那段时间,我太累了。毕业,工作,租房,感情…一团糟糕。
我感觉今年的七月是我最崩溃的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经历了失恋,失业,失败,马上就要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但即使是这样,我在你面前从来都不敢表现的很痛苦。因为我特别害怕被你看出我的脆弱。那段时间,我记得你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其实,上海不适合你,你还是早些回家吧。
你知道么,不管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出于好意还是真的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听到这话的我,当时很难过。所以从那之后,在你面前,我很少再讨论我的生活了。我害怕我刚说出口,你就有千百种说服我的理由。好像我在你面前,一无是处还不会料理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小哥哥,我知道,你的每一次劝诫,虽然犀利,但都是为我着想,所以我虽然不屑,但从不否认。
二十三
7.14, 你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休息,可以带我进迪士尼玩,那一刻,我很惊讶,说实话,我对上海迪士尼没有多大兴趣,在看过香港迪士尼以后。唯一留下遗憾的是香港那次我错过了陪我一起看八点烟火的男孩。所以当你问我你最想迪斯尼哪个项目。我说了句:烟火。
电话那头你说,三点迪士尼见。我在杨浦区很远,你从家过来比我近。
我愣了愣,还是说了:好,那三点见。
其实我很想告诉你我今天生理期第一天,可是,当我听到你说从杨浦赶过去仅仅只是为了带我去迪士尼玩的时候。我不忍心拒绝你。
来上海这么久,每次和你做什么事情,我都很开心…
下午三点,我准时在迪士尼地铁站等你,看到你递过的水,我招手和你示意。
:“要是你有朋友陪你,我就直接带你们进去,回家了…算了,还是我带你游园吧…”
你走的很快,每次和你一起出来,你都走的很快,于是,你下意识的拉起我说:这样可以多玩几个项目和剧场。
我被你拉进园。检票的时候你拿出身份证和员工卡对我说,本来你要是有朋友陪,就一张可以带你们进去。现在我们两个人就剪了两张,浪费了我一张券…不过没事。我下了班随时玩,所有的项目都腻了…
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不如我们去看花车吧…看你也不说话。
………
好!
迪士尼的人很多,那个项目都人满为患的,花车也不例外。你拉着我,快速的穿梭在乐园里,拼命的找到了前排的位置。你看着花车,我看着你。我不想说你太高了,挡住了我半边的视线。
你回头说,你包里的伞拿出来吧,太阳很大。还没等我反应,你就已经取出了我的伞,自觉的后退几步,和我并排撑起伞。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并排站在一起,却是第一次你为我撑伞。
你边看花车边给我介绍动漫人物…那个样子手舞足蹈像个孩子。
花车结束后,你说我们去玩一个项目吧,夏天玩的项目。我说好。我并不知道你说的那个项目是水上乐园。到了才知道。说实话我不喜欢玩水,而且今天生理期。
你说手机给我需要放包里,一会儿喷水会全身湿透…
我看着你,认真的说,我们可以去玩别的吗,我不能玩水。
你说,很好玩的,我每次都会玩,夏天玩水很舒服,如果你不想淋得很湿我们就现在最远出看看,不过那样就没什么意思了。
看着你迫切的样子,我说,好。我们就在前边吧,反正淋湿了凉快些。
天知道,我当时有些难受。
就这样,我们随着乐园的音乐喷出来的水一点点的打湿了自己。音乐结束,喷泉停止,我们全身湿透。
你看到我不自然的表情,把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那一刻,我们彻底凉快了。
随后,你带着我去了加勒比海盗的剧场,我坐在海盗船上。而你,坐在了我左边…游船的时候你对我说,其实你这段时间对上海很绝望了吧…每天都不顺心,然而我知道迪士尼是你最后一个想要在上海认真逛逛的地方。现在我带你逛过了,累了,你就回家吧。
顷刻间,我看着你,没有说话。
从剧场出来,已经五点多了,你说八点半烟火,你一直想看。现在别的项目时间也不够,我带你逛逛吧。
我说,好。
就这样,我们从入口,到剧场,到项目,每一个地方都转了一遍。你说要吃东西可以出去吃,园里不好吃的,就在我们出去一步之后,我的票找不到了,没有票,就不可以再进来看烟火了。然而你说补票很麻烦。我说,那就直接回家吧,时间也不早了,你明天早班。你却说,你就是想看烟火的,别留遗憾。我去补一张。
我们补了票。我突然问你,这是不是也有星巴克。你说是的,要喝东西,如果你不喝咖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另一家茶店,那里比较便宜。我说,去星巴克吧,我有会员卡,有买一赠一的券没有用。
在星巴克买东西的人很多,我问你要喝什么,你说美式吧,和你一样。其实我没喝过,一般都是喝拿铁。我说很苦的,没喝过,不喜欢,没必要尝试,我点美式,你要拿铁吧。
你还是坚持和我一样,我说我也不喝美式了,我们喝星冰乐吧。我记得你之前走有点过一段时间的星冰乐。你说和你一样的口味。就这样我们点了两大杯拿铁星冰乐。
点完你才告诉我,其实点东西两个人最好扣位不通,这样可以互相尝一下,但是,你不可能和我交换着喝的,所以无所谓了…
八点半,烟火开始了,起初你一直抱怨我们找的地方不太好,看不到前边的表演,可是后来人太多了,也就放弃往前一下的想法。我说,能看到焰火就好了。
就这样,我们喝着星冰乐,一边看烟火。我们都像个孩子一样,尖叫,许愿…后来你牵起我的手,下意识的搂住了我。然后又放开。
晚上回家你说还好还有浦东51路。其实当时我已经特别不舒服了,我说,打车回去吧,我有急事。
你说没必要吧,还有51路。
我尴尬的告诉你我生理期的事情,告诉你今晚我还有稿子要写。想快点到家。
你不自然的笑笑:怎么不早说,其实今天你应该休息的,我点点头:还好啊…今天很开心,和你。
回家的车上,你说: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上海,没有就回家吧,别太累了,每天晚上熬夜,第二天上班。
我说:“嗯…啊…暂时不。
车厢从此安静了,许久你说,你真的会走吗?
我想起那天晚上,在你的房间你抱着我,紧紧的,一句话不说。
我越是挣脱,你抱的越紧。我拼命的说,小哥哥,你还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人嘛?
“ 再等等吧,”是对我说的,更想说给你听!
二十四
你还记得么,我们一起去吃酸菜鱼的那个晚上。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吃鱼,小的时候吃鱼被卡到牙齿,失去了半颗牙。有阴影了。当我听你说,你挺喜欢吃鱼的,并且告诉我楼下的那家酸菜鱼做的不错。我有点犹豫的和你下楼吃鱼。
真的是一整条鱼啊,放到我们面前,我只夹了几口,剩下的都是你吃的。因为太辣了。你居然还点了一大瓶可乐,真刺激了我的胃。
8.3晚上,你把从公司带来的生牛排给煎了。我就在一旁录视频。生疏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煎牛排。不过,还好,你煎的牛排最起码熟了。
二十五
8.5的时候,我又来蹭你的晚餐了,你做了西红柿牛腩。唉,总是来蹭你的食物,真的不好意思了。而我也只能用洗碗来回报你。
二十六
谢谢你,小哥哥,教会我很多。遇到你,我很幸运。最近,我也换了离市中心较近的工作,实在不舍得搬家。但是,工作越来越忙了,我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太久。我必须要走了。不过,你是我认识的所有男孩子当中最温和美好的小哥哥。也是我唯一一个愿意花费时间好好的写成故事的男孩。
我不知道分开以后你还会不会记得我。但是你,我想我不会忘记。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也不能总这样麻烦你。所以我决定,这是我离开惠南之前写给我们这段友谊的礼物。不管这篇文章它是优美,还是瑕疵。我都不会再做删减。我想就这样完完整整地记录来上海这一年的时光。记录你这样一个真实存在在我生活里的大哥哥。
三生有幸遇见你,纵使悲凉也是情。
愿,我们有幸,再能遇见…
愿,再相遇时,依旧别来无恙。
上海!
惠康苑79弄1202室。
2018.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