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19

      19年最后的假期很长,长的没有一丁点儿负罪感。

      早上7点多醒来,透过窗帘洒落了几片光。茉茉(我姐女儿)利落的穿好衣服开始坐到桌子前写作业去了。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疫情趋势和确诊病例,心情很复杂。记得非典那年因为多了两个月的假期曾暗自兴奋,现在被限制后的生活只是觉得比以往更平静。如忙碌秋收后播种完种子的麦地,静静地等待寒冷冬天的到来和过去,然后再认真长大。

       上午11点,看了看天气不错,准备去趟我姐家,然后找了借口:“茉茉写作业需要把尺子,我去我姐家拿”。我妈勉强同意了,嘱咐我拿完早点回来。我路过超市买了些菜,也买了一瓶84消毒液。我姐家的院子很大,4岁的儿子正在院子里学“打羽毛球”,见我进来,一直跟着喊:姨,你陪我打球吧,从院子跟到屋里再跟到厨房。我姐在准备午饭,炒了一盘炒饼做了一份汤,我自主拌了一个凉菜,姐夫炒了一盘包菜。阳光很好,大家吃的很开心,饭后拿出水果提子开始吃,我感叹,这几年确实发展很快,小时候冬天我们可吃不上提子。吃完饭,姐姐要求姐夫去刷碗或者去给我爸帮忙搬砖(是真的搬砖),姐夫抱怨:你这给安排了活真不错。我调侃说:看出来了,这家里家外都指着你。大家笑了一阵子,姐夫出发去帮忙了,四岁的儿子也跟着去了。

        我看着阳光不错,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半个小时后,京东快递小哥打来电话让去派出所门口取快递,年前订的口罩到了。见面快递员解释,现在村里很多路口都封了,不知道从哪里进去,实在不好找。

       村里的喇叭已经广播一天了,除了菜铺和超市都不让开门。

       回家的路上看到很多人家门口都放了一根大葱,我意识到这是村里人发现了抵抗病毒的新方法。

       到家没多久,北京一个好朋友发来信息说她最近有发热症状,不由心头一紧。 

       晚饭我爸提议做手擀面,并要求主动和面,我姐要做菜。因为想吃豆角,我出门去买菜,回来再次买了提子。

      下午四点从我姐家回来的时候街口有个男孩正在哭,他妈妈在旁边劝。妈妈说:孩子因为在家闷太久心里着急。

      晚饭开始前,一家人做在一起聊天。老爸说门口跳舞的人也被禁止了,昨天看他们还跳。

      疫情对一个普通人的生活造成的影响是稀松平常的日子开始变得更稀松。

     19年是自己变化最大的一年,我不喜欢用成长、裂变、迭代形容人本身,那样真的像是把自己的肉体当做机器在运转,看不到人性。我喜欢人还是能够活出一些人的样子。但我喜欢自己热爱工作的样子。

    生活和工作中都偏被动,容易被事情推着走。比较让人佩服的是,事情来了不怕事儿。喜欢用事情倒逼自己,工作上的表现尤为明显。性子里尖锐的部分少了很多,懂得包容和接受别人的方式,同时也丰富了自己的生活。

   坚定了在上海买房的心,一定要是个大房子,能够同时住的下六七口人,这可能成为了我一辈子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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