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龙卷残云傲霜寒

排云掌，含“云无常”之义，其势如云，连绵不息，掌法杀气腾腾，如排山倒海；招式飘忽无定，似风生云起般变幻莫测。共分十二式：流水行云、披云戴月、翻云覆雨、排山倒海、乌云蔽日、重云深锁、撕天排云、云海波涛、燮云无定、殃云天降、云莱仙境、愁云惨淡。配合“云踪魅影”步法，如鬼魅，如虚云，于人群中通行无阻却难以捉摸。该掌法源自三绝老人，后传到天下会帮主一代枭雄雄霸手上，成为雄霸赖以成名的三大绝技之一：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后天下会于风云合璧之下烟消云散，雄霸首徒秦霜也不幸惨死于绝心之手，中原武林神话“不哭死神”步惊云和“风中之神”聂风成为掌、腿这两套绝技硕果仅存的两人。

而步惊云贵为当时的中州武林第一人，青出于蓝，排云掌修为已远超雄霸甚至三绝老人。曾以掌中最霸烈一式“撕天排云”配合聂风“神风怒嚎”合歼东瀛隐剑流四大护卫之首大日宗果；将其师“武林神话”、一代天剑无名的莫名剑法之“悲痛莫名”纳入“殃云天降”袭杀绝心；更顿悟“愁云惨淡”之精髓在“淡”不在“愁”，于三分校场上凭借“云莱仙境”挫败黑豹之战心，仅一招就令其死不瞑目，诡异莫测之处，即便与宣化号大当家笑傲世的万道森罗相比亦不遑多让。

降龙十八掌，被称为天下掌法阳刚第一，招式名称取自《周易》，是为亢龙有悔、飞龙在天、见龙在田、鸿渐于陆、潜龙勿用、利涉大川、突如其来、震惊百里、或跃在渊、双龙取水、火龙吐珠、时乘六龙、密云不雨、损则有孚、龙战于野、履霜冰至、羝羊触蕃、神龙摆尾。乃是丐帮的镇帮绝学，除帮主外，偶尔会传予为帮会立下重大功绩的帮众。在萧峰、洪七公、郭靖等人手上发扬光大，萧峰更以此创下“北乔峰”之名，在聚贤庄邀斗天下豪杰，直打得群雄束手，极少有人能接得了他三招两式。

而金锐掌击虎腹那一式“龙卷残云”，正是其父金无式从排云掌与降龙十八掌中幻化而来。故而左手阳劲，取降龙十八掌之刚猛；右手阴劲，纳排云掌之柔转，以“残云”掌劲绞入虎腹，再用“龙卷”之势力透虚位，若不是金锐练习日短，功力尚浅，此一掌足以令巨虎开膛破肚。

（作者按：金无式，金池十六煞之首，“五行”之魁。面目俊秀绝伦，飘逸似仙，一头银白色长发，略添风霜，却显得清癯萧竦，湛然若神。身负“帝王之血”，不死不灭；“心剑”修为，其纵横一式“万古长空”普天之下唯其独子金锐可破。在玉珑雪山上化身蒙面杀手以此招偷袭金锐，被破后以自己名字点拨爱子，促其悟出“剑三”之“剑•招无式”，居紫霜宫。此是后话。）

（金池十六煞：震古烁今、惊世骇俗之神秘组织。隐居于总舵天山之巅。但组织中人亦各有其主卫之宫廷、山川、江海、冰窟等。组织中人寿元之极、辈分之高、武功之强、心思之密、智计之丰，均已无人能出其右。其崛起可追溯至上古时那一场空前绝后、几乎毁天灭地的“圣战”。详见番外及组织榜）

吉月商阳那两刀亦大有名堂。先前划破虎背那一招名为“寒梅冷绽”，意喻“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攻敌之强处，反其道而行之，我行我素；同时暗含“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之韵，其意在“暗香”、在“冷绽”，是故刀锋冰冷，旨在敌人最强处撕开一个缺口，挫敌锐气。而后居高临下那一致命一击是一式杀招，名为“寒绝天下”，是吉月商阳自湖心石冰炎中领悟的最为霸烈的一刀。

这两刀，均取自“霜寒七意”，乃是吉月商阳根据手中兵刃“孤寒”刀的刀名和刀意而思创。

“孤寒”出自万兽谷。万兽谷乃是东瀛西郊的一处荒谷，人迹罕至，早前群狼为祸，故又名“饿狼谷”。后虎豹蛇虫尽皆藏匿其中，更是被岛上居民视为绝地，号称“只进不出”。“孤寒”就插在万兽谷深处湖心石上，因湖泊终年寒气缭绕逼人，再加上刀锋累积千年孤傲寂寞，锐利非常，因而震慑得一干虫兽不敢迫近。

吉月商阳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父母又不加管束，愈发纵得性子野了。常独自一人出行，夜不归宿也属稀松平常，累了便栖于街头、古庙甚至山林、冢穴。也曾多次身临险境，又数度化险为夷。久而久之，炼就了坚忍不拔、悍勇无畏之气势。阅历与实战经验远非刚踏足江湖的金锐可比。

三年前，吉月商阳从辽东出海南下，不想遇有风暴，恍惚间被带到东瀛小岛上。他倒是随遇而安，不仅很快学会了东瀛语，与岛上居民打成一片，更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听说了“万兽谷”之名，便跃跃欲试。

初进谷时，吉月商阳想起岛民谈谷色变，不禁好笑。但后来九死一生的经历让他明白，好笑的是他自己。那一场人兽之战端的凶险异常，说一句“九死一生”实在不为过。吉月商阳奋力搏杀，伤痕累累，最后几乎成为血人，却始终坚持着没有倒下。七尺男儿，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或许正是这份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悍绝天下的无畏气势，竟令冷血的虎豹豺狼都心胆惊惧，萌生退意。吉月商阳最终得以一握“孤寒”神锋。

人刀相遇，人，不再伤疲疼痛；刀，不复孤寂寒冷。

吉月商阳大难不死，便有后福，得湖心石周围潭水滋养，伤口迅速愈合。休养疗伤三月有余，凭借非凡悟性，创出“霜寒七意”。神兵在手，吉月商阳如虎添翼。初试锋芒，便将谷内荡涤一清——当关虎豹，尽化鸡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