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攸/文
公园前336年 皊国
白止澜醒时在一片草地上。
草地旁的湖边,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那里,藕粉色的裙摆,在风中飘扬。
“舜儿。”白止澜喃喃道。
他随即向湖边跑去,但天空中卷来一阵飓风,霎时间天昏地暗。
“舜儿!” 白止澜大喊,疯狂地向她跑去,只见他口中的“舜儿”转过头来,仿佛此时才看见他,她伸出手来,身上慢慢开出了血红色的花。
哦,不,那就是血。
“不!”白止澜咆哮着再次努力向她奔去。
“公子,公子!”边上的侍女吓得不轻,忙叫醒白止澜。
随着湖和她像被风吹走了一样,白止澜又回到了房间。
他沉默不语地从床上起来直至被侍女服侍着更完衣才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几时了?”
侍女答道,“回公子,已是辰时,公子该用膳了。”
饭已上桌,白止澜刚要动筷子,一侍卫很不合适宜地进来通报,“公子,大王病重,已召集各宫夫人及公子至寝殿议事。
皓玄殿内。
皊王先召了王后榻前侍疾,后是苏悦昭苏夫人,又后是各宫良人 美人 八子 七子及各位公子,等白止澜出来时,便召了王后嫡子,白谨荣,从名字来看显然皊王想让嫡子慎重做事,严守本分,使国家昌盛,但从白谨荣的肥胖身材和不拘小节的言行就可看出,他父亲的希望落空了。
皊王临终前紧握着白谨荣的手直至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公园前336年,皊王薨,据《谥法》“安民立正曰成。”后世称其为皊成王。
次日西暖阁
“因先王未曾留下遗诏,皊国新王还需经商议。” 太宰冯靳道。
白谨荣面色透露着明显的不悦,旁边的白明哲显然看出了这一点,起来说道,“立王乃是遵从立嫡,立长,立才既是未留遗诏,公子荣便既嫡又长,岂不是最佳人选。”
白明哲乃皊成王第五子,卫七子所出,卫七子刚嫁到皊国母国便被荣国所灭,“明哲”二字出自《诗经·大雅·卺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
先皊王自是知道卫七子母国已亡,白明哲以后无母国势力,在宫中难以生存,希望他能用自己的智慧保自身及其母。
但白明哲的智慧,也只是投靠白谨荣了。
“公子哲别忘了,立王之三法乃是立嫡,立长,立才,前两者都是父母给予的,才能才是立王之本吧。”冯靳冷漠地斜了白明哲一眼。
“相国可是在指责我没有才能,无法继承王之大业?”白谨荣恼怒至极地质问道。
“小臣不敢。”
“小臣亦以为荣公子继位最为合适。”太师公孙淼道。
冯靳心中一惊,公孙淼如何会为白谨荣说话?
“臣附议。”太傅魏旭道
群臣见二公皆已支持白谨荣,也纷纷表态。
冯靳与太保韩岭对视一眼,韩岭思忖良久,终道“臣附议。”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冯靳。
冯靳叹了口气“臣,也附议。”
白止澜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
午夜子时,白止澜殿中四个身影交谈至深夜。
次日,登基大典。
一系列程序过后该是戴龙冠了,白谨荣看那龙冠便心生欢喜,穿着沉甸甸的龙袍跑去拿,险些绊倒。
终于走到跟前,伸手去拿时,‘哎呦!’白谨荣大声呼痛,伸手一看,满手是血,无名指上一根明晃晃的绣花针。
接着,五六名官员应声倒地,近看皆是银针正中咽喉气绝。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齐将军齐怀趁乱率兵潜入,与白谨荣的守兵打作一团。
韩岭把吹针的小管收进袖子,冯靳在混乱中找到了公孙淼。
“为何举荐公子荣做王?你应该也明白,公子澜的才能威信才最是合适。”冯靳直奔主题。
“长子最能让人信服。” 公孙淼道。
“是因为令牌吧。”
公孙淼大惊,“你如何得知?”
“若不是你那日举荐长子,我自是不会怀疑,玄鸟卫需要一个有势力威信谋略要百分的忠诚目标却也不大的人来掌管,如此想便是明了。”
公孙淼没有说话。
“成王薨前将玄鸟卫令牌与公子澜看过,想必也是想给公子澜的,既然有先王的意思,你也不必遵循亲卫传长的传统。”
“无证明,如何叫我信。”
“正中玄鸟昂首,云丝仙气九日当空。公子澜说这是他看到的令牌。”冯靳道
公孙淼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令牌。高举至头顶,声音沙哑地喊道,“玄鸟卫!”
“玄鸟在!!”大殿各处答声应声响起,公孙淼声音颤抖道,“玄鸟卫助公子澜一臂之力!”
玄鸟卫乃是成王祖父亲自训练的皇室亲卫,训练极其严格,个个都身怀绝技。白谨荣的守兵自是全然不敌,白谨荣被擒。
白谨荣在自己殿内被毒酒赐死,毕竟先王长子,登基被杀不免遭耻笑,这样也好报个暴病身亡。
白止澜次日登基。
“你杀了你的长兄。”苏悦昭对此事略有不满。
白止澜道,“我父赐我‘止澜’二字便是要我免皊国于水火之中,若是白谨荣统治,百姓岂能安乐?”
“我知道这不是你真正想的。”
白止澜没有说话。
苏悦昭看他现在穿着龙袍,只觉深深的疏离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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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注意下时间线鸭 是倒叙!倒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