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奴儿》及苏辛诗词刍议

新背了一首辛弃疾的《丑奴儿》（又名《采桑子》）: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苏轼、辛弃疾的词被公认为好，我觉得其中一点原因便是他们能极为灵活的变幻词字句式，既不太直白，也不太深雅，因而雅俗共赏，被广为传唱。有很多诗歌及古风歌词，用语极尽晦涩深奥之能事，倒装省略之卖弄，有的甚至只剩下满篇的所谓“意象”，让人完全不知所云。我觉得，这可能是对诗词乃至生活的理解还不够（几年前我便是这样，如今到觉得懂得多些了）。苏辛的词，自然也经过了精雕细琢，不似李太白天才放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但却大方得体，恰到好处。

其二，苏辛的诗词，其内容上不单是写景，更有大量哲理性的准确深刻的感悟，读者往往一瞬间便被触动心怀，身临其境而复叹旧事，欲罢不能。盛唐以后，有许多诗都是寓情于物，寄情于景，绘满意境以抒情。当然不是说这种写法不好，只是苏辛的手法略有不同。虽情感和意境不及这一类诗，也显直白，但更清新，更能感染读者。“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我记得我初读这一句时着迷了整整一下午并一晚上，实在是因为我这一多情人被触动往事，勾起情肠。诗词之美，苏辛之才气，可见一斑。

苏辛的词写的好的方面自然有很多，刚才说其意象不及唐诗多，但若论起雄浑意境气势，“卷起千堆雪”“浩荡百川流”可不遑多让。以上仅记下近来新体悟的两点。小生对诗词的理解还远远不够，泛泛之谈，有误之处也请指正。

2019.2.23

2019.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