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奥华预言》第12章特别的旅行认识特别的人(2)

作者:[澳]米歇·戴斯玛克特

幸好,我的主人们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反应并一直用胳膊架着我,我确信在那时我不可能操控我的利梯欧拉克。我在那儿——凝视着基督的身体,他被那么多地球上的人们崇拜和谈论——在过去 2000 年里成为那么多争议和那么多研究主题的人。

我伸手想去摸这身体,但被同伴们阻止了,她们把我架走。

“你的名字不叫多马,为什么你一定要摸他?你的心中还有疑问吗?”涛说道。

“你瞧,你证实了我今早说过的话——你在寻找证据。”

我为自己刚才的举动羞得无地自容,涛对我的懊悔表示理解。“我知道米歇,那是本能的,我可以理解。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摸这些尸体——没人可以,除了那七位涛拉中的一位。

事实上,是涛拉们将这些尸体安置在了一种保存以及悬浮的状态中,就像你看到的这些;而且他们每人都能这样做。”

“这些是他们在活着的时候真正的肉体吗?”

“当然。”

“可他们是怎么保存的呢?这里有多少尸体?他们为什么在这儿?”

“你记不记得,当我们将你从你星球上带走时,我告诉过你,你问的有些问题是不会得到我们的解答的。我当时解释说,你将和我们学习所有你需要知道的;但有些事情仍将是个‘谜’,因为你一定不能写下某些核心问题。

你刚刚问的问题就因为这个重要的原因而不能被回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都扣里有 147 具尸体。”

我知道,就此再问是没有用的;但当我们在尸体间漫游时,我问了另外几个让我很感兴趣的问题:“你们有摩西的身体吗?还有为什么它们都在这个没有固体地板的都扣中悬浮着?”

“我们只有基督的尸体是来自你们星球的。它们悬浮着是为了能被很好地保存,这湖水特有的性质也有助于这种保存。”

“其他的那些人是谁?”

“他们来自各种星球,在那里他们每个人都曾扮演过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其中有一个尸体我记得很清楚。他大约 50 厘米高,而且除了深黄色的皮肤和没有眼睛之外,样子很像一个地球人。代替眼睛的是他前额中央的一种角。我问他怎么能看东西,被告知在那突起的末端有两只复眼,就像苍蝇的眼睛一样。我可以看见那闭着的眼皮上有几道裂缝。

“大自然真是奇异。”我小声说道。

“就像我说过的那样,你在这儿看到的每一具尸体都来自不同的星球,他们必须在其中生存的环境决定了居民的物理身体细节。”

“我看不到有谁像阿尔基。”

“而且你永远也看不到。”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感觉’我不应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了。贯穿这次以死亡为主题的参观,我看到了像北美红印第安人的尸体,但那不是;我看到另一些像非洲黑人的尸体,但那也不是;我看到一具悬浮在空中的日本人尸体,其实也不是。

正如涛说过的,基督的尸体是这里唯一一个,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来自地球的。在这非凡而又迷人的地方待了若干时间后,我的向导们领我来到了外面。一阵轻柔、芬芳、同时带着森林气息的微风拂面而来,使我感觉好多了。因为在这样一场参观后,尽管它极其有趣,我还是感觉十分疲惫。

自然,涛完全意识到了,于是她以一种活泼的语气说道“准备好了吗?米歇,我们要回家了。”这些有意用法语和地道的‘地球’腔讲出来的话,比那傍晚的微风还要让我感觉好一些。我握住我的利梯欧拉克,和其他人一同升到空中。

我们飞越那沿着多石的山坡绵延而上的巨大森林。到了山顶,我们可以,再一次,欣赏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了。经过这样一个以死亡为主题的下午,与之形成对照的是,我发现这个星球更美丽了。

我记得我又一次在恍惚间,感到这一切可能都是一场梦或一个幻觉,要么——可能是我的思维错乱了?不过像往常一样,涛保持着警惕并用一个尖锐的命令进行了干预,那心灵感应就像鞭子啪地一声回响在我的脑海中,打消了我模糊的疑虑。

“米歇,如果你不压你的利梯欧拉克,你就要掉下去洗操了。而且,如果不抓紧时间,夜幕将降临到我们身上,那样你会有点不方便,你觉得呢?”

的确,在失神中,我已经降了下去并几乎要碰到海浪。我紧紧地握住我的利梯欧拉克并像支箭一样窜了上去,赶上了涛和在高空中的其他同伴。太阳已经很低了,天空十分晴朗。大海变成了一种橘黄色,这使我感到惊讶,因为我从未想过海水可以呈现出这样一种色调。用心灵感应询问后,给我的讲解是:有时,在一天的这个时候,大片的橙色浮游生物会上浮到海面,这些看起来这样的海水包含着数量巨大的浮游生物。

这是一幅多么壮丽的景色啊:天空是蓝绿色的,大海是橘黄色的,并且一切都被笼罩在金色的光中——在这个星球上,它似乎无处不在。

非常突然地,我的同伴们升高了高度,于是我跟上她们。我们在离海面约一千米的高度朝着我们来的方向——我猜是北方——提速到了每小时约 300 公里。朝着日落的方向看去,我可以在海面上看见一条宽广的黑带。我不需要问它——讲解很快就来了。

“这是努柔卡,我们的大陆之一,它像整个亚洲一样大。”

“我们要去参观它吗?”我问道。涛没有回复,这使我感到很惊讶。这是她第一次无视我的问题,我想可能是我的心灵感应能量不足了,于是我又用法语问了一遍这个问题,并在这么做的时候提高了我的声音。

“看那边。”她说道。转头,我看到一大群真正的鸟儿正要穿过我们的路线,它们有着各种颜色。由于害怕和它们相撞,我下降了几百米。它们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从我附近掠过——但这是由于它们的速度太快了,还是我们的速度太快?我想可能是由于双方的叠加速度才使它们消失得那么快吧?

但,就在那时,一件事使我大为吃惊。向上方一看,我发现涛和其他人并没有改变她们的高度。她们是怎么做到没与那群带着翅膀的编队相撞呢?我瞥了一眼涛,意识到她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我突然想到那群鸟出现在了一个十分恰好的时候——就在我提问时。出于对涛的熟悉,我知道她一定有她‘无视’我的原因,于是我也就放下了这事件。相反地,我决定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地飞一飞——在没有翅膀的情况下,并让自己陶醉在周围美丽的色彩中,那色彩正随着太阳沉向海平线而逐渐变化着。

那泼洒在天空中的浅淡色彩实在是太壮观了,根本无法用我的笔形容出来。我以为我已经见过这个星球上所有可能的色彩交响曲了,但是我错了。从我们的高度看,天空的色彩效果有时和海洋的形成对比,有时又能很好地互相补充,实在是蔚为壮观。大自然可以协调好这么一系列色彩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它们一直变化着,一直美丽着……我再次感到了那种曾使我昏迷的“醉感”,与此同时我收到了一个简洁明了的指示:“立刻闭上你的眼睛,米歇。”我照办了,之后醉感消失了。然而,闭着眼就不好操纵利梯欧拉克并保持在队列中了——特别是对一个在这方面的新手来说。

不可避免地,我一会儿偏左,一会儿偏右,时上时下。我收到另一个指示,这次不那么紧迫了:“看着拉梯欧努斯的背,米歇,眼睛别离开他并盯着他的翅膀。” 我睁开眼看见拉梯欧努斯就在我前方。奇怪的是,他长出的黑色翅膀并未使我感到一丝惊讶,于是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它们。过了一段时间,涛靠近我用法语说道:“我们就要到了,米歇,跟着我们。”

当拉梯欧努斯的翅膀消失时,我觉得同样自然。我随着大家飞向下面的大海,我们可以看见我都扣所在的那个小岛了,它就像彩色桌布上的一颗宝石。在快速接近时,我们被一片绝妙的绚丽的色彩包围了,因为那时太阳正在潜入波涛中。我不得不加快了飞向我都扣的速度,因为那由颜色的美丽导致的“醉感”再次威胁着要将我淹没,所以我得半闭着眼睛。

我们现在在海平面飞行,没多久就穿过沙滩,钻进了那些绕着我都扣的枝叶中。然而,我的着陆并不成功,我发现自己在进入都扣后跨在了椅背上。拉涛利立刻就到了我身边。她按了一下我利梯欧拉克的底部,问我还好吗。

“还好,只是这些颜色!”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没人笑话我的小事故,并且每个人都显得有些忧伤。她们这样实在是太不寻常了,使我对此深感困惑。我们都坐了下来,随便喝了些含蜜饮料,吃了几盘红色和绿色的食物。我并不觉得太饿。我取下我的面罩,并觉得我开始再次恢复了。

夜晚降临得很快,在海奥华上就是这样。我们在黑暗中坐着,我记得自己当时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在我勉强能辨认出她们每个人的时候,她们却能像在白天一样轻易地看见我。没人说话,我们静静地坐着。抬头,我可以看见星星一个接一个地出现,闪烁着各种颜色,就像一场烟花表演被‘冻’在了空中。

在海奥华上,由于她们大气中的气体分层和我们的不同,星星看起来五颜六色而且要比我们在地球上见到时大很多。突然,我打破了沉默,十分自然地问道:“地球在哪儿?”就像一群人都只是在等这个问题一样,她们全站了起来。

拉涛利像抱小孩一样用胳膊抱着我,然后我们去了外面。其他人在前边带路,我们沿着一条宽阔的路来到沙滩。在那里,在海边潮湿的沙子上,拉涛利将我放了下来。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天穹被越来越多的星星照亮,就像有只巨手在点亮一个枝形吊灯。

涛走近我,然后几乎是在用一种伤感的,我几乎辨认不出是她的声音小声说道“你看见那四颗星星了吗?米歇,它们刚好在地平线上方,几乎形成了一个正方形。右上角的那颗是绿色的,而且比其余的要亮一些。”

“是的,我想是那样——是,那形成了一个正方形——绿色的,确实如此。”

“现在看这个正方形右边的稍高处,你将看到两颗靠得很近的红色星星。”

“嗯对。”

“看着在右边的那颗,再稍向上一点点。你能看到一颗极小的白色星星吗?它几乎看不见。”

“我想是的……看到了。”

“然后在它的左边稍高一点是一颗极小的黄色星星。”

“是的,是这样的。”

“那颗白色的就是照亮地球的太阳。”

“那么,地球在哪儿?"

“从这里看不见,米歇,我们离得太远了。”

我待在那儿,盯着那颗微小的星星,它在一个布满色彩斑斓大宝石的夜空中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然而,那颗微不足道的星星,此刻也许正在温暖着我的家庭和我的国家;使植物发芽生长…… “我的家庭”——这词显得如此陌生。

“澳大利亚”——从这个角度看我很难想象它是我们星球上最大的岛,特别是在地球都无法用肉眼看到的时候。然而,我被告知我们属于同一个银河系,而宇宙由成千上万个银河系组成。

我们是什么?可怜的人体,比一个原子大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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