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亦情

今天是2020年4月4日,清明节,早晨10点举国哀悼3分钟,为在这场疫情中遭受苦难,奉献生命的人们降半旗默哀。是哀悼,是纪念,是敬畏,也是希望,是感激,是憧憬。2020开年不顺,短短的几个月见证了历史变革,而这百年一遇的全球性大灾难,真的仅仅是一场灾难吗?这三个月来的隔离期间,我在思索的迷宫里痛苦的求索挣扎又重生。有太多太多的想法,一直想落笔写下,却总是被新的思考所废弃。如今,我也只能用拙劣的话语试着整理一下这个假期的思考,言语简陋,思绪杂乱,且谅。

2019耗费了太多的力气把自己的人生轨道扭转到自己目前想要的样子,只可惜耗费了太多的力气,这已过了四分之一的2020荒废到了现在,虽然昨天得到了录取的结果,但是心里头仍是觉着难受,这种难受,是对现状的不满,是和过去那个拼了命发奋的自己对比后的厌恶,我笑了,原来我还是那个在中国培养人才的快车道上难以停下脚步的,却又拼命想体验异国生活方式的疯牛罢了。我这一代人,一直都在纠缠于各种各样的矛盾之中,混杂着科技时代的变革,我们的成长路上,心里不断产生着矛盾,也在行走的路途中,不断解开,只怕矛盾之网越来越厚,最终将你裹挟在蛹里,无法脱身,最终也许只会可悲的在时代的洋流里随波逐流,或是在时代坍塌后,随着雪崩的发生,葬身于此,无人知晓。

梁晓声的《当代中国青年阶层分析》里谈到4类青年阶级,我属于第三类,城市平民阶层的儿女,想必也是大多数人的阶级,里面谈到这类青年的父母会把他们未完成的愿望强加于儿女,儿女是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是唯一过上好日子的依赖,更是使整个家庭脱胎换骨的希望,考上名牌大学,找到好工作,活得有尊严,给父母争光,梁晓声说,背负着改换门庭之沉重十字架的平民家庭的儿女们,只有从小将灵魂交换给中国的教育制度,变自己为善于考试的机器。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阶级,他们没有给予我什么学业的压力,但是这个社会却不会如此仁慈,而且他们的爱也太浓太重了,即使没有压力,背负着这样无私的爱,我也从不会感到轻松。为什么说这个社会给我压力呢,大多数人出口成章都知道,中国人口基数大,就业压力大,竞争力大,要格外努力去打拼自己的天下才好,于是为了这样所谓的尊严,所谓的高薪体面的工作,从初中开始我就被周遭的闲言碎语打的无所适从,不知道小学的快乐时光里我无处安放的画笔,突如其来的创意,热情奔放的性格,引以为傲的才艺就变得这么不起眼,以理科成绩昂首阔步的风气让我把头压得低,脚迈的慢。我不解,为什么这么有意思的地理课,没有人上课认真听,为什么我的同桌会低头写其他的作业不尊重老师,疑惑疑惑,然而我最终还是在洋流面前退步了,于是我还是跟随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口号强逼着自己埋头在数理符号里日渐自卑。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这就叫做尊严,所以我只能在这个定义里自居。

直到这个寒假因为关注疫情而在社交网络上遇到的我的美国朋友,James,他说,这也许就是政府所期,把人们塞入快车道,跟随技术的大潮,他说,That's why there's such a concerted effort to take the "human" nature out of humans. To kill the human desire of caring for a family by calling it "average" or "old fashioned". When in their eyes, "above average" means working a nice little job, hoping you get a promotion, watching your TV at night and repeating that every day for 60+ years until you retire or die. 或许我们有些悲观和过于偏激,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如今的大多数青年,在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里,鲜有对当下时政,更别提在时间长河被遗忘的那些经典,有过停留,有过想法,吃喝玩乐变成了朋友圈里的家常便饭,这的确是在这个和平年代里独有的幸福,同时却也是这个时代的可悲之处罢,而时局动乱的年代里,思是最引以为傲的事。于是,我们在小我的世界里快乐着,思维逐渐被那140字流行起来的微博而枯竭,萎缩,逐渐在媒体的煽动下,沦为乌合之众。

所以这样的一次全球性的疫情,拴住了足,但放出了思,热搜也许是第一次成为真正的热搜,而不是那些明星买来的头条,这也是第一次众人如此关注这场没有硝烟的抗战,病毒全球蔓延开来后,也是大多数人们第一次去了解世界变局。即便,爽文遍地,偏见漫天,责骂误解,唇枪口炮,但这至少也是在思索这个混乱的世界的一隅罢。

当国内疫情发展之时,我们全方位的采取措施,第一时间让群众了解到最新进展,持续到2月份,高峰过去,这场伟大的战役从打响到现在胜利,也许只有那些奋战在一线的人才知道有多么不容易,我的语言苍白无力,也只能送上真挚的感谢与祝福罢。然而在我们困难的时候,国外的媒体无限滚动的是无良编辑撰写的冷嘲热讽,傻逼没事蹲在武汉停尸房数尸体,天天没事说我们虚报数目,大肆推广精神失常的妇女在油管骂我们政府,说疫情控制不住的视频,而到现在,请问你们的检测的人数,应对的政策,提供的医疗帮助,有中国做的十分之一优秀吗?当初我们提供给你们预防疫情的宝贵时间用来讥讽,现在只有蔓延到全球才开始重视,一天到晚的诋毁,事到如今了,等我们帮助你们的时候,你是否有记起农夫与蛇的故事?

我时常会感慨无辜的人们,唾弃历史唾弃记忆唾弃文化,站不稳脚,便宁愿随波逐流,宁愿让感情控制理性,宁愿在媒体的推崇下做一个让自己骄傲的能说出话的上帝,对别人指指点点倍感骄傲,却从不知道自己是那只可笑的猴子。我的朋友跟我探讨,当今的欧洲媒体其实被美国媒体影响的很严重,可早已分道扬镳,又何必信任。yan论说这将是一场现代的文艺复兴,无论是从信仰缺失的角度谈起,还是从难民问题谈起,还是从westless谈起,中国,亚洲的力量都应该被重新定义,被重新审视,这将是欧洲的一场变革。这个世界上存在太多的偏见与误解,我是多么希望媒体可以真正发挥出媒体的作用来,传播文化,公正的评价世界时政,谦逊,正直,友善,消除偏见而不是激起仇恨。

我也只是个在路上的迷鹿,20岁的当下,意识到了自己太多缺失的东西,意识到了自己太快太乱的生活节奏,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人生旅途的某个阶段以不同的速度行走着,奔跑着,停留着,却终究会向前。其实某些时候做个哈姆雷特也挺好的,破碎的灵魂意识到自己的残缺,挣扎着思考着没有意义的意义,追寻着没有真相的真相,坠入迷宫里头破血流遍体鳞伤,然后再往前,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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