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北京,北京再见 - 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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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月前和好朋友一起动身北京,企图深入某快餐连锁品牌,臆想着带回老家东北,并恬不知耻的扣了个消费升级的帽子,这大概是鄙人稚气葱葱的年华里第39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总归总,原因也不尽相同,“想法”再一次搁置于“想法”....... 而意外宽心的是那次“商旅”着实改变了我,有的还在潜移默化,有的已经立竿见影。

    大概从和谐号声声划破城郊,我和朋友全然不自知的变得缄默,难道是因为即将眼见为实的一方方天价宅子?或是凝固在了这厚重安详从不可一世到千疮百孔的历史长河?呃…,索性是也索性不是;在浓郁混浊的政治氛围里哮了喘,在鼎沸的人潮人浪里失了禁,呵,我推断,我就是怂了。

  和谐号如期停靠,打迈出车厢踏板,我和朋友已顾不上彼此,各自屏气凝神贪嗔痴的吸吮咀嚼着空气中弥散的年轻、梦想、鸡血、能量,至少在那一刻,我们俩都羡慕着生活在这座城池里的每一个人儿。(倘若当时身旁有桩ic卡电话,我一定挂给家里,当即断!舍!离!ic卡是个具有年代感的好东西,虽然被淘汰,但你看,还可以用来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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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本文的男二号,搁我们那讲:这是我老铁!我一向认为我俩在从看乡野到看世界上差异分明,虽然不存在阶级似的高低贵贱,但我还是会因为心里的乌托邦自觉发光,颇感意外的是,我这位老铁在接下来的三两日让我别了些许偏见,比如在后海边上,往日躁动的他,含情眺望着远方,脉脉吞吐着云卷云舒,原来后海也同样让他柔软,我旁窥侧探,猜测着酒馆里传出的“理想”坚毅了他的目光,本着抛砖引玉,我先展开男二的再见北京。

再见北京

  (注:下文男二化名为李雷)

  李雷与我打小便认识,没想到他后来大“便”样,我们越长大关系变得愈加亲近,李雷的这二十多年简单的说就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爱自由是装高雅了,重点是浪、荡、放、棒!当然,他能陪我这一趟,我还是很欣慰的,就这份支持与劳顿,我在鼓楼请他吃了碗拌面。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的确是我影响了他开始听起民谣、感受歌词、宁静,致远。

  冯唐说;“一个人百分之九十的命运决定于他爸搞他妈的那个夜晚,剩下的百分之十决定于当他看到她的脚踝、头发和脸。

  李雷仗着基因身高八尺有余,是读书时学校里最高的几人之一,这可能也是他年少多妞的合理解释,姑娘们攥着他的手,就像到手了一项吉尼斯纪录,于是他骄奢淫逸,放浪形骸......省略的七万字可按需脑补。大学毕业后,借一些便利进入到了某大型国有通信集团,结果是与彼此相得益彰,性格的优势让他事业上顺风顺水,可“儿时”姑娘们的“溺爱”让他在这个阶段的感情生活中,跌跌撞撞,甚至头破血流,青青子衿,悠悠他心。我始终认为,会有一个姑娘,将陪他谈一场只有未来的恋爱,李雷也从此不再在意其他的脸、头发、脚踝。

  他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甚至朋友,加上工作时间上的自由,我一说,便乐意与我结伴而行,没多余的啰嗦,就问了我一个问题:管吃管住么?

  时日iPhone4是最主流最前卫的配置,因为艺术家乔布斯,因为时一无二的颠覆应用,还有并不友好的定价,兜里揣着它,感觉走到哪都坦荡。一路上我们聊了些老同学的现状,我们把每一位都描述的尽量滑稽不堪,如果不幸提到了某位混的比我们好的,统一回复:啊,那那个谁呢?李雷最爱的歌手是赵雷,最爱的歌曲是他自己唱的赵雷,吊诡的是,他泡妞从不唱赵雷,一定是唱那些最好用的情爱歌曲,从这能看出他分明的实用主义倾向。聊累的时候我就顺着窗几思考着世界,他就会戴上耳机,听着一些歌曲入眠,他那几筐“胯下”的故事和心得很少和我谈起和炫耀,可能是我经常看起来像极了“别人家的孩子”。

  考察的项目是始于河北的一家主打红烧肉的快餐店,在实地探访学习后,算了笔年轻气盛的账,然后脑袋和小腹下三指一齐充血,干!过程中李雷叫上了一位他的大学室友,毕业后学过西餐,然后转型专研日本炸串天妇罗,算是对餐饮一知一解,他提出了一些建议,我清晰察觉到了他吐沫星子里掺杂的理想主义,我也总是隐隐觉得他脸庞挂了点莫名的苦相,后来才得知,原来他们家老早就卖了北京的一套房,而后一边挥霍着套利来的二三十万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等着北京房价回到梦开始的地方,这一等,就差点白了头。我们从“基地”离开时已经可以数星星了,数来数去都没超过无名指,好吧,进了京,不吸两口怎么好意思回去。李雷的同学执意晚上做东,并约了另一位同在北京的大学室友,最终我们四人决定落脚在一家铜火锅大涮一场,席间他们仨追忆着大学时的“累累罪行”,我本计划躲在一旁随时变透明,却有几句话让我唏嘘不已。后赶来的这位朋友是个话痨,确诊他从事地产中介后我才释然,他说:“老六,要不是你来,我跟二哥都一年多没见了”,李雷:“那你们俩就没事聚聚呗,坐个地铁公交唠唠嗑吃个饭”,“别提了,朝九晚九是日常,最他么没谱的就是单休,烧香拜佛给回休息,我真来不及庆祝,转身就扎进被窝睡他个天荒地老,太累了,也惦记着老同学,毕竟都在一个城市,说句笑话,你可能比我更熟悉北京,两年来我都没进过四环,终日两点一线,那些繁华,我也只在视频里见过”。说到这,李雷提起了酒杯,三人一饮而尽,随即而来的是片刻的沉寂。我透过金黄色的纯生,偷窥着他们的无奈、疲倦、不安,我从不喝酒,偷偷在心里敬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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