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格(中)

竹一说:“你呀,肯定会被女人迷恋上的!”

这就像一个恶魔预言一样,多年以后,果然遇到了很多对他有好感的女人。

曾经收到了酒馆女人写的稚拙的情书;还有樱木町经收到酒馆女人写的稚拙的情书;还有樱木町邻居将军家那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会在每天早晨专挑他上学的时间,故意略施粉黛踟躇于自家门前…

但这时他迷恋上了妓女。在他眼里,妓女这个种类,既不是人,也不是女性,倒像是白痴或狂人。在她们的怀抱里,他反倒能高枕无忧,安然成眠。

他觉得妓女是他的同类,在茫茫黑夜中,妓女让他看到了圣母玛利亚的圣洁光环。

但同时他也认为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他对所有女人都敬而远之。

他时刻挣扎的矛盾,令人发指的冷漠

他这个人没有太强的占有欲,即使偶尔有可惜的感觉,也绝没有那种大胆主张自己的所有权,奋起与人抗争的力量,以致于在后来的某一天,甚至默不做声地眼睁睁看着一个与自己同居的女人遭到了别人的玷污。

在没有钱之后,选择了和常子一起跳海,常子死了,他却意外得救。

后来他的日子过得越发艰苦,无奈之下找到了掘木,又通过掘木认识了静子,一个二十八岁,带着一个年满五岁的女儿住在高园寺的公寓里,丈夫已去世快三年的女子,过上了男妾似的生活。至此,与老家彻底决裂,而与静子“堂堂正正”地同居,成了繁子的爸爸。

也许这就是生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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