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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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读过忘川居士的文章,他儿时记忆里的窘迫的“中正公”,他这样写道:“在他眼中酒是良物,一件破旧的半碎小蝶上只装几把花生,常与花生相伴的却是外头种的新鲜小葱,长相十分可卖,于是中正公悠然的喝起来,他是有些酒量的,所以不曾吃多。”就这样他写出了中正公的形象,简单的陈述去描写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他儿时记忆中的“春”,里面这样写道:“村子里有许多街巷,石灰地面,那灰色的宽阔的道路里存着许多声音,步履轻盈的猫咪的喵叫声、总是汪汪叫的狗吠声、孩子的哭声、妇人叫孩子们回家吃饭的喊叫声、伙伴们欢笑声......数不清的,永远数不清。”他的《囚笼》中这样写道:“我探头看窗外门上的铁锁,却无旧日精美多样,几何与立体单刺的瞳孔发紧。”

他是孤独的,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他写的东西都与过去有关,看不到未来。这大抵也是中国人的一部分思想吧。他跟我说,他开始接触文学时间不长,最开始他读《鲁迅文集》,继而是《红楼梦》、《张爱玲文集》和一些零散文章。他说:“我对于那些死记硬背的东西很厌恶,所以在初中时期我对于文学提不起兴趣。”忘川说他喜欢古典文学和近代文学。

他喜欢旧时代香港和上海,到八十年代终止。八十年代后的时光,对于他来说也是潮湿的记忆。

不难看出,他也喜欢看电影,他时常跟我提及王家卫导演的作品,《阿飞正传》、《春光乍泄》、《东邪西毒》、《重庆森林》、《蓝莓之夜》,他说这些电影他看过一遍又一遍,不会腻。

我看到他对文学目光坚定,“我不愁我写不出文章,我只是想做自己。 ”,他平和的说。

是的,金宇澄说:“能做的只有这事,把自己和他人分开,作者没有更多的任务。”

他不擅写作,又或者说不容易写出自己心中所想,他曾试图摘抄张爱玲的描写,可是他读过张爱玲之后才发现,她的描写处处都是,摘抄张爱玲不如去抄一本书。他的写作水准暂且不提,别忘了他还只是个十八岁的男孩子,其实我更关注的是他对文学的爱好以及他的真实写作。

他也有恶习,抽烟酗酒,玩乐不思进取。

但我能看到他从未放弃过文学,酩酊大醉之前要看看红楼梦里的酒令,任务压身之前去练练书法。

这是我认识的忘川,至于忘川居士这个名号是他自拟的,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字,他的字是著杰,是中正公给的。

他说:“可能再过二十年五十年之后看自己的作品会觉得荒唐、幼稚、可笑,但他仍旧会在不同时期去写真实的事,或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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