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首歌 如酒如旧

《十七岁的雨季》

当我还是小孩子 门前有许多的茉莉花

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当我渐渐地长大 门前的那些茉莉花

已经慢慢地枯萎不再萌芽

什么样的心情 什么样的年纪

什么样的欢愉 什么样的哭泣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我们有共同的期许

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

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流年匆匆

不可逆的时空

有幸运的 成为知己

有不幸的 只能是甲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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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时,能看到更多的念头,想起一些陈年旧事,都很正常,就如同水清了之后,里面的石头、泥沙都看得清楚了。

但每当在忙碌、眉头紧锁的生活间隙,也会在无意识哼起熟悉旋律的瞬间坠入回忆,仿佛一瞬间跌进月亮的臂弯,落入一个纯净的世界。耳边只有一群孩子的声音,他们嬉笑追逐,浑身散发着甜蜜柔嫩的鲜活气息。

那个夏天的我,好像一刻也闲不住。

“无聊”这个词对我来说还太遥远。那个时候,我们还用着MP3,偷偷趁着课间一点时间,一路狂奔到校外的某个饰品店,找店主帮我们下载歌曲,一首又一首,我们塞上耳机又心满意足地跑回教室,听着或熟悉或陌生的歌声,猜测歌词传达的含义,像拥有了整个世界,在教室里嚣张又快乐。


又有很多个课间,我都会拽着同桌一口气从三楼跑到一楼。有时什么也不干,就在刻着《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的浮雕墙旁站着,午后的风穿堂而过,掠过我们的指尖,掠过我们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每当有老师经过时我们就尴尬地笑着一语不发。有时我们去看一棵又一棵的玉兰树,亭亭如盖,奇怪而美丽,我们努力地扬起脸来,望满树的叶片,碧绿通透,柔嫩干净得近乎透明。夏日的微光里满眼浓荫,这幅场景,像极了顾城诗里写的,“被光照亮的叶子,要比花美丽。”

毕业典礼上我们合唱《十七岁的雨季》,把我们不舍的“茉莉花”和对未来的期待都唱成眼泪,之后,这首歌霸占了我整个夏天的日和夜,每每唱起,总要翻出初中时喜欢的词句,来纪念这个不同寻常的夏天。“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

我用笔尖蘸了蓝墨水,在纸上小心翼翼地写,一遍又一遍,现在想来,这首《初夏·阮郎归》与那个夏天实在太相称,五月份,草木疯长,枝叶繁茂,到处都可以嗅到植物的香气。下过雨以后,叶子都绿得像要滴水的样子。而我们的心那样小,只能容下一个满目苍翠的校园。不知记忆里的人和事是否比较容易失真,我真的觉得,离开了那里以后,我的生命里就没有夏天了。


我们在各式各样的期望与鞭策中,长成规矩、沉默的大人,然后再慢慢变老。

丰子恺曾在《有趣生活》中写到:“我们虽由儿童变成大人,然而我们这心灵是始终一贯的,即依然是儿时的心灵。”所以只要内心的孩子没有长大,无论你脸上刻下多少年岁的痕迹,你仍是那个内心溢满柔软与沉静之爱的人。


愿我们都可以

保有孩子的天真与元气,朝向简单明亮,内心笃定的生活。


文字/果也

图片/部分摘自网络

排版/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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