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眼云烟

  前不久,我起得很早。景明南路一路上除了上学的人,也就没有什么了。

  一位八旬老奶奶用婴儿车推着孙女。可能是上小学,小姑娘还带着红领巾,在手推婴儿车里睡得非常香。老奶奶则窘着背,背着她的书包,手里提着早餐。

  最近空气中老是弥漫着薄雾,人行道两边的银杏树叶泛了黄,随小雨淅淅沥沥的洒了一地。不时一阵冷风的刺骨,自己也开始畏缩起来了,把手伸进了裤兜。空气夹杂着水汽,从口中重复性的吐出白烟,似这薄雾如我口中而出,似一切生物被冰冻起来了,都慢了下来,渐渐的失去了生机。

      老奶奶可能是担忧走的太快而惊醒了孙女,当然也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他也慢慢悠悠的移动,像一个卸了壳的蜗牛。我超过了她们,走在了她们的前面,一直到了消逝在岔路口,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看。

  现在看到这一幕我会无比惊叹,但似乎已是我的常态。多年前的我,还是在小学时,也曾有过沉重的书包、昏涩的睡眠、流水的时间......

      我们依偎着课桌,随着时间的离去,铃声也埋葬在书本里。伸出冬夜里通红的手,眼巴巴的、呆呆的站在雾里,哈上一口气,揉搓着通红的手掌。我们最喜欢的是红领巾,即使随着颜色的褪去也不会逝去心中的颜色。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中学。老师极力的输送着“既要把书读厚,又要把书读薄。”一本本课本也都沉睡在书箱里,随之取代的是一沓沓的试卷。每天都有的那些口号:“高考必胜。”自己却被数理化压的喘不过气来,随之变得压抑、恐惧,总想着逃避。父母好似只知“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拿着成绩单和班级排名在焦急的质问。他们又不敢过于责备,于是变化了语气语调,都是自己懂得大道理。自己便会更加的暴躁,争吵、呐喊、摔来释放。折腾过后,流着泪,锁上房门,躲进被褥。我好想入睡,像鱼一样亲吻着海水。只是那么片刻,父母早就送来了关护,等他们走后又是拿起了数理化。

  我们好像是匆匆过客。学生在一天天的毕业,行为似乎是在留级。我们一样看到自己的身影,做着相识的事。我们还是习惯走着路的早餐、瞌睡的公车、忙碌的上路、人群的拥挤。好似是失去了这些,就好像过于迷茫、没有了方向。

  在大学,我感受到了差距差距。在路上,我赶不上他们的步伐,有时小跑才可;在食堂,同样的午餐,自己要狼吞虎咽才能赶上节奏;在宿舍,我不喜欢夜猫生活,而他们都是节奏控。自己后悔当初为何不走的匆忙;为何不啃食了书籍;为何去质疑教育的铿锵。你说应试不对,它磨灭了个性,磨灭了兴趣。当然,这不是无所事事的说辞。因为社会的实情,我们只能这样,但也不是一成不变。况且你的同学也都很有个性,兴趣广泛,那你为何不一样呢?

  淡然回头,我知道你也曾哭泣过,在无人的地方。你赶不上了其他人,就认为失去了一切。

  多年以后又可知?我失去了自己成了他,而他是否一无既往,还是成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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