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读书?——以对《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教程》第四章的阅读为例


仅仅是提了一些问题,需要后续仔细阅读思考或查阅资料方能解决。这里面有些小问题,也有大问题;有整理性的问题,也有探索性的问题;有零碎的问题,也有框架性的问题;有一些似无价值的问题,也有一些似有价值的问题。然而,只要提出了,也就可以从模棱以至于忽视中彻底逃脱了,也就具有明确的前进方向,有的放矢!


第四章 两汉经学时代的文学理论批评

第一节 西汉前期的道家文学观与司马迁的“发愤著书”说

为什么经学到西汉发展至鼎盛?

为什么会主要受楚辞影响?仅仅是因为统治者出身楚地,喜欢楚地文学吗?

《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刘安这个评价中肯吗?我读离骚,发现屈原抒情是有一种极致性的。

为什么说刘安对屈原的评价是以道为主、儒道合流的?

《离骚》者,犹离忧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屈原既死之后,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辞而以赋见称;然皆祖屈原之从容辞令,终莫敢直谏——这段话有几层意思?其内部理路是怎样的?主要想表达什么意思?

在中国古代文学发展史上,真正伟大的优秀的作品,大都是作家坚持自己进步的理想或正确的政治主张,在遭到反动势力迫害后,为了反抗这种迫害而坚持斗争的产物。(坚持→遭迫害→反抗)——为什么这么说呢?具体有哪几方面的原因呢?

《离骚》“盖自怨生”的特点与司马迁“发愤著书”有什么内在联系?如何细微地来理解这种“怨”和“愤”?有没有其他例子?(一 事业不成,求之与书 二 著书本就是志向 )

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这话的主旨是什么?内部逻辑是怎样的?司马迁对之有怎样的理解和发展?

怎样看待司马迁以文学的手法来写历史?比如里面很多人物的神态描写动作描写对话描写,这些不都是虚构的成分吗?是不是与其实录精神相悖?

还有,司马迁是以怨愤著书的,那么其著作必然含有其主观情感,这样不是有悖于客观的“实录”精神吗?

第二节 封建正统文艺观的确立——从《礼记·乐记》到《毛诗大序》

董仲舒的“天人合一”观念是什么意思?天人为什么能够合一?是建立在怎样的逻辑或者原理之上的?

孔子的“诗教”与汉儒的“诗教”有什么不同?从中可以儒学得发展具有怎样的特点?

谶纬学说为什么会在汉代盛行?

(谶纬之学,中国两汉时期一种把经学神学化的学说。“谶”是一种隐秘的语言,假托神仙圣人,预决吉凶,告人政事。谶书是占验书,“纬”是相对“经”而言的,是汉代附会儒家经义衍生出来的一类书。)

阴阳五行说的“同类相动”, “同气相感”是什么意思?所谓物感说是什么意思?与阴阳五行说是否有联系?有怎样的联系?

对诗歌本质认识的深化,把“志”和“情”紧密结合了起来。——为什么说抒情和言志是诗歌的本质?汉儒为什么要取消“明道”的特性呢?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这里提出了“物→心→声→音→乐”,这五个概念各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区分?

“声成文,谓之音”是什么意思?

是故情深而文明——其中“文”是什么意思?

《乐记》中文学观点可以大致概括为几项?它对什么有所承继,又产生了怎样的发展?联系何在?

“发乎情,止乎礼义”——礼义对情有规范约束作用,这种作用难道不是有违“情”的自然性吗?难道不会对人本身构成伤害吗?为什么说它是荀子“以道制欲”思想的发展?荀子所说的“道”和这里的“礼义”有什么区别?音乐中含有“道”吗?我们一听音乐就能感到这种“道”吗?如果感不到,还怎么“制欲”?

“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 “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讽谏说,为什么说“讽谏说”是在探讨文学与现实的关系?讽谏说为什么算是一种文学思想?讽谏是为什么和文学产生了关系?(所谓讽谏说,还是在探讨文学与政治的关系。)

“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何为“变风”?何为“变雅”?

风——地方民歌 雅——周王室直接通知地区民歌(雅正),两者都反映了社会现实,具有引导规范而“归于正”的教化色彩。

孔颖达引郑司农(郑众)所说,谓“比者,比方于物”; “兴者,托事于物”。又引郑玄注《周礼》中释“六诗”时说的:“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比,见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类以言之。兴,见今之美,嫌于媚谀,取善事以喻劝之。——比兴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它们又有怎样的内涵?

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可以怎样概括“风雅颂”呢?三者联系在哪里?大雅,小雅怎样区分呢?什么叫“政有大小”?为什么又多出一个“颂”?作为祭祀的“颂”,“颂”需要反映民风致事吗?实际上反映了没有?怎样反映的?是否作为其主要内容?“形四方之风”,形字何解呢?

郑玄谓“风言贤圣治道之遗化”,为什么呢?风是反映了民风以引导治道,还是反映了圣人对民众具体教化的功绩?

左传说:“赋诗言志”,楚辞中已有“情志一也”的萌芽,荀子明确提出了“明道——抒情——言志”的文学规范,《毛诗大序》中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这四者所提倡的有什么异同?其中有怎样的发展?这种发展又意味着什么?

第三节 儒家“定于一尊”与扬雄、班固的文学理论批评

为什么儒学在汉代能够“定于一尊”?

如果说《礼记·乐记》和《毛诗序》是体现了汉代儒家对诗乐的评论,那么,扬雄和班固更突出的是在对《楚辞》与汉赋的评论中反映了汉代儒家的文学观。——为什么这么说?所谓汉代儒家的文学观本质特点在哪里?(为统治阶级服务?)这种本质特点又能反映出中国文学的哪些特征?后事儒者或其他文人如何对其进行发展?发展了没有?怎样呢?

扬雄的“原道、征圣、宗经”文学原则,与荀子的“原道、征圣、宗经”有什么异同?如何细微地理解之?这种不同说明了什么?或者说,并不说明什么?扬雄将其系统化,如何系统化呢?引入了什么又剔除或者缺失了什么?系统化的标准何在?结构性如何体现?

或曰:人各是其所是,而非其所非,将谁使正之?曰:万物纷错,则悬诸天;众言淆乱,则折诸圣。或曰:恶睹乎圣而折诸?曰:在则人,亡则书,其统一也。——以圣人来统一规范。为什么要规范?求统一求规范的意识反映什么?

诗人之赋丽以则,词人之赋丽以淫。——词人?什么意思?和后世的“词人”有什么区别?

扬雄批判屈原不够明哲保身,批判楚辞浪漫主义,与其赞美屈原人格高洁,诗作文质彬彬,有怎样的矛盾之处?反映出儒家怎样的观念?为什么这种矛盾没有引起进一步地理论反思?为什么类似的矛盾(既要求“讽谏”,又提倡“发乎情止乎礼”)在《毛诗大序》中也有体现?

为什么说“辞赋本身的铺张华丽描写,导致的结果是欲讽反劝,起到了完全相反的作用。”?

班固在《汉书·扬雄传》中讲得很清楚:“雄以为赋者,将以风之,必推类而言,极丽靡之辞,闳侈钜衍,竟于使人不能加也。既乃归之于正,然览者已过矣。往时武帝好神仙,相如上《大人赋》欲以风,帝反缥缥有凌云之志。繇是言之,赋劝而不止,明矣。又颇似俳优淳于髡、优孟之徒,非法度所存,贤人君子诗赋之正也。于是辍不复为。”——注意细致而充分地思考一下这个段落。

从西汉末年到东汉初年是谶纬神学的极盛时期,汉章帝亲自主持白虎观会议,令班固主持编纂《白虎通义》,把儒学的神学化正式肯定下来,并形成一套完整思想体系。——这样的情形是不是与楚地文学的那种迷离惝恍有关呢?是怎样的关系呢?还与什么有关呢?着是否开启了后世的魏晋玄学之风?

按照三纲五常的礼教原则来看,臣对君“露才扬己”即是不敬,“责数怀王,怨恶椒兰”,更不符合于臣道,违背了“君为臣纲”——什么叫“按照三纲五常的礼教原则”?什么叫“三纲五常”(具体含义是什么)?为什么它是不好的?什么叫“礼教”?此词何出?

他在《两都赋序》中肯定“赋者,古诗之流也”。赋与诗的不同在于:诗一般是配乐的,而赋是不合乐的。——似乎十分牵强,赋的铺陈扬厉之特性从何而来呢?

贤人失志之赋,属于古诗之流吗?

班固发挥了《乐记》和《毛诗大序》关于文艺和现实关系的论述,指出了诗歌可以反映社会风俗之盛衰,政治之得失。——“发挥”?如何发挥?搞清楚是哪一点!

——从阐述《毛诗大序》中有关变风变雅产生原因的分析,说明怨刺之诗的创作源于王道之衰落。(原因的具体探究)

——在《汉书·食货志》中,他进一步指出:“男女有不得其所者,因相与歌咏,各言其伤。”(创作的动机)

→“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何休)

注意搞清以“文学与现实”这一母题出发,从《乐记》《毛诗大序》到班固的发挥,再到何休的观点,其中所谓的“发展”又怎样特点?(引入新元素 探究原因 解释新现象新问题 概括总结  )

班固的“实录”与司马迁的“实录”有何异同?

第四节 王充对谶纬思想的批判和他真、善、美相统一的文学观

刘秀能得天下是否与“谶纬思想”有关?具体史实是怎样的?

东汉初的桓谭和王充是在批评神学迷信思想过程中,对先秦儒家传统又有许多重大突破,而成为具有反传统精神的异端思想家。——他们突破,突破在哪里?反传统反在哪里?必须搞清楚!!

王充认为真实是任何著作、包括文学作品的生命,只有真实的作品才有补于世用,才具有“真美”而非“虚美”——是否乃受班马二人“实录”精神之影响?怎样的影响呢?这里所谓的“真”,仍在强调文学的“实用特征”吗?那么这种“真”不就较为低等了?

王充提倡所谓“科学真实”,与艺术真实有何区别联系?其所谓“科学真实”,是不是艺术真实的基础?为什么?

“或时知而欲以喻事,故增而甚之。””——增而甚之的艺术真实性

第二,增善消恶,有补世用。王充认为有“真”方有“美”,而“真美”又是和“善”分不开的。只有高度真实的文章和著作才是有益于世的,而虚妄之作是必然毫无实用价值的。——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先自足地达到了真和美,也就自然使作品“有补世用”了?——看来并不能如此理解。

——他指出历史上的许多著名著作都是针对现实问题的有为之作。《对作》篇云:“是故周道不弊,则民不文薄;民不文薄,《春秋》不作。杨墨之学不乱传义,则孟子之传不造;韩国不小弱,法度不坏废,则韩非之书不为;高祖不辨得天下,马上之计未转,则陆贾之语不奏;众事不失实,凡论不坏乱,则桓谭之论不起。”(注意对原文细致考究。)

他并不是不要文采的华美,而是要求在以内容为主导的前提下,使形式和内容相统一。《超奇》篇中对此有一段重要论述:

文由胸中而出,心以文为表。……有根株于下,有荣叶于上,有实核于内,有皮壳于外。文墨辞说,士之荣叶、皮壳也。实诚在胸臆,文墨着竹帛,外内表里,自相副称,意奋而笔纵,故文见而实露也。人之有文也,犹禽之有毛也。毛有五色,皆生于体,苟有文无实,是则五色之禽,毛妄生也。……岂徒雕文饰辞,苟为华叶之言哉?精诚由中,故其文语感动人深。

王充的“心以文为表”说显然来源于扬雄的心声心画论,而他的“内外表里,自相副称”说,既是对孔子“辞达”说、“言以足志,文以足言”说的发挥,也吸收了道家的自然之美说,认为文章应是人内心思想感情的自然流露。——注意对脉络性叙述要有真切鲜活而细微的理解认识!

王充的思想——

世用

独创(1 与“崇古贱今” 2 与“述而不作” 3 与语言“艰深古奥”)

第五节 王逸对《楚辞》的评论与东汉后期文学理论批评的发展

从表面上看,王逸对屈原及其作品的评价是和刘安、司马迁比较一致的,但是,实际上他肯定屈原及其作品的角度,是和刘安、司马迁很不相同的,相反,从评价《楚辞》的出发点看,倒是和扬雄、班固的文学思想完全一致的。——注意其独特性。

对于屈原的作品,王逸认为它并不违背“温柔敦厚”之旨,也更没有越出“礼义”规范。——注意与“兴观群怨”之“怨”的联系性!

所谓“依《诗》取兴,引类譬喻”。《楚辞》确有继承《诗经》艺术传统的方面,但在艺术表现上毫无疑问具有许多新的创造与突破,而形成了自己特殊的艺术方法与表现手法。——有何创造与突破??

他认为屈原作品中上天入地、奇异诡谲的描写,都是有所比喻和寄托的,也就是说都是有现实生活的基础的。

“文学之士”之文、“文章之士”之文与先秦“文化”之“文”有何区别?

东汉后期对文学独立性的认识,对文体的细分与魏晋时期有何不同?为什么不把东汉后期称作文学上的“自觉时代”?

感悟:没有对某一方面知识有着充分的熟悉、了解与见解,没有形成畅达的知识结构,提出的问题也会很一般,因为没有立足点,没有一种稳固而深刻的角度!更不用说什么“大视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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