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清晰地意识到我们每天都会站在同一个教室的门口,等待一起吃饭的伙伴。因为五子棋的战友关系,午饭的时间的短暂相处变成了战场外的我们友谊的延续。分桌后的每天我都照常下到二楼去找我姐一起吃饭,而你也会照常去找你的饭友。我们会像往常一样走到同一个门口,向里张望打声招呼然后转过身彼此调侃。也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气氛却是意外的复杂。
自从前后桌的关系解除之后偶尔可以等到你经过或停留在身边,说些不经意的假话做一些参杂了冲动和克制的小动作。
教室外面有很多窗,但是最醒目的还是那个靠近门口的窗。
那大概是一个1米见方的窗台,坐在教室里也可以轻轻瞥见的窗台,直到某个下课铃打响,直到几个人影出现在它的身边,推推搡搡,互相揶揄着促成一件大事,直到我从那几个人影中被其他人簇拥着催促着,扭捏着逞强着的你。直到那时,之前,它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窗台。之后,它变成了乌鸦,盯着我无处安放的秘密,不言不语。。。
那天早上,阳光灿烂的耀眼,大课间的铃声打响,一群男生簇拥着你走出教室,靠在窗台边,双手交叉在胸前,你的表情是之前我没在你脸上发现过的,像一种预谋着一件兴奋的计划的紧张,在那上面掩盖着些微笑,靠在你身边的男生搭着你的肩兴奋地说着些什么,不时地用身体顶顶你催促着什么。我下意识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看见突然离开靠着的窗台,走向教室门口的方向面部表情变得紧张,伸手把拿着纸递给一个女生,艰难短暂地说了什么,女生错愕地接过纸条轻轻的点了头走过去。然后是一阵打趣欢呼,后面的男生簇拥到你身边,似乎是你为这个团体的胜利做出了最后关键性贡献。
后来,那天下午的课都像夏日的蝉鸣,像静止的心外面的车水马龙。事情发生的理所当然深深刺痛了我的占有欲和自尊心,我决定再也不理你,背叛的人不值得守候,所以在那天中午相遇在同一个教室门口,你逗我,我生气了,甚至还打了你还冲你发了脾气,我低着头气冲冲地快要哭出来,看不到你脸上的表情,但应该是错愕和不知所措的,这种情形在后来还会上演了一次。。。。。
短暂的吵架过后,我们好几天没有说话,你小心翼翼地走过我身边,不曾说话,尽管我也假装没有看你,还是极尽余光不经意地搜索你的信息。
偶尔还是会看见你和几个男生围在你身边,靠在窗台,你眼神望着那个女生教室的门口,每次看到心都会慢慢冷却,跟着胳膊上会起鸡皮疙瘩,身体也慢慢变冷。后来,你送出去的信似乎也没有激起什么浪花,只是每次那个女生经过时,跟在你身边的人还是会做出一些夸张的小动作,有些戏谑和猥琐。
很久,我都以为这个伤口不会结痂,也许命运的手搔了搔痒,不小心碰乱了棋盘,我和你终究还是回到原点,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