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青春不飞扬》(1)

青春,我笑了!我要现在痛哭流涕地说我的青春尽是羁绊,你会笑了!听过了太多有关青春的故事,有迷茫有澎湃,我细细回味,我以及我这一个群体的青春里忙于安定生活,忘记品尝她的酸甜!正如莎士比亚所说:“青春时代是一个短暂的美梦,当你醒来时,它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现在讲青春,绝对有点倚老卖老的感觉,因为年过四十,女人到了豆腐渣的年纪,送孩子进了学校,开车到最近的星巴克喝一杯咖啡,回忆的味道和着咖啡,绝对不是一般的味道!

2003年的五一假期,我和男友骑着从距离东湖宾馆不远的旧货市场淘来的二手自行车穿梭在许多个铺满了钢筋水泥的工地中,我们大学刚刚毕业对这个已经参与了三四年的城市满怀着憧憬和留恋,我受够了搬来搬去的日子——

男友先我一年毕业,他租住在雁滩张苏滩一带的民房里,冬天没有暖气夏天没有空调,房东为了收益一直在房顶上加层,刚搬进去还能看到阳光没几个月又多修了两层,住在一楼的感觉活像是囚徒,几乎暗无天日!仅有的阳光里晒满了女士的内衣和男人们宽大的裤头,一抬头就能看到私密处磨损的发白!

后来我毕业之后,一个人的牢笼变成了两个人被囚禁的岁月——我们竟然无力反抗!收入就在哪儿,虽然那些年房租没有现在的三分之一,可是收入更低,我大学毕业前三年视为试用工,月工资1000多块每个月还要扣除工作押金!为了住的舒心,只好搬来搬去,住过楼顶的加层也住过一楼的黑房(白天进去也要开着灯),和卖羊肉串的回族同胞做过邻居,每天看他们坐在门口串羊肉串,用很大的洗衣盆倒了洗衣粉冲洗铁丝,一想到之后要用它们串上羊肉串就能省略掉下一顿饭!和包工头的二奶做过邻居,半夜里女人哭着要名份,打起来的时候我还跑过去拉过架,女人袒胸露乳坐在地上说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怎么怎么了,我就羞的无处躲藏!和考研的大学生情侣做过邻居,女孩子半夜起来背英语单词吵醒了男孩,两个人骂着骂着就动了情,天翻地覆的喘息,我曾经说过我的性启蒙来自于贫穷的成全……

我们拐进一条小巷,小巷深处竟然别开洞天生机盎然,有敲打着希望的工地建设,有古树参天还有小小的亭台水榭——这就是我第一次看到东湖的样子!

我们当时穷的只剩下热情和幻想,可是也不知哪儿来的胆量,就走进了售房中心,即使每平米不到1000的房价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架不住售房小姐天花乱坠的吹嘘和热情洋溢的鼓舞,我们鬼使神差在对未来毫无规划的情况下交了2000块钱的定金定下了一套不到70平的小套房子,出了门坐在吱吱呀呀的旧自行车上心花怒放,仿佛一瞬间我就脱掉了农二代的帽子成了城里人!付完首付我俩财政赤字,掏尽口袋只剩下五块钱,好在那些年一块钱四个大饼一块钱的面条我们俩几乎能吃两顿,张苏滩一带的蔬菜尤其便宜,五毛钱一大把菠菜。菠菜煮白面,吃完了喝面汤,晚上听到他肚子咕咕的叫,就伸手过去抚摸说要不吃了我……就这样混到发工资的那一天,我们俩兴奋的拥抱亲吻欢度度过难关!可能是我的虚荣心成全了我的倔强,那样困难的境况竟然未曾向谁求助更没有觉得苦涩,那些年的快乐既纯粹又单纯!

2004年八月,我们用不到一万块装修完了整个房子,把结婚时买的旧床搬了进去,唯一新置的家具就是一套浅绿色的布艺沙发,哦,应该还有电视柜在内吧,记得不太清楚了。搬家那天叫了几个在本市的高中同学,收拾完衣服和书,我们最主要的行李就是衣物、书,尤其是书,在楼下的火锅店吃了一顿算是乔迁之喜的宴席!

装修房子时,我们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过来监工,承包装修的是个小个子安徽男人,带了两对夫妻分工负责木工和粉刷,我每次去都会跑到张苏滩蔬菜批发市场和搞批发的老板说好话买个西瓜提过去,虽然说承包了给他们可是想着讨好他们能做的好一点!有一天跑过去匆匆上楼,发现门口一大堆沙子让蹲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我问他是谁家孩子,他抬头和我打招呼,我说你的名字不好听以后就叫臭蛋吧——这是我在东湖遇到的第一个邻居,后来真的小名就叫了臭蛋!如今臭蛋也已经18岁,进入了自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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