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回音/杂感

“勇者的愤怒,抽刀向更强者;怯者的愤怒,却抽刀向更弱者。”—鲁迅

读鲁迅的书,犹如兜头一盆冷水,霎那间惊醒。嬉笑怒骂中,那带刀的文字一下一下划开我僵硬的灵魂,让我顿时清醒。

人的大脑长这么大,不管是天外来客还是本土突变,终归是思考远大于冲动。理智战胜疯狂的多。即便像兴奋剂一般的酒水,也会让人眩晕,最终会让你安静的倒下。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脱离了兽性,从不能自我控制的兽群中脱颖而出,成为地球的主宰。

有一部分人迷恋杀戮,喜欢血液的味道,原始兽性的狂暴一直在血浆里翻滚激荡,那压抑不住返祖的冲动,把他们拖入狂暴的智力退化的疯狂情绪中。

这种是病,需要五花大绑的将他们绑缚在病床上,二十四小时的喂药关怀。

新世纪又一个新世纪,不管时间是否是假象,但从古至今,丛林中那些神出鬼没的怪奇神兽,一直默默的埋伏在我们四周,慢慢的发现它们就像困不住的可怕幽灵,我们随时都有送命的危险。

人类很脆弱,而对于同类却很凶猛。

总想把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快,这种疯狂是从智人不断杀戮尼安德特人和其他类人种,以至于使他们渐渐变少,直至灭绝的那个远古时代就流淌下来的狂暴之血。

我们需要这种狂暴之血吗?

我感觉还是需要的,但它应该是在正义被侮辱,良知被践踏,平安被摧毁的危机关头发挥他的威力。这应该才是我们血液中残留狂暴的理由。

也许有人说,以暴制暴终归不是办法,但以暴制暴是最后的无奈。

我们应该离开那百年前麻木的脸和身影很远了,但忘了我们只是离得远,麻木依然在,

那百年前麻木的脸和身影若隐若现的在我眼前飘荡。不肯离去,也许就从未离去,只是换了一件光鲜亮丽的外衣出现在我们身边。

或许我也就是他们其中一员。做着口舌的英雄,行动的狗熊。

麻木向我们招手,稍不留意又会不知不觉的钻进我的大脑里,让我们渐渐昏睡过去,把一切都忘记了。

还好,总有正义和舍生取义的英雄,但我希望英雄不止是死后的凭吊,和几滴不痛不痒的泪水。而是众人在当下大声疾呼的震慑之力。

都做缩头乌龟,总有打破龟壳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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