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济世之中医疫苗


        最近,新冠疫苗成功上市,很多人都以为这是西医又一成就,与中医没有多少关系。这是一个明显的错误。

        中医在几百年之前,向世界奉献了“原创”的免疫思想和免疫技术,这是与西医原理不一样的原始创新,其现实意义甚至超越了中国的“四大发明”。

        因为罗盘(指南针)、火药、印刷术、造纸术,虽然为改变世界做出了贡献,但是,还主要停留在技术层面,不是学术原理的差别。

        而“疫苗”的发明,它不仅属于技术,而且还承载着思想,是不可能由西方发明,只有东方的中医才具备这样的特质。

        因为西方对待传染病的传统,是隔离(港口检疫、修道院等),医生穿着“鸟人服”看病,麻风病人穿着“麻风服”才能上街。这属于“御敌于国门之外”,不准病毒、细菌接触健康人群的方法。

        疫苗的原理,是把病人的“痘疮痂”,想办法弄到没有病的人身体上,这个做法与“隔离”的思想是完全相反的,是主动让没有病的人接触病原体。

        西医与中医,一个是“躲猫猫”,一个是“请进来”,这是完全不同的思想。如果中医没有“化毒为药”的大智慧,就不可能发明接种“疫苗”技术的。因此说,先有免疫思想,然后才能发明“疫苗”,这是学术原理的原创,不单单是一项技术。

        疫苗成为人类战胜传染病的最重要武器,它是中医发明的,不是西方发明。西方坚持不接触的“隔离”原理,永远也不会发明疫苗。

      其实,中国“四大发明”的火药,与中医也有很密切的关系,它是道家追求健康长生不老,在炼丹药的时候,发生了爆炸,所以叫“炸药”,也就是丹药爆炸了。

        一开始的“初心”,并不是为了发明炸药而研究的,是没想到的副产品。这与诺贝尔为了研究炸药、改良炸药的目的、方法完全不同。


        一、为发明疫苗,中医奋斗几千年从提出疫、疫毒、疫室、疫苗、防疫,免疫的不同概念来看,是中医历经几千年的一系列学术探索。甲骨文之中有“御疫”的占卜,为的是避免患流行性的传染病,需要采取一定措施才能达到防疫、御疫的效果。“疫”这个字,源于徭役、劳役,那是当时普通人不能推脱的义务,它和传染病流行一样非常普遍。为了防疫、御疫,古人经常用艾草、松枝之类的植物药,来“燎于室”,约等于现在的消毒措施。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避免得传染病的措施,《灵枢·九宫八风》说:“谨候虚风而避之,故圣人日避虚邪之道,如避矢石然,邪弗能害,此之谓也。”也就是懂得养生保健的人,要主动躲避邪气的进犯,就如同避免被石头击伤那样。古人说“冬伤于寒,春必病温”,又说“藏于精者,春不病温。”因此,除了外避邪气,更重要的是“内养正气”。《灵枢·玉版》说:“两军相当,旗帜相望,白刃陈于中野者,此非一日之谋也。能使其民令行、禁止,士卒无白刃之难者,非一日之教也,须臾之得也。夫至使身被痈疽之病,脓血之聚者,不亦离道远乎?夫痈疽之生,脓血之成也,不从天下,不从地出,积微之所生也,故圣人自治于未有形也,愚者遭其已成也。”不讲养生之道,“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甚至乱吃野生动物,其危害是很严重的。值得提出的是,中国人古代也有隔离的措施,有“疫室”。《论语》记载孔夫子去看他生病的学生伯牛,不进屋,在窗口握手,并仰天长叹:“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孔夫子应该进屋,不进屋,这说明,伯牛的病有传染性,进去不好。所以,孔子的学生们,或者伯牛不让孔子进去,是为了保护老师。《素问·刺法》说“五疫之至,皆相梁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这是为了探索防疫,而开展的讨论。面对黄帝的问难,天师岐伯列举了很多可以采用的措施,有思想意识的准备,也有物质层面的探索:“岐伯曰: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气可干,避其毒气,天牝从来,复得其往,气出于脑,即不邪干。气出于脑,即室先想心如日,欲将入于疫室,先想青气自肝而出,左行于东,化作林木;次想白气自肺而出,右行于西,化作戈甲;次想赤气自心而出,南行于上,化作焰明;次想黑气自肾而出,北行于下,化作水;次想黄气自脾而出,存于中央,化作土。五气护身之毕,以想头上如北斗之煌煌,然后可入于疫室。又一法,于春分之日,日未出而吐之。又一法,于雨水日后,三浴以药泄汗。又一法,小金丹方:辰砂二两,水磨雄黄一两,叶子雌黄一两,紫金半两,同入合中,外固,了地一尺筑地实,不用炉,不须药制,用火二十斤煅了也;七日终,候冷七日取,次日出合子埋药地中,七日取出,顺日研之三日,炼白沙蜜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日望东吸日华气一口,冰水一下丸,和气咽之,服十粒,无疫干也。”岐伯这一大段解说,认为人经过内在修锻炼,可以达到“五气护身”,身心强壮,再加上一定的养生保健措施,“然后可入于疫室”,执行救助任务。其所以能到“疫室”里边去,是因为“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中医养护、提高正气的方法很多,有精神养生、饮食起居养生、运动健身养生、四季顺时养生、导引按摩、太极拳、八段锦、药物调理养生等措施,通过这些主动的方法,达到“德全不危”,不生病的境界。中医采取的这些措施,与西医采取隔离、港口检疫,“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把病人、疑似患者与健康人强行分开,以应对传染病威胁的方法有所不同。中医不是完全“避免接触”,而是主动探索如何“接近患者”而不被传染?因此,中医逐渐摸索出了可以推广使用的“免疫技术”:人痘疫苗。疫苗,这个“苗”的着眼点很重要,是早期的“毒苗”,也是减毒、低毒的致病活物“邪气”,不是“好东西”。中医这个“疫苗”词语起得好,很准确。掌握不好、不规范操作,疫苗就成了引起火灾的放火行为。从宋代到清代,中医逐渐研发并推行免疫种痘术,也就是把病人的痘疮痂,经过适当处理,变成疫苗,分干苗法、湿苗法、熟苗法、痘痂法、痘衣法等,明清时期开始大面积推广接种,并且在清代传到俄罗斯、土耳其等国家。后来英国的玛丽夫人,把人痘疫苗引进到英国,由琴纳改良成更安全的牛痘疫苗,再传到法国巴斯德生产出更多疾病的疫苗。人类在几十年前消灭了天花,控制住了很多传染病的流行,依靠的是中医原创的免疫思想和疫苗技术。


          二、中医的“人痘疫苗”如何传到世界的?这个问题很重要,也很复杂,要说清楚不容易,我在2008年出版的《热病新论》书中,记载了这个事情。2005年张荣昌编译出版的《药物简史》,是德国学者恩斯特·博伊姆勒(Ernst Baumler)的著作,书籍的副标题是“近代以来延续人类生命的伟大发现”。该书第一章“当种牛痘来到欧洲时”,开篇就写到:“一位贵夫人、一位英国乡村医生和一位法国化学家,为人类立了功。他们的辛勤努力,为世界卫生组织(WHO)能够在1977年宣布‘世界上已经没有天花’做出了贡献。世界卫生组织还希望,不久也能够为其他几种古老的痼疾,致一篇相似的悼词。”作者看到了“疫苗”免疫学技术的进展,对于世界医学进步的巨大贡献,也高度赞扬了传播免疫技术的蒙塔古(M. W. Montague 1689-1762)夫人玛丽、改进种痘技术的琴纳(E. Jenner1749-1823,也常被译为詹纳)、推广免疫技术的巴斯德。但是,对于原创于中医的种痘发明,没有给予应有的评价,甚至没有提到这种发明的科学思想,只是借一位土耳其医生之口说“中国人就曾经有过这样一种抗天花的办法,在中国,人们将研细的天花痂皮搽进儿童的鼻子里。于是,许多人果然不再得病。”原创于中国的科技发明,就这样被淡化了,甚至等同于詹纳在挤牛奶女工那里听到的民间说法。

      《中国青年报》在介绍“种痘”的时候,也否定种人痘对于种牛痘原始创新的启示作用,说什么:“琴纳的‘牛痘免疫学’是独立发现并完成的科研。”并借以批评中国的人痘术不安全,甚至有中医不但无功而且有过的意味。说什么“某些中医学家或急于考辩种痘术中国第一的人们,与其争来争去,不如学习一点琴纳的科研精神,假以时日,中医或许会有更光明的前途。”历史果真是这样的吗?中医的技术发明就这样不值一提?让我们沿着历史的脚步,重新回首,再认真地看一下它的真面目吧。蒙塔古夫人玛丽是一位鄙视一切传统陋俗的妇女。虽然她是一位公爵的女儿,她却不固守人们期望于一个上流社会贵妇人的那种角色。当家人不许她与她选择的男子结婚时,她就毅然决然地和他一起逃往法兰克福。玛丽夫人的丈夫是外交官,他们一起相继生活在欧洲的多个城市,直至他被任命为驻土耳其大使。在这里,她通过医生的讲述,知道了通过种痘可以预防天花。希腊医生埃马努埃尔·蒂莫尼是玛丽夫人的一个熟人,玛丽从他那儿了解到许多东方的秘密。有一天他给她讲述,人们在这里如何试图防治天花。这个题目引起了这位夫人的极大兴趣,因为这“黑疤疮”当时恰恰再度使欧洲陷于恐惧之中。与呈波浪形出现的“黑死病”鼠疫不一样,天花在更短的时间内威胁人类。希腊医生告诉玛丽夫人,说人们用一把小刀将一点天花脓疱的脓划进皮肤,从而使后宫的美丽女奴们可以免受这种使人破相的疾病的侵袭。想将他们的“商品”尽可能完好无损地出售的奴隶贩子总是这样做的。虽然用这样的方式处置后也会产生一个小疤痕,但是它与未经这样的防备措施而形成的疤痕相比是极小的。玛丽夫人在童年时代认识了天花。她曾得过天花,留在她身体上的小疤痕,在“美国国立医学图书馆”她的肖像画上无论如何也是看不见的。这位希腊医生告诉玛丽,在中国,人们将研细的天花痂皮擦进儿童的鼻子里。于是,许多人果然不再得病。只出现一次轻微的、很快又消退的炎症。此后大多数种过痘的人,一辈子都受到保护而不遭天花侵害。玛丽夫人一直担心儿子爱德华,怕在伊斯坦布尔染上天花。当别人也向她证实了希腊医生的描述时,她看到了一种令人神往的可能性:让这种形式的预防措施也在英国落地生根。


        三、接种人痘来到英国的坎坷玛丽夫人在1717年4月1日给萨拉·奇斯韦尔写信:“在我们家乡广为蔓延和危险的痘疤,在(土耳其)这里由于出现了一种人们称之为‘嫁接’的办法而几乎没有危险了……有些老年妇女,每年秋天,在9月,炎热天气一过,她们就做这种手术,从中大赚一笔钱。首先是一个邻人遣人去另一个邻人家,询问那里是否有人要种痘预防天花。在聚集起十五六个人后,就出现了一位拿着一个盛满天花脓的核桃壳的种痘妇。她用一根大针划入静脉,这不会比一个普通的抓痕引起的疼痛更多,然后把一个针尖上所能容纳的脓汁滴入这根血管……她以这样的方式划开四至五根血管。”玛丽夫人紧接着描述了接种之后出现的反应:“第八天,种过痘的人开始发烧,他们不得不卧床两天,很少有卧床三天的。他们的脸上会出现20至30个脓疤,但它们不会留下疤痕。一个星期后病人跟种痘前一样健壮”1717年秋,玛丽夫人下了决心,让自己的爱子爱德华接种了人痘,获得了成功。

        1721年,玛丽夫人回英国,希望推广接种人痘。然而,人痘到了英国,曾经严重地“水土不服”,遇到了英国医生们的坚决反对。

        玛丽夫人为了推广种人痘,首先绕过医学家的阻挠,“走上层路线”,托关系在朋友威尔士公主卡罗琳的帮助下,游说乔治一世国王。乔治决定拿七个死刑犯先做实验:让他们在绞刑架与种痘之间进行选择。七个死刑犯都选择了种痘,也都存活了下来。种痘的安全性,获得了初步的证明,为种痘在英国的推广开辟了道路。当初尽管有玛丽夫人成功的“现身说法”,为什么还要用死囚进行实验呢?关键是思维想法不一样,就如同当下很多欧美人不接受戴口罩、居家隔离一样,更难于接受这种把患者的脓庖疮“移植”、“嫁接”到健康人体上的做法。

        在西方医学的开创者希波克拉底,在《誓言》里说:“我谨向阿波罗神、医神、健康女神、药神及在天诸神起誓,将竭尽才智履行以下誓约”,其中提到“我要竭尽全力,采取我认为有利于病人的医疗措施,不能给病人带来痛苦与危害。我不把毒药给任何人,也决不授意别人使用它。我要清清白白地行医和生活。”也就是说,在西方的传统里,毒物和药物是截然不同的东西,有毒的物品是绝对不可能施与病人的。更不可能把病人的毒疮痂“嫁接”、“移植”到没有患病的人体上。因此,在西方也就不可能出现“疫苗”接种的“原始创新”。

      公元846年,在入侵法国的诺曼人中间,突然暴发了天花,天花病的流行使诺曼人的首领只好下令,将所有的病人和看护病人的人统统杀掉。中国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而且,人痘疫苗在此后不久就被创造出来。1519年,当西班牙军队入侵墨西哥时,他们将天花这种致命的疾病带到美洲大陆,而他们自己并没有察觉。天花当时在墨西哥是没有先例的,当地居民也没有机会增强对天花的抵抗力。在以后的三年里,天花传遍了全国各地,致使两三百万墨西哥印第安人死亡。西班牙人在攻打印加帝国时又把天花传入了南美。16-18世纪,欧洲每年死于天花病的人数为50万,亚洲达80万人。有人估计,18世纪内有1.5亿人死于天花。中国的种痘法传入欧洲后,遭到顽固保守分子的反对,他们责骂种痘是“狂人”的逻辑,一些基督教牧师胡说“天花是上帝的天恩”,凡人不能逆天行事。有些国家竟出令禁止种痘。当时,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公元1694~公元1778)却倍加赞扬。他在《哲学通讯》中一封《谈种痘》的信中称赞道:“我听说一百年来中国人一直就有这习惯,这是被认为全世界最聪明最讲礼貌的一个民族的伟大先例和榜样。”


        四、种牛痘在英国为何有曲折?玛丽夫人把种痘介绍到英国28年之后,发明牛痘的安特·爱德华·琴纳(E. Jenner1749-1823,也常被译为詹纳),于1749年5月17日出生于英格兰一个牧师家庭。他在小的时候,也接种过人痘疫苗。他13岁开始跟随乡村外科医生学习医术,21岁赴伦敦师从当时英国杰出的外科医生J·亨特。亨特令詹纳终生不忘的教诲是:“为什么只凭空揣测?为什么不实地实验一下?”18世纪,天花已成为当时英国人死亡的主要原因。詹纳从伦敦回到家乡,多年的乡村行医的经历使他注意到:乡村里的牛患了与天花相似的病,那些挤奶女工在接触到牛身上的疱疹时受到感染,身上也会长出小一些的疱疹,这就是牛痘。而感染过牛痘的人都不曾被传染上天花。詹纳发现,牛痘的病情症状比天花轻得多,它从不曾令牛死亡,更不会令人死亡,况且人在感染牛痘痊愈后不会留下任何疤痕。1796年5月14日,也就是玛丽夫人在英国推行种人痘之后75年,詹纳找来了一位患牛痘的挤奶女工,从她手指的疱疹中提取出一些液体,然后将一位8岁男孩的手臂用手术刀划破,把牛痘疱疹液滴在了上面。这位名叫詹姆斯·菲里普斯的男孩大声哭叫着,他无论如何不会知道他的哭声将挽救无数人的生命。48天后,詹纳将从天花患者脓疱中提取的液体再一次滴在了菲里普斯被手术刀划破的手臂上,菲里普斯的免疫系统抵抗住了天花病毒的侵害。8岁的男孩菲里普斯的父母都是牧场的工人,他们甘愿让自己的孩子冒患上天花的危险让詹纳进行实验。为了感谢他们,詹纳拿出自己行医的积蓄为这家人建了一所房子,这座房子至今还被保存在英国格洛斯克郡。英国皇家学会有些科学家不相信一位乡村医生能制服天花,还有人认为接种牛痘会像牛一样长出尾巴和角。新生事物的出现并不能立即被人们接受。英国皇家学会拒绝刊印詹纳的《牛痘的成因与作用的研究》一文,詹纳只好自费印了几百份。当时医学界怀疑他的发现,有人报着敌视的态度写道:“我们不相信你这一套,我们是有根据的。”并将詹纳的发明称为“虚伪的预防。”更严重的威胁来自教会,教会里有人指责说:“接触牲畜就是亵渎造物主的形象,”“接种天花乃是谎言。”新闻界也趁火打劫,有的写道“你相信种牛痘的人不会长牛角吗?”“谁能保证人体内部不发生使人逐渐退化成为走兽的变化呢?”报纸上出现了这样耸人听闻的消息:“某人的小孩开始像牛一样地咳嗽,而且浑身长满了毛,”“某些人开始像公牛那样的眼睛斜起来看了。”有些书上印着彩色插画来证明种牛痘的不幸。那么,把毒素移植到健康人体上的中国人,中国的中医们,他们当初是怎么想的?有人这样问过吗?或者,就像反对中医、意欲取消中医的人所说的,中医一贯推行毒物、污物、异物入药,坑害患者?完全不是这样,因为中医具有独特的科学思想,“化毒为药”、“变废为宝”、“驯服毒苗”,才逐渐摸索出来、发明了接种人痘的免疫学方法。

        严格地说,詹纳只是改进了种痘的技术,使其更安全,对于其中的原理,并没有找到令人满意的答案。他的《关于天花牛痘疱的原因和影响的调查》的报告,并没有得到皇家学会和皇家自然科学家学院的支持。相反,他得到的是撤回论文的警告,否则将影响他作为一个医生的声望。他只好自费刊印了自己的报告,在“绕过学术界”之后,他得到了下院的议员们支持。终于,他在1814年被任命为“皇家医师协会”的教授,但是,阻力并没有消失。反对他、嫉妒他的人,让他参加拉丁文“外语考试”,詹纳拒绝了这一要求。1823年,詹纳去世,他和此前早就去世的玛丽夫人一样,被人们立碑纪念,并且他们不同时代的事迹被刻在一块纪念碑上。五、免疫技术在法国引进再创新1822年,在詹纳去世之前一年,法国的著名学者,化学家路易·巴斯德(1822-1895)出生。在詹纳种牛痘成功之后85年,也就是1880年之后,巴斯德把免疫“疫苗”技术推广到鸡霍乱、牛炭疽、狂犬病等领域。后人更是不断研究,在斑疹伤寒、脊髓灰质炎、白喉等领域,推广了免疫疫苗技术。然而,世人对于天花病毒、以及种痘免疫原理的正确认识,要晚的多。天花由同名病毒——天花病毒(Variola virus)引起。

        由于全世界的努力,1977年人类消灭了天花。世界卫生组织确实应当对此感到骄傲。但事实却是,这项工作从未完成。美国和俄罗斯至今仍然保存着天花病毒样品。天花是极易传播的疾病,是人类的古老祸根,也是有效的生物武器载体。感染天花的人,有25%或更多会死去,没有死的人则会毁容并成为瞎子。1999年,世界卫生联合会的决议要求美国和俄罗斯立即销毁所有天花病毒样品。但美国拒不执行该决议,还加速了其天花病毒研究。美国关于天花病毒基因工程的计划,将对生物安全造成严重威胁,也将开通用于生物战争目的的人工改造病毒的道路。也就是说种人痘的中医,种牛痘的詹纳,以及进一步推广接种疫苗的巴斯德,都没有见到致病的微生物,更没有揭密免疫原理。见到了炭疽杆菌的德国博士罗伯特·科赫,以及见到了白喉杆菌的其他细菌学家,也没有能够阐明免疫原理。


        五、“免疫”是中医奋斗的一个理想,避免瘟疫的伤害,绝不局限于细胞免疫、体液免疫,它们是最近几十年才有的事情。

        对于病毒的认识,有赖于电子显微镜技术的进步和分子生物学技术的发展。直到今天,免疫原理,免疫调节的分子机制,也仅仅是认识了一个大概,而不是全部。因此说,由中医开创的种痘免疫实用技术,是一种原始创新“免疫思想”的技术成果,此后的疫苗、免疫技术改良、推广,都是引进、吸收的再创新过程。西方医学擅长对抗,杀菌、抗病毒,是依靠外来力量,帮助患者战胜传染病,而疫苗是为了激发人体自身的抗病能力,不是依靠外力杀菌抗毒,而是“向内求”,开发“内在卫生资源”的“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因此,即使是西医学习、再创新了疫苗技术,在学术原理上仍然是向中医学术原理的回归,是中医药大智慧的再度辉煌。在庆祝新冠肺炎疫苗成功上市的时候,大家不应该忘记中医学为此奋斗了几千年的艰辛探索,以及所付出的代价。中医药还有很多原创特色与优势,等待大家去发现和弘扬。我们应该为中医药的复兴和发展,提供必要的条件。

(作者:曹东义,中原智库中医药研究工程工作委员会执行主任,河北省中医药科学院原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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