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古镇2000岁!

2000岁古镇,有个古怪的名字

2000岁的古镇,活到现在的,全国都不多吧。

活到现在,还保有那份古朴,就更难得。

偏偏,还要冠以“新场”的名字。

叫新场的,哪里都有,一点都没得个性、木有特征。

场嘛,交易之所嘛,有集市、有居民的场镇嘛。

新场呢,无非就是修建晚点嘛,新修的、后起的场镇,区别于老场、原先的旧场。

“红尘来去散无痕”,甚至来不及取个名字,约定俗成,口口相传中,“新场”,就传遍了四面八方。

于是,到处都有“新场”之名。

要找全国最高龄、最长寿的“新场”,这个始建于东汉时候的新场,差不多2000岁了,即使不排全国“新场”老大,只怕同老大也差得不远吧。

这个“新场”,就是成都大邑县的新场镇。东汉时,名叫“思安寨”。

老掉牙的场镇,咋会叫个“新场”?啥时改名的呢?不得而知。

可知的是,“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或许,世事沧桑中,“思安寨”也非世外桃源。

岁月长河,总有几朵浪花,不经意间,就激起难料的天灾人祸。

于是,老街老寨,难免有破坏消逝的无奈;新街新场,自然随之涅槃重生。

恰如,“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今天看到的新场,2013年就被国家文化部、国家文物局命名为“中国历史文化名街”。

街上,有高大的寺院、会馆,有深邃的民居院落。

挨门挨户的穿斗架构,都是川西样式,鳞次栉比的小青瓦顶,尽显明清风格。

浓郁的明清风味固然雅致,比之唐砖汉瓦曾经的古风古貌,确实又是很“新”的东西了。

兴废之间,“新场”的生命力,让人刮目相看。

当地人确认,至少在最近几百年,新场曾经傲视一方。

茶马古道,这里是个点位。马帮铃铛一响,这里集散的货物,南及云南、贵州甚至缅甸以远,北通藏区,汇入大成都物流体系更是不必说。

集散些啥呢?大邑、邛崃两县,山区产出的木材、煤炭、茶叶、大米、杂粮,在这里形成远近闻名的五大专业市场。市场之繁荣,甚至盖过了本县的唐场、都江堰的灌口场这些川西名镇!

因为,除了陆路马帮,新场的水路也很活跃。䢺江从西岭雪山流来,流过新场脚下,连通了大邑、邛崃山区,再汇入川西河运网络,四通八达。

生机如此强大,好像有不歇气的新动力。说它“新”,倒也名副其实。

不过,新场,给人突出的印象,还是古风犹存。

古镇保存至今那股乡土气,显然给人一种古风。景区常见的旅游纪念品摊档,新场却少见。毛血旺、豆腐脑、老腊肉,各种特色吃食,香飘街头巷尾。竹编摊子、酱菜铺子、弹棉花的铺子,满满的乡土风味。

新场的璧山寺,算得上是新场的感恩寺。寺庙供奉的,是明末任过璧山县县令的李万春及其夫人。新场人不忘初心的古风,在这表现尤为明显。

李万春本是四川资中县人,为官清正,却官场不顺,后来落得合家投水自尽的结局。

说起来,新场与李万春关系不大。可是,李万春任璧山县令时,公道正派,百姓生产生活,因此受惠。在璧山县做生意的新场商人,其间都得以发家致富。

李万春遭了不幸,新场商人便集资为其修庙,在老家镇上,年年岁岁供奉、祭拜。若说,新场是最懂感恩的古镇,怕是没人不认同的。

初看,新场古镇是有些破旧的。老旧房子大多没有经过整修,没有那么多“修旧如旧”的“打造”,倒让人依稀想见新场当年的新样儿。

走在新场街上,感受古风犹存,你会想,那些行善积德的精神传承,恐怕才是新场古镇最宝贵的资源。古镇能葆有新的生机,或许正是缘于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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