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丧尸文!生存、搜刮、战斗、幸存者、连续更新

    2019年,也就是我22岁那一年的秋天,爆发了丧尸危机。

    关于危机的具体原因,我毫无所知。一夜之间,亲人邻居、同学好友、陌生人,都变成了可惧的丧尸。通讯中断,电力系统瘫痪,城市机能完全停止。世界一片荒芜。

    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开始了艰难求生。


1 离开。


    十一月中旬,我在铁架床上,被一震剧烈爆炸吵醒。因为沉浸在昨日和家人吵架的悲痛之中,我还不想起床。

    我迷迷糊糊捱过了半个小时,爆炸声再次响起。终于,还是好奇心,我起床探窗:

    天空阴沉着。这个小城,几处唯一的高楼冒着滚滚浓烟,破烂的汽车在马路上东倒西歪,枯黄的树木在狂风中摇曳,垃圾和烟尘满天飞舞。人们全都变成了丧尸,就像“生化危机”那样,它们散布在个个角落,肌肤枯黄,头发硬化,青筋暴起,完全失去意识。

    当这一幕,这一切真实地出现在眼前时,我还来不及害怕,完全是麻木的状态。

    停电了,手机没有任何信号。打开房间门,我呼唤父母。他们都不在。

    什么时候离开的?

    摸索进他们的房间,眼前十分凌乱,破碎的相框、摆件,掉落在地上枕头、衣服、被褥,这一切可能发生在昨晚,我迷迷糊糊睡着后。然而,比起房间里的杂乱,外面的世界简直可说是混乱。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夜之间,家庭破碎,世界也破碎了。我双手抱头,蹲在地板上啜泣。

    饥饿感袭来。我缓慢走进厨房,也是一片狼藉,昨晚那些因为吵架打翻在地的食物,电饭煲里煮熟的米饭还在那里。幸好没有人收拾。我跪在地上扒了几口饭菜,终于将饥饿感死死地遏制住。

    我又渴了。饮水机的水一直没有人换,早没了,水龙头也滴不出水。我把目光伸向柜子里的啤酒,即刻饕餮般饮用起来。我酒量向来练习得不错,但是一罐子下去,有些醉意了。

    清醒时是麻木的,恐慌感却在醉意中觉醒。

    末日来了?是的。一切都完蛋了?是的。

    我该怎么办.......一切都太突然,就像小时候突然发现口袋里揣的学费不见了一样,无助,没有办法。

    总得活下去吧。待得大脑缓慢地接受了现实,我打算先离开此处再说,准备防身的武器,寻找活下去需要的食物。

    厨房有三把刀,一把切片刀,很锋利;一把水果刀,可以紧急避险;一把宰刀,很强硬。这就够了。手机电量还有百分之七十。还要再带上一点外伤药,我的switch,万一会找到电源呢。那封信必须带上。

    背上背包,出门。

    我在单元门遇到了第一个丧尸。它原来是门卫大爷,很严厉,小时候回来晚了,被他关在小区外,哭了很久。现在他又把我关了一次。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办法,因为我必须要活下去。

    它背对着我,作为丧尸,嗅觉变得很愚钝。我观察到,病毒让他本就肥胖的身体完全臃肿起来,全身肤色变得血红,如果我将它开膛破肚,会不会溅我一身粘稠的污血.......我有些晕血,鸡我都不曾杀过,捏死一只老鼠也会有强烈的罪恶感。

    算了,还是取巧吧。我找到一块板砖,从二楼楼梯间窗户丢出去。我力气太小了。板砖就掉落在它附近,碰一声,它完全没有听到。

    难道丧尸会失去听觉?我尝试叫他一声,没应,又大声叫他“死老头”,很大一声,还是没应。它就呆呆地杵在那儿。但是,在安静的小区突然放声的大叫突然让我觉得好爽,可能是喝酒了,我继续嚎叫着谩骂他,诅咒他,用一切我能想到的恶毒的语言。心情一下子极为舒畅。此刻谁不需要发泄呢?

    于事无补,它还挡着我。

    借刚才的兴奋,我拿着切片刀走进他。我没有想过要杀死它。突然,它灰白色的瞳孔跳动了一下,血丝在顷刻间以瞳孔为圆心向四周散步开来,它看到我了!嚎叫,它冲我张开血盆大口,布满血丝的爪子朝我伸直了过来。

    我的手剧烈抖动。我还拿得稳刀吗,我就要死了吗?离我五米、四米、两米......不!我内心呐喊到,救命!眼前的一切已经无法逃避,完全是性命攸关,必须做出决断。

    我闭着眼用切片刀,一刀斩断了他的右臂,又一刀,狠狠地一刀,划破了它的肚皮。丧尸没有骨头,没有血液,驱动它们的,是那喷涌而出的、紫红色的脓。画面极度恶心,气味异常难闻,我的手上,身上,脸,几乎沾满了这种粘稠而恶臭的脓,我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好在它死去了,我取得了胜利。

    难以置信,实在难以置信,我杀人了。它们已经不是人了。恐惧随着极度的紧张竟然得到缓解,我现在精神抖擞。如果深陷其中,好像就没有之前想的那么可怕了。

2小卖部。

    在小区池塘简单清洗了一下自己。消耗太多精力了。电子表显示已经十二点,正常情况下老妈已经做好了饭。

    我喜欢吃她炸的鸡块,还有煎蛋。把炸鸡一点点撕下来,放到煎蛋上,盖上生菜,挤一些沙拉酱,再撒点芝麻......我迫切需要这种高热量的食物,将它们一股脑地塞进嘴里,狠狠咀嚼。

    小城没什么人,我蹲伏着走,尽量避开街上丧尸的视线,溜进小卖部。

    这里的零食我早就吃腻了。先是喝了一大瓶水,吃了几包薯片和鸡爪,一盒饼干。饥饿控制住了,欲望没有。毫无办法。临走时,我拿五盒巧克力、五盒饼干、四包泡面(桶装的太占地方,总会找到碗的)等充饥的食物,还有水,放在包里。它报复性地变重了。

    上次背这么重的书包,还是在初中。里面十几本课本、十几册练习题,很沉。真想丢掉它。现在,我死死地抱住我的背包,很沉,不敢丢掉它。

    说起初中,真是怀念我的死党,他叫周申。上学时,我妈坚决不要我跟他玩。他带我翘课打游戏,带我看小电影,一起写情书,一起追女孩儿,我们去荒山野餐,到河里游泳。都是些将要遗忘的快乐。

    太茫然了,太孤独了。我想我应该去找他,周申。

    我找到一辆电瓶车,它那受感染的主人已经被我用石头砸晕。骑着它,我要去北街三十六号,他的住处,有十几公里。

    下午天没有再那么阴沉,出了点太阳,可恶的丧尸好像喜欢晒太阳,成堆地汇聚在街上游历。

    我看到好几个幸存者被分食了,有人开车逃离却被其它报废车辆堵住,被丧尸活生生啃死在座位上。

    周申真的活着吗......不管了,眼下找不到更加正确的事情做。

    根据我的分析,感染的丧尸失去基本意识,只剩下动物本能,在气味、声音方面很愚钝,视力尚存,喜光,会被鲜活物体吸引(撕咬动物),部分丧尸移动快速(可以奔跑)。

    好在跑不过可以开到六十码的电瓶车。

    路上,我发现了我曾经高中的同学,关系不是很好,仅凭余光我就能认出来他,因为他很高大,喜欢穿花花绿绿的衣服。病毒让他面目全非,周身都长出了血泡,几根肠子像他曾经的个性一样抛洒在外面,让人不适。小城市就是这样,总是熟人。

    经此一瞥,高速移动的我不小心撞到一根倒塌的电线杆。摔倒,在地上摩擦出血。赤裸的血液散发出强烈味道,激发了丧尸不太灵敏的嗅觉。

  同学伸出恶爪,向我飞扑而来。

  我吓坏了,爬上一辆小汽车的车顶。因为惯性,它的爪子直接插进铁皮,拔出来时手直接断在里面。我深吸一口气,那要是插的我,恐怕心脏都会被掏出来。再看看看看它锋利地尖牙,渗着血,好像用不了几口就能把我啃光。

    它要爬上来了。来不及恐慌,我从车顶跳到另一个车顶,过重的背包使我失衡,又摔倒在地。另外两只游离的丧尸也遭到吸引,冲将过来。慌乱中我摸出菜刀,丢掉背包,左右一劈,岂料,刀深深插进其中一只丧尸的身体,难以拔出。无奈之下,我施展起拳脚,一脚踢开了另一只瘦弱的女丧尸,包围之下得以喘息。

    战斗只会耗尽体力,必须逃掉。

  我的同学见到我很兴奋,双手流着血脓向我飞奔来。跑不动,腿软了。我回头,手里拿着唯剩下的水果刀,最后一博了!这把不到十厘米的短刀,能杀死这个一米八的丧尸吗?如果可以,我想给他跪下,求他不要杀死我,不要一口一口地将我啃食掉,吸光我的血,留下一具恶臭的骷髅架。虽然这个世界曾经让我讨厌,但我就是想活着。请不要杀死我啊!

    它倒下了,身体已经软下去,化作一摊肉饼。原来是血脓流干了。

    另外两只缓慢的僵尸受伤后还想追我。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用最后的力气扶起电瓶车,还好,还能运作,绕过电线杆,离开。

3三十六号。

    傍晚,成功抵达北街三十六号。这是一栋坚固的水泥建筑,六楼高,周围的丧尸不多。我用内衣的碎布将血止住,防止吸引丧尸。背包丢了。好在,手机和信还在身上。

    从二楼翻进建筑,里面几乎一片漆黑。不能打开手机电筒,会吸引丧尸。我需要等到眼睛适应黑暗。

    我瘫倒在地板上。

    真的还有活人吗。希望渺茫。全世界会不会只剩下我一个人。多半是的。

    要如何死去才最痛快?跳楼,割腕,淹死,服毒......我好怕死,好怕疼。

    流泪让我迅速口渴,口渴使我产生欲望,欲望驱动我再次起身。

    六楼,一楼四户,周申家在五楼503,我清楚记得。搜寻一番后,只有六楼的房门开着,我溜进去,没有丧尸,只有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我开始搜刮,找到了一瓶百事可乐......以前发誓绝对不喝百事可乐的,管他的,还有威化饼干,吃了再说。我又将汗水打湿的内衣换掉,找了半天,只有一件粉红色印有小熊图像的女性衣服很合身。

    女孩家一般备着药箱。幸运地找到,完整的绷带,双氧水,棉签,还有消炎药。大学时,看过一本基础医务护理的书,勉强能处理好伤口。

    茶几上有一个MP3,一副耳机。我瘫在沙发上,听什么歌呢?有孙燕姿的《逆光》......古巨基的《爱得太迟》,歌暴露那具模糊的尸体的年龄。谢谢你了,我正好喜欢老歌。

    真放松。

  就这样死去吧。

    .......

    凌晨四点,一只狗用它的舌头将我舔醒。我把它推开,伸个懒腰,习惯性地去想早上吃点什么,今天找点什么事情做。

    一阵冷风袭来,黑暗告诉我,现在是丧尸危机。

    莫大的沮丧。

    MP3的电量不知道什么时候耗尽了,脑袋好疼,没有盖被子就这样睡去,肯定已经发生感冒。等等,那只狗。

    它就坐在我旁边,摇着尾巴,左跳右跳,很着急。我认得它,这只混种的柴犬,小时候肚子的左边被火烧光了一撮毛。是周申的狗!

    它好像在指使我。我跟随着它,来到五楼。四扇铁门都紧闭着。小家伙怎么出来的?

    只见它一下子跳到楼梯间窗户上,又跳下另一侧。我照做,来到外面的水泥平台。他们家客厅的百叶窗开着,平台过去有一米,狗已经在那边等我。

    五楼,掉下去的话应该不会直接死,但会残疾,然后吸引到一群丧尸,被一口口分食。犹豫几许,脑子一片空白,头晕使我顾不得恐惧了。

    闭上眼睛,跳跃。

    屋子里充满着血腥味。我看见两具死去的丧尸尸体,周申躺在地上,大腿上插着一把水果刀,昏迷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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