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惊蛰日

在时间的长河里,祖先是智慧的。我们几千年都生活在他们划定的春夏秋冬四季里,也在每一季二十四节气里感知自然的微妙变化:在四季轮转中见天地;在草木枯荣中见规律;在耕收有序中见智慧。无疑我们在二十四节气中走过四季起始、经历天象冷暖、渴望甘霖降雪、明了物候变化,在感知这些已被祖先细化的世界里,让我们对于时间的意义有了更加急迫的认识。


在二十四节气里,其实就属“惊蛰”最为神奇,其他都是中规中矩,平稳过渡,唯有“惊蛰”引来惊天动地。

今日惊蛰,虽没有惊雷,却也让人惊出冷汗。这天,武威因新冠肺炎疫情在小区出入口第二次设卡检查开始了。进出小区人员必须亦如先前出示出入证、扫码、查验身份。

人们不得不搜寻不知落在那个角落的出入证,以便接受检查,从容回家。就像春雷乍动,惊醒了蛰伏在土中冬眠的昆虫一样,似乎病毒还没有闹够,一两个深藏的病毒还会作妖,出来捣乱,害得我们细思织防。

惊蛰是一年之中开春时期的一个节气,惊蛰的到来意味着百姓们可以开始农耕了。


宋·范大成在《秦楼月·浮云集》对惊蛰有着比较含蓄幽雅的描述:

浮云集。轻雷隐隐初惊蛰。

初惊蛰。

鹁鸠鸣怒,绿杨风急。

玉炉烟重香罗浥。

拂墙浓杏燕支湿。燕支湿。

花梢缺处,画楼人立。

不过西北武威此时的天气,还比较冷,没有诗中描绘的绿杨随风,浓杏拂墙,燕支重色的春日景色了。

城郊的地里,还一片见黄,上一季苞谷岔还没挖走,留在未翻耕的地里。一堆堆的牛粪,压在苞谷岔上,等待翻耕入地。

远山还在过冬,大片大片的雪厚实的冻在一起,将地冰封了起来,等待着日暖的时刻。年头上烧过的秸秆,已将原本浅黄的土地熏的面目全非,黑乎乎一片。

红崖山水库依然景色两重,一半水一半冰,过冬的候鸟在冰面上挤成一堆,像在抱团取暖,也在等待消融的时刻,做着飞去的准备。

山里的炊烟还按冬日的节奏懒洋洋升起,一群群老人蹲在墙根的暖阳里照晒太阳,纸卷的旱烟不时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浓重味道,全都在咳声叹气的烟雾里打发时光。


街上的美女有的穿着厚厚长长的羽绒服,有的短裙露腿走在艳阳高照的午后,你不知道是冬还是春,迷糊了季节,模糊了穿着。

穿衣也的确有了困惑。早晨出门,春风虽没有寒风那么刺骨,却依然寒冷。老人说:“春要捂”,毛衣还不能脱;到了中午,明媚的阳光从天空照射而下,温暖的想起了换衣,不由琢磨该换件啥衣,好作难。

阳春三月,江西婺源的油菜花早已满山开遍。粉红的桃花,洁白的梨花,点缀在高高低低梯田里金灿灿的油菜花中,白墙黛瓦的徽派建筑又掩映在那一波花海里,交相辉映,秀气而瑰丽,让人流连忘返。

要说花,武威的春似乎要迟许多。白
居易说: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而我们这里,到了四月,才像高山古寺里的桃花,各种花卉才渐渐开放。真正要到了高山,想看漫山遍野的野花,恐怕要到七八月了,那时我们的油菜花也正在开发,惊艳世界。

记住每一个节气,记住每一段时光。我们在世俗的光阴里,剪下一段,奔向诗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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