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没有脚》: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一定是从来不曾尽力去爱

凯夫拉维克,世界的尽头。

它像一则警告般对着路人闪烁,提醒着他们这是最后调转方向的机会,因为,世界终结于此。

故事发生在冰岛,在这里,男子出海捕鱼,面对凶险与未知,女子守护家庭,忍受孤独。故事通过对一个家庭的描述,用一条时间线将几代人的成长归宿连接起来,不断穿梭在过去与现在之间。

普通的星期二,故事的主人公阿里与妻子波拉突然的争执让他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抓起皮衣,驶出了道路。于是,他回到了故土,一路上熔岩、深海、峡湾还有那个深爱的女孩,在记忆中越来越清晰……


冰岛风光/unsplash

01 凯夫拉维克有三个基本方向

风、海洋与永恒。

冰岛的情让人向往,但实际上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寒风刺骨,风声犀利。天与人们是如此遥远,它似乎拒绝一切人类的祷告。

阿里经历了婚姻的失败,想要回到这个年少成

长的地方。当车逐渐驶入故土,他的心开始狂跳不止。

选择离开最好的理由就是当一个地方的沉闷感使得我们的心中的诉求得不到满足,在窒息之前,我们一定要与它告别。

可大多数人都生活在草丛中,即便我们逃离了那个地方,想要平步青云,但思想同样会为这另一个狭隘的空间所束缚。我们向往高山新鲜的氧气,可大多数人却只能在草丛里虚度光阴。

那个地方碾碎了阿里的心,就在离开的那些年,他才意识到拥有了真正的故土。他又一次看到了海鸥、鱼、大海、红色夕阳……这些凯夫拉维克不可或缺的象征。

在这个极速的时代,我们的期待没有终止,爱与恨始终围绕着我们活着的每一秒,夹杂着痛苦与欢乐。有时候,我们甚至主动在寻找这些痛苦、悔恨。接着一头扎进伤处,去感受它。我们拥有都为无法满足的欲念所折磨,但我们没有时间、精力与平和的心情去求索,于是我们选择毫不犹豫地走捷径,对什么都能速战速决,想要与这个世界和解。

而当我们再次回忆起那些往事时,却发现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阿里望着照片里的父亲,想要回忆却再也想不起来,一种荒谬且复杂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他能做的只有憎恨。

那些落在回忆深处的人,他们在黑暗中,变成了一片呼喊,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凯夫拉维克有三个基本方向:“风、海洋与永恒,毫无价值,在这里,天与地的距离最遥远。”


《鱼没有脚》[冰岛]约恩·卡尔曼·斯特凡松 著,苇欢 译

02 鱼没有脚,永远不能停歇

“鱼没有脚,有人要出海了。此行定然不顺。”

在北峡湾的过去,遥远的回忆纠缠成一个漫长的故事。祖辈的爱情深深吸引着阿里想要再一次去了解。

遭遇婚姻的危机,得知父亲病危,阿里一路向南,过往的故事深深触碰着他的内心。

男人一次次地出海充满了不确定性,女人却只能在家中忍受孤独。

生命变化无穷,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们不一定是同一个人,我们可能会出卖那些我们永远没想过出卖的人,阿里因为听见妻子波拉咀嚼饭菜的声音而发火离开,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时间贯彻我们生命的全部,它能证明一切。生命是平静,也是热烈,是弹指一挥间,也是漫漫长夜,是心中跳动和停止间的突如其来,也是某个未知。当我们细心倾听时钟的嘀嗒声时,便感到没有那么自在,因为它时刻提醒着我们生命的快速流逝。

那个来自北方的姑娘走下岩石,一只脚踏入大海,另一只脚也随后跟上。

“没有人能在水面上行走,这就是为什么鱼没有脚”

大海不允许人们在水上行走,所以,鱼没有脚,没有停歇的机会,海水却读懂了他们被淹死的灵魂。

即便时间飞速流逝,我们却能在每一个幸福的瞬间去拥有幸福。即便生命不堪重负,我们仍要前行。


冰岛风光/unsplash

03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一定是从来不曾尽力去爱

阿里爱上了一个西部女孩,她脸上长着雀斑,眼睛却像星星一样。当她在舞池中旋转时,像彗星一样发出耀眼的光芒。

可美好转瞬即逝,她从黑暗的太空逃离,阿里带着失望离开并选择遗忘。可多年之后,却发现自己当年亲眼目睹的是一场“迫害”,而那个女孩也深深爱着自己……

这个世界缺乏耐心,我们不可能一语道出一切。

那些关乎生与死、喜与哀的故事终将从我们正在讲述的变成我们已经讲述的。当痛苦大于生命,我们就会死去。可那些故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我们甚至没办法让他去死亡。最后,我们只能在静默中沉底,并成为静默,让那些回忆越来越远。

“爱怎能这样简单地消失,渐渐衰退?它流逝得很缓慢,你根本毫无察觉,直到烟消云散,一切土崩瓦解。”

阿里说,爱是最明亮的星系,永远不会被摧毁。人若没有爱,就只剩下躯壳。

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一定是从来不曾尽力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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