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霸舌战复仇者

    灭霸至阵前，早见罗杰斯、斯塔克等一班复仇者数十余人，紧衣贴肉，凹凸有致。灭霸逐一相见，各问姓名。施礼已毕，傲立于前。罗杰斯等见灭霸丰神飘洒，器宇轩昂，料道此人必来游说。

    罗杰斯先以言挑之曰：“史某乃布鲁克林微末之士，久闻先生高卧泰坦，自比天命。此语果有之乎？”

    灭霸曰：“此霸平生小可之比也。”

    罗曰：“近闻先生六寻宝石，思欲平定寰宇。今不增益物产，反欲削减生灵，未审是何主见？”

    灭霸自思罗杰斯乃复仇者头号圣母，若不先难倒他，如何团灭联盟。

    遂答曰：“吾观宝石之奇，虽臻改天换地之境，尚不能易宇宙之基，逆热律其二。天力有竭，人欲无休。纵倍物产，人欲亦倍。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今我行天道，灭人道而奉天道，此理非等闲可知也。”

    罗曰：“若此，是先生言行相违也。先生自诩天道，殊不知此言未全。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然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其唯有道者。天道亦道。先生既得六石，有颠倒乾坤之力，焉不能以有余以奉天下？力量之石，能源无竭，小可源城，大可济世。空间之石，缩里于寸，千里之外，瞬时可至。时间之石，可逆古今，缓人之需，增畜之量。现实、心灵、灵魂三石，可填欲壑，色可化空，空亦成色。今闻先生集齐六石，人皆仰望。虽三尺童蒙，亦谓彪虎生翼，将见宇宙复兴，寰宇清平矣。地球小民，宇宙神明无不拭目以待。以为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光辉，拯民于水火之中，措天下于衽席之上，在此时也。何先生自得六石，反欲逆天理，灭人性。天道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见怪！”

    灭霸听罢，哑然而笑曰：“鹏飞万里，其志岂群鸟能识哉？力量之巅，聚核释能，然聚变有终，氢终为铁。空间无垠，其增之率，甚超光速，此时所欲达之地，瞬息万里之外。时间虽奇，每操之则另增新平行时空。若修昔日，昔为他日，他日为昔。且汝之畜，亦为生物。狼望羊倍，羊望草倍，草望碳倍，何为尽头？至若现实，心灵，灵魂之石，莫过雕虫小技。人无忧患，则死于安乐。万物休憩，宇宙则死于热寂。汝复仇者斯塔克有冷核聚变之策，不思经世济民却为一己之贪藏私。奎尔得石，手舞足蹈，如跳梁小丑。索尔双持魔方以太，未见立尺寸之功，却一弃之仙宫，一遗收藏者之库。怪医为时间之主，却用之呈口舌之快，或障眼小术续杯食果。心灵之石，置诸幻世之首，乱放光华。吾随不才，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

    这一篇言语，说得罗杰斯并无一言回答。

    阵前忽一人抗声问曰：“今汝四星皆丧，杂兵被吾屠灭殆尽，美队人挡五开神挡五开，浩克遇强则强力无上限；索尔呼雷御电锤斧随心，帕克蛛网恢恢疏而不漏；惊奇身化双星头坚胜铁，女巫混沌法术无坚不摧；鹰眼冬兵百发百中，怪医老王千变万化；武神女卫久经沙场，猎鹰战机宝刀未老；蚁人树人随风而长，黄蜂灰胖擅匿踪迹；星爵浣熊嘴炮无双，螳螂寇格心直口快；黑豹苏瑞振金抗打，蓝绿双姝绵里藏针，区区不才，连同拙荆，纳米为甲，核能为力，公以为何如？”

      灭霸视之，乃斯塔克也。

      灭霸曰：“汝乌合之众已被吾他日一手荡平，虽数百万不足惧也。”

      索尔冷笑曰：“汝既知未来之事，当知汝头被吾一斧割下，身首异处。区区败军之将而犹言‘不惧’，此真大言欺人也！”

      灭霸曰：“人命有尽，天数未定，吾知吾终有一死，尚敢一搏。汝既他日杀吾，如今身形肥硕，血浓于脂，可见胸无大志。且汝手握逆天改命之机，不思救汝父母兄弟，百姓子民，由此论之，汝真懦夫也。！”

      索尔不能对。

      座间又一人问曰：“灭霸欲效死侍之舌，嘴遁说服我等？”

      灭霸视之，乃斯特兰奇也。灭霸曰：“史蒂夫以死侍跳梁小丑，不知韦德真豪杰也；区区凡人之躯，敢与吾争一求死亡芳泽。汝等斯塔克、蚁人、星爵、浣熊皆有不烂之舌，却不能动我心思丝毫，敢笑死侍乎？”

      斯特兰奇默然无语。

      忽一人问曰：“灭霸知罗南、伊戈？”

      灭霸视其人，乃星爵也。灭霸答曰：“吾游历宇宙四方，有何不知？”

      星爵曰：“公即知穷兵黜武者必亡。罗南手握原石，被吾谈笑间灭为飞灰。伊戈力近神明，被吾雷火小弹崩裂。汝虽身怀六石，与人心所向而逆。君不识天时，强欲与争，正如以卵击石，安得不败乎？”

      灭霸厉声曰：“彼得奎尔安得出此无父之言乎！夫人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勇度为汝养父，汝背之。伊戈为汝生父，汝弑之。汝今恋吾女，吾为汝岳，汝辱之。汝逆子不足与语！请勿复言！ ” 星爵满面羞惭，不能对答。

      阵前又一人应声问曰：“古语有云，大义灭亲。今汝自诩天命，可问义与亲孰重？”

      灭霸视之，乃黑豹也。灭霸笑曰：“公非手刃汝手足之黑豹特查拉乎？请安坐，听吾一言：汝以为汝与汝兄，何为义？汝兄既得至宝，不愿独享，欲分之与亿万黑人同胞，脱美帝枷锁，达民族独立。汝父子故步自封，居高台不见底层贫民之苦，坐庙堂不闻边陲难民之号。敢问公与兄孰晓大义？”

      黑豹语塞。

      阵前一人忽曰：“灭霸所言，皆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言。且请问灭霸何处求学，知生物增长曲线乎？”

      灭霸视之，乃浩克也。灭霸曰：“张口闭口，增长曲线，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夫有灵之物，心非铁石，但遭劫难，当省自身，岂能效无知蠢物，生息不停？且术业有专攻，汝自负晓畅生物，若无斯塔克之策，皮姆之粒，浣熊之械，焉能至此？”

      浩克低头丧气而不能对。

      忽又一人大声曰：“公好为大言，若有胆勇，真刀真枪与我一战。”

      灭霸视其人，乃惊队丹佛斯也。灭霸答曰：“勇有一夫万夫之别。万夫之勇，谈笑若定，料敌先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若夫一人之勇，强逞血气，仗兵锋锐，不知一鼓作气，再衰三竭；盾百挡终破，锋千斫终卷，不免身死人手。此所谓一人之勇也；虽日斩百人，亦何取哉！”

      丹佛斯不能对。众人见灭霸对答如流，尽皆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