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与十一月(20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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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算起来我在这条看不到尽头、永无止境的文字之路上默默耕耘了近十一年了,十一年前我默默耕耘,十一年后的这第十一个月我仍是在默默耕耘。不同的是身形渐宽,华发渐生,文字渐老,今晚又厚着脸皮敲下这些文字,算是对我爱的文学的一个小小的交代,想一想,十一年来奔走上万里,读书上千卷,收获仍是微薄的。也无甚缺憾。还要继续前行,因为万里长征才走完了第一步,仍需努力,澡雪精神,不负众望,无愧我心。


我想人的一些东西都是在被不断唤醒的,我是个男性,却非常的喜欢布娃娃,喜欢抱着她们,按说这似乎有点反常的,后来一位心理学老师告诉我,这是因为我孤独。那段时间确实很孤独,还有一次,又是这位老师给我们看了一张图片,图片上前面站着一个绝代佳人,而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影子一般的人,是鬼影还是骷髅都显得很模糊,让我们去猜,我说这后面的活物对美女说话了:我是你的前世也是你的来生,就让你今世的倾国倾城换取前世今生的一梦浮生。


说完之后,老师告诉我,我是一个钦慕古典的人,钦慕古典式爱情的人,我是一个钟情于一种事物而至死不悔的人,我是一个痴情的人,她甚至说我正在为一场恋爱而纠结。而他说的都是对的,我当时感觉遇到了知音啊,我抱住了她,忘了她是女性,但是事后我想,即便是女性我也要拥抱,因为我默默于人世那么久,没有人关注我了解我,多少人视我为异类,多少人对我冷嘲热讽,我都能抵得住,横眉冷对,低眉自许,而她说出了我的心中的所有,我扛不住了,我怎能不拥抱呢,让我如何不拥抱?那眼泪无法阻挡,任它似水流淌,他们似乎都在笑,可是那笑中有泪。


那个时候坐在下面的只有一个女孩子哭了,她当时爱着我,而我却不能爱她,我很愧疚,不能对她好一些。现在她做了妈妈,还是时时想起我关心我,我不知这是不是超越一切之上的爱,或者是一种近乎亲情的关爱,我时常漂泊不定,可是她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我的号码,并且联系我。她似乎一直在默默关注我,而我是多么残酷。我想见她,可是又怕见了没有了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也应该是唯美的感觉吧,我说过对美的钦慕,使我每次一进鞋店拿起的第一运动双鞋总是女性的,我是很少穿皮鞋的,我喜欢布鞋,喜欢板鞋,喜欢帆布鞋。觉得那样走路自在,中国人的脚是从田间走来的,农耕文明教我们如此,所以我读到,李白写的:白,陇西布衣这句话时,我很是感动,对于我来说,愿生生世世为布衣,不求闻达,也不苟且。在灵魂的最深处我是一个农民。真的,我爱劳动。如果有人说我勤奋,我只能告诉他这是我的本能和习惯。我似乎在冥冥之中与禅宗暗合,在不知不觉间修道。


如果说我在修道,那么跟知心的人说话也应算得上是。夜深的时候,我们再也不是三个人在这儿说话了。我们两个偶尔会说一些话,但是那种类似“锵锵三人行”的谈话方式消失了,两个人常常会冷场,我真不愿意冷场,但是这样的时候又会很多。我总要找一个说话的人,而这样的人往往是女性居多,有时候好的灵感就这样碰撞出来了,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俩又在锵锵二人行,我想日后我们都会很想对方的,但是那是一种异性朋友的眷恋,不是别的,也不能有别的。


当然没人说话的时候,我除了读书之外就是重复我那酷爱的行走人间。我喜欢初冬时节落满法桐叶的曙光路,高挺的法桐树就在头上问鼎蓝天,秋阳照着,行走在下面的时候我感觉满世界的都落满了法桐叶,我踩在法桐叶上像行走在云上,满世界都是秋末初冬的西湖这样美,我的心是这样的丰盈。按说秋之为气,万物萧飒,冬日来临,销声匿迹,却是我最活跃的时候,你可以想象我天未明就早早起身,坐上第一班车去无人的西湖游逛,在玉皇山山顶或者径山古道上徘徊,而这一切别人是无法理解的。当秋末初冬时节,江南在收割晚稻,而我在收获我的文字,我和农人也许不在一个季节播种却都在一个季节收获,他们不知道,很多人都不会理解。我一路走去,就是西湖了。江南的初冬才有秋天的味道,不到江南的人怎会知道,而没有在北方生活过的南方人又怎么知道秋天的味道,什么是真正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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