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又到了一年结束的时候,这一年和往常的十几年一样平常普通却又和往常一样不同寻常,想说的话很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思绪零散缥缈,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反正也权当一种记录,记录一下自己这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一年。

这一年逐渐适应了在一个陌生的学校陌生的城市学习、生活,从一开始的彷徨无措到现在的游刃有余,这对我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成长,让我知道原来我也有能力在远离家人的一方天地里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但在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的全身心都充斥着一种名叫恐慌的情绪,紧张、恐惧、未知,每一个都像是一块横亘在我心里的大石头,移不走、搬不动、敲不碎。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无数次地心理崩塌,又无数次地振作起来重新构建自己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心理防线。

好吧,我知道我本质上其实不能被称之为一个坚强的人,其实哪有什么所谓的坚强不坚强啊,只是自己能够接受的超出自己预想的东西有多少、到哪一个程度而已。

虽然我常常甚至于有些挑剔地诘难这个我所不够熟悉的“远方城市”,但是我知道我这样的脆弱不安其实不应该完全怪罪于它,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新环境与我原本熟悉的生活环境之间产生的巨大落差,我只是在来到这个城市以前从未想过三千四百多公里的距离要靠未来的我去亲身体验,我只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自己不成熟的选择带来的苦果……

我很清楚其实我是一个慢热又充满不安全感的人,很多时候常常不敢一个人去做一些什么,说出来可能有些难以置信和可笑吧,在去年刚来到这个城市时,我甚至不敢一个人出校门,但是有时候我又矛盾地喜欢一个人蜗居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或许这也是这样的不安全感带给我的吧,因为恐惧所以害怕接触,我知道我这样的人啊要去完全适应一个全新的环境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那对于我而言还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去年这会儿我脑中常常浮现起小时候和家人的一段对话,那时候我们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周围,外婆看着电视里播出的拐卖儿童新闻问我“你知道要是有一天你找不到回家的路,身上又没有钱了该怎么办吗?”我还记得那时的我懵懂地摇了摇头,而外婆用她温柔的目光看着我,殷切嘱咐我:“万一有一天你回不了家了,你就打一个车到家门口,再喊你爸爸妈妈出来给你付钱。”我知道虽然这个方法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些不太现实,毕竟家里没矿(笑),但去年的我就是靠这样的话语支撑过来的,我知道无论我身处何方,总有一个角落,有人为我做好饭菜、开着暖黄的灯光等我回家,也是这样的话给了我许多安全感。

我常常喜欢把一切事物的范围都划分的清清楚楚,亲人、朋友、同学,未来、现在等等,我讨厌这些事情脱离我划分的范围时所产生的一切无法控制的情绪和难以割舍的东西,所有事情都想要安排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希望自己能够活的通透自如,但这在让我获益的同时也给我带来了诸多弊端,让我在与别人相处时总带着些距离感,或许这就是有人觉得我看起来高冷的原因吧(说我高可以,冷就算啦),也习惯了被动地接受,殊不知有些事情其实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叫人言不由衷、身不由己、情难自禁(小小的文艺一下)。

2019年要到了,新的一年是一个新的开端,对于我而言也是一个人生的开端,是非常重要的一年,除了以往老生常谈的东西以外,也希望新一年的自己能够多一些坦诚、少一点被动,不受限制、不做规划、顺其自然,做一个敢爱敢恨的酷酷的人,也希望做一些自己过去不敢做的事情,体验一些以前从未体验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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